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陳小墨的小屋,突然想起魔頭剛纔說的話,這裡是魔尊待得山頭,難道魔界的老魔頭就呆在這坐山頭,若是碰個面還真不知道什麼情況。
小屋是花劍讓人臨時搭建的,屋內出了一張牀鋪,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就沒有其他東西了,但是整理的都很利索,還算能住人,二人分別在僅有的兩張椅子上做了下來。
花劍手中憑空多出兩巨壇酒,放到地上,又是幾盆好菜,出現在桌上,這幾盤菜倒是讓陳小墨大吃一驚,第一盤竟然是牛肉,第二盤看不出什麼肉,接着陸續把小桌上滿,都是一些魚肉類,本來這些東西動也沒什麼可以稀奇的,只是牛這種動物在魔界是不可能存在的,家禽類,小型的野生動物,就算是猛虎惡獸在魔界都沒有生存能力,能在魔界生存下去的都是和神獸一個級別的魔獸。
一隻普通的魔獸可以輕鬆擊潰五六個小團體的魔頭的一起攻擊,甚至全部吞食,這種例子幾乎每天都在上演,魔頭們總是想方設法的捕捉那些小型的魔獸,第一那是一次鍛鍊的機會,可以很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在這每頭魔獸都有異常古老的精血,吸嗜之,對於那些魔功底下,修煉緩慢的魔頭來說,必然會魔功猛漲,體質得到很大的提升,這隊將來的修煉也有極大的好處。
雖然幾乎每日都有魔頭打那些魔獸的注意,但是正真能捕捉到一頭半頭的實在有限,有時候幾個團隊一起出去捕捉,最後一個都回不來,但那些能夠回來的團隊,或許打到一根獸毛,整日炫耀,自以爲本領非凡,再此前去時一命嗚呼。
而像桌上這些酒肉魚類,在魔界根本沒法生存,那些摸不到魔獸毛的還不多去盯着這這些小的生物,只要是血,那些小魔頭幾乎都不放過,所以在魔界根本不可能有一般的動物,想來這些東西都是從人界弄來了,就算仙界,要接也都沒有這些個動物,只有人界纔有。
說實話,桌上的菜陳小墨也好久沒有嘗過了,雖然平時並不會餓自然也就不會嘴饞,看到滿桌子的菜還是有些忍不住想要嚐嚐,特別都是人界的一些下酒菜,聞着都是那麼熟悉的味兒,但是地上那巨壇的酒量起碼有百斤,這是常人無法企及的酒量,但是對於修真者倒是可以的,而對於仙人或者魔頭自然也可以承受,只是陳小墨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
“吃吧。”說着花劍拿出兩個瓷碗,示意陳小墨開始。
二人一人擰起一巨壇給身前細小的碗滿上,一滴也不濺出,自然二人都不是一般人,這麼小點控制還是很輕鬆就可以做到的。
陳小墨覺得氣氛有點詭異,無緣無故怎麼會找自己喝酒來了,所以一直盯着花劍,依然是一副微微笑的樣子,並沒有什麼變化,或許他這種人一事歸一事的能非常好。
北魔域自然一直在尋找陳小墨
的下落,以及魔令,但是兩個條件都在花劍掌握之中,不說魔令北魔域方面不知道下落,淡淡陳小墨身上的至尊劍也會有一段交涉,然而魔頭雖然兇惡,卻是上層的交涉也不會動不動就大動干戈。
而剛剛花劍和宇擎的見面陳小墨自然是不知道的,而花劍也不會表露出來,因爲這裡面陳小墨只是一個條件,自然不能也不會當着他的面說什麼。
“人界是個很美好的地方,你覺得呢?”花劍拿起瓷碗,就像陳小墨伸來,此刻倒是顯得很有分度,不若以往的深沉,倒是想碰到自己的那種豪情顯露。
陳小墨也擰起就玩,微微一捧,這次倒是濺了滿桌,還不待他說話,就已經一碗下肚,但是談到人界他就不得不回兩句,雖然一碗酒後可以畫個話題,但是陳小墨還記着花劍說的人界,便回道:“哪裡好了?你好像經常去的樣子?”
