訶萱萱距離這條河還很遠就看到了那座橋,石碑上的三個大字彷彿有一種魔性,能夠吸引人的心神,即便還隔着很遠,看上去卻像是在眼前一樣。
隨着訶萱萱不停地靠近,手腕上的那一串玉珠散發的光芒忽然間收斂,訶萱萱直接在空中落在了地上。
幸虧訶萱萱及時調整身體,最終平穩落地,落地後,訶萱萱興奮的拍了拍衣服,向着前方飛奔而去。
“譁……”
河流聲更加清晰,訶萱萱眼裡頓時充滿了興趣,“魔洛河中有一片灰暗的陸地,而這片陸地上,竟然還有一條河流,真是有意思!”
訶萱萱加快了步伐,即使不能飛行,訶萱萱的速度依然保持着很快,直到站在了奈何橋前,可以清晰的看到這條河水。
這條河水寬不過不數尺,自西向南流淌,河內所流淌的河水呈現血紅之色,腥穢無比。
河上面有一座石橋,這座石橋很是獨特,險、窄、光滑,訶萱萱彷彿看到兩個魂體,手持兵器把守着橋口,在橋上,有一口大黑鍋,黑鍋正在冒着熱氣。
只是,這樣的場景在訶萱萱的腦海裡一閃而過,訶萱萱揉了揉眼睛,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奇怪,剛纔是怎麼回事?”
訶萱萱嘟囔着走到了河邊,只看到橋下血河裡佈滿了猙獰的魂體,波濤翻滾,腥風撲面。
河水奔騰,而且,給人一種心神沉淪的感覺,訶萱萱只覺得一陣頭暈,狠狠的咬了一口脣角,這才清醒了過來,眼裡頓時充滿了後怕。
就在剛纔那一瞬間,她的魂魄差點脫離身體,投入到河水中。
訶萱萱後怕的看向那座石碑,卻發現石碑上原本刻有的奈何橋三個大字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而且,三個大字變成了“三生石!”
在三生石的最下方還有一行小字,“彼岸花開開彼岸,忘川河畔亦忘川。奈何橋頭空奈何,三生石上寫三生。”
訶萱萱顯得有些遲疑,眼前這條河、這座石橋、這塊石碑,給人的感覺太過於神秘。
“哼,不就是座石橋,我一定要找到血魔宮,父親、姐姐,你們就等着對我刮目相看吧!”
訶萱萱眼裡閃過一道堅定之色,一步向着橋上跨了出去。
可是,那座看上去極爲真實的石橋,卻像是不存在一樣,訶萱萱的腳穿過了橋面,差點栽倒進河水裡,這座石橋竟然是虛幻的。
也就在這段時間內,玉面郎趕了過來。
“萱萱妹妹,你走的太快了,也不知道等等哥哥!”
訶萱萱眼眸流轉,頓時露出一絲笑意,“玉哥哥,這座橋是怎麼回事?赤龍老魔有沒有提起過這座橋?”
“哈哈哈,赤龍老魔當然提起過,以我欲空門的手段,赤龍老魔早就與我掏心掏肺,沒有任何隱瞞!”玉面郎得意的說道。
“那怎麼才能通過這座橋嘛,橋後面有沒有血魔宮的線索!”訶萱萱撒嬌道。
玉面郎看上去極爲受用,“萱萱妹妹不必擔心,這座橋只是個障眼法,這條河這麼短,雖說此地不知爲何不能飛行,但是,以你我的修爲,用力一躍足以跨過,萱萱妹妹,爲兄帶你過去如何!”
玉面郎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去攬訶萱萱的腰肢。
“滾開!”
訶萱萱一把打開玉面郎的手,嘲諷般的看了玉面郎一眼,隨後,訶萱萱膝蓋微微屈起,向着河的對面一躍而起。
也許是心裡太在乎血魔宮,又或許訶萱萱對自己的魅力太過於相信,所以並沒有對玉面郎產生懷疑,這一躍直接就用了全力。
“嗖!”
一道破空聲響起,訶萱萱出現在了河的最上空。
“哈哈哈!”
就在訶萱萱跳出去的這一瞬間,玉面郎終於忍耐不住,開始瘋狂的大笑。
“噗通………”
與此同時,來到河水最上方的訶萱萱,像是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垂直的掉進了血紅色的河水裡。
“這是怎麼回事,玉面郎,你這個混蛋敢騙我!”
訶萱萱在河水裡掙扎,只是,訶萱萱在河水裡不但用不上力氣,無法漂浮,甚至連體內的魔元力也在一瞬間被消融,而且,頭腦越來越沉。
訶萱萱眼裡終於閃過了恐懼,因爲,她的魔嬰在體內瘋狂的亂竄,想要脫離她的身體,彷彿這條河水中才是魔嬰的歸途。
若是魔嬰離體,只剩下一具肉身,那就和死亡沒什麼區別。
“訶萱萱,我沒有騙你,當初,是赤龍老魔先跳的,他也掉進了河裡,不過,他撿到的那部功法救了他一命!”
玉面郎得意的說道。
“原來,你……你早就來過!”
