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魔修一戰,張志玄雷火盾法器損壞,玄金傘也靈性大失,需要煉器師修補才能繼續使用。損失不可謂不小,但是相比斬殺魔修他們得到的戰利品,這點損失卻是微不足道。
雖然魔修陰火幡、血焰針等法器都被張志玄損毀,繳獲的銅鐘法器價值不菲,張志玄也不敢輕易使用,還要拿回宗門仔細鑑定消除隱患。
魔修儲物袋中東西不多,僅有三十塊中品靈石,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人皮、人骨之類魔道材料,對張志玄毫無用處。
張志玄挑挑揀揀,將靈石之類帶走,剩下的材料則裝入儲物袋準備上交。
忽然一塊三指多寬、兩寸多長的白色玉髓出現在張志玄面前。
見到此物,張志玄臉上一驚,瞬間有些動容,不可置信的說道:“沒想到魔修儲物袋之中,竟然還有這種寶物?”
青禪見張志玄一臉驚奇,上前幾步瞬間看到了這塊寶物,臉色一變道:“魔道修士受限於功法,很少使用玄英玉髓突破,他們精通修煉神魂法術,在神識上也更強大一些,相比正道修士,也更容易突破紫府,儲物袋之中怎麼會準備這種靈物?”
玄英玉髓價格十萬靈石,除了青靈太乙壺,已經是二人修道以來得到的最珍貴的寶物,有此物相助,修士開闢紫府的機會將會大增。
即使青玄宗這個大宗門,也不過平均一甲子時間才能得到一塊玄英玉髓。
張志玄道:“魔修已死,這個問題只有天知道?不過按照我的推測,這塊玄英玉髓應該來自封魔洞。此地本來就是一處巨大的寒玉礦洞,玄英玉髓伴生在礦脈之中。恐怕這塊玄英玉髓來自丹陽宗駐守礦洞的修士,最後成爲戰利品落入魔修儲物袋之中。”
青禪皺了皺眉頭道:“丹陽宗每開採一塊玄英玉髓,都會登記造冊。如果這塊玄英玉髓真的來自丹陽宗,只怕我們未必有機會私藏帶走。”
張志玄道:“此事先不着急,封魔洞中出了如此大事,丹陽宗未必能顧得上此事。戰後也未必會一一搜檢修士的儲物袋,只要我們咬死不承認,丹陽宗修士也解釋不清楚。當務之急,還是要清剿魔修。”
二人休整了片刻,大約半個時辰後就恢復了法力、此時距離張志玄比較近的練氣、築基修士也增援上來。
被魔修偷襲損失了不少人手,低階修士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張志玄也順勢讓大家集合起來,聚集在一起尋找魔修。
進入封魔洞的丹陽宗修士人數衆多,依靠着大量的低階修士分兵探路,很快就發現了魔修的蹤跡。
雖然魔修神通不小,給丹陽宗修士帶來不小的損失,但是有四大金丹插手,在短短的半天時間之內,先後斬殺了七個紫府魔頭。
可惜修爲最高的枯骨上人,則一直沒有露面,竟然任憑丹陽宗修士像抓老鼠一樣斬殺自己的門徒。
封魔洞一處洞窟,枯骨上人渾身放出一道道血光,不斷的衝擊着一道禁制,進入了封魔洞三天時間,竟然真的讓他找到了前輩魔修的洞府。
枯骨老魔的功法與封魔洞魔修一脈相承,雖然封魔洞魔修用陣法封印了洞府,但是畢竟過去了幾千年,禁制早已經鬆動了不少,老魔依靠蠻力就打開了洞府。
進入魔修洞府,枯骨上人神識一掃,瞬間來到了一處坐化的屍骨前方。
老魔冷冷一笑,渾身上下放出大股魔焰裹住了這具屍骨。屍骨中隱藏的魔頭髮出一聲聲淒厲的怒吼,很快就被煉化乾淨。
枯骨上人天性薄涼,天生就適合修煉魔道法術,機緣巧合得到了半本魔道功法,竟然讓他修煉到了高明之處。他甚至創出了以魔制魔之法,擺脫了魔物的操控,恢復了自由。
枯骨上人盤膝坐下,不斷的用魔焰焚燒這具屍骨。
這具屍骨身前的修爲已經到了金丹,神通強大不在老魔之下,肉身已經修煉的非常強大堅韌,即使幾千年過去,依舊栩栩如生。
魔焰順着屍骨的肉身蔓延,一點點的深入這具肉身的經脈竅穴,形成了一道道深奧莫測的紋路。
枯骨上人雙眼炯炯有神,不斷的盯着道道紋路,然後深深的烙印在神識之中。等具金丹期的魔修屍骨煉化,枯骨老魔已經將他修煉魔功需要運轉的竅穴看的清清楚楚。
老魔隨後闖入祖師堂,伸手一招就抓來一枚血紅色玉簡,這枚玉簡來自天外魔修,是封魔洞魔修一脈傳承寶物。
老魔雙目之中放出一道血光,瞬間看清楚了裡面的內容,只見他冷冷的一笑道:“故弄玄虛。”隨後就將這枚玉簡丟棄,頭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枯骨老魔天賦秉異,已經修煉到金丹八層,因爲自創了魔道功法,鬥法的能力還超過金丹九層修士,丹陽宗十個金丹,單獨拿出來任何一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修煉到了他這一步,就要爲凝結元嬰做打算,可惜他的功法殘缺,對結嬰的描述相當隱晦。自己創造的魔道功法,也因爲見識不夠,僅僅能修煉到金丹。
爲了創造出元嬰期適合自己的功法,老魔只能尋找其他魔道功法參考。所以雖然他明知道封魔洞佈置了厲害的陣法,丹陽宗修士也很難招惹,但是依然要冒險進入洞窟。
魔道修士絕情絕意,雖然他培養了不少門徒,但是這些門徒對他來說都是工具,爲了查探封魔洞魔修功法的虛實,老魔將所有的弟子都當做了棄子,讓他們拖延時間,牽制丹陽宗的高階修士,以免打擾到他的行動。
枯骨老魔的弟子也有明白人,知道進入洞窟就很難活命,但是他們都被枯骨老魔佈下層層禁制,稍有違反就要承受難以忍受的苦楚,根本不能違反老魔的指令,只能儘量拖延時間,找機會逃離洞窟。
就在枯骨老魔達成目的,看清楚了封魔洞魔修功法虛實的時候,洞中的魔道紫府已經被斬殺了七人,剩下的兩人也在苟延殘喘,不斷的躲避着丹陽宗修士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