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櫻仙子的話,衆人半晌沉默無言,顯然,長期以來,丁小語內心中的隱隱不安如今在櫻仙子口中再一次得到了證實,看起來,實際的情況遠比想象的要險惡萬倍,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星盟的進攻,很可能是魔族的再一次入侵的前戰,或者說,星盟本身就是魔族。..net
只聽櫻仙子接着道:“數萬年前,魔族開始進攻靈界,當時最初發現的就是魔種,魔族以少量的強者僞裝成爲人族修士,大量散佈魔種,致使數萬修士一夜間變成了魔族死士,靈界幾個有名的大修士也被魔種感染,其中之一就有甘露靈尊。”
“甘露靈尊。”丁小語重複了一句。
櫻仙子點了點頭道:“那是靈界的一個有名的大乘期修士,三次飛昇仙界,皆因渡劫失敗而險些喪命,魔族早有周詳的佈置計劃,早年就有魔族打入人族修士當中,以珍惜草本法寶避雷花爲誘,將甘露靈尊騙到魔穴,避雷花本是靈界罕有的渡劫靈寶,甘露靈尊爲能飛昇仙界,而甘冒大險,最終被魔族人以融於靈茶中的魔種植入體內。”
“啊,,。”周亞海吃驚地發出了聲音。
“甘露靈尊被植入魔種之後,大怒,當場擊殺魔族合體高手數人,而後逃往洪荒大澤,歷經數年以莫大的法力化解,但神智卻日漸模糊,終於有一日出現在了靈界修士之中,開始不受控制地幫助魔族作事,……”
“後來呢。”東方茉莉問。
“後來在一次與人族對攻之中,大乘期強者的修爲突然讓其覺醒,他在魔族衆強之中自暴身死,一次滅了數十位合體級的魔族強者。”櫻仙子說完輕聲嘆息。
丁小語喃喃地道:“就連大乘期的修士也難以避免,看來這魔種真的太可怕了。”
靈骨老鬼聞聽此言,險些將那魔種丟出去。
櫻仙子道:“此事也不盡然,對付甘露靈尊的魔種當然與此不同,那是爲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來說,化作魔種的魔族實力越強,其所產生的魔種魔力也就越強,不過到現在,我還沒有聽說過有人將魔種逼出體外的例子,除非那魔種自願離開,不過,或許魔族自己有辦法也說不定呢。”
聽到魔種的可怕之處,東方茉莉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櫻仙子卻笑道:“這倒是不必驚慌,普通魔種須由魔族強者偷偷施才能植入修士體內,修士死後,此魔種只有逃走的本能,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丁小語收回兩顆魔種,凝目細觀,卻也沒有發現太特別的東西,不過他還是以靈力緊緊包裹,收入儲物袋中,留待以後仔細研究一番再說。
此時的丁小語內心萬分焦急,他擔心唐雲出現意外,而此時眼看大戰在即,卻又是無法離開赤靈峽一步,而深入黑星灘中部卻又不太現實,畢竟那裡還有着兩個化神期的修士,兩人到底是人族還是魔族,以目前丁小語的實力根本無從辨別,對於丁小語來說,目前還真的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
遠在萬里之外的靈飛城寬闊的大街上,走過一輛巨大的靈輦,上百身着黑衣的修士隨着這輛豪華的寶輦緩步前行,十數名元嬰期修士表情木然在保護在左右。
這些平日裡見首不見尾的高階修士,如今只能爲這具寶輦護駕,這盛大的場面驚得路上行人紛紛躲避側目,竊竊低語。
靈輦穿過主街道,停在城主府門前,早有元嬰期修士上前叫門,門衛大驚失色向裡面傳遞消息。
過不多時,大門轟然打開,元嬰初期的城主與衆修陪同迎了出來,一見這頂大輦,也是微微一驚,隨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面對衆多元嬰期修士,表情有些不屑。
輦簾一起,一個身着雪白裘服的貴婦人緩緩擡足落地,只見她頭挽三環飛天髻,面如美玉,柳眉細眼,眉心一顆紅痣讓人印象深刻。
跟隨城主一同出迎的兩修士大吃一驚,不想眼前的女子修爲已經到了元嬰後期。
女子款款而前,見到城主突然掩嘴一笑道:“靈飛城果然是星盟總部所在,江城主氣宇軒昂,果然是人中龍。”
那城主勉強笑了笑,臉上的不屑弱了幾分道:“娘娘過譽了,裡面請。”
那女子也不客氣,大步向前,身後數位元嬰修士一起魚貫而入,其中有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還向那城主翻了翻白眼,城主臉上一僵,隨即只是帶着一絲淡淡的冷笑。
若有以往,城主他以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怎麼敢對元嬰中期修士無禮,而如今身爲靈飛城的城主,他卻對此不以爲然,若非有大靠山,他此時恐怕只有畢恭畢敬的份了。
衆人前呼後擁地走出了城主府大廳,分賓主落坐,早有童子獻上靈茶靈果,那女子只瞥了一眼,便開口道:“江城主,小女子今日到飛靈城,只想見雙聖大人,有要事商議。”
“娘娘有什麼事情,非要驚動雙聖大人,而不能讓我這城主知道嗎。”江城主呷了口茶道。
女子道:“這事情恐怕告訴了你也枉然,如今天下不太平,有妖患興起,非得雙聖大人出手降服之不可。”
“哦。”城主故作驚訝地放下茶杯。
那女子繼續道:“前不久,我聖城有個金衣少年搗亂,我派了數名元嬰期強者去捉,竟然無法拿下,故特來請雙聖大人出山,以莫大神通擊殺之。”
“金衣少年,。”江城主道,“莫非聖城內的元嬰修士都很不中用嗎,,一個小小的妖患也要讓雙聖大人出手,還真是……”
不等他說完,早有一名元嬰修士上前,一股龐大的威壓瞬間罩住了江城主,江城主的話不由自主地嚥了下去。
女子冷哼一聲道:“江廣仁,稱呼你一聲城主,還真是不自量力呢,走在老虎的前面,可千萬別把自己當成是老虎,那樣或許活得更久一些。”
江城主臉色蒼白,冷汗立即涌了出來,半晌他才擦着汗水道:“娘娘息怒,在下豈敢不敬,其實,其實那金衣少年,在下也曾見到過,他就曾來過靈飛城。”
“什麼,。”女子問。
“當時他和另一黑衣少年同來,靈飛城護城兩元嬰修士竟然無法拿住他們,不想此時他們竟然又去了聖城。”江城主道。
女子秀眉微皺,半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