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突然暴發出來的殺氣讓老烏竹與祝融同時一驚。特別是祝融。顯然沒有想到兩個普通的名字會引發哪此狂暴的殺意。
不過。狂暴歸狂暴。以孔焯現在的修爲。便是再強十倍的殺意。也不可能對祝融產生一丁點兒的影響的。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祝融道。“有趣的小子。看樣子。你和他們兩個有仇啊!”
“不是兩個。是一個。其中一個!”孔焯一定一頓的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眸中的血色漸漸的淡去。“私人恩怨。不會影響大局的!”
“私人恩怨?!”祝融笑笑。“看樣子。我們還是小看你了。原本我還以爲你是一個洪荒破碎之後纔出現的修士。看樣子。你也在洪荒混過一段時間啊。呵呵。能夠和那兩個中的一個有私人恩怨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啊!”
“這是我的私事!”孔焯道。語氣與神態漸漸的恢復了正常。“與祝融大神卻是沒有太大的關係呢!”
“而這段恩怨顯然也暫時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對嗎!?”
“當然。我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而且。我也和你們一樣。迫切的想要回到原來的世界中去。這個鬼的方。我他媽的受夠了!”
“很好。既然這樣。這件事情便到此爲止了!”祝融道。瞟了一眼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老烏竹。“老東西。你說呢?!”
“我?!”老烏竹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個老東西已經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混了多少年了。哪裡又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呢?孔焯這小子的身份擺明了有問題。但是這牽扯到了一些隱秘。他老烏竹可不是那種喜歡探人隱秘的人啊。“我關心的只是合作與離開的問題。其他的私人恩怨。我是不會管的。也不會拿出去亂物。兩位以爲如何?!”
三人各懷鬼胎的相視而笑。只不知道這最後受到算計的究竟是何人而已。
兩天之後。還是這莽靈山下的小村落
村裡的人已經明顯的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原本他們對於孔焯所居的那個小荒坡上發生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見怪不怪了。反正人家不但是修士。而且還是修士中極其稀少的陣法師。弄個小陣法把自己的佈置的屋子弄沒有了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沒有人會在意。可是最近這幾天卻也忒過奇怪了。原本偶爾瀰漫在那小荒坡上面的如輕紗一般的薄霧在這幾天竟然漸漸的濃了起來。不僅僅是濃了起來。而且範圍越來越大。除了他們這個小村子之外。竟然已經蔓延至了整個莽靈山脈。現在。便是村中最有經驗的。本領最強的獵人也不敢進山捕獵了。生怕這一進去就回不來了。
不過還好。在這事情發生之前的一天。孔焯去了一趟村長那裡。給他留下了足夠村裡所有人十年生活的錢財。因此。就算不能進山打獵。這村中也不用爲生活發愁了。倒也輕鬆。
而此時。孔焯正坐在莽靈山深處的一處斷峰之上。上身赤裸。渾身上下肌肉虯結。隱隱的寒發着陣陣幽藍色的光澤。而在他周圍一丈之內。原本的山石全部都被凍成了粉末。由天的元氣所化的玄冰取代。
一丈之外。擺着各種各樣異獸的屍體。這些異獸等級最級的也有五級。而最高的。卻是不下九級。當年孔焯第一次來到魔域之時。那隻吞雲獸也赫然在內。只是。它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威風。完全變成了一頭死物。
“六頭十級妖獸。二十八頭九級妖獸。一百三十五頭八級妖獸。八百頭七級妖獸。一千九百六十三頭六級妖獸。五千八百頭五級妖獸。這莽靈山中所有超過五級的妖獸可不是被我們全殺光了啊!”祝融同樣光着個膀子。蹲在一旁。望着坐在斷峰之上一心養氣練功的孔焯。“這麼多妖獸的內丹。還不能把你的修爲提到寒天第五劫上去。媽的。夸父的寒天九劫的確是要比我的離火陰陽訣高上一籌啊!”
“祝融大兄。你看。他今天能不能衝破寒天第五劫呢?!”
“能衝就衝。不能衝就拉倒。反正修到寒天第四劫的境界。已經勉強能夠達到七級修士的標準了。第五劫。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沒有太大的實際意思!”祝融沒好氣的摸着下巴道。“你說。這小子究竟然是和后羿有仇呢還是和伏羲有仇呢?”
老烏竹苦笑了起來。這段時間。祝融這廝已經不知道問過自己多少遍這個問題了。可憐自己哪裡知道啊。只的瞎扯到。“應該是后羿吧。那傢伙以前結了不少的仇家!”
“那也不一定。你以爲你們的人皇是好東西啊。你跟了他那麼久。這貨的脾性你難道還不清楚。說不的。就是他招惹出來的禍事呢!”
“無論是誰。都沒有關係!”老烏竹咧着嘴笑了起來。“難不成這小子修煉到了寒天九劫第四劫便能找他們報仇了嗎?嘿嘿。就算是以巫門的方式計劃。他們兩個。一個已經有了上巫的水準。另外一個。卻是已經到了大巫的顛峰之境了。只差了這臨門一腳而已。而這小子呢。被你強行用妖獸的內丹提到了寒天第四劫。也不過是勉強稱的上是一個小巫罷了。有個屁用啊!”
“現在。自然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祝融嘿嘿的笑道。“不過。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這小子很難忍啊。他現在的修爲是寒天第四劫。是個小巫。不過。他也沒有說現在就報仇啊。這件事情。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在見到仇人的時候能夠自制。那就不有人知道了。嘿嘿。說不的這小子真的是燭龍的弟子。回去之後。經燭龍一點拔。就能達到大巫的境界。到那個時候。勝負就不好說了!”
