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凌這兩個字一出,血靈教諸人頓時大譁!
血靈教燕趙堂堂主白先農,縱橫燕趙仙國,甚至直接一手策劃了西趙仙國的分裂,直滅覆滅了燕趙仙國三大正道宗門之一的正氣幫,在整個聖教之中,威風一時無二。
可是,這樣威風無二的一名有權勢的強者,其下屬先是在黑松林搜尋魔野豬羣時鬧了個灰頭土臉,連帶着兒子白小浪也在那時被廢了全身修爲。配合他行動的護教左使陸天宏及其弟子當場慘死。據說這種種事情之中,那山海宗的弟子晉凌少不了干係。
及至後來,白先農父子風聞近蠻澤出現魔鱷王之事,就率部前往三蠻之地,先是控制了婁方部,再就設下了種種陷阱準備伏殺魔鱷王。可是這一切的計劃,又被人破壞,結果是白先農父子及部下精銳,在近蠻澤邊全軍覆沒。白先農父子戰死,堂內的兩大強者李銅和韓莉不知所蹤,估計也是在澤底餵了魔鱷。而這一切,又少不了那位晉園少主的身影。
因此,晉凌這個名字,在燕趙堂僅存的人心目中,那真是如同小殺神一般的存在。
雖然白氏父子死後燕趙堂也被任命了新堂主。可因爲着這兩次劇變,以火來對付血奴,晉凌早有心得。所以這一次,更加得心應手。
而且,在情形下放火更大的一個好處就是,周圍圍攻而來的血奴們實在太密集了。不放火都對不起它們這種陣形。
在抵擋住血奴們的第一波圍攻之後,火勢就大了起來,一傳十,十傳百,以致最後,整個洞窟都成了一片火海,到處充斥着火光、濃煙和腥臭的焦香味道。
而晉凌自己,給自己加持了一層水系力量的防護,使得自己在這火海之中,閃躲騰挪,揮劍如波,也悠然自得。
血靈教的張廣義舵主眼見這種情況,傻眼了。
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後,他就急忙喝令哨使們:“吹哨,讓它們撤,讓它們撤!”
血靈教的孤竹分舵,是在燕趙堂堂主白先農父子以及堂中過半精英折扣之後成立的。成立之時,新任的燕趙堂主左亦偉接到教主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控制孤竹國。爲此,燕趙堂專門成立了孤竹分舵,委任他爲舵主,駐進靈山。此次聽聞天苑谷異變之事,他便帶領了舵中的主力前來,專門在黑夜之中行動,想要找到異變之秘。
確實像他所說的,夜晚的天苑谷,是他們血靈教的天下。他們到來之後,本來喜歡夜間活動的魔獸們望風而逃。一些不知好歹的仙士勢力上前找事,也都被他們一一撲殺。就連聞道院、血隱一族的力量,雖然沒有明言,可也算是在暗中跟他們達成了默契,承認了他們在夜晚的管治。
面對此情此景,張廣義志得意滿,真的把自己當作了天苑谷的暗夜之王。沒想到,稱王還沒幾天,一腳就踢到了鐵板之上,遇上了那個血靈教的老對頭,那個小殺神晉凌。
現在後悔也晚了,他喝令哨使們控制血奴撤退。血可奴們都在火海里掙扎求命呢,呼號慘叫,哪還聽得清楚哨音。
更何況,晉凌根本沒有給他們過多的機會。
他在這一會兒,重新用習了數遍的潮聲劍法,隨着劍法配套的步法,從一個個火球般的血奴身邊滑走,及至到了就近的一名哨使前,一記大海平波削出。
那哨使本已慌亂地在躲避四下亂躥的帶火血奴,不防在火光中這一劍削來,山海劍又是極爲鋒銳的玄鐵所制,當即連腦袋帶半個肩膀直接被削了下來。
晉凌頭也不回,繼續向離得最近的另一名哨使攻去。
當真是所向披靡,一路前行,哨使們根本沒有他一合之敵。在一連斬殺了多名哨使之後,他遇上了雙眼血紅的高級仙尊,舵主張廣義。
“當!”張廣義以他的仙兵,玄鐵鋸背刀硬生生地擋住了山海劍。
“小子!”張廣義雙目赤紅,身上紫色的仙力光芒大盛,“我要你死!”
