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好酒的人，是不會總以仙力抵抗酒力的，而是會剋制仙力，讓自己充分享受美酒帶給身體和心靈的愉悅。
晉凌喝酒是便是向來如此。
因此，在酒宴過半後，他已是一身酒氣，醉態醺然。除了意念之中還保持一分警醒，讓自己以便能夠隨時感知危險之外，他索性放開了。
除了敬酒，他甚至還向商振和四周的權貴發煙。晉牌香菸風靡北晉王國也有多年，大家也不排斥，一時間，宴席之間雲霧繚繞，煙氣薰人。
“小子，你還記得我曾經向你提過的事嗎？”商振看上去也喝得高了，“我說，當你從山海宗學成歸來之後，就讓你和商然成婚。”
這話一出，附近的王公權貴頓時一靜。商然更是低下了頭，紅了臉看着桌底，就像桌底下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
“陛下。”晉凌苦笑，“陛下不是認了青涵爲義女，還封了她公主嘛。我是他哥哥，如此身份，怎好與十一公主談婚論嫁？”
“這有何妨？”商振滿不在乎，“首先你與青涵這丫頭，就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只是名義上的兄妹之稱。其次與我青涵這丫頭，也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也只是名義上的父女之稱。你與商然，只要有意，根本不成問題。”
“畢竟說出去不太好聽。”這時，晉凌就只能裝糊塗了，“何況，小臣此次山海宗之行，是真正見識到了修仙者世界的廣闊，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臣年歲還小，性格耿直，確實對於成家立業，受家業羈絆之事，還沒有想法。”
他的婉拒，讓席間的氣氛一時間頗有尷尬。
在附近的商然紅臉低頭，稍頃卻像下了決心，端了一杯酒來敬商振，一副絲毫不在意此事的樣子：“父王，我們確實年歲還小，還不急於談論婚嫁之事。”
“哦？”商振眼睛眯了起來。
“父王，兒臣曾立下過一個軍誓。”商然臉上赧紅盡退，取代之的是一臉剛毅之色，“近年來，王國南方域外的百越、山鬼、婁方三蠻不安，屢屢生事，兒臣曾立下誓言，有生之年必要平定三蠻，三蠻不平，不論婚嫁。”
“哦？”商振將信將疑。不過，不管怎麼說，商然這番話，是大大化解了剛剛由於晉凌相拒帶來的尷尬，他也只好借坡下驢，“那好吧。三蠻也同樣是孤王的心腹之患，相信平定南部邊境指日可待，屆時再與你們商討此事。”
他舉杯面向羣臣：“來，諸位愛卿，我們共飲此杯！”
宴席持續到了深夜才漸漸散去。王公大臣們三三兩兩地離開王宮，被各家的車馬接走。
晉凌有些暈沉地被王室的侍者帶出宮外。在宮外的廣場，部爵府的護衛隊長勞亦和，內務主管藍水袖二人，帶着一輛馬車已在等候。
不過，在前去之前，還是被人攔了路。
來者是二王子商煜。
“參見殿下。”雖然酒醉，晉凌還是沒有失了禮數。
“晉凌。”商煜臉色陰沉，眼光中似乎要冒出火來，“恭喜你學成歸來啊。”
“多謝殿下。”
“我來找你做什麼，想必你心裡也清楚。”商煜說道，“我希望你能爲我效力，大王兄能夠給你的，不管是土地，錢，還是仙士修煉的資源，我都加倍給你。”
這是來拉攏自己了。晉凌笑着，搖了搖頭。
“你不信？”商煜說道，“你剛回來，可能還不清楚。這四年中，發生巨大變化的，不止是你們晉園。四年來，我的已經基本上掌控了朝中的軍政力量，八成以上的大臣都唯我馬首是瞻。大王兄仁厚是仁厚，可是不是一個有力的明君。你應該要懂得擇良主而侍的道理。”
“對不起，二殿下。”晉凌笑笑，轉身就走，“良主？我眼中的良主，不是陛下，不是大王子，也不是你，而是整個北晉王國的百姓。你，雖然勢大，可是你，對百姓不好。”
他走得很堅決，頭也不回，直接到了部爵府的馬車旁。
看着他的背景，二王子殿下眼中的殺機陡增。
“參見爵爺。”勞亦和和藍水袖向晉凌問安。
“是你們啊。”晉凌說道，“是王宮通知你們來接人的？”
“是的，爵爺，一早就通知在此等候。”藍水袖躬身說道，“四年不見，爵爺長高了，也壯實許多，修爲大成，實是爵府是幸。”
勞亦和話不多，只是掀開車簾，請晉凌上車。隨後藍水袖不知從何處取了兩塊熱毛巾，也上得車來，坐在晉凌旁邊。
馬車開始駛離王宮。
藍水袖以毛巾爲晉凌擦臉：“爵爺一路勞頓，連臉也沒有好好清洗一下，還喝了這許多酒。奴婢爲爵爺擦一擦。”
“那就有勞藍姐姐。”晉凌愜意地享受着酒水帶來的快樂，斜躺在車廂柔軟的靠墊之上。
藍水袖身子微俯，或許是有意爲之，她的身體近乎近半貼上了少年人的身體，豐盈的突起觸到了他的手臂。即使是在擦臉的時候，她的臉也靠得很近，晉凌甚至感受到了這女子迫近的呼吸氣息。
不大的車廂內光線昏暗，只有一枚小小的光石照亮。乘客只有他們二人，相挨而坐，緊密照料，實有有些曖昧。
有美女照料，這樣的曖昧持續了一路，晉凌對此也不抗拒。相反，還覺得有一陣陣的快意，甚至身體的某處部分，也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藍水袖也發覺了這樣的異樣，不禁抿嘴，吃吃一笑。
這位由王室內務府派來的部爵府內務主管，早就被交待過很多事，年紀也近三十，懂得的事情自然不少。說實話，憑藉着美色打入晉園上層，甚至掌握部分晉園事務，也是所受到的任務之一。
馬車很快就回到了部爵府。藍水袖帶着晉凌到了住處。住處已經收拾好，一應事物全部備好，甚至連洗澡的熱水也放好了。
“奴婢爲爵爺更衣沐浴。”藍水袖說着，就要爲晉凌解衣。
“不用，不用。水袖姐你出去吧，我自己來。”晉凌趕緊拒絕。玩些小暖昧倒也罷了，可不能動真格的。
藍水袖吃吃一笑，“侍候主子洗澡，是我們這引起做奴婢的本份。王國之內，哪個官員貴族家的奴婢，不都......”
“可以了，水袖姐。”晉凌臉色漸漸嚴正起來。
“好吧，隨你。”藍水袖微笑一下，把毛巾和乾淨睡衣放下，扭着纖腰走出了浴室。那一扭一扭的身影，結結實實地落在少年心裡。
“這個妖精。”長吁了一口氣，把門關上，晉凌開始洗澡，不過不斷回味的還是馬車上相觸過的那柔軟的觸感，眼前不斷閃現的彷彿還是她那扭動的腰身......
“年紀大了，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少年人一頭的黑線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