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有蜀山、純陽、醉月宮、南海靈龜島、梵音寺、靈寶閣和回春谷!其中以蜀山實力最爲強勁。”
和千年之前差不多,只不過……這南海靈龜島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看來千年時光,變化還是蠻大的。
“哦?怎麼我以前碰到一個人,說純陽乃修仙界龍頭霸主?”
“純陽啊,以前是挺厲害的,不過自從一百年前出了個叛徒之後,地位就不如蜀山了。”呂方很熱情地解釋着,一邊說着,眼神卻從來沒離開張猛放石頭的那個口袋,“七大門派之下,更有無數修仙門派,其中以我玉華最強。”
“原來如此!”張猛點了點頭,“不知道友來這南疆有何貴幹?”
“我是來歷練的。”呂方解釋道,“也順便找點藥材靈石。”說到這裡,呂方上前兩步道:“道友,你剛纔於此地尋到的東西是一塊靈石,於我的修爲很有幫助,不知道友是否肯割愛?”
“既然是靈石,那對我也有幫助,我爲何要割愛?”張猛反問道。
“是這樣的,我看道友現在修爲淺薄,理當還用不上這靈石。若是道友肯割愛,我願以一枚靈丹相贈,這枚靈丹對你現在的修爲可是大有裨益,如何?”說話間,呂方的手上已經多出一枚的丹藥。
張猛不禁猛翻白眼,還以爲是什麼丹藥呢,原來是修仙界最常見的固元培本丹。這玩意自己現在身上還有一顆沒用。
“這枚靈丹乃是修仙界鼎鼎有名的固元培本丹,看道友你年紀輕輕,又在此地散修,怕是沒聽過。”估計是沒看到張猛的神色,呂方自顧地說道,“修煉前期,根基最爲重要,道友現在的修爲,正是要努力打好根基的大好時機,只要根基穩固了,日後修煉起來,就可以比平常修士更加快速。這枚靈丹,正是有此神效,煉化它的藥力之後,可以大大地幫你穩固現在的修爲。而那枚靈石,不是我看起不你,以小道友現在的修爲,真的是完全用不上它。拿一個完全用不上的靈石來換取一枚對你現在非常有用的靈丹,小道友,這其中如何取捨,不用我再說了吧?”
說完之後,呂方很有些期待地看着張猛。
想拿一枚這樣的丹藥來換那不知名的石頭,明顯是欺負自己年紀輕,不懂事,若是換成旁人,怕也就換了,不過呂方卻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的年輕人,雖然號稱散修,卻有上千年的經驗了。
見張猛眉頭緊皺,呂方還以爲他已經動心了,連忙說道:“若是小道友不滿意的話,我贈送兩枚如何?再說了,雖然那是枚靈石,但是卻並沒有散發出多強烈的靈氣波動,所以它的品質也並不是很高。兩枚固元培本丹,小道友,你賺了。”
“不換。”張猛搖頭道。
呂方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陰鷙,收起固元培本丹笑眯眯地看着張猛:“小道友的修爲,怕是隻有洗髓三四層的樣子吧?”
“是又如何?”從剛纔他沒打招呼就偷襲自己來看,此人必定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他並不能判斷出自己的真實修爲,張猛猜測,他的修爲也不高。
“小小年紀,有這份修爲卻也難得。”呂方開口稱讚道,“不過,我可是有洗髓七層的修爲了。”
“那又怎樣?”張猛不耐煩地問道,果然和自己猜測的沒錯,不過這傢伙都老大不小了,才洗髓七層,看樣子資質也是垃圾的一塌糊塗。
“小道友。”呂方一邊說着,一邊從腰間拿出一支筆狀法器,輕蔑地笑道:“我只是不想大家傷了和氣,才願意拿靈丹換取你的靈石。在這南疆荒蕪之地,我即便把你殺了,搶了你的靈石,你又能奈我何?”
“你試試。”張猛冷笑一聲,早就知道今日之事不可善了,所以張猛也沒準備跟他廢話。洗髓七層的修爲而已,張猛的修爲雖然比對方低,但是看觀其資質,張猛倒也不怵。
修士之間的打鬥,有時候並不是修爲決定一切。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你的靈石,否則……”呂方話還沒說完,對面的張猛居然發動了攻擊。
先下手爲強,尤其是對方的修爲比自己高出不少。張猛可不想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太極無極一旦使出,漫天劍影便朝呂方籠罩了過去,呂方明顯也是嚇了一跳,從沒見過如此犀利的劍招,地上沙石在那強橫的劍氣之下,劈里啪啦地飛了起來,統統朝呂方砸來。
呂方一轉手上的長筆,快速地虛空幾畫,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阻礙便在他的面前形成了。
無數劍影和飛石撞上了這層阻礙,統統被攔截了下來。趁此機會,呂方趕緊往後跳去,他壓根沒想到,這個年輕人走的路子居然跟蜀山那幫劍仙一樣,完全是持劍搏鬥。
拉開了和張猛之間的距離,呂方陰鷙着臉色,持筆在地上畫了一個玄異的圖案,同時大手往前一揮,那用筆化成的圖案就彷彿活了似地,順着地面就朝張猛移去。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玩意,但是張猛知道,還是不粘上爲妙。
又是一招太極無極劍招使出,劍影徹底將那玄異圖案毀掉。
呂方見狀,冷笑一聲,不斷地持筆在地上或者虛空中畫着,一道道詭異的攻擊朝張猛襲來,卻都被凌厲的劍勢擋下。
打了半天,張猛發現對方和自己一樣,沒什麼像樣的殺招,來來去去也就那幾下,彼此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也難怪,自己是因爲修爲不足,使用不了太強大的劍招,而對方肯定是因爲資質不夠,修煉的功法不強的緣故。
倒是呂方以筆爲器畫着玄異圖案的同時,還時常拿出符咒弄些狂風寒冰之類的道術,倒讓張猛有些頭疼。這些符咒的威力雖不是很強,倒也讓張猛一時間手忙腳亂,張猛能擋則擋,不能擋則避開。
雖然誰也奈何不了誰,場面倒是異常火爆,在這南疆荒蕪之地的死山頭上,兩人的戰場一度從山腰打上了山頭,再從山頭打下山腳,簡直是飛沙走石,日月無光。
呂方也是着實差異,他完全沒想到,對面這個年輕的修士,居然能單憑一招犀利的劍勢和自己抗衡到現在。
打到了半夜,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也不知道是誰先停下的手,大家互相警惕地看着,都坐在地上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