天馬原面積擴展了十多倍,南北連綿三千多萬里,東西也有近千萬裡,雜草的繁殖力極其驚人,短短十幾年間,遼闊的荒原全部披上了綠色,每個獸羣的盤也相應擴大,猛獸捕獵需要超長距離的奔跑,爭戰自然而然的減少。
最中間是飛馬園,佔領着最肥美的草,此時此刻,所有的天馬匯聚一堂,它們圍着萬馬湖,紋絲不動,目不轉睛的盯着湖心的三馬。
白馬王、紫馬與紅馬飄浮在湖面,分別給一匹剛出生的幼馬洗禮,動作緩慢而輕柔,彷彿捧着一件稀世珍寶。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三馬躍至半空,將一塵不染的幼馬舉過頭頂,羣馬歡聲雷動,嘶鳴不止,氣氛達到高潮。
三馬一聲高鳴,羣馬鴉雀無聲,它們又落在湖邊,將幼馬放在母馬的腹下,在衆多目光的注視下,幼馬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小嘴伸向母乳。
母馬卻轉身向前慢跑,三幼馬細聲鳴叫,跌跌蹌蹌的跟在後面,羣馬靜悄悄分成兩列,小心翼翼的緊跟不捨,漸行漸遠。
幼馬起初步履維艱,漸漸的越來越輕盈,越來越穩健,四肢也越來越協調,速度也越來越快,急馳如飛,白馬王樂得哈哈大笑:“好,好,好,一胎三馬,後繼有人。”
“三位哥哥,天馬族人丁日益興旺,可喜可祝。”一聲長笑,陳凡出現在眼前,三馬驚奇不已,白馬王眼放異彩,訝道:“老弟是什麼時候出關的?好傢伙,修爲進展神速,已經與我相差不遠。”
陳凡微笑道:“剛出關不久,大哥過謙了,小弟與你還有很遠的距離。”紅馬眨眨眼睛,覺得不可思議:“老弟,咱們再比試一場,如何?”
白馬王擺了擺手:“不用比了,你不是老弟的對手。”紫馬笑道:“三弟,你不要不服氣,現在連我也打不過他,嘿嘿,老弟若是再跨一步,就能與大哥棋鼓相當。”
陳凡看了看白馬王,搖頭說道:“小弟有所寸進,大哥更是突飛猛進,心境趨於圓滿,幾乎直追老哥哥了,成真指日可待。”紅馬點頭贊同:“大哥也沒閒着,連續閉關十八年,三天前剛出關,千年之內必成真道。”
白馬王笑了笑,轉身飛向湖心島天馬峰,陳凡與兩馬立即跟上。
青石涼亭,微風習習,白馬王神色泰然:“大家已經準備就緒,清水老弟應該發來消息了吧?”陳凡微一點頭:“剛收到飛符,清水老哥現在湖洲,讓我們一個月後在湖洲海峽接應。”
白馬王說道:“清水老弟曾經說過,去潛湖青三洲邀請人仙加盟,不知成果如何?能夠被他看中的高手肯定不同凡響,不要多,只要來兩、三個我們就勝算大增。咦,老弟,你好像有心思,飛符裡還通報了什麼壞消息?”
陳凡輕嘆一聲:“烏雲它們遇到強敵襲擊。”三馬大驚失色,紅馬急促的問道:“敵人是誰?難道那兩個扁毛畜牲捲土重來?它們沒事吧?”
陳凡目光轉向島外,凝視着碧波盪漾的湖水,過了好一會兒,緩緩的說道:“一個半月前,大批妖魔憑空出現,同時向神龍、天鼓兩嶺發起進攻,領頭的是另外兩隻孔雀,還多了一對天鵬,兩嶺全軍覆沒,只餘四雲重傷而逃,因爲我們都在閉關,它們只向清水發出了警報。”
三馬倒吸一口涼氣,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白馬王問道:“它們現在哪裡?傷勢怎麼樣?”陳凡神色黯然:“當時情況特別危急,它們匆匆發出飛符,至今杳無音信。”三馬臉色劇變,紫馬失聲叫道:“難……難道它們已經遭遇……”忽然感到很不吉利,連忙將“不幸”兩個字強行嚥下。
陳凡滿臉悲切,語氣更爲沉重:“我感應到了,它們還健在,但是心丹受到重創,也許躲在某個方療傷,也許……”眼中含着淚水,心中充滿了悔恨,恨自己考慮不周,一時輕敵,將它們處於險。
紅馬睜大眼睛,盯着陳凡說道:“老弟的意思是,它們已經被俘?”一拳擊向石桌,憤然而起:“大哥,我們還等什麼?當務之急,必須將幾位老弟救出來,其它的都是小事,暫且擱置。”
白馬王瞪了它一眼,目光看着陳凡,默不出聲,它心知大爲不妥,卻不好插話,紫馬嘴脣微動,欲言又止,陳凡迅速冷靜下來,神態自若,說道:“現在情況不明,也許真的逃出險境,咱們還是以大事爲重,日後再慢慢尋找,只要還在太玄,即便翻遍五洲五洋也要找到。”
白馬王長舒一口氣,想了想,問道:“紅雲老弟呢?”陳凡露出奇異的表情,久久不語,紅馬駭道:“難道它也出事了?”
