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傲天身上水光波動,當即化作陳天意模樣言道:“日後我便以陳天意身份重臨人間,侄兒,還不去迎客。”
相邀趙恆入府邸洽談婚事,陳銘凡是都遵循陳天意之意,這讓陳匡大爲不解。
敲定婚事在八日後舉行,送走二人,陳匡不解問道:“二叔,爲何你會對族長這麼和顏悅色,甚至是十分敬畏。”
陳銘拍拍他肩膀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明白的,匡兒,日後家中發生連我都無法解決的困難時,記得去找族長,族長必定能夠解決。”
陳匡還是不解,陳銘也不好言明,不過既然是二叔交代,陳匡也就依言記下。
這邊忙完,嫂子尋陳銘入屋,原來是爲陳匡的婚事。
陳銘歡喜笑道:“匡兒如今也已經成年,是該給他說門親事了,嫂子,近來可有人來提親。”
“有幾家,你看這是各家送來的閨女畫卷。”
陳銘接過細看,環肥燕瘦,各有不同。
看到其中一幅時,陳銘露出驚訝神色,問道:“嫂子,這畫中女子出自何家?”
“這是劉家遠方侄女,名叫劉勝男。”嫂子回答道:“這女子頗具英氣,匡兒性情柔和,我倒是覺得這女子很是配他。”
砰!
陳銘突然一掌拍碎了茶几,嫂子露出震驚神色,急忙問道:“小叔,你這是怎麼了?”
“劉家欺人太甚。”陳銘一臉慍色,當即道明緣由:“這劉勝男與我有隙,當年在青木城中,此女被我狠狠教訓一頓,不說她是殘花敗柳之軀,便是完璧之身,這樣兇悍,不尊禮儀的女子怎可許配給我家,劉家明知我與其有隙,還敢上門說親,哼,好的狠啊。”
嫂子一聽如此,當即知曉事情嚴重性,若是自己不明前因許下婚事,只怕到時候便要淪爲他人笑柄,陳家休想再擡起頭做人。
陳銘越想越氣,修真者雖有通天徹地之能,可到底是人,自然有顏面尊嚴,被人如此侮辱,豈能不報復。
嗖一聲,陳銘破空而去,直奔劉家府邸上空,厲聲喝道:“劉家的人都給我滾出來。”
劉軒法急忙衝出屋,見陳銘如天神下神一般凌空而站,急忙拜道:“大將軍來此不知有何賜教?”
陳銘冷哼道:“劉軒法,當日在太師府邸我曾言明,爾等不辱我陳家,我自不會尋你麻煩,可如今你們儘管將劉勝男那等無恥女人說項我侄兒爲妻,簡直欺人太甚,看劍。”
劉軒法面色一驚,急忙要詢問說親爲何會惹怒他,但是陳銘的劍已經劈下,近乎百丈的劍氣當空劈下,劉家屋舍花園盡數被劈爲倆半,劍氣一路蔓延到大門的街口。
屋內死傷無數,劉軒法氣的目眥欲裂,憑着一身不入流的合神修爲,他也要衝上半空,和陳銘拼命。
面對劉軒法刺來的一劍,陳銘不避不讓的受下這一劍,長劍寸寸斷裂,劉軒法被震倒在地。
劉辰和劉勝男正好趕回來,見到這一幕,二人急忙撲上來扶起劉軒法。
“伯父,是誰傷的您?”劉勝男急忙問道:“是什麼人來鬧事,看我不殺了他。”
“是我傷的他,你是不是想找我報仇啊。”陳銘聲音陰惻惻的自二人身後響起。
劉辰渾身一顫,險些嚇暈過去,劉勝男不知死活的拔刀便衝陳銘身上砸去。
以她凝氣後期的修爲,怎麼可能傷得了陳銘,陳銘輕輕一口長氣,便將長刀定格在半空,冷笑道:“劉勝男,看來昔日在青木城的勾欄之地,你受的懲罰還不夠,今日我便拿你去攬月閣好好回味一下當日被千人騎的滋味吧。”
陳銘嘴角冷笑,笑容很是俊逸邪惡,嚇的劉勝男急忙捂住胸口叫道:“不要,不要抓我去,我不要去。”
看這情景,劉軒法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得罪陳銘的了,不顧傷勢嚴重,站起身來啪一巴掌甩倒劉勝男。叫罵道:“婊|子,你這個賤人,我劉家名聲都毀於你手了,我殺了你。”
劉軒法抽出兒子的兵刃便要砍殺劉勝男,但是陳銘突然一刀飛來,打掉了他手裡的兵刃。
陳銘冷笑的落地,走上前來哼聲道:“即便他死了也無法洗刷對我陳家造成的傷害,怎麼處理,我想不用我再名言了,哼。”
說完這一切,陳銘的身影鬼魅的消失,劉家人再度被震懾住。
劉軒法咆哮道:“來人,把這小賤人拉到攬月閣接客去,不死不休。”
“爹爹,這不好吧,他到底是二叔的親閨女。”劉辰還想勸說一二。
豈料當即遭到父親倆個耳光伺候,劉軒法衝他咆哮道:“陳銘的話你沒聽見嗎?事情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想爲這小賤人求情,你想我全家都跟着陪葬不成。”
劉辰嚇的渾身被汗水浸溼,急忙聽從吩咐拉着哭號不斷的劉勝男而去……
回府的陳銘還沒喝上一口熱茶,便傳出嫂子羞憤自盡,嚇的他急忙衝入房間,幸好被丫鬟發現的早,這纔沒造成憾事。
“嫂子,你這是爲何,難道你要陳銘日後揹負逼死嫂子的罪名內疚過一輩子嗎?”陳銘跪在牀頭,聲淚俱下道。
嫂子低泣道:“我遇人不淑,險些令陳家蒙羞,該當就此死去。”
陳銘擦掉淚水,言道:“嫂子,你不必擔心,劉家,我已經給他們教訓了,如今那劉勝男生不如死,陳家顏面沒有任何損失,你不必擔心,眼下最要緊的是爲匡兒尋一門好親事。我聽聞,趙家閨女就不錯,我們何不與其聯姻。”
嫂子一呆,遲疑道:“趙家閨女妮月出落的的確大方美麗,可是這年齡才十四,若要出嫁,只怕不妥吧,再說我還指望早日抱孫子呢。”
陳銘起身笑道:“這個不礙,月霞和玉兒和匡兒有情,今日我坐主,讓他們做匡兒的妾室,如此您老還愁抱孫子嗎?”
