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之光再一次綻放光芒，分離出來的金色小光劍圍繞那團模糊的黑影，形成一道長劍囚籠，將其禁錮在裡面。
張辰慢慢悠悠的走到它跟前，說道：“我一直在等你反抗，可你爲什麼不反抗？只是因爲你覺得我還沒有看破你的真是身份嗎？”
“我就是厄爾墮山的意志，我還需要什麼樣的真實身份？”那團黑影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張辰無奈的挑挑眉頭，道：“好吧，你都這樣嘴硬了，要是不把實情說出來，還真對不起你的倔強。”
從下穿梭艦那一刻起，張辰就感覺到厄爾墮山有點不一樣。
因爲人族先烈留下的書籍中記在，厄爾墮山是一處禁地，任何生靈進入其中都會被抹殺。
儘管有意外的可能性，讓一羣少量的族羣在厄爾墮山內部生存，但也改變不了禁地的特性。
禁地是什麼？兇狠殘酷，是一誕生就註定要毀滅一切的存在，而登上厄爾墮山以後，張辰才發現有點不同。
首先是外面的白骨海，妖族精怪幾乎掌控了厄爾墮山山腳的所有區域，在觀察他們的時候，張辰並沒有找到任何獨特的，不可估計和不可看透的規則意志。
隨後就是登山路的兇險經歷，雖然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一次危機，必定死去一個生靈。
但這樣的危險更像是生靈意志造可以營造出來的手段。
這個想法一直盤踞在張辰的腦海裡，沒有散去。知道朱飛成帶着人族出現，在山洞裡利用陣法殲滅了所有的異族，修復陣法那一刻，張辰才肯定了這個想法。
厄爾墮山此刻恐怕是被一羣特殊的生靈掌控着。
他們一直以厄爾墮山的身份做事情，無論是外圍的白骨海區域，還是登山路上的危險，甚至是剛剛上億的灰燼惡徒，而張辰而言，都是一個接一個的有利證據，證明了它們在暗中操控厄爾墮山。
“營造危機，向億萬生靈宣告此禁地的危險性，卻又無意中放出一條生路，引來那些新生靈的加入。”
“這樣做的目的，應該就是爲了確保厄爾墮山不會落入其他生靈的掌握吧？這應該也是你們的最終目的。”
“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黑霧沉默了好一陣，道：“好敏銳的觀察力，我真沒想到你這個人族會這麼厲害。”
“過獎了，只是你們做事情做的太過刻意，一直想要隱藏你們的存在，卻意外凸出了你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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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辰擡起手，人族之光在手中盤旋，他說道：“既然我已經點破了你們的計劃，現在應該告訴我，你的真是身份了吧。”
“不行，如果我說出來，你們都會死，他們不會容忍一批知情者存活在厄爾墮山裡面。”
黑霧嘆息一聲，說道：“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好奇心終究會害死人的。”
話音落下，縈繞在外面的金色劍陣囚籠陡然間消失，大量黑色顆粒灑向四周，所過之處，人族盡皆倒地昏迷，而張辰則清晰的站立在原地。
“排除干擾條件，這是要準備滅口啊。”
“是的，你這個後輩很優秀，可惜你知道的太多。”
“如果你是在厄爾墮山之外猜到這一切，並對他們說出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們送出來，但現在，爲了保全我的族人，我只能犧牲你了。”
“你果然是人族！”
張辰眸中閃過一道金光，說道：“我一直在懷疑你的身份，現在你自己承認了也好，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你恐怕沒有這個能力。”
話音落下，天上的鉛雲盡皆散去，那顆巨大的紅色眼球懸浮在天空中。
紅色光柱落下，照在張辰的身上，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像是普通人落入了混凝土裡面，冷卻之後的感覺。
紅色光柱不僅提供了束縛，同樣還給予了一定的威壓，就如同天要塌下來，莫大的威力壓在了張辰的頭頂。
“如果僅此而已，那你就準備好被我擒住，揭露真實的身份吧。”
那黑霧嘆息一聲，轟然間消散，再度出現時，已經變成了灰燼惡徒的模樣，棱角分明的面孔，手持一柄黑色長刀。
長刀劈砍而來，直奔張辰的腦袋，就在要靠近的時候，被束縛住的張辰暴起反擊，人族之光在手裡舞出一個劍花，直接逼退了黑霧的攻擊。
七色光芒從皮膚毛孔裡綻放出來，張辰的力量在節節攀升，氣勢在增強。
如果只是分身，他必定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但是他利用強大的空間規則，在瞬息之間完成了本體與分身的轉換。
在厄爾墮山的禁地裡，他相信自己的氣息不會泄露，引來五大勢力和無底深淵的追蹤。
就算引來了，他同樣有第二套應對的方式。
全盛實力的張辰出現在厄爾墮山，神識感知能力進一步放大，張辰感覺到了更多的細節。
他蔑笑着看了眼天上的紅色眼球，一劍劈向黑霧。
黑霧被他劈的七零八落，無數的黑色小點落在泥土上，又變成更多的灰燼惡徒進攻，周而復始。
很快，黑火平原上面已經全都是灰燼惡徒的身影了，天上的血色眼球也進入了進攻的節奏，無論張辰走到哪裡，這紅色光柱就跟到哪裡，束縛他的行動，以便配合灰燼惡徒的攻擊。
“你們的攻擊還是不夠啊，如果再不努力一點，我就要發現你們的藏身之地了。”
“去死吧！”
屢次挑釁，這黑霧終於發怒了，億萬的灰燼惡徒陡然間消失，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尊巨大的灰燼惡徒。
它的身體已經接近了穹頂的高度，而那顆紅色眼球變成了它的雙眸，身上佈滿了紅色的紋路。
轟隆一聲，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一柄紅色劍刃從中飛起。
“妖族的金刀！難怪你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原來是跟異族一起了。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人族還是異族。”張辰笑着問道。
“我是人族，我永遠都是人族，誰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
那人大喝一聲，金刀落下，頃刻間狂風驟起，大量的嚴懲孕育而生，恍惚間，張辰看到了四面八方都有攻擊襲來，聲勢無比恐怖。
但這嚇不到張辰，他是以武入道，從最初到現在都在戰鬥，戰鬥經驗早就積累的無比豐富。
只見他不疾不徐的擡起人族之光，金光燦燦，細小的長劍從人族之光劍體上分離出來，縈繞在張辰的身周，形成一道保護屏障。
但下一刻，他的攻擊勢頭又一次改變，直接從被動防禦轉變成了進攻。
灰燼惡徒的攻擊雖然強勁，但身體不夠靈活，無法在短時間內做出攻擊上面的改變。
很快，金色劍流就突破了它構建出來的層層防禦，從下至上，直接貫穿了灰燼惡徒的身體。
紅色紋路在眨眼間轉變成了金色的裂縫，耀眼光芒從中綻放出來，金色的細小長劍隨之而出，再一次鑽進了灰燼惡徒的身體。
周而復始，不久之後，龐大的灰燼惡徒的身體直接解體，連同那顆紅色的眼球也一併解體。。
紅色光芒熄滅，整片空間陷入黑暗。
這時候，張辰將人族之光丟到了上方，金色光芒照耀大地，原本的昏暗環境瞬間變得明亮，陰森氣息不在，連身前躺着的幾個傢伙也變得慈眉善目起來。
張辰看到他後大笑一聲，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
黑霧的真實身份就是這羣人族的先祖——陳鉞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