訶萱萱更加感到絕望,同時,也深深的懊惱,原本以爲一直在利用玉面郎,誰知卻是讓人家給算計了。
訶萱萱一直試圖在河水中出來,可是,河水裡彷彿有無數的手在拽着她,而且,像是血液般的河水浸泡着她,讓她連掙扎的力量都要沒有了。
“萱萱妹妹,你就答應爲兄吧,爲兄的身份絕對配的上你!”玉面郎笑着說道。
“玉哥哥,你想人家嫁給你,與你雙修,也要救人家上來啊!”
訶萱萱放棄了掙扎,嬌羞的說道。
此時,訶萱萱已經沉到了胸口的位置,眼底深處更顯焦急。
“哈哈哈,萱萱妹妹,你就別騙爲兄了!”玉面郎搖了搖頭。
“玉哥哥,人家可以發誓嘛!”
訶萱萱嘟着嘴,只是,河水已經來到了她的肩膀處。
“發誓?魔神宮的小公主什麼時候把誓言看重過,與其你發誓,還不如爲兄自己來的放心,你應該知道,我欲空門的雙修之法!”玉面郎道。
“你敢!”
訶萱萱一看玉面郎不吃這一套了,立刻變了表情,惡狠狠的威脅道。
“本公主看你欲空門不想活了,若是本公主出事,我父親一定會滅了欲空門,到那時候,你們誰也跑不了,我父親會讓你生不如死!”
“萱萱妹妹,你以爲爲兄既然敢這麼做,還會怕被報復嗎,到時候,你會發了瘋似的愛上我,到時魔君陛下會直接把你嫁給我,若是魔君陛下真的會報復,你會第一個阻止,相信我,我欲空門的雙修之法,馭女心決,可不單單是雙修而已,從今以後,你會從身體,到魂魄,都是我的奴隸!”
玉面郎雙眼發光,絲毫不再掩飾自己對於訶萱萱的慾望。
而且,看着訶萱萱在河中停止了掙扎,河水已經淹沒到了脖頸,玉面郎更加興奮,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自己的計劃,就像是在和別人分享成功的喜悅,若是此時不說出來,恐怕得憋死。
“你可知道,爲何我會選擇在這裡,因爲,這裡屏蔽了天機,而且,你爲了不讓血魔宮的強者感應到你,把所有的護身法器都放在了血魔宮中,哈哈哈,如今,就是魔君也不可能找的到你!”
“哼,玉面郎,你還真是小心,即便如此,還要把我騙到這河水之中,消耗我的實力,只是,你要怎麼把我在河裡救出來呢,你可沒有修煉赤龍老魔的功法吧!”
訶萱萱不屑的嘲諷道。
“呵呵,萱萱妹妹,爲兄知道你是在激我,不過,沒關係,你體內的魔元力應該消耗殆盡了吧,能撐到現在意識還沒有沉淪也到達了極限,爲兄這就救你上來!”
玉面郎不以爲然,伸出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印決,只見,在他身後的一位老者,頓時抱住了頭,神色掙扎。
“少主,您……”
“不要廢話,去把訶萱萱拉上來!”玉面郎冷聲道。
“不……不……少主,你之前說好讓這兩個女人去的,屬下不去,這條河去了就是神形俱滅!”
老者掙扎,其餘三位老者也露出了慌亂之色。
“哼,她們兩個本少主還有用,讓你去你就去,本少主會厚待你的家人!”玉面郎變得不耐煩起來。
“屬下絕不形神俱滅,若是大公子再此,絕對不會讓屬下拿命去拼!”
老者掙扎着後退,猙獰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狠意。
若是平時,爲了玉面郎就算是身死道消又何妨,畢竟,他們年紀已經不小,想在修爲上做出突破已經是很難的事,若是爲了玉面郎而死,那麼他們的家人就會得到很好的照顧。
可是,若是涉及到了形神俱滅,那就絕對不能接受。
“你們是我的人,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提起玉飛龍,簡直找死!”
玉面郎印決再變,只見,那位老者的天靈上頓時散發出一道暗粉色的魔元,眼神頓時變得迷茫了起來。
“什麼時候設下的馭心咒,這不可能!”
“哼,本少主的女人可不是隨便碰的!”
玉面郎冷笑。
下一瞬間,那位老者身體驟然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河面上,一隻手伸進了河水裡,抓住了訶萱萱的肩膀。
“起!”
老者迷茫中爆發出一道大喝,訶萱萱直接被提了起來,可是,就在訶萱萱離開河面的那一瞬間,有上百條虛幻的手臂,在訶萱萱的身上扯了下來,掛在了老者的身上。
訶萱萱被扔到了河岸上,老者噗通一聲掉進了河水裡,蹤跡全無。
剩餘那三位老者相互對視,眼裡充滿了悔意,同時,心裡也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幸虧玉面郎沒有選到他們,也算是逃過了一劫。
就在訶萱萱落地的那一剎那,玉面郎一隻手放在了一位女子的背後,女子的身體驟然乾枯,渾身的血液被抽取而出,在空中幻化出了一個大血團。
玉面郎掌控着大血團,扭頭親吻了另一位女子,女子眼裡的愛慕濃郁的簡直要化成了水霧。
“馭女心決,引渡!”
玉面郎揮手,血團縮小成了一滴血珠,血珠激射,像是一道流光般撞在了訶萱萱的潔白的額頭上,瞬間就滲了進去。
訶萱萱的裸.露在衣服之外的肌膚,頓時變得一片潮紅,臉上的紅潤簡直要滴出水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充滿了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