“是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那倆個小妮子我一向喜歡,要是她們跟了匡兒,那是再好不過了。”
“那便這般定吧,我明日便去趙家提親。”陳銘下定主意,當晚便取出乾坤袋中一些重寶,命人備好,次日一早便登訪趙家。
趙恆聽聞陳銘登門,心頭一驚,自昨日聽聞劉家慘狀後,他深怕陳銘今日來者不善,忙親自出門迎接,見陳銘攜禮而來,這纔鬆下心頭大石。
“不知陳將軍登門所謂何事?您能來此,真是叫我趙家蓬蓽生輝啊。”趙恆急忙將陳銘迎接入府,好茶好水伺候着。
陳銘也不客氣,直截了當道:“老哥,我和你老實說明來意,此次陳銘是給我侄兒提親的,聽聞令千金妮月乖巧溫順,難得我侄兒對他有意,不如撮合他們二人可好?”
趙恆一聽是這事,頓時面露爲難之色,陳銘見狀,當即詢問道:“可是有什麼難處,不妨直言。”
趙恆命人取出一個荷包交給陳銘,陳銘細細打量,見上面倆面分別繡着龍和趙倆個紅字。
趙恆言道:“陳將軍請看,這是小女自幼佩戴之物,此爲和龍家的聯姻信物,十分抱歉,小女早就與龍淵生之子,龍青天有婚姻在身,只怕無法與陳家結下喜緣了。”
陳銘交還信物,問道:“難道真就沒辦法解除婚約嗎?據我所知,龍家的子孫,個個不咋地。”
趙恆苦笑,這所謂的不咋地,實則是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他如何不知道陳銘這是口下留德了。
不由苦澀道:“我也知那龍青天爲人人品欠佳,可是老夫也是無奈,想我那大女兒,嫁與江城公孫家,卻落的下落不明,老夫又何嘗不心疼,不後悔。
如今明知小女兒這婚事欠妥,可是人生在世,人不可無言無信,這婚事是萬萬退不得了,還望將軍諒解。”
“不用嫁龍家了,就嫁我陳家吧。”陳銘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叫滿廳的人都是一震。
陳銘威嚇道:“所有人都給我退下,我有事和趙家主單獨商討。”
屏退下人,趙恆有些懼怕陳銘,言道:“將軍,若你想用強,只怕還強不過龍家。”
陳銘冷笑道:“用強,我不屑爲之,我要告訴你兩件事情,第一,你大女兒如今是我侄兒的妾室。”
“什麼?”趙恆驚的滿臉不可思議,急忙問道:“不可能,你府邸人我都見過,並無一人像月頜。”
“她如今樣貌大變,也改了名叫月霞,你自然不認得她了。”陳銘篾笑道。
趙恆急忙問道:“此話當真?”
陳銘點頭道:“自然是真的,稍後我便會遣她來與你一見。”
趙恆滿心激動,跪下道:“多謝將軍救我女兒一命。”
陳銘扶起他,言道:“記住,我從沒有救過你趙家一人,月霞她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這話外之音趙恆明白,公孫家的滅門是何等大事,陳銘自然是要隱瞞的死死的。
“不知將軍要告知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麼?”趙恆深吸一口氣詢問,深怕自己被震驚到。
“龍淵生很快便會死。”陳銘壓低嗓音,全身殺氣凜然喝道。
趙恆嚇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嘴皮哆嗦半日,最終才說出道:“將軍,這種胡話可說不得。”
陳銘嘴角勾勒邪氣笑容來:“你看我像是說胡話的人嗎?等着看好戲吧,很快龍淵生的死訊便會傳來,到時候你便可提出退婚,該當如何做,一切在你。”
陳銘拍拍嚇壞的趙恆肩膀,哈哈大笑的揚長而去。
“這人到底有何本事,連當朝兵馬大元帥都能殺不成?”趙恆全身陷入了汗水中,已經嚇的快要半死了。
陳銘回去後,當即遣月霞回趙家與老父一見,父女見面自然是淚眼婆娑,煽情無比。
殊不知,此次見面,卻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