其實花劍自然知道人對於什麼樣的東西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不去說那些個別敏感的事情,卻是挑起那些陳小墨自認爲比起自己有發言權的東西去讚揚,讓陳小墨覺得你個魔頭難道有我瞭解人界不成,這就是人精,他無意識的談吐都好似萬分算幾的恰到好處,人雖冷卻不會冷場。
花劍微微歪了歪腦袋,愣了片刻道:“靈動的弱小,卻帶來了其他五界都不存在的情愫,很難說清楚的一種東西,紅塵,世俗,都是我們沒有接觸過的,很奇怪,我們無法理解。”
或許花劍是真的對這些東西不理解,像他這種人,看不透的東西越是覺得奇怪,越是想越是覺得不可理解,習慣了魔界的直來直去,對於那種的愛恨情仇自然不會明白,在他看來,也正是人界的弱小才造就了那些奇怪的情愫糾葛,男女之愛恨。
在魔界要說男女之間,那純粹是實力的比拼,實力強的自然可以和任何女人在一起,女人自然也會選着和實力強悍的在一起,但是他們只見並沒有什麼關係,就算在一起,也只是相互依託,就像一個團隊一樣,不會存在什麼誓言與愛情,大多數都是分開,甚至殘殺的都有,要是有魔頭能仔細品味一番人界的情愛,自然是會奇怪,甚至不解到不屑,對於那種纏綿肯定不能接受,而花劍卻是細細的分析過,對於人界的世俗情懷無法通曉。
要說這些東西,花劍還能說點東西來,在陳小墨看來,自然要比這個魔頭瞭解的多,但是要說這些紅塵世俗,倒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在人界的時候,心是有暖有涼的,山河是青青綠綠的,天空是神仙專屬的,父母是終老一聲的,兄弟是由始自終的,伴侶是海誓山盟的,想起來倒是一切都很溫暖,但是在人界生活喜怒哀樂是樣樣少不了的,或許真是這魔頭說的,因爲人太弱下了。
如今變成仙人,魔人,他們的神通越來越高,自然難住他們的事情也少
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沒有慾望,自然心就平靜,久了,反而冷漠了,就算仙人也避免不了人情冷漠。
人離開一樣東西久了也會突然覺得陌生了,若是一個修真者,閉目修煉一個月,醒來之時必然對於眼前可能無比熟悉的世界有些陌生,這也是修真者爲什麼會漸漸遠離世俗的原因,當初陳小墨還擔心自己對我人界的世俗世界漸漸遠離,而他踏上了仙道之旅,遠離世俗必然是不可避免的事。
陳小墨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得暗暗飲下一肚子的就睡,暗自想了不少,倒是也說不出什麼道道,抓起一塊不知道什麼肉,就咬了起來,頓時滿口飄香,久違的味道。
“人界的酒肉,也是絕好的東西,正是那麼多的憂愁,才讓人界造出這麼絕好的東西來。”花劍彷彿正是遇到了自己,頻頻舉碗,此刻臉上的微笑不見了,恢復原本冷冷的模樣。
確實酒肉是好東西,可以讓人醉生夢死,忘了自己的懦弱,失敗,背叛,甚至忘了自己是誰,正符合人界的東西,雖然有時候仙人也喜歡飲酒,甚至迷戀美酒,但卻不是因爲酒的麻醉作用,只是品香醇而已,大多魔頭,只是把酒當茶水而已,根本不會體會什麼。
真懷疑這個魔頭是不是真的魔頭,爲何會對人界的東西這麼有心思,陳小墨暗暗想着,卻發現此刻的魔頭有些不同,冷冷的樣子和以往很是不同,便問道:“那要是讓你選着做個弱小的人界凡人,短暫的一生卻充滿了喜怒哀樂,你覺得怎麼樣?”
花劍高舉的手臂在半空停懈了片刻,道:“我自然不會去選,弱小短暫的一生如蜉蝣一日,就算再精彩,怎麼會抵得上永恆的疊加。”
陳小墨只是靜靜的聽着,並沒有是稀奇,一個魔頭怎麼可能會選擇去做一個弱小的人呢,他這麼說很正常嘛,只是沒有機會,若是可以,自己倒是願意做一輩子短暫的凡人,至少那樣身邊的不會遇到什麼大的危險,就連稀少的山賊小時候都帶着幾分期盼,能多來幾次,也就不會看着身邊的人遇到那麼多的危險。
看的出陳小墨對於自己話毫無同感,便道:“你不也是做了仙人,難道你願意回頭嗎?”剛纔有些微微激動的花劍此刻平靜下來問道。
見陳小墨搖了搖頭,便捧起酒碗,“因爲我回不去,不想假設,那樣會當真的。”花劍在此頓在半空,搖了搖頭,隨即一口喝下。
陳小墨也不多做解釋,自己的感覺自己最清除,何必要讓另一個極端的角色來相信自己呢,但是這些並不重要,眼前如何離開這裡纔是當務,暗暗盤算着如何開口,卻是找不出和平的措辭,只是爲何這魔頭對待自己這麼和善,到底是因爲什麼,就算自己身上的法寶是就出黑血魔祖的關鍵,他也可以殺了自己,強行奪取,那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