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剛收拾完赤崖,便聽見清霞那邊傳來溫柔的召喚,“李墨,你快過來幫忙!!”李墨趕了過去,只見一干美女們偎依着中間那位絕色,眼角含淚的,顯然剛纔哭過。而清霞正在幫房中的美女做鞋子,這赫連婉蓉御下極嚴,便連讓女人去花叢玩樂一番,也當做恩賜,整個院子裡都沒有鞋子,若是那個女人敢私自貪玩,弄髒了那昂貴的雲羅錦織成的衣裙,她自然又可以找由頭,調教她們。
“李墨,這望月峰有赫連婉蓉的通靈城所鎮,山石土遁無一能逃出她的視野,只有你的天罡風遁能不被她察覺,你先用風遁諸女帶出去,也不用帶出多遠,三十里外我們回合的地方就好,我帶着清之宜,隨後就到。”
李墨皺了下眉頭,但到底尊重清霞師姐的意思,也聽命行事,只是下次進望月峰找藥,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李墨拉着一個女子就要使用飛遁,但飛不出三里路,這女的就被飛遁壓的竄不過氣來,在遁術中左搖右晃的亂動,遁的慢不說,讓李墨平日帶倆三個還要累。
李墨本就不喜歡這些女子,停下來罵道,“枉費你長得這般伶俐,蠢笨的和豬一般。”其實他倒口的是‘枉費你修煉成這般好的爐鼎,卻。。。。。。’但到底太傷人可些,李墨剛受過清霞思想道德教育,還是說的婉轉了點。
可仍是如此,那女的也被李墨說哭當場,她本就命苦被人掠至深山道觀,現在背主而逃少不了心中忐忑不安,現在被人一罵,自然這一哭就止不住了,但她也乖巧,卻不敢在李墨嚎哭,只是在那輕輕抽泣,柔弱間,不想還真有一份仕女的味道。
李墨一下心軟,其實他童年的孤僻時,一直想要的便是一個這樣的妹妹,“罷了,罷了。我。。。。。我便讓你佔點便宜好了。”他喜怒一貫隨心所欲,說着,也不容那個女的拒絕,一下就把女子負在背上,繼續風遁而去。
那女的,除了藍無傷外,就從未和其他男人有過親熱,頓時紅了臉,並且這次身體有了依靠,而李墨有細心的面孔幫她擋住刮來的遁風,讓她呼吸也順暢了,第一次風遁,她。。。。竟然感覺還不錯。
有了第一個帶人的經驗,後面的諸女自然連定點苦頭都沒吃,甚至在風遁中,還有一個女子‘咯咯’的笑了起來,宛若小女孩第一次去踏青遊玩似地。李墨心中暗日,感情是把他當馬騎了。
等到接第四個女子出來,望月峰已經派了幾個查看的哨兵回來了,那赤崖雖然早就過來查看過,可是赤崖這金丹期的修士,修真早修的沒一絲人情味,自己在李墨面前弄了個灰頭土面,那會報信,只換了身衣服安安分分的和一位元嬰期的長老在血河通天道駐紮着,任爾東西南北風。
自此這些哨兵就不幸的遇上了路過的清霞,清霞雖是女流,但行事豪爽,頗有巾幗之風,早路上遇見自己能吃下的哨兵,必定是潛伏下來,雷霆一擊,雲霄門的功夫本就是講究的剛強,在配合上她在飛雲宮舅舅太玟真人那習得幾招辣手,這些坐
井觀天的望月峰小輩如何防的住。
等清霞帶着清之宜到達時,李墨早已帶着其他七女到達了,清霞一看信香時間已經過了三刻有多了,她奇道,“林月呢?按理她時間進退空間最自由,怎麼她還沒回來?”
