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三人聽到陳小墨說完立刻臉色大變,可是至始至終他們都不曾說過話。
出家人本是慈悲爲懷,主張不去殺生,感化衆生,只是寺中長輩交代見到南蠻巫人必誅之,此時聽得他們是南蠻巫人惠秀殺心頓起。
陳小墨愣了一會,“師兄,他們一直沒有說話很是奇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衆人紛紛感覺到惠秀散發出的殺意,不由得謹慎起來,聽到陳小墨話這纔回過神來,想來惠秀剛纔也是一番掙扎,但是作爲衆人的大師兄有時候只能硬着頭皮上才能讓衆人堅定信念。
“惠神師弟說的是。”惠秀說着看向三人,此事衆弟子也都不是以一種看熱鬧的心態,個個臉色謹慎起來。“好似有人靠近”有弟子提醒道。衆人紛紛認真起來整個氣氛都變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警惕。
只見遠處一位老漢扶着一位老婦人走了過來,兩位老人急衝衝趕了過來,身體不便,但是還是走的十分急切,一雙乾涸的眼睛明顯有些溼潤,老太太小束銀髮亂顫。
走進看着地上三人,二位老人皆是一呆,愣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彷彿凝固了一般。
“混三,你,你沒死啊”老婦人憋了很久一下子哭出生來,就向着三人中一個撲了上去,“混三啊,我的兒啊”老婦人抱着那個被稱作混三的緊緊不鬆手。
老婦人雖然一直抱着自己的兒子,衆人卻見那人一臉驚慌,彷彿受了驚嚇,老漢稍稍冷靜,發現了這個有着自己兒子身體的人好似不對勁,兒子怎麼呆掉了。
不久老婦人也發現了,不停問着“兒子你怎麼了。”可是“混三”只有滿臉驚嚇,根本不說一句話。
陳小墨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從懷中掏出一塊古卷,仔細看了起來。
看此人狀,很明顯不是原本的混三,或者是受了什麼驚嚇變成了癡呆,一個癡呆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實戰法術,這些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要知道,這個混三應該已經死了,而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惠秀一時間也弄不清楚。“老人家,這位可能不是您的兒子,還是先回去吧”顯然要帶走或是處置這些會南蠻巫術的怪人,若兩位老人家在會非常麻煩。
惠秀說完一雙眼睛轉向那個混三,眼神極其犀利,好似看穿了什麼,惠秀髮現一讓老太太離開那個混三便緊握着老太太的手臂,此時老太太也發現這個和自己兒子一模一,卻樣根本不是以前的混三,老太太感到手臂被握的生疼,這才叫喚起來,而那位老漢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單手作袂,惠秀面露厲色,一束金光隨着指尖刺向混三手臂,一段金光沒入手臂,混三一陣翻滾,這纔鬆下老婦人的手臂,兩位老人被嚇的連連後退,驚魂未定的老婦人仍然緊緊的盯着混三,片刻才黯然離去。
“大師兄,這些人應該是已經死了的人了,至於現在能有行爲應該是被施展
了一種南巫的法術。”陳小墨此時滿臉嚴肅,好似受了什麼打擊。
聽完陳小墨的話,衆人大驚,能有法術讓死人復活,這是他們這些修煉佛家功法的弟子沒有聽說過的,此時得知皆是驚奇。
“衆位師弟,這南蠻巫術雖然古怪,但是好在這些人都很弱,大家小心謹慎。”惠秀見衆人驚慌連忙道。“已有南蠻之人潛來我中原作亂,我們定要將這些野族趕回去,若是慢了我怕中原要大亂了。”道完不再猶豫,一道金光,三人當場斃命。見狀衆人心中一抖,隨即便自然了,這些人確實不宜留,留着只是更多人會被迫害。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一直沒有說話的惠末此刻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開口道。
“我們必須找到他們在中原的據點,徹底剷除,現在的任務就是尋得此處。”惠秀看着衆人道。
衆人說着,不遠處一羣人破空而來,看打扮像是中原修正門派,轉眼便落於近處,向梵音寺諸人走來,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走在最前面,半截鬍鬚修的乾乾淨淨,一頭花髮束於頭頂,背後揹負着一把劍,身後更隨着七八位年輕的弟子,惠秀一看就知道是一些修真的小門派,連法寶都不能隱於體內,若是高等的法術修煉之後法寶不露於外。
