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劃過一道清亮的閃電
照亮夜空,隨後,雷鳴滾滾,大雨泄下。
這讓孔焯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把憋了一天的屎尿在同一時間傾泄而下時的快感,心中暗自腹誹着莫不是老天爺也和當時的自己一樣,喜歡憋着屎尿,然後再感受着那傾泄而下的快感。
帶着一縷惡意的笑容,孔焯抓了抓腦袋,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而且,作爲一名修行者,暗中腹誹老天爺這種事情還是少做一點的好,否則,小心哪一天,老天爺一刀子便捅了你。
最近的日子過的挺清爽的,在父母墳前的草廬中練練劍,打打鳥,吃吃燒烤,喝喝蜂蜜,過得跟神仙似的。
“人們總是容易對得不到的東西產生貪婪的念頭,而這種念頭往往都是災難的開始!”
“老爹啊,你又說對了,這一次,我就是因爲產生了貪念而差點玩完,呵呵,不過蒙二老在上天保佑,有驚無險!”站在草廬中,忽然心有所感,孔焯對着那座墳頭拜了三拜。
便在他第三拜完成擡頭的時候,天空中又一次劃過一道閃電,將烏雲遮蔽的天空照得透亮。
“不會吧,誰這麼強悍,在這種天氣裡御劍飛行?!”
當天空中的三縷流光映入他的眼簾時,孔焯不禁張大了嘴巴。
修行者不是神仙,雖然有着強大的力量,但是卻也有很多的禁忌,比如說在雷雨的天氣裡是不能御劍飛行的,倒不是因爲這犯了誰的忌諱,而是因爲這是一件極危險的事情。
因爲這天地間被公認的威力最大的,並不是劍仙的仙劍,也不是什麼高強的法術和禁制,而是雷電,起於自然,生於自然的雷電,這是天地間威力最大的東西,而修行界經過幾千年來的教訓,也有了一個非常明確的說法便是這仙劍容易招惹雷電。
雖然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知道原因,可是仙劍對於天然雷電的吸引力極強卻是一件公認的事實。
而天然的雷電威力極大,便是修爲到了煉虛合道的修行者,被打上那麼一下,也是凶多吉少的,所以,在電閃雷鳴的天氣裡,便是那些修行界的宗師也會想着御劍飛行的,可是現在,卻有這麼三位,在這夜空中御劍,從那御劍的速度,實力最多也就和自己差不多,高也高不了多少,低也低不到哪裡去,怎麼就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在這夜空中御劍呢?
再仔細看一看,似乎有些眉目了,三道劍光,後面的兩道在追着前面的那一道,二追一逃,似乎已經呈現出白熱化的格局了。
“咦,前面的那個傢伙身形怎麼這麼眼熟啊?“孔焯在看了幾眼之後,覺得當先一道劍光很是熟悉,他此時修爲大增,目力自然也變得犀利了起來,距離雖然有些遠,可是孔焯在運足了目力之後,竟然也看清了那在前面的人。
“方月兒?不會這麼巧吧?!”
孔焯心中泛起了種很古怪的感覺,“我要不要去救她呢?”
答案是肯定的。
無論是作生意還是做人,或者是作修行者,人脈,總是一項很重要的意資源,這方月兒乃是青靈門的弟子,而且地位不低,自己救過她一次,還讓她得了不少的好處,這就等若是方月兒欠了自己很大的一個人情,雖然孔焯嘴裡說的漂亮,什麼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這類的話,可是心裡面也明白的緊,這修行中人,最講求的就是因果而字,種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自己幫了她一個大忙,出了這一份一情,這絕不是白幫的,白出的,總有一天,會有所回報。
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方月兒活着的前提下,如果今天方月兒死在這裡,那麼,以前所做的一切那就打水漂了,真的是不足持齒的舉手之勞了,而且,要是讓人知道這方月兒死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沒有出手去救的話,倒是反而落下了把柄。
因此,這方月兒可不能死在自己的眼前。
想到這裡,他苦笑了起來,“這一次我要是再救了她的話,她會不會以身相許呢?!”
腦子裡面惴着這個古怪的念頭,孔焯身形疾射而上,那速度,乍看上去,竟然和電光差不了多遠。
此時,他的短劍已經與他的元神相合,劍魄業已基本修成,這樣一來,對他來講,所謂的御劍飛行便是御自己飛行了,因此,雖然這天上電閃雷鳴的,可是他需要擔心的東西卻也不多了。
很久沒飛了,真的飛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
孔焯的身形算是比較肥大的了,可是在這電閃雷鳴的夜空之中,飛起來不見一絲的煙火之氣,整個人的氣息都被暴雨與雷鳴掩蓋得嚴嚴實實的,而他自然也沒有現身的打算。
這是一個打悶棍的絕佳時期。
追殺方月兒的兩名修行者,僅從他們的打扮中便可以判斷他們是邪派人士,其中一名女子,身上罩着一件古怪的紅色衣物,兩條白花花的玉臂露在外面,下面只是穿着一條短短的褲子,兩條修長雪白的大腿也十分的招眼,背上揹着一個大大的土黃色的葫蘆,面上不知道被什麼樣的東西塗抹的妖豔無比,連這豆大的雨水都衝不掉。
而另外一個,則是個中年男子,一臉的倒黴模樣,讓人有一種看到就要揍他的衝動,愁眉慘目的,身上也是穿着一件古怪的灰黑色的衣服,而最讓孔焯感到他極傻的是,他的鼻子上面竟然穿着一個金屬環,天曉得那是用什麼金屬做出來的,金屬環配上那一副愁臉,要多傻有多傻。
“人雖然有點傻,可是修爲卻都挺高的,否則也不會把方月兒逼到逃走的地步!”孔焯心中暗道,兩隻手卻不甚安份的在虛空中捏起來法訣。
雷術!
雖然他的雷術纔是剛剛入門的水平,可是周圍這麼多狂暴無比的雷性元氣,不用他都覺得對不起這天氣。
掌心雷是雷術中最簡單的一個成型的法術,也是孔焯現階段唯一掌握的一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停不猶豫的用起了掌心雷。
由於周圍遍佈着雷性元氣,所以,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兩團雷球便在他的掌心形成了,身子扭了扭,無聲無息的,趕上了前面的一男一女兩個倒黴的傢伙,一手一個,掌心雷同時朝着他們的後心印了上去。
…………
忽然想通了,不應該死鑽牛角尖,去他媽的工作,應該對自己好一點纔是,所以,買了一隻老母雞,晚上燉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