陳凡默默的說道:“紅雲一直未歸,四雲連發幾枚飛符,也是杳無音信,它們趕到潛海,卻發現已經被湖海的水麒麟、定風洋的龍魚重新瓜分。”
紫馬驚道:“它被神龍扣留?”紅馬右掌一拍,石桌粉身碎骨,大吼道:“陰謀,絕對是神龍的陰謀,以紅雲爲人質,威脅老弟不要強行出頭,好讓它爲所欲爲,它***王八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太陰險了。”
陳凡沉吟半晌,慢悠悠的說道:“據潛海的魚大王敘述,紅雲沒有按時到達龍宮,神龍大怒,下令剝奪潛海天大王的身份,並將潛海賞給水麒麟與龍魚,與此同時,在整個太玄通緝紅雲,格殺勿論。”
三馬呆了呆,紫馬眉頭緊皺,滿臉迷惑不解,喃喃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搞得這麼複雜?難道是鳳凰在其中搗鬼?”紅馬撓着後腦勺說道:“我越聽越糊塗,也許是神龍在演戲。”
形勢越來越複雜,白馬王也是一籌莫展,邊想邊說道:“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千萬不要過早下結論,如果判斷失誤,事件會越來越遭,後果不堪設想。”
陳凡點頭贊同:“大哥言之有理,我想來想去,覺得有很多可能性,不排除另有一股勢力暗中窺視,爲了某種目的將局勢攪亂,讓我們誤入歧途,它們自己混水摸魚。”三馬聳然一驚,相互對望了一眼,目光恐懼。
紅馬咬牙說道:“老弟分析得精闢,反正就是兩個傢伙之一,不是神龍就是鳳凰,哼,一山不容二虎,它們在太玄並尊,從古到今,無時無刻不在明爭暗鬥,一有機會就相互拆臺,恨不得讓對方全部死光。”
白馬王遲疑道:“老弟,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陳凡猛一回頭:“以不變應萬變,咱們絕對不能如它所願,還是按計行事,我就不信它們敢大開殺戒。”目光森然,殺氣隱現:“如果它們膽大妄爲,哼,總有一天,我真的要屠龍斬鳳,讓它們在太玄永遠消失。”
三馬不由打了個寒顫,紫馬小聲說道:“老弟,實在不行,咱們也可以暫時避其鋒芒,等待你跨入紫靈再重新出山。”
陳凡一臉傲色,滿不在乎的說道:“四峰合一,攻擊力雖遠不如神龍,但防守綽綽有餘,可以說固若金湯。”一瞥三馬,露出放心的笑容:“二哥說得很有道理,等到容洲大災一了,我們就跑到其它四洲,躲藏千年萬年,哈哈,到那時,我肯定要闖龍宮、探鳳巢,將所有的迷團搞得清清楚楚。”
“好!”白馬王重重的點頭,目光炯炯:“老弟儘管大膽的幹,我們天馬族傾全力支持。”紅馬最爲興奮:“我早就想去龍宮、鳳巢逛一趟,可惜修爲太差,哈哈,看來今生是大有希望,不,肯定能圓我多年的夢想。”
陳凡拱拱手:“謝謝三位老哥的支持。”手指向上一點,輕喝道:“起!”紫馬奇道:“老弟現在就去湖洲海峽?”陳凡笑道:“咱們再看看天馬原,大災一起,肯定是面目全非。”順手化出虛空鏡。
四重天在低空緩緩而行,土壤層收入紫重天后,天馬原滿目荒涼,到處是坑坑窪窪的岩石層,沒有任何生靈生存。
三馬睜大眼睛,不住的嘆息,白馬王心念一動:“老弟,不妨去鬼林看看。”陳凡點頭笑道:“好,還有定風嶺。”四重天加速前進,化着一顆流星劃過長空,迅速向東飛去。
到達鬼林,衆人驚訝不已,森林鬱鬱蔥蔥,空中是成羣的飛鳥,林中野獸狂吼,好像沒有任何異常,瞬間千里,白馬王忽然說道:“不對。”紅馬緊接着大叫道:“那些傢伙全跑了。”
所有生靈都是先天與丹道,沒有任何靈仙的影子,金丹期也特別稀少,現有的都是剛剛修成,紫馬說道:“這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撤退,老弟,既然它們不要,我們乾脆全收,拯救億萬生靈可謂巨大功德。”
陳凡說道:“功德不敢當,只能說一舉兩得。”四重天射出淡淡的四色光芒,萬米範圍內的生靈、土壤瞬間消失。
四峰合一,飛行速度已經遠超二品仙禽,收取的神通也強大無比,就連十八靈也不在話下,僅僅一天一夜,龐大的鬼林空空如也,球靈界幅員遼闊,許多土荒蕪一物,正好安置。
定風嶺與鬼林的情況一模一樣,四重天從東向西橫掃,只是山峰林立,形複雜,速度慢了許多,第二天上午,四重天接近靈泉嶺,故重遊,陳凡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滋味,白馬王敏銳的察覺到他神色有異,不由奇道:“老弟,你怎麼啦?”