“抱歉,我還有很多未竟之業,還不能死!”晉凌運起仙力,直接將其震退。然後側身一轉,一劍削出。
“當!”張廣義再度以玄鐵鋸背刀格擋。隨後展開近距防攻,來回戰了十餘招。
他身爲高級仙尊,在比他實力強了一個階層的對手面前,還能有一戰之力,實力也 算不俗。不過,在晉凌有心重新宗門秘劍的心思之下,還是最終敗了下來。
無它,因爲在平波劍法之後,晉凌使出了宗門秘劍的最後一套,回浪劍法。
回浪劍法,一套劍法,只有一招。
一招,勝百招。
他所使的回浪劍法之威,早在山海宗時使出,就已經震動整個外門,讓宗門高層無不另眼相看。
張廣義只覺得面前有一道藍色的滔天巨浪撲天蓋地而來,這巨浪的威勢之下,甚至讓自己忘記了呼吸與躲閃。事實上,就這聲勢而言,無論怎麼躲閃,也是躲不掉的。
轟然一聲,張廣義被巨浪般的劍招直接轟飛開去,後背重重地砸到了洞窟的石壁上,當即狂噴一股鮮血,然後軟軟地倒了下去。這招劍法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數深深淺淺的傷口,劍招中所挾帶的巨大力量,還直接轟破了他的內臟,震碎了他的經脈。
就連他的武器,玄鐵鋸背刀,也在與山海劍相觸之時,被削爲四段殘段。
“喂!你這就不行了?”晉凌訝然地說道,“還是個高級仙尊啊,怎麼連一招都經不起?”
“你......你......”張廣義無力地癱在地上,口中還不住地嘔出一口口的黑血。他指着晉凌,半天再說不出多一個字來,不知道是因爲傷的,還是因爲氣的,應該是後者居多吧。
“血靈教新設的這什麼舵的,也就這麼回事。”晉凌回身四望,在這四通八達的洞窟當中,現在處處火光瀰漫。身上帶火的血奴四下逃躥,煙氣撲鼻。有一些火奴已經活生生被燒成了焦炭,炭灰被其它血奴的亂衝亂撞揚得到處都是。
站在這片血與火的地方,少年人持劍而立,就彷彿是一座天神。
至少,張廣義是這麼覺得的。
張廣義已經不行了,晉凌也不再理他,開始處置各個血奴。所過之處,遇上一個,就給上一劍。在道道劍光之中,亂躥的血奴一個個身首異處,或是身體被直接一劍兩段,掉落地上,慘不忍睹。
原來哨使們還仗着人多,有心要與他拼一拼,可是在他一招擊敗張廣義,且隨手一劍就絞碎兩人之後,哨使們心膽俱喪,向着四周奪路而逃。八名哨使,能逃走的,就只有四人,其他四人全死在晉凌劍下。
回過頭來,張廣義還在掙扎着痛苦叫着,晉凌給了他一個痛快,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這片洞窟之中,漸漸恢復了平靜。他便開始收拾戰利品,將各人身上的仙兵、護甲財物等全部蒐羅進自己的納戒之中。所撿拾的五六十枚血色血晶,也全部收下。變成血奴的魔獸屍體裡,基本都 有仙晶,品階不低,多數還是青級的。
這一仗,晉凌勝得很輕鬆,基本上消滅的血靈教這新成立的什麼孤竹分舵的主力,而且收穫不菲。他還是備覺滿意的。
“血靈教,不過如此。”他說道。
打掃完戰場,就開始滅滅火。這洞窟中的氣味現在太難聞了,血腥氣,焦臭氣、煙氣交混
在一起,讓他大皺眉頭。
不過,就在他將火焰基本熄滅,要挖坑處置張廣義和那些哨使屍體的時候,雷龍在他意念中突然現身,大聲預警:“小子!小心!有東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