“恆靜派掌門沈鶴見過各位小兄弟,不知可是大名鼎鼎的梵音寺門下弟子?”那位自稱沈鶴的上來便行禮道。三大正派在中原修真門派中的影響是特別大的,所以一般的小門派掌門見到三大正派門下弟子也是很尊敬,這個世界在什麼時候都是實力說話,有實力的永遠都是受人尊敬的,若是爲天下盡心盡力的那百姓就會膜拜。
“梵音寺弟子惠秀見過掌門前輩,不知有何指教?”惠秀上前一步道,對於同道中人惠秀覺得大家彼此尊敬是必要的,而其他梵音寺弟子顯得有些無所謂,不想多說什麼,只是陳小墨和慧直還注意着二人的談話,而沈鶴顯得有些尷尬,門下弟子個個面有不滿,若是在門派所在地陸川小鎮,方圓千里的百姓心中,恆靜派可是備受尊崇,當地的孩子要想進入那是要機緣的,此時能站在沈鶴身後的可都是精心挑選,加入恆靜派修真的,此時被人怠慢顯然有些不滿,而面對三大正派的梵音寺也只能忍了。
“聽說最近此處發生一些怪事,我本領着門下傑出弟子出來遊歷,經過那番婆山西北側時見到一些異樣怪人出沒,只是帶着弟子不敢冒然上前探明情況,得知貴派在此便來告知一聲。”沈鶴說到傑出弟子時,惠秀轉光一撇看向身後的恆靜派弟子,隨即便轉向沈鶴,惠秀也知道這一眼看的不對,顯然是在說,這就是你們的傑出弟子?沈鶴本來顯得有些尷尬,此時也略顯氣憤,“我恆靜派雖然和梵音寺不能同日而語,但我的這些弟子個個都很優秀,都很認真的在修煉,我希望你們可以相互的尊重,若是看不上我們這便告辭,我們走。”沈鶴振聲道。說着便要引袂御空
而去。
“且慢,惠秀不是這個意思,希望各位不要誤會,梵音寺本也是由小門派發展而來,我們本是同道,何況你們給我們帶來的絕好的訊息,我等謝謝應該你們纔是,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惠秀知道自己不對便謙聲賠禮,此時沈鶴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他沒想到梵音寺的弟子會如此低聲下氣的給自己賠禮,有些受寵若驚,尷尬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梵音寺的弟子如此拿得起放的下,那沈鶴便先告辭。”沈鶴道完便行禮領着門下弟子御空而去,而他們的御空也要比梵音寺的繁瑣,先要施展法術引出背後配劍,一躍上劍身再次引袂才能控制劍得飛行。
沈鶴衆人離開後,惠秀便帶領梵音寺衆人趕往番婆山,番婆山是梵音寺東北角處一座大山脈中外圍不起眼的一坐禿巖山,和滿山山樹的其他山峰差別很大,衆人很好分辨,飛近便能一眼識出,此時想來這座山如此特別便是與這野族之人有些關係,此等壞山破河的野族怎能讓中原落入其手,那這大好河山不是白白斷送。
惠秀這般想着,就往那座番婆山急速飛去,身後衆人亦是破空急追,一束金光直射番婆山,惠秀雖然心中憤怒但是畢竟性子沉穩,選在山頂一處隱蔽處落地,便把衆人聚到一起。
“兄弟們,稍後我們便去一探賊穴,大家都要小心行事,出手不要留有情面,定要剷除野族之人。”惠秀鄭重對衆人道。
所有弟子皆是滿臉怪異表情,有點興奮摻雜着些緊張帶着點好奇透露着決絕,若不是此時都已經長大估計還要撒泡尿。
衆人分兩路向山下尋去,找到異常必須等待另一對人趕到才能行事,交代完畢便向山下行去,惠秀帶着幾個修爲稍差的,惠末帶着其餘的一幫弟子也往山下探去。
跟在惠秀身後,陳小墨覺得無比的刺激,心臟彷彿也跟着激動不已,砰砰直跳。慧直在一旁,滿臉謹慎的跟着惠秀。
“師弟,待會要殺人的,不要留情,不然被殺的就是我們,不能讓大師兄爲我們分心,知道沒?”慧直拉着陳小墨道。陳小墨轉過頭來看了慧直一眼,顯然自己要比慧直自然,不禁一陣得意,但是聽到慧直的話不由謹慎起來,點了點頭,“恩。”
番婆山頗爲高大,山體表面怪石林立,一些隱蔽處難以察覺,衆人只得在山間小心探查,大多行於巨石影側,儘量不去暴露身形。
“大師兄,這裡好似設有一個禁制法陣,若是利用法陣隱去一部分山體表面的本來面目那我們就很難尋得他們的巢穴所在。”慧直看這裡奇怪的很,便對惠秀道。
“我也覺得很有可能,看來我們要儘快先撤離此處,恐怕此時我們已經暴露了身形,他們在暗,恐怕遭了他們暗算。”此時衆人都很鎮靜,聽着惠秀道來。
“我們必須先和惠末匯合,走。”說着惠秀便往山體的另一面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