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鐵木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會讓洛天如此吃驚叫?當年聽師父說起過天下寶物,這弱鐵木就在其中,那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樹木,長得像是一灘泥一樣,生長極慢,幾千年下來,也不過就是拳頭大的一點點而已,這種弱鐵木有一種特性,那纔是寶貴之處,這種弱鐵木說是弱鐵,其實只是一遇銅或是鐵等金屬,就會變得極爲堅硬,融爲一體,就逄是修真者也極難救得,聽說蜀山劍派有把劍的劍柄就是用弱鐵木製成的,可見珍貴。
在洛天面前的這四個人,都只是平凡人而已,若是硬說不同的話,也就是長年打鐵,比一般人壯實了些而已。
“爸,這刀是夠好的,嗯,切菜的話肯定幾十年都不用磨了。”那個小夥看了好一會後十分認真的說道。
小夥的話把洛天險些噎死,那刀看起來也不是凡鐵所制,怕是一般的飛劍都難傷,刀柄更是修真者都覺得稀奇的弱鐵木所制,竟然只是用來切菜?可是洛天也不好打攪,事實上,那四都不知道洛天的到來,因爲洛天的聲音極輕,遠不是他們所能聽得到的。
“可是爸啊,就爲了一把菜刀,讓娘在生小弟的時候難產,在弟弟四歲大的時候更是與別人私奔,弟弟這些年來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養大的,爸,你這麼做值嗎?”幹兵痛苦的說道,父親竟然只是爲了打一把絕世菜刀,就把整個家給拋開了。
“孩子,這是我們幹家祖祖輩輩的祖訓啊,如果這刀我打不成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你來接我的班打這刀了,有些事,我也該跟你說了。”鐵匠嘆了口氣說道,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什麼?”幹兵一愣,沒想到幹家就這麼幾個人,竟然還會有故事。
洛天聽後也一愣,沒想到祖祖輩輩傳下來竟然只是爲了打一把菜刀,雖然知道接下去的話自己不方便聽,可是洛天的好奇心還是讓他留了下來,本來他對那些人倫常理也不甚在意,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當着青蓮的面與宮如玉交合了。
“孩子,你看過些野史,更是隨着段老郎中讀過書,習過字,應該知道很早很早已前有一個干將和莫邪的夫妻二人吧?”鐵匠說道。
“是,是古時候最出名,也是最厲害的鑄劍師,可是與咱們家有什麼關係?”幹兵也來了興趣,事實上,不光是他,所有的人都來了興趣,只有洛天不太懂,他只讀道經,對別的,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涉獵。
“不錯,干將確實是古代最出名的鑄師,同時,也是我們幹家的祖先。”鐵匠不顧所有的驚異,接着說道,“當年祖先偶得一塊天外仙石,應該吳王之約,鑄當世寶劍,干將花費十數年,終於鑄出一對雌雄寶劍,干將劍,莫邪劍,在那劍既將出爐的時候,卻怎麼也不能成形,後來還是莫邪縱身跳入爐中,以身做引,終做將兩柄寶劍鑄成,後來這一對寶劍也不知去向,也許是它們太好了吧,天地難容了。”鐵匠說着嘆了口氣。
洛天知道那一對寶劍的下落,就在蜀山,也是蜀山千年前所得的鎮派寶劍,紫青雙劍,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紫青雙劍就是干將和莫邪劍,而青陽真人,就是少數幾個外界知道的一個,洛天也是。
“可是,那跟這菜刀有什麼關係?”幹兵更是不懂了。
“當年祖先鑄劍有成後,有感於雙劍威力太大,雙劍更是落入暴君吳王之後,擔心會造成殺戮,有辱寶劍,當時祖先已是心力盡喪,命不久矣,所以命當時已隱名的兒子幹催用餘下的一塊天外仙石鑄出一把更好的武器來,無論是用多久,都要鑄出來,可惜當時幹催併沒有干將那般的精湛技術,所以用了一生的時間,也只是將天外仙石融出精形來便離去了,臨去之時,告訴自己的兒子,接着將刀鑄下去,一代又一代,這塊天外仙石本就不多,去糙留精,更是越來越少,只夠打一把菜刀的,當時我們的前十輩祖先認爲,菜刀也是刀,一樣能剋制雙劍,於是就改成了菜刀之形,今日,終於到了我的手上,這刀成形了,開鋒了。”鐵匠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