李墨也是急的的滿頭大汗,林月路上其實一直給她的婢子留下暗記李墨和清霞不是不知道,他倆也知道林月的心思,不想以她的實力竟然也會晚點,她是和李墨有着合體之緣的妻子,在李墨心中林月的地位無可取代,如今音訊渺茫,李墨不禁急的發脾氣了,“師姐,爲什麼要救她們。帶着她們,就是些累贅,要麼殺了,要麼就扔着算了,管她做什麼?李墨此時雖然心中暴虐之火四溢,但終究還算忍着沒有用明話跟清霞交談,而是用了傳音。
清霞聽了這話,停了下來,盯着李墨看了一陣,只見被清霞一雙美眸盯着,李墨竟然感到一股寒光透光清霞雙眼刺進身體,李墨垂下了頭,但低頭瞬間仍然被清霞發現李墨眼中蘊有一絲血色。
清霞一驚,迅速運起修真最基礎的,也是清心定魂的三清道決,雖然三清道法是修道最通俗,也是最基礎的,但每個人的領悟卻是不同,清霞在心性上修爲高深,以到法即自然的地步,只聽她一聲微喝,也是威力絕大,頓時李墨便似在寒冬臘月裡的鴨子,轉瞬間被一桶涼水從頭澆過,渾身寒顫,但轉瞬間又從骨子裡冒出一股熱氣,從身體逼出一絲紅線。
良久李墨身上遁出一縷紅線,瞬間李墨的煩躁就好似也同時隨之消失了一般。“多謝師姐搭救。”李墨誠摯的垂首道謝。
要知道,這心性點化除非以到了鬼谷子般明天地氣運的修爲,否則就只能靠自己的閱歷,心性來感化別人,她修爲不夠,這一聲輕吟其實就等於把自己的過去煉心經歷讓李墨也品嚐了一次,雖不知道一瞬間,李墨到底看到了清霞多少過往的事情,但清霞也是面有羞紅,“同門師弟,無妨,無妨。李墨你修行的太快,殺劫又深,到了此處凶煞之地,容易遭兇邪入侵本來是常事。我知道你是心中擔心林月,又是痛恨藍無傷欺辱我雲霄門,但又何必要把這些無辜幫助藍無傷修煉過的可憐人兒,當做幫兇。”
清霞心中蔑視強權,又同情弱者,對於李墨無視弱者的苦痛的殘忍,也是愛之越深,責之越切,“其實她們何嘗有過選擇?哎,她們又能如何選擇?李墨,如果是幫過你的仇人的,就是幫兇,那那些種糧哺育過藍無傷的農民佃戶,你便要通通殺光?那這天地山河給藍無傷立足之地的,你便全部毀掉?那陰陽五行給他提供過力量,你也要攪亂?李墨,你,你已經是雲霄門的期望了,而,我們。。。。。我們可以任性的東西不多了。。。。。門中前輩,後輩都在看着你呢。。”
清霞話一說完撇過頭,她話說的很重,知道給少年很重的壓力,但何嘗。。雲霄門不是破落如此?想到此,一貫堅強的她,不禁也有幾分憔悴的味道。
李墨走過去抱住清霞,“好師姐。。。。對不起,李
墨不是有意的。。。。。。其實。。。其實李墨一直也有在努力的。”
李墨可憐兮兮的樣子把清霞逗樂了,或者也許是把她感動的,她一湊鼻子後,抹淚一笑,“恩,我知道你一直很爭氣。嘻嘻,好,說了半天話兒,也該去找林月。這丫頭也不知道皮哪裡去了,找到我非要好好訓斥她一頓~~~”
李墨點點頭,卻起手在清霞腰間一按,此時李墨還元嬰期修爲,清霞一時不防被定在當場。“傻瓜,你停留在元嬰期的時間不多了,還是我可是金丹後期,還是我去比較好。”
“哈哈,師姐你不知道,殺人可不是比賽,是競賽。我殺的人,說起來,可是比你多的多了哦~~~~”李墨邊說邊取出天罡劍,只見他邁一個七星步,幾縷劍花飛出,頓時四周冬日殘留至今七片枯葉,便徐徐落下。
使劍的人都明白,這枯葉不比新芽,因爲輕,枯燥,落下的位置便額外難把握,像李墨這般使得如此大巧若輕,不僅顯出李墨極佳的眼力,也露出他對劍有極深的研究。
如此氣勢,配合李墨一個男子獨自去面對險境的氣魄,一薩那,諸女竟然覺得李墨顯得額外瀟灑。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魄,征服後世無數男兒的心,同樣也揉動無數女兒的肝腸。
而林月此時正在潛伏中,她和分開後,便先退了回去和諸婢子回合,望月峰的衆人被李墨一番口技的勾引,早以聚集了在映月湖畔,那偶然落單的小貓小狗,有哪裡是她喜歡的目標,更何況這裡還有林月一想到就會發顫的‘東西’,她怎麼捨得匆匆忙忙下手。
衆人躲藏了許久,千尋擔心此行無功,提醒着林月:“主人,已經半個時辰了,咱們還是挑幾個下手吧?免得浪費周伯倆個兒子的鮮血。”
林月不動神色,“等。”映着朦朧的月光,不知何時,女人一貫笑語嫣然的臉上,竟然浮現出幾絲痛苦,幾縷瘋狂,好似在這裡等待的是一份沉重,痛苦的心事般。
直到三刻鐘的時候,突然望月峰南院,傳來一波靈光,正是李墨終於收拾下了黃裳後,那些望月峰姬妾的報信,林月諸婢子大急,就在她們又想勸說着主人行動的時候,敵人動了,在林月前面先動了。
赫連婉容踩着水火雙輪,緩緩從天而降,一身雲羅衫的女人,宛若謫仙般降落在地上。赫連婉蓉一落在草坪上,四處稍微查看一下,沒有發現別人,竟然開始輕歌曼舞起來,未曾想到這位陰險毒辣的胭脂虎,竟然有着一身絕美的舞姿,看她雲繡飛舞嫺熟,好似赫連婉容還師從大家,對舞技精研頗深。但隨着她越舞越快,越舞越瘋狂的時候,整個草地也瀰漫出一種血紅色,而與之遙相呼應的血河通天道中,竟然也逐漸凝聚起一尊和她一模一樣的女體,只是通體血色,雙眸若蛇。
但就在赫連婉蓉功法將成的最後一份,她身邊血河煞氣驟然而止。赫連婉容頓時一口鮮血噴出。
這時,卻聽見一個幽幽的聲音。“姐姐,別來無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