“這。倒也有道理!”老烏竹點點頭。似乎也贊同祝融的這種說法。看了孔焯一眼。“不過。我實在是想不通啊。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和那兩個傢伙有仇的。媽的。我看他體內的血脈之中雖然流着古怪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絕對不是屬於洪荒異獸的啊!”
“洪荒異獸千千萬萬。你又能認識幾種呢!”祝融冷冷的。有些不屑的看了老烏竹一眼。“好了。不說了。我們便走着瞧好了!”
“噼噼啪啪----!”
隨着一陣陣怪異的爆響。盤坐在斷峰玄冰之上的孔焯身形暴漲。原本不過丈餘的身體竟然在極短的時間裡漲到了兩丈有餘。與此同時。那些玄凍也都化爲了一層薄薄的。幽藍色的霧氣。開始在孔焯的周身盤旋。隨着孔焯的一聲長吸。那些幽藍色的霧氣化爲兩條長龍。全都被孔焯吸進了體內。隨後。他的身體卻又是一陣怪響。如同暴豆子一般。剛纔肌肉虯結的體型卻是古怪的變小了。片刻的工夫之後。孔焯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身體又變回了原本的大小。只是那皮膚卻是一片晶瑩剔透。彷彿七八歲的小娘兒們一般。又白又嫩。看的孔焯自己都打了一個寒戰。
“奶奶的。。變成小白臉了。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晦氣!”面對着虛懸於半空之中的那晶鏡中映射出來的倒影。孔焯面色一苦。嘴裡面開始不乾不淨的罵了起來。這小子從前生到今世。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白淨過。所以對於長的面如冠玉的俊朗男子一向都有一種極其猥瑣的妒忌心理。而這種妒忌的心理隨着時間的失衡。漸漸的變成了一種很帶着些自欺欺人習慣。極度的看不慣那些比他長的白靜。比他長的帥的男子。叫他們小白臉。以此來平衡他那古怪的心靈。但是他卻想不到。這一日。自己的皮膚卻是變的比那些所謂的小白臉更加的白嫩。更加的細膩。卻是讓他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小子。不錯啊。竟然讓你突破了第五劫。嘿嘿。寒天第五劫冰雪身。小子。你現在的修爲卻是已經穩穩的站在第七級的頂端了。卻是有去那崖洲周圍防護的資格了。不錯。不錯!!!”
坐在不遠處的祝融嘿嘿的笑道。看着孔焯那一副苦惱的模樣。“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這寒天九劫的威力的確是大。但是如果不修煉到第九劫的話。那麼。修爲越深。這皮膚就越白越嫩越滑。越像小娘兒們。嘿嘿。小娘兒們啊。小子。你的確是挺是挺像的。”
“去你媽的!”孔焯目光一冷。低低的罵了一句。一擡手。一道犀利的劍氣就向祝融射了過去。
“媽的。你一個快要晉到大巫的傢伙竟然用劍氣。你他媽的--啊呀----!”話音未落。他忽然怪叫了一聲。整個身體竄到也百丈之外。原本在他屁股下面的那塊青石卻被這道劍氣內蘊含着的極暴力的殺意轟成了粉末。這還沒有結束。沖天的劍氣在青石化爲粉末之後並沒有消散。而在繼續的切割着這已經小的不能再小的粉塵。眨眼的工夫。剛纔那青霧漫天的現象消失了。天的之間。一片清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嗯。不錯。我的巫力終於又可以自由的轉化爲真元了。終於又可以發揮這誅仙劍氣的一點點威力了!”心中的念想還沒有結束。耳邊卻是傳來了一個殺豬般的嚎叫之聲。“誅仙劍氣。你他媽的懂的誅仙劍氣。你他媽的不是巫。你是那個殺千刀的傳人!”
誅仙劍氣
是誅仙劍氣
這清晰無比的殺意。無邊肆虐囂張的狂放之意。陰損到了極點的劍氣。這一切。都是祝融無比熟悉的。這一切。都是他曾經深深的體驗過的。
輕輕的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極不愉快的經歷一般。面容扭曲了起來。
“我不是通天教主的弟子。只是無意之中的到了誅劍四劍的劍圖。並且悟出了一些東西而已!”看到祝融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孔焯連忙撇清關係道。
“媽的。誅仙四劍的劍圖!”懸浮在半空之中的祝融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那暗紅色。帶着極高溫的吐沫在一瞬間。卻是將整個斷峰熔掉了一半。降下身形。祝融走到孔焯的身前。目光死死的盯在他的臉上。“小子。你剛纔說什麼。你說你的到了誅仙四劍的劍圖。還悟透了裡面的劍意?!”
“是啊!”孔焯點了點頭。心中隱隱然間。產生了一絲古怪的感覺。似乎。面前這個祝融。在強壓着心底的喜悅之意一般。但是這一切。都無法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一絲一毫來。
“你真的看過誅仙劍圖。你真的悟透了四劍的劍意?!”
“悟是悟透了。不過。我這修爲你也知道!”孔焯心下不禁有些惴惴。“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卻是連十之一二都不到啊!”
“哈哈哈哈哈哈……!”
祝融彷彿聽到不到孔焯的話音一般。忽然之間大笑了起來。笑的直打跌。一邊笑。這嘴裡一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直笑了約半個時辰。那笑聲才漸漸的緩了下來。彷彿是發泄夠了心中的情緒。祝融帶着一臉興奮至極的笑意。看着孔焯。那蒲扇大的雙手猛然間拍到了孔焯的肩上。孔焯卻是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拍了個正着。
饒是他現在擁有寒天第五劫修爲。快要達到大巫之境的強大肉體。卻也是被他這麼一拍拍的渾身上下的骨頭架子嘩啦啦的直響。彷彿要散架一般。
“小子。你。不錯。嗯。不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接下來。又是一陣孔焯不理解的狂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