洛天更是驚呆了,經歷這麼多年,只是爲了祖先的一句話而已,一代接一代,每一代都用他們家傳的精湛枝術來完成那個任務,若不是這刀缺乏靈性的話,怕是放眼修真界,都是一把絕世好刀了。
“雖然成形了,可是這刀卻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鐵匠望着那靜靜躺在鐵案上的刀說道。
“爲什麼?這刀不是挺好嗎?”小同忍不住問道。
“你不知道,祖上傳下來的是,當時干將莫邪雙劍鑄成之日,電閃雷鳴,鑄爐方圓百里寸草不生,雙劍出爐後,更是自行飛舞,三日方落。”鐵匠說道。
“天啊。”洛天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對於修界裡的一些事,他還是懂的,鐵匠描述的不是什麼絕頂的仙劍出世時纔會出現的情況嗎?那電閃雷鳴百里之內寸草不生不正是天劫嗎?能引動天劍的寶劍,會差勁嗎?難怕蜀山劍派的紫青雙劍名震天下呢。
聽得洛天一聲驚叫,所有的人都回過頭來看着這個奇怪的人,還不待那老郎中興奮的說話,洛天便指着那把菜刀說道,“你的刀缺的是靈性。”洛天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當年投身入爐的莫邪是個修真者,而且修爲還不低,否則的話紫青雙劍不可能那般的威力。
“靈性?對呀,就是靈性,哈哈,沒想到幹家後世子孫還有要投身殉爐的一天。”鐵匠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起身就向爐子裡跳去,那速度之快,快得連洛天都來不及阻攔,可是那鐵匠剛一入爐便哇的大叫一聲,又從爐子裡跳了出來,雙腳雙腿蕩起了無數的大泡。
他也不想想,當年干將用的是什麼爐?那可是以一國之力建起的超大型爐子啊,而他這個則是那種鐵匠鋪子纔會用的爐子,雖然用的火與普通火不同,而是用一種家傳陣法擺出的真火,火力驚人,可是爲了集中火力,爐口卻只有人頭大小,哪裡塞得進人去。
那鐵匠還不死心,拿起錘子就要將那爐口錘去接着跳,這下子,連那老郎中都顧不得詢問洛天傷怎麼好得這麼快了,連同那兩個孩子一起將鐵匠拖住,可是那鐵匠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的要向爐子裡跳了。
“這個……其實想要讓寶物有靈性,卻不一定要以身殉爐的。”洛天說道。
洛天的話剛剛一落,那鐵匠一愣,也顧不得再跳爐子了,而跑過來一將洛天抓住,“不用人跳?那可以用什麼?”
“老幹,你輕點,他的傷剛好,經不起你折騰。”段老郎中叫了起來,這個傷者可是他的寶貝啊,行醫了一輩子的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人啊,連忙伸手去拉鐵匠。
“可以用一些比較有靈性的生物,比如說,修爲有成的獸類等,不過,一般比較不好找,不過至少那樣比你投身殉爐要效果要好些。”洛天連忙說道,他懷疑,如果自己賣關子的話,那紅眼的鐵匠會不會掄起那把菜刀來剁自己了。
“有靈性的動物?”鐵匠犯起愁來,於兵和小同也跟着犯愁,儘快的幫着老爸想吧,等到把這刀弄完事了,希望老爸能恢復正常,那樣總算是勉強像個家了,前些時候,鄰村的劉二媽來說親了,要是老爸還這個樣子,怕是幹兵這婚事都不能成了。
段老郎中拉着洛天到了一邊詢問起來,從日常起居到平時都吃些什麼,幾首連洛天一天拉幾次大便都問了個清楚,洛天也沒辦法,對這麼一個老頭子你能怎麼着吧,只好一一做答,儘量真實,卻也摻了不少的假,聽得那老郎中一愣一愣的。
看着那一家三口坐在鐵鋪門口發愁,弄得段老郎中也跟着着急,突地,腦子裡靈光一閃說道,“對了,我前些日子到那河邊打水的時候,看到了河裡有一條會發金光的金鯉魚倒也少見不知成不成?”