陳凡笑而不答,忽然愣了一下,遠處的山體有崩塌的跡象,到達靈泉嶺上空,果然不出所料,大小山峰都削去了百米,不時有巨石滾落山腳,面更是裂開了無數縫隙,彷彿發生了一場大震。
越向裡走,情況越來越嚴重,靈泉洞千里範圍內的所有大山基本坍塌,變成了一座碩大的碎石場,陳凡暗忖道:“這是誰幹的?牛魔王?鬼林的孔雀?不對,牛魔王沒有時間,孔雀沒有如此大的神通,難道是……?”
三馬也是駭得說不出話來,陳凡思索半晌,問道:“三位哥哥,你們聽說過七靈降龍的故事嗎?”三馬滿臉迷惘,份份搖頭,顯然是一無所知。
陳凡滔滔不絕:“傳說在很久之前,一條神龍從定洋入侵容洲,殺害生靈無數,佔據定風嶺與鬼林八千餘年,最後七靈各出一位高手,聯手將其重創,最後封印在這裡,七大高手只剩一位九尾狐。”
三馬面面相覷,白馬王問道:“老弟的意思是,神龍已經破禁而出?所以山崩裂。”陳凡苦思良久,反問道:“大哥認爲確實發生了一場震?這裡是震中?”
白馬王頗不自信說道:“也許是神龍,也許是震,現在無從判斷。”紅馬疑惑道:“族長從來沒提及過,估計它老人家也不瞭解,由此可見,即便真有其事,最起碼在幾千萬年,甚至億年之前,這麼漫長的歲月,難道神龍還在嗎?”
紫馬也點頭贊同:“按照老弟的敘述,當年的神龍肯定是紫靈仙,儘管處於封印之中,紫靈劫也會降臨,即使大劫僥倖未至,它也是元氣大傷,無力破禁,更無力破壞整座山脈。”
陳凡淺笑道:“三位哥哥的話都有道理,小弟也有同感,但是,如果其它神龍出面解救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三馬精神一振,又是滿臉驚駭,白馬王遲疑道:“難道容洲大災就是因此而來?不對,兩龍同時破禁,不可能波及整個容洲,至多毀滅半個定風嶺,或者部分鬼林?”
紫馬也說道:“我與大哥的想法差不多,而且神龍破禁成功之後,肯定已經迴歸定風洋,難道它爲了報仇血恨,譴怒於所有的生靈?毀滅整個容洲?這也太可怕了?按理說,鳳凰不會置之不理。”
陳凡擺手道:“三位哥哥不要再爭了,也許神龍破禁失敗,也許大災另有原因,也許還有其它意想不到的因素。總而言之,事件不會那麼簡單,我們下去看看。”
說話間,四重天急射而下,直鑽底,白馬王說道:“老弟,速度放慢一點,不要輕舉妄動。”陳凡微一點頭:“小弟明白,不會莽撞行事。”
不多久,陳凡指着虛空鏡說道:“這裡原有一條神龍塑像,定期涌出一小滴碧綠的液體,據說是龍涎,可以煉藥煉器,靈泉嶺因此而得名。”右手翻出龍涎,道:“就是這個,三位哥哥見多識廣,幫我鑑別一下。”
“龍涎?”三馬仔細察看,份份搖頭,白馬王說道:“神龍天生稟異,渾身是寶,也許是它的分泌物,與天馬糞、天鵬糞類似,每次的量極少,只是它的功能更多,效果更好。”
神龍塑像不見蹤影,再向下數千米,岩石變得特別疏鬆,幾乎碎成粉末,陳凡看了看白馬王,心道:“不知外面的神龍向裡進攻,還是封印的神龍向外破禁?”
白馬王心領神會,說道:“應該是向外,強大的力量震動整座靈泉嶺。接應的神龍估計是從底突破。”
再向下,百里範圍內都是碎石粉塵,紅馬忽然輕“咦”一聲,問道:“不對啊,神龍被封印在底,分泌物怎麼可能涌上表?”
