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墨突然一定,滿臉擔心之色盯着一片暗黑的山洞。
其實陳小墨不是擔心那兩個黑袍野族人,兩個受傷之人不向遠處逃盾而是潛入近處的山洞,顯然他們覺得山洞內是絕對安全的,那麼很有可能山洞內三位師兄會遇到巨大的危險,想到這裡陳小墨滿臉驚慌之色,衆人紛紛注意到了陳小墨的變化。
“師弟,你想什麼呢,如此驚慌。”慧直擔心的問道,剛纔就看到師弟表情奇怪,此刻又如此驚慌。
陳小墨把自己的想法和衆人一說,衆人紛紛一驚,皆是覺得有理,還未定神便覺到耳邊一陣嗡鳴,一串爆炸般的經文傳入耳內,看來大師兄已經念出鳴經,此時衆人是按大師兄說的立刻返回梵音寺,還是前去援助不知如何抉擇,皆是滿臉急切。
“師弟們,我們是前去救援還是返回,說實話,要我丟下幾位師兄我辦不到。”四師兄惠慧看向衆人道,畢竟這裡屬他最大,衆人也在等待一個法號施令的,但是要想衆人這樣離開估計也不容易,何況惠慧也不願丟下三位師兄返回梵音寺。
“那怎麼辦,是進是走我們必須立刻決定,不然就晚了。”此時一位弟子道,衆人紛紛點頭。
“進去,走。”惠慧道完首先鑽了進去,陳小墨和慧直站在洞口緊隨其後,其他弟子陸續進到洞內。隨着所有人的護身罡氣發起金光將山洞照的通明,只是行的極快陳小墨來不及看清周圍的情形只是快速的往深處行去。
石洞大致呈暗紅色,在金光一閃而過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模糊,洞內彌散着些黑色的霧氣,好似這些黑袍人特別喜歡這東西。
石道狹窄處剛好容得兩人並行,每隔一段距離便會有開闊處,石道彎彎曲曲好似通向地下,不一會便來到一處三岔口,衆人只得停下。
“不知道大師兄他們選的哪一條,到這裡看來只能分開走了,五人一組大家分頭行事吧。”惠慧道。衆人迅速分成三隊分別選擇一處鑽了進去,陳小墨和慧直還有三位師兄一組也進到了一處岔口內。
陳小墨這一隊三個師兄在前面開路,陳小墨和慧直跟在最後。
“什麼味道?”其中一個師兄道,剛進到這個石道不一會五人紛紛嗅到一股難聞的味道,越往裡走味道越濃,衆人不由放慢腳步全神戒備起來,慧直已經祭出天極,看着幾位師兄皆是準備戰鬥的模樣,陳小墨也跟着緊張起來。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五人胃裡皆是一陣翻滾,轉過一處極窄出,一片烏七巴拉,所有石道皆是染上一種烏紅色的粘稠狀物,而地面躺着一種極其高大像狗一樣的動物,已經死了。
“巫族守護神犬。”陳小墨道。滿地全是這種高大像狗一樣的動物的屍體。
“小師弟怎麼認得這種東西?”一個師兄看着這番嘔心的粘狀物滿臉瞅的很緊,顯然極其不適應這裡的環境。
“我是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的,
看這番情形大師兄他們可能已經來過此地,我們速度趕上去說不定很快就能遇到他們了。”陳小墨四處觀察一番,覺得這些神犬的死狀和周圍極其深的痕跡極有可能是二師兄惠末的暗金矛造成的。
五人緊接着向洞內行去,這次速度極快,越往前走彷彿越往地下去,洞內氣溫也越來越涼,不一會來到一處四方石室內,石室四周放着一圈石架,架子上放着一些罈子,地上也堆滿了這種破罈子,衆人停下腳步,走進一看,罈子裡是一些渾濁的粘液,裡面浸泡着一些東西,模糊不清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一個師兄敲碎一個罈子,一攤濃漿物留了出來,這是什麼陳小墨也不知道,古捲上沒有類似的記載,不過看樣子也是一種和魂魄有關的東西。
石室中間是一張圓形石桌,四張石凳,地上還堆置着幾個小木箱,看來這裡以前常有人活動,桌上還放着酒壺和一疊杯子,杯子有些泛黑,打開酒壺一看,一壺黑色**,不知是什麼。
衆人不多逗留,出了石室繼續往前行去,不時洞頂有一陣蝙蝠驚嚇而逃,唬的衆人一陣緊張,陳小墨和慧直二人在後面倒是放鬆起來。
