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這一現身,把這對父子可嚇了一大條,上官林更是嚇的跑到父親身後尋求庇護。
對於這樣膽小怕事的人,陳銘自然是極度厭惡的,
上官龍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如此窩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故作鎮定的對陳銘微笑道:“閣下便是陳銘,果然是年少英才,剛剛你說什麼你殺了騰宣,這不可能吧,以你的實力,殺他……”
砰!
陳銘直接一掌轟在地上,一個大坑慢慢的向下形成,眼看在蔓延下去,這間大廳就要崩塌了,上官龍急忙喊道:“住手,快住手,我信你了。”
陳銘收手,冷笑道:“上官龍家主,不知道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死有什麼好,自然是活着比較好點。”上官龍如實回答道。
陳銘坐下,笑道:“既然想活,那咱們合作,你看如何?”
“你要怎樣合作?”上官龍敏銳的察覺到陳銘不是在開玩笑,雙眼立馬冒起精光來,身子正襟危坐的詢問起來。
陳銘輕笑,暗道果然是商人出身,言道:“我可以交出地圖來,咱們一起去天機城如何?”
“爲什麼?”上官龍反問道:“以您的實力,完全可以獨自前往。”
陳銘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這個我對雪域不熟悉,而且地圖是雪族人的文字書寫的,我一人想要尋找到天機城,實在是太麻煩了。”
一聽如此,上官龍雙眼立馬冒出精光來,立馬點頭道:“你放心,我有翻譯,一定可以讀解地圖的,只是我們這進了天機城,裡面的寶物法訣該如何平分?”
“大部分給你就是,我只拿我感興趣的如何?”陳銘來此本就是陳傲天故意安排的,此刻的他只對天機幻訣有興趣,其他一概不上心,想來陳傲天也是要他來取走這套法訣的。
“好,一言爲定,幹下這杯酒,我們的交易就算完成了。”上官龍舉杯。
陳銘笑盈盈的喝下酒水,將地圖掏出拋給了他,言道:“你是生意人,當知道生意規矩,別和我搞鬼,若是給我搗亂,那個大坑就是給你埋屍的。”
上官龍父子渾身一哆嗦,忙道不敢。
如此陳銘安心的在上官家住下,每日好酒好菜伺候着,日子逍遙了七日。
這七日內,上官家吞併了蕭家和騰家不少產業,這一切陳銘都知道,不過他不點破,任由上官父子一通搞,至今日,父子二人拿着翻譯好的地圖前來,不知爲何滿臉的苦澀。
“陳先生,這地圖你拿好,這份交易我想我們上官家是無法做到的。”
陳銘疑惑,接過地圖,問道:“這是爲何?難不成好處你們不要了?”
上官龍擺手道:“並非如此,而是根據地圖所示,我們要想踏足天機城此次的現身之地,必須要闖過大雪山,然後便是躍過斷龍崖,方纔能進入那神秘的龍息穀內。”
“什麼,龍息穀,你說的是龍息穀。”這聲音不是陳銘發出的,而是星核的弈火發出的驚訝之音。
他爲龍族,自然傳承了一些龍族記憶,對於人間龍族的安息之地,龍息穀,自然是格外的敏感。
上官龍父子乍聽見另外一個聲音,詫異萬分。
弈火突然竄楚了星核,化爲一個九尺大漢來,對陳銘恭敬道:“主人,可否給弈火看一看這地圖。”
“有何不可。”陳銘將地圖拋給他。
弈火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驚的雙手顫抖不已道:“是龍息穀,這的確是我人間龍族的葬身之所,想不到它竟然就在雪域內。”
一聽弈火的話語,上官龍父子渾身直打擺子,他們萬萬沒想到站在他們面前的居然是一條龍。
此刻他們對陳銘的實力再度感到深深的恐懼,能夠奴役一條龍,這還是人力可以辦到的嗎?