“什麼?金鯉魚?”洛天更是一驚,修真免不了要碰到些奇聞異志,就比如說這金鯉魚,在傳說中是要在第二年就要躍龍門的鯉魚的,離成龍只差一步之遙,雖然無人知道那龍門倒底在何處,可是這事基本上已經拍板定下來了,龍生九子,就各個不同,沒一個像龍的,那麼龍是從哪來的呢?一是蛇類修行,二就是鯉魚躍過傳說中的龍門了。
“行行,那東西行,在哪看到的?我們現在就去抓。”洛天急急的說道,能看到金鯉魚可不容易。
“對對,我去找老張頭借條魚網來。”幹兵一聽也來勁了,只要不用老爸跳爐子就成。
一聽幹兵這話,洛天不由苦笑了一下,那金鯉魚就算是躍不過龍門,也算是龍類的後備選手了,哪裡是用魚網可以抓到的。
“就在那條小河嘛。”段老郎中說道。
看到了洛天一臉的不解,這小河當中怎麼會有金鯉魚?該不會是他眼花了吧?
“是這樣的,再向下二百里便是黃河了,有黃河鯉魚游上來也不足爲奇,每年這裡都能捕到不少的黃河鯉魚的。”老郎中笑着說道,黃河鯉魚那可是甲天下啊,上貢用的。
“嗯,知道是哪裡就好,你們在這裡耐心的等兩天吧,我去捉來。”洛天說道,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自己總是要幫上點忙還上份恩情吧?就像是在魔林外的那個小村,自己幫他們捉了些猛獸,他們就送了幾個姑娘,要是這次也行的話,想到這裡,洛天臉上的笑有些變了樣子。
“你去抓?”段老郎中驚道。
“放心吧,你們在這等着。”說着洛天飄然而去,看得那些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人竟是個高人,普通人誰會腳不着地的行路?
洛天只是用了片刻功夫就到了河邊,小同一幹兵還要跟上來幫忙卻被段老郎中阻止了,“你們不用去了,那人是個高人,你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添亂。”
耐心,一定要有耐心,也幸好洛天是個修真者,要不然的話有哪個普通人能不眠不休的在這可邊百里之裡巡上五天五夜?洛天甚至都想順流而下去黃河了,可是想一想,這條小河也只有十幾丈寬,若是真有的金鯉魚的話,肯定逃不出自己的眼睛,若是到了黃河,怕是十個修真者也守不過一段河來。
一條尺長的鯉魚,金黃色,在河水裡甚是顯然,那鯉魚還不時的有濛濛的金色光點散到河中,至少有數百條小上一號的普通鯉魚在跟在它的後面,可能是想借些仙氣吧。
“終於來了。”洛天心下暗道,伸手想取出乾坤袋裡的水雲盾,可是卻發現,那水雲盾竟然不在乾坤袋中,洛天一驚,接着胸前一涼,成半圓形將自己護在其中的水紋出現在洛天的身前,洛天這纔想起,那水雲盾被海明潮打進了自己的身體裡,而自己能不死,也算是萬幸了。
可是洛天又上火了,本來是想用水雲盾那半圓形的護罩像是碗一樣到河裡去撈那金鯉魚,這弧形對着自己怎麼用?
