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被打劫了吧?”看着被包圍的張劍清明心中暗道。
四人全部都是元嬰期的修爲,清明本來打算上前助張劍一臂之力,可是當他看到那四人的表情之後選擇了隱藏。
“哼,閣下何意?我們已經將清幽芝讓給閣下了,爲何還一直追擊我們不放?”
四人中,有人發出不甘的咆哮,說着,他似乎知道答案一般,並不等張劍回答就拋出飛劍射出,另外幾人一見如此同樣毫不猶豫的射出飛劍。
四道飛劍射出,他們並沒有停手,反而各自掏出一件或幾件法寶胡亂扔出,確實是胡亂扔出,有的法寶根本就沒有操控,他們扔出法寶之後便各自倒飛而去,竟然是打算逃跑。
清明心中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四個元嬰期的高手對付一個元嬰後期的修仙者未必沒有一戰之力,按理說應該勝算較大才對。
可是理論不等於事實,張劍身前突然浮現出一道暗金色光罩,不知道是衆攻擊不夠犀利還是這光罩實在太強悍,所有的攻擊打在光罩上面除了閃過一絲漣漓之外,並未造成任何傷害。
“呵呵,看來你們很聰明嘛,知道我要的是你們的性命而不是什麼清幽芝啊”
張劍輕輕一笑,看着飛射而去的幾人,他不慌不忙的拋出四柄飛劍,揮手之下飛劍分別向四人射去,然後他纔不慌不忙的縱身向其中一人追去。
清明見此臉上閃過一絲訝色,隨後他悄悄向張劍跟去。
張劍速度不快,他好像並不擔心這些人能逃出他手心一樣,不知道是他太自大還是對自己實在是太有信心。不過他已經追到其中一人,因爲那柄暗金色飛劍已經擊中那人。
“碰……”
一道沉悶的撞擊聲,藍衣人被飛劍之威撞得倒飛而去,良久他才艱難的起身。他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件輕甲,輕甲同樣是藍色,只不過此時已經破爛不堪,肩頭胸口更是焦黃一片。他驚恐的緊盯着身前的懸停的暗金色飛劍,眼神中透着不甘與絕望。
“閣下……”
藍衣人想說些什麼,可是張劍沒有給他機會,暗金色飛劍光芒陡然暴起併發出“鏘”的一聲後,徑直射向藍衣人的頭顱,只見藍衣人額頭多出一個錢幣大小的窟窿後便仰面而倒,竟連元嬰都沒有逃脫。
張劍輕輕一笑,隨後他雙手微擡手中結出一個古怪的法決,鏘,鏘,鏘,連續三聲劍鳴伴隨着三聲慘叫從三個方向傳入清明的耳朵,顯然另外三人同樣中招。
做完這些,張劍毫不理會地上的屍體徑直踏步而去,方向竟是天峰山所在。
“怎麼可能?”清明心中震驚到了極點,四名元嬰期的高手竟在他手裡瞬間斃命,而且還是將分別而跑的四人同時致命,這是何等實力?而且張劍連戰場都不打掃,他怎麼也去那裡?到底要幹什麼?
一個個疑問浮現在腦海之中,清明正準備悄悄尾隨時,張劍卻突然回頭,眼光正是他所在之地。好在張劍只是微微皺眉後便回頭前行。
突然,張劍化爲一道金光直射清明所在,臨近時更是將飛劍激射而出。
“轟……”
一聲爆響,灌木在劍光之下化作紛紛木屑,可是張劍眼裡除了一個被飛劍擊出的大坑之外別無它物,張劍並不罷休,手中法決連掐,飛劍狂舞的向四周大石,灌木,枯樹而去,只是一瞬間地上就出現了一個二餘丈方圓的平地,可是卻依然什麼都沒有。
“呼……,這該死的禁魔大陣,搞的我神經兮兮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速度之快不下獵豹狂奔。
良久,一顆老袋從土中冒出,這老袋四處尋望之後才緩緩升起,只見一個渾身籠罩着土黃色光芒的灰衣麻衫年輕人出現在眼前,他靜靜的望着張劍所去的方向沉默不語。
此人正是土遁而藏的清明,張劍射來的時候他卻不知爲何不願與其碰面,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取出一件遁地法寶遁入土中躲藏,這法寶還是月無邪手裡得來之物,雖然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法寶,但是輔助,防禦法寶倒是不少,現在這些東西果然派上用場了。
望着天峰山的方向,清明在想現在要不要跟上,若是跟的太近又恐怕被張劍察覺,正當清明糾結時,一道微弱的靈力波動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將神識放開仔細搜索,果然有一道混亂的靈力忽隱忽現,而地點正是四人逃跑之一的方向。
清明迅速的向那微弱的靈力所去。
果然沒死透,只見一名男藝人躺在地上發出微微的**聲,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猩紅色血跡四溢的流淌在地,隱約可以聽見他嘴裡發出“魔鬼、魔鬼”的聲音,似乎見到極其可怕的東西。
清明見此立刻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藍衣人眼神渙散,嘴中支吾不輕,但是一見到清明立刻像見到救命的稻草一樣口中喊道“救我,救我,魔鬼。”
清明又詢問了幾遍,藍衣人依舊重複着那幾個字,清明無奈之下這纔開始打量着這人的傷勢,但他細看之下再度大驚,這人的元嬰竟然和周福的元嬰一樣已經潰散,可週福是用功法保命的手段,而這人的元嬰竟是被強大的攻擊之力直接擊散,照理說在這麼強大的攻擊之下元嬰被擊散是根本沒有存活的希望了,可是這人竟還有一口氣未斷,顯然是有什麼特別的保命手法。
清明緩緩擡手,九片手掌大小的扇葉出現在藍衣人身前,隨着扇葉結成一道奇特的陣法後,一道道青白之霧緩緩隱入藍衣人體內,清明竟用冥木鼎中奇特的生死之力救治此人。
一刻鐘後,清明踉蹌的站起身來,雖然他用盡全力也無法治癒此人,也就在剛纔,這藍衣人說了幾句話之後還是一命嗚呼了。
取過藍衣人的儲物腰帶,清明望了天峰山一眼開始向其緩緩行去,他心中暗暗說道:“那纔是他的目標,寒髓果纔是我要的,至於禁魔大陣中的萬物,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又能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