無形中,二人已經將陳銘示若神明瞭。
陳銘接過弈火交還的地圖,皺眉思索起來,他實在是吃不準陳傲天要他去龍息穀的意思。
沉吟良久後,開口問道:“上官家主,這大雪山和斷龍崖可是有什麼兇險?爲何你們談及此處會如此惶恐。”
上官龍老實道:“大雪山常年冰雪封山,至今沒有修士可以翻過,所有有什麼兇險我們也不知道,而斷龍崖,我們也只是聽聞先祖留下的傳說,據聞凡是到達此處的龍都因爲無法騰飛而摔落崖底死亡,所以,沒人敢去這倆地方的。”
陳銘恍然大悟,呵呵笑道:“既然如此,看來咱們的買賣是做不成了,不過這些天你們吞併了其他倆家不少產業,也算是得我的好處,你們幫我找到了龍息穀,咱們可算倆清了,告辭。”
陳銘當即御劍而去,弈火一聲龍吟,化出本體追去。
城內百姓陡然見到一條長龍劃破天空而去,驚的盡數跪下叩拜。
雪域的天氣極度惡劣,弈火的屬性爲火,這麼飛行下去,很快他便忍受不了,迅速回到了陳銘的星核內尋求庇護。
陳御劍直衝到了大雪山下,只見這山峰高聳入雲,直插天際,旁邊更是山峰綿延,根本就無其他去路可繞行。
山峰高達入大氣的罡風層,難怪很少有修士可以翻越。
不過罡風層內的九天罡風對於陳銘而言,卻沒有什麼可怕的,御劍衝上山峰,陳銘開始了攀越大雪山。
御劍越是上,頭頂的壓力越來越大,九天罡風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覷的,陳銘已經被強大的壓力壓得無法御劍,只得落在山上,一步步老實的攀登。
爬到半山腰時,天色已經晚了,深夜氣溫太低,還下着暴風雪,陳銘也並不急着翻山,故而躲入了山洞內躲避風雪。
踏足山洞,陳銘當即覺察出了活物的氣息,心頭一驚,能夠在這惡劣環境下生存的生物,絕對不簡單。
慢慢的走入山洞內,腳步聲雖輕,但是還是驚動洞內的生物,一聲咆哮,夾雜着無數的風雪向着陳銘的身上涌來。
風雪迷人眼球,陳銘看不清眼前一切,突然胸腹上一痛,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頂住了,一股巨力襲來,將陳銘毫不客氣的給轟飛出了山洞。
陳銘倒飛出山洞,左手急忙抓向光滑冰冷的巖壁,這纔沒被外面的颶風給吹落山腳。
“呼,好險。”陳銘爬回洞口,長舒一口氣,黝黑的洞內此刻傳出粗粗的喘氣聲,倆個殷紅的猶如紅寶石一般的眼球射出精光來,死死的盯着陳銘。
陳銘功聚雙眼,靈眼打開,看清了這洞內生物。
叫他吃驚的是,這洞內生物竟然是一隻年獸。
年獸形體如巨獅,頭頂有獨角,剛剛撞擊陳銘胸腹的正是它的獨角。
此刻年獸前蹄不斷的刨着地上的風雪,準時隨時衝擊過來將陳銘驅逐出去。
陳銘苦笑,年獸這種靈獸可以說是平時極其溫順,可是一旦侵犯他的利益時,他便會變得極其暴躁,看來今天自己不得不宰殺他了事了。
受主人心意驅動,殘月劍化作流光出體,激射向年獸的獨角上。
年獸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前蹄揚起,張口便是一聲巨吼,颶風從他口中咆哮而出,殘月劍竟被這風雪給吹的折返回來。
陳銘眯起了雙眼,這一聲吼足見這隻年獸的實力堪比碎丹中期的修士,看來要宰殺他還得廢些手腳。
年獸見陳銘對自己發動攻擊,怒吼着衝上來,速度如電,頭頂一定,獨角向着陳銘身上轟擊而來。
陳銘忙一晃身躲閃,年獸衝擊而去,陳銘當即右手抓住他的尾巴,想要將他拉飛起來。
豈料這手上才一用力,年獸便咆哮一聲,後踢猛的衝自己的肚子上踢來。
年獸力大無窮,陳銘可不願意被他一腳踢中,當即放手,身子急忙竄入山洞。
見陳銘竄入山洞深處,這更加激怒了年獸。
一聲咆哮,伴隨着風雪,年獸急忙追入山洞。
“蒼龍出洞。”陳銘驅劍,一道凌厲的攻勢衝闖入的年獸頭頂的獨角掃去。
鐺!
年獸的獨角雖然爲他的弱點所在,可是卻也異常堅固,陳銘的殘月劍居然沒能砍下獨角來。
雖然沒有打斷獨角,可是也對年獸造成了巨大的痛楚,劇痛之下的年獸如瘋牛一般的向陳銘身上撞擊而來。
既然飛劍無法將獨角砍斷,陳銘索性施展起冥月七禁手,金禁手發動,雙手白芒氣勁環繞,猛的抓向了年獸的獨角。
年獸巨大的衝擊力撞的陳銘腳下一路滑動,最後撞擊到牆壁上,牆壁被震的凹陷。
陳銘忍受着巨大的衝擊力,將年獸的獨角不斷的往下壓動,防止他前蹄對自己發動一擊。
“吼!”
陳銘全身勁氣灌注雙臂,奮起巨力,一記手刀向着獨角的根部重重的劈下。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年獸悲鳴一聲,龐大的身軀轟然到底。
陳銘全身脫力的從年獸與巖壁的夾縫中鑽了出來,晃動痠麻無比的雙臂,他看着手裡的獨角,嘿嘿直笑,這東西可是比精金還要堅硬,若是煉製成兵刃,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特殊屬性。
想到這點,陳銘當即取出了殘月劍,殘月劍環繞着手裡的獨角一陣飛璇,看樣子他很想內裡參雜點年獸獨角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