“師弟剛纔那些神狗怎麼那麼大?”慧直輕聲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聽說狗是巫族的守護神,可能就待它們比較好吧,自然就大了。”陳小墨胡說一通,自覺應該就是這樣,慧直點點頭,“狗是守護神,那也夠奇怪的,怪不得能長那麼大呢。”陳小墨看看周圍的岩石,此處的石壁已經非常潮溼,估計已經到了地底下。
“大師兄他們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希望他們不要有什麼危險。”慧直道。
“我也不清楚,我們快點跟上去”說着二人便向前面三位師兄快速行去,只見師兄也加快腳步,往前遠看,前面好似有個出口,翻滾涌動着腥味撲面而來,一陣金光閃爍,有人在前面的大巖洞內打鬥。
衆人急忙祭出法寶飛速趕了過去出了石道眼前是一出極其大的血坑,裡面一隻極其龐大的怪物正在嘶吼咆哮着,不遠處惠末和剛纔其他五個弟子和那怪物打在一團,衆人見狀立刻飛了過去,陳小墨也祭出法寶,直衝那怪物而去。
那怪物頭如屋頂,眼如鍋,鼻息如陣風,滿嘴的獠牙四處泄露的血水看上去極其兇惡猙獰,只是他從來不離開那出巨大的血池。
“你們不要過來。”正當衆人急衝過去時,傳來惠末的話音。衆人愣愣停在半空,遠遠的用法寶擊向那龐大的靶子。
陳小墨懸在半空看着衆人,發現雖然那怪物傷不到衆人,但是師兄們好似也逃離不開,惠末這才讓五人不要靠近,而那怪獸身體極其堅硬,下方血水涌動,好似如魚得水般,陳小墨知道要打敗這隻怪物就要先解決那血水池,這還不簡單。
慧直覺得全身一熱,轉頭一看,師弟已經一團黑色的火焰,周圍的氣溫急速上升,陳小墨召喚出體內那黑東西裹住全
身,向着身下那血水一頭紮了進去。
陳小墨急速運轉真元,將溫度調轉到極致,衆人看到血池中一陣“哧哧”聲,一層紅霧泛起彌散開來,整個山洞內腥味更加濃烈了。
很快那怪物便發現不對,血坑內的血水急速減少,嘶鳴聲更加狂燥,怪物異常憤怒。
“大家一起上。”衆人聽得惠末再次傳來話音,一陣金光閃動,十一人一擁而上,一時間金光大盛,不多時,一池的血水便化作彌散的血污,陳小墨站在池底,看着怪物的腿就像一根柱子一般,只是漸漸的失去了力氣,顯得有些支撐不住,此時半空中惠末一口鮮血噴灑而出,一直都是惠末抵擋着着怪物的攻擊,如此長時間的硬抗,再加上血池的乾涸使怪物風怒之極,全力相擊就連惠末修爲深厚也不免支撐不住。
陳小墨見狀不由一怒,看來惠末師兄已經撐得太久了,已經傷的不輕卻還在苦苦支撐,指尖一團黑火晃晃而動,單手連彈,直接射向那如飯鍋一般的大眼睛。此時大家一起進攻少了血水的怪物已經招架不住,只是惠末也已經滿口鮮血,很快就要支撐不住。
又是一陣嘶吼,怪物的眼睛被陳小墨連續不斷擊出的流火打出了一個大窟窿。慧直全色金光夾雜着天極的綠芒,全力操控着天極,一擊而去就是一陣的顫動。
陳小墨雙手一個奇怪的法訣,胸前就是出現一把烏黑的古劍,陳小墨大驚,“真的成功了。”
古劍通體烏黑,沒有劍柄,劍身不到半尺闊,兩尺長,彷彿一把斷柄沒有開封的巨劍,只是看着很是奇怪,來不及多想,陳小墨全身真元靈力翻滾而動,雙手一個法訣,胸前烏劍生出一股黑色火焰,就像是以前附到身上的黑色火焰,此時裹住胸前的古劍向着那怪物激射而去。
沒有巨響,陳小墨盯着古劍飛出的方向,只見一劍竟射入那怪物皮膚,一陣嘶嚎,怪物被一劍攻破外層防禦,便被數到金光齊轟而下,頓時失去了反抗的機會,惠末也已經落到地上,打坐恢復,最後十位梵音寺傑出弟子的不斷全力攻擊這纔將那怪物擊倒於地。
衆人紛紛圍到惠末身邊,此處危險重重,在這裡運功恢復必須有人護法,趁衆人都在緊張的盯着惠末的時候,陳小墨獨自走在那大血坑內,四處不停的觀察。
血池中間是一處突起的內部被鏤空的石塊,裡面的東西都被浸泡成了紅色,看不清楚是些什麼,好似一張大嘴咬住一根碗口大的管道通下地底。
低頭看向腳下,有一條細縫,陳小墨蹲下看了一番便回到血池邊幫二師兄護法。
惠末傷的不輕,憑着較深的修爲,經過一番恢復倒無大礙,只是衆人有一肚子疑問,此處卻不是問問題的地方,一個時辰過去惠末便醒了過來,看着衆人都圍着自己,不由一陣心暖。
“大師兄和三師弟他們二人進去了”惠末說着指着血池底部的那條細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