心念剛動,那半圓形的透明罩子一下調了個,忽在向河裡射去。
那金鯉魚能成爲一條快要躍龍門的鯉魚,自有不同凡響之處,在水中的速度更是極快,轉眼便逃出裡許,洛天腳下乘龍追至,可是那鯉魚也要成龍了吧,對龍十分的敏感,看到洛天腳下的黑龍,明顯的頓了一頓,而這時,水雲盾也砸入了水中,可能是屬性相同吧,水雲盾那麼大的一片入水,竟然連朵浪花都沒有激起來。
譁,一大片水還有那隻鯉魚被水雲盾帶上了岸,而那金鯉魚卻還在發愣,洛天呵呵的一笑,沒想到這鯉魚傻乎乎的。
洛天一直用水雲盾託着大片的水將那鯉魚帶到了鐵匠鋪前,那鯉魚才反應了過來,因爲洛天腳下的龍影已散。
看着洛天憑空的託着水走來,鐵匠還有那郎中都大叫奇人啊,可是這時,更奇的事發生了。
金鯉魚快要躍龍門了,已經有了修爲,自然曉得些神通,卻見條原本只有一尺多長的鯉魚忽在變大,直到十丈餘長才算是停住,在洛天的頭頂上撲騰着,將大片的水花灑向地面,濛濛的金色光點更是多不勝數,灑到地上便是一個小小的金坑。
收回水雲盾,金色的大鯉魚撲通一下便砸到了地上,那鯉魚在地上不斷的撲騰着,向着小河的方向蹦達着,若是在水中,怕是洛天也不會是這鯉魚的對手,可是到了岸上便由不得它了,雖然要成龍,可是說底,現在它還是一條魚而已。
鯉魚撲騰得極快,若不是有洛天常用水雲盾給當回來,怕是這會已經下河了。
幸好現在正值農忙,天還沒亮就都去侍弄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這種情況也只有幾個不大的小孩看到而已,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要不然還真是要弄出大事件來。
那鯉魚撲騰了一陣,顯然是沒什麼力氣了,身子也變小了好多,這時,遠處飄來了黑雲,竟然嘩啦啦的下起雨來,金鯉魚還沒有達一那種行雲布雨的地步,可是在這種生命受威脅的情況下竟然是超水平發揮,召來一小片雨雲來。
洛天雖心有不忍,想要放掉這鯉魚,可是這時雨雲散去,那金鯉魚也變成尺般大小,還不待洛天想說要放生,那鐵匠已是一步衝了上來,一把將那金鯉魚抱了起來扔進了火爐裡,轟的一聲,金色的火光衝起,將那鐵鋪的棚頂都掀掉了,不時的會有土塊或是一些鐵製的東西掉下來砸在那鐵匠精壯的身子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可是鐵匠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將那菜刀伸進了火裡,身上的血痕也流到了刀上,發出哧哧的聲音。
菜刀變成了金色,可是顏色總是不正,洛天嘆了口氣,從乾坤袋裡抓出一柄小小的飛劍來,這飛劍他雖然用不了,可是用來劃破皮膚還是可以的。
短劍在手臂上一劃,鮮血噴了出來,澆在了那菜刀上,金色的火光,菜刀沾上了洛天的鮮血後變成了金紅色,兩種顏色不斷的遊動着。
若是常人,當真要再跳下去一個人才成,可是這次有一金鯉魚,再加上洛天那含滿了真元的鮮血一引,寶刀終於成了。
火爐當中金色的火光退去,變回了熾紅之色,菜刀上的顏色也定了下來,還不待人看清,那菜刀嗡的一聲脫手而去,直向那條小河射去。
“天啊匠驚叫了起來,原先鐵匠那黝黑的臉現在已經透着蒼白之色,一把刀出爐,便將他的精力耗得一乾二淨。
洛天忽在沖天而起,腳下更是龍影大做,那刀再次頓上頓,洛天手捉上了那佈滿了條紋了刀柄之上,刀柄入手,竟有種心神相能的感覺,洛天此時方纔看清這刀的樣子,刀身已不再是那種精光閃閃,而全金色,金得純正,甚至比黃金的顏色都要正,在那金色的刀身上,像是魚鱗一樣,佈滿了血色的紋理,就像是一條長着血鱗的鯉魚一般。
菜刀被洛天搶了回來,鐵匠看着臉上露出了微笑,身子一軟,倒了下去,老郎中連忙衝了過去,把上了脈不由搖了搖頭,一身精氣盡虧,經絡全無,能活一來纔算是見鬼了。
哇,幹兵與小同哭了起來,雖然這個做父親的從來都沒有照顧過他們,可是必竟是父子情深,血濃於水,再聽罷幹家的故事,怎麼能讓人不對這個父親產生敬配與尊重?