陳凡心中一格,情不自禁的停下了四重天:“三哥問得好,確實不合情理,從山洞到封印肯定很深,分泌物從下到上要經過厚厚的岩層,嗯,其中必有蹊蹺。”
紫馬說道:“此事本來就蹊蹺,當年的七位前輩能夠重創神龍,說明它們神通廣大,封印也非常特殊,超出我們的想象。”眼珠一轉,打趣道:“也許塑像不是塑像,而是神龍真身,只是被封印而矣。”
“什麼?”陳凡渾身一震,塑像在眼前閃過,雖然紋絲不動,卻有一股威嚴的氣勢,似欲一怒沖天,騰空而起,震撼人心。
三馬見他神色變幻不定,不由驚訝萬份,陳凡嚥下一口吐沫,表面平靜下來,心中卻波瀾起伏:“不僅是形似,更重要的是神似,太像了,與真的一模一樣,再好的能工巧匠也很難雕刻,難道真是神龍真身?”
紫馬苦笑道:“老弟,我只是開個玩笑,不必當真,如果確實是神龍,怎麼可能堂而皇之的擺在外面?”紅馬使勁點頭:“就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它神龍早就將它救走,抱回去慢慢解禁就是,不可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白馬王沉思良久,一字一頓:“可能性很大。”一掃兩馬,目光閃爍:“七靈爲什麼封印神龍?而不是屠龍?”陳凡說道:“肯定有不爲人知的內幕,也許與其它神龍有關,也許與鳳凰有聯繫。”
“對!”白馬王輕咳一聲,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在太玄歷史上,龍鳳殘殺生靈時有發生,但未曾聽說過屠龍斬鳳之事,足以說明必有內幕。”
陳凡補充道:“假設那塑像是神龍真身,但封印奇特,也許是下連大,甚至與整座山脈連爲一體,絕不能從上面着手,只能從底解破,否則適得其反,其它神龍始終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想出了破禁的手段,所以……”忽然就此打住,凝視着虛空鏡,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紅馬看了看虛空鏡,沒有任何異常,大爲好奇:“老弟,你想起了什麼?”白馬王神色凝重,代陳凡回答:“封印下連大,也許涉及的範圍太廣,必須將容洲的層全部破壞,也許這就是大災的由來。”
兩馬通體冰涼,紫馬喃喃道:“它們會這麼狠毒嗎?爲了一條神龍不惜犧牲億萬生靈?鳳凰爲什麼不出面干涉?”紅馬怒火萬丈,大吼道:“它***小爬蟲,自私自利的狗雜種,一羣混蛋,老子跟它們沒完。”
白馬王滿嘴苦澀:“龍鳳是高高在上的靈界至尊,其它生靈在它們眼裡無足輕重,就連我們天馬、麒麟、龍魚、孔雀、天鵬等,雖然擁有龍鳳血脈,也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形同奴僕,唉,沒有道理可講,大家甚至不敢有絲毫不敬之意,更談不上抵抗。”
紫馬低下腦袋,唉聲嘆氣道:“是啊,幸好有兩尊並列,勾心鬥角,相互牽制,否則其它生靈根本就沒有活路,太玄早已不是現在的太玄。”
“有因必有果。”陳凡自言自語,回頭一掃三馬,神情略有輕鬆,緩緩說道:“局中有局,套中有套。”白馬王明顯一愣,再點點頭,若有所思:“老弟覺得其中還有隱情?”
陳凡微笑道:“我不瞭解七靈降龍的來龍去脈,但憑直感,此事不是像表面那麼簡單,估計有鳳凰參與,否則憑藉七靈自身的神通很難重創神龍,更談不上封印,此次破禁的背景同樣複雜。”
紫馬也深有同感,問道:“老弟認爲有什麼具體背景?”陳凡搖頭道:“我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神龍不會堂堂正正的破禁,鳳凰也在鬼鬼祟祟的做梗,似乎達成什麼默契,嗯,也許有什麼協議,也許在害怕什麼?”
紅馬又舊事重提:“以老弟之見,進攻神龍嶺、天鼓嶺的傢伙是誰指使?又是誰脅持了紅雲?”
陳凡臉色一黯,搖頭嘆息:“撲朔迷離,誰都有可能,算了,它們的事暫且不提。”勉力擠出一絲笑容:“三個臭皮匠,抵得上一個諸葛亮,呵呵,事件雖然複雜,也許我們猜得七不離八。”
三馬異口同聲:“皮匠是誰?諸葛亮又是誰?”
陳凡放聲大笑:“這是我們家鄉的諺語,只要集思廣益,再難的迷團也能破解,哈哈,走,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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