正哭之間,天空變得通紅,一輪當頭的太陽也變成了血紅之色,而那菜刀之上,更是刀氣沖天,欲劈天地的一股氣勢,鯉魚祭刀,魚已不是魚,刀已不是刀,而天下最鋒利的利器。
仰望着天空異相,洛天被深深的震憾了,凡有天地寶物出世,必天現異相,干將莫邪寶劍出世,電閃雷鳴百里寸草不生,可是這把菜刀出世呢?
望着手上那把美得迷人的菜刀,洛天感嘆一聲,沒想到這天地寶物就在自己的手上,洛天竟然捨不得放手,他已經做好迎接天劫的準備。
天空的紅色化爲紫色,再化爲黑色,如黑夜一般,後又化爲綠色,直將七彩之色一一變過之後,異相散去,洛天也不由奇怪,怎麼這沒有天劫降臨呢?只是天呈異相而已嗎?
卻不知,干將莫邪是劍,天下兇物,而菜刀雖也可殺人,必竟是人間日用之物,再有殺氣,也不過就是一把菜刀,冥冥之中,竟然將老天也騙了過去,偷天換日,也不過如此,想通此點,洛天對幹家的先輩更是敬佩。
洛天就用手上這把菜刀,親手爲鐵匠砍下了大樹,製做了厚木棺材,鐵匠在村中沒什麼人緣,又正逢天現異相,百姓驚慌,除了段老郎中之外,竟然無人前來問候。
數個時辰,天剛擦黑的時候,鐵匠已經裝進了洛天做好厚木棺材當中停在那個破損的棚子裡,兩個兒子在棺材邊上低聲的哭着,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哭了。
洛天想去安慰,可是笨嘴笨舌的,再說,完慰別人又不是他的長項,只得說了幾句節哀了事。
“唉,苦了這兩個孩子了。”段老郎中嘆道。
“是啊,就是爲了這個東西。”洛天說着舉起了手中的那把樣式美觀的菜刀,走到了鐵匠的兩個兒子跟前。
“拿着吧,這是你父親的心血啊。”洛天說着將刀遞給了他們,雖然在洛天的心中萬分的捨不得,必竟這裡面也有他的精血在裡面,用着又極爲趁手,可是他卻沒有奪之所好的習慣。
幹兵只是搖着頭,卻不肯接過菜刀,爲了這個東西,家破人亡,祖先安排下來的東西,卻讓他們的後代承受如此的悲痛。
“拿着吧。”說着,洛天將刀塞進了幹兵的手中,幹兵甩手將那刀遠遠的扔開。
“不,我不要,爲了這個破東西,卻讓我們兄弟二人下半輩子都難過,我不要,我不要。”幹兵像是瘋了一樣大吼着,額頭更是冒出細密的汗珠,小同更是有了要昏過去的跡像。
段老郎中心中一驚,抽出銀針邁到兩個孩子跟前,別看那麼大的歲數了,卻出手如風,將銀針插入了二人的後頸處。
幹兵與小同的眼睛慢慢的眨了幾下,身子軟了下去,睡過去了,洛天沒有想到一個郎中認那種武林中才會出現的睡穴竟然這般的準。
“年輕的時候也曾行走江湖,獻醜了。”老郎中呵呵一笑說道,洛天在他的眼中是個高人,也不隱瞞。
洛天點了點頭,苦笑了一下,撿起了那把金色血紋的菜刀,不捨的放在手是摩挲着。
“依我看,你要喜歡就拿去吧,幹家在這把刀上受到了傷害太大了,也許,他們再也不想看到這讓他們傷心的東西了。”段老郎中說道,以洛天之內,稍使點手段這把絕世寶刀就可以落到他的手上,可是他卻沒有,這也讓段老郎中深有好感。
洛天還不待說話,遠方傳來陣陣怪異的聲響,像鬼哭,又似的厲嚎,磣人之極,洛天的臉色一變,“只怕這刀我不拿都不成了。”
洛天的話剛一落,遠處黑霧一般的東西翻滾着涌來,陣陣鬼哭狼嚎便是從那裡傳來的。
(作者後臺很恐怖啊,從上午十點傳到現在才勉強傳了三萬字,這不是我的錯,看在我如此艱苦的努力上,請各位大大鮮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