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趙大師,失敬失敬。”鄭副市長見到陳老闆都這麼說了,也只能認了。在上層社會的圈子中陳老闆迷信是出了名的。想來這一次也沒必要騙自己。
“行了,讓你兒子趴在牀上,我看看。”我說道。隨即輕車路熟的找到了封印——廢話,就是我自己佈置得封印,能不輕車路熟嗎?
“我說怎麼回事?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沒搞定嗎?”我當然不會隨便的給他解開封印,關鍵的問題是小青的弟弟柳樹志冤情還沒有解開呢。
“誰知道了,這小子也真是一塊硬骨頭。我們這幾天把能想到的手段都使了,可是他就是不去認罪。”小青一臉不爽的說道。
“可不是嘛,一開始我還以爲這小子就是一個軟骨頭呢。想不到還是一個硬漢啊,少年,我對你有點另眼相看了。”張志遠也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說道。
“不會吧,這小子還有這種硬氣?”我也是有點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鄭輝,不過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東西,雖然不敢相信,但是我還是問了出來,“你們在折磨他的時候有沒有提讓他去自首的事情?”
“額——”
“額——”
兩人異口同聲的愣了一下,“怎麼跟他說啊!我們只是鬼魂啊,鬼魂除了你還有誰能看得見我們或者聽得見我們的聲音啊。”小青一臉不爽的說道。
“是啊,我們就是個鬼魂而已,說話什麼的沒有秘法怎麼可能讓其他人聽見。”張志遠也是同樣的表情說道,“你當初佈置封印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點嘛!”
“你們的意思還是怪我嘍?”我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們倆說道。
“不完全怪你,怎麼得也要有七八分的責任吧。”兩人都下意識的避開我的目光,裝作四處看風景的樣子。
“我爲什麼會收了兩個笨蛋當常駐戶啊!”我撫額嘆息。有你們這麼逼供的嗎?什麼也不說就是一通折磨,日本鬼子審問共產黨的時候還會問人家“老實交代,否則死啦死啦地”或者“只要投靠皇軍,金票大大的有”之類的話吧。你們比小日本都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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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指着你們還能辦成什麼事情啊。”我無奈的說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哎呀,令郎的問題真是出乎意料的麻煩啊。”我裝模作樣的看了半天才長嘆一口氣說道。此話一出,鄭副市長倒是沒當回事,沒辦法,這段時間遇到的騙子實在太多了,騙子的開場白基本都是這種話。
“大師,你就說有什麼辦法能解救吧。”鄭副市長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這件事情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帶我將這個惡鬼的來龍去脈和你講講,你便自會知道解救之法。”我說道,“剛纔我已經和附在你兒子身上的兩個惡鬼談過了,這是個前來複仇的陰陽雙煞惡鬼啊。你兒子前一段時間用計陷害了一個同學,而這個同學小時候曾經救了一個正巧在渡劫的千年蛇妖。現如今,那個你兒子害了人家,那個千年蛇妖爲了報答當年的恩情,特意分出一縷神識,又找到了當年她還是一條小蛇的時候,在臭水溝裡面的姘頭——一個毒蜥精。”
“你說誰是蛇精!”
“你說誰是毒蜥精!”
小青和張志遠齊聲喊道,我直接無視了他們兩個的抗議,接着說道,“現如今,這兩個鬼怪一起上了你兒子的身,日日夜夜吸取陽氣,自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解鈴還需系玲人,你想要救你兒子,就讓他去警局自首,把那個他害了的同學放出來就行了。”
我知道自己這話說的實在是有點神棍,別說鄭副市長了,就連陳叔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最後鄭副市長一臉狐疑的看了我半天才說道,“你小子是那家人找來的託吧?”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可是這行裡面響噹噹的人物,自然不會騙你。不過你要是不信的話也不要緊,我現在就讓你看看這兩個厲鬼的原形,你看了之後自然知道我又沒有說謊了。”說着,我一揮手直接在傷口布置了一道幻象。頓時一頭青面花蛇和一隻猙獰的巨蜥出現在空中。在場的人全都嚇了一跳。只有小青和張志遠在無聲的吐槽。
“老孃就是一條蛇也比那婀娜的多。”
“老子纔不是什麼蜥蜴呢!就算真變成妖怪也是老虎獅子之類的好吧!”
幻象只持續了幾秒鐘便結束了,可是即便是這幾秒鐘的時間,也足夠給他們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愣了半天,鄭副市長一下子拉住了我說道,“趙大師啊,我剛纔有眼不識泰山,您千萬別放在心裡啊。您既然能讓這妖怪顯像,肯定有對付的辦法。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啊!錢什麼的不是問題,就是傾家蕩產我也一定會支付的。求求您了!”
“哎呀,你這麼說我可就困擾了。這兩個怪物都有着千年的道行,根本不是我輩所能對付得了的。”我又開始搖頭擺尾的神棍起來了,“現在只能給你只能給你指一條明路,自首纔是唯一的出路。再過一段時間,這兩個妖孽吹滅了你兒子的三味真火,那可就真的救不了了。”
“這——”鄭副市長呆呆的站在那裡久久不語,陳叔倒是很識相的在一旁開始勸說。
“老鄭啊,還等什麼呢。趙大師都給你指一條明路了,還不趕快讓你兒子去自首去。不然的話你還真想讓你兒子就這麼去死啊。”
“老陳,你說的輕巧。可不是你女兒,你不心疼。這件事情要是自首了,我兒子不就完了嗎?”鄭副市長說道。
“你怎麼就會不過這個彎來呢。”陳叔繼續說道,“你說你兒子就算真的自首了,難道還能判死罪啊!以你的能力,打點一下關係,進去最多蹲幾年就能出來了。到時候什麼幹不了啊。現在你什麼都不做的話,你兒子就是死路一條。你是想要一個死了的兒子,還是一個進過局子的兒子。這種問題還用合計嗎?”
“你——唉。”鄭副市長愁眉苦臉的想要說什麼,但是有看到已經神志不清的兒子,只能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兒子命不好我認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當天鄭輝就被他爸帶去警局自首了。名義上是鄭副市長在得知了兒子的事情之後極爲憤怒,最後大義滅情的將兒子送到了警局。當然,因爲這段時間鄭輝的精神狀況極不穩定,自首後竟然直接被當成精神病送到醫院了。陳叔說這是有權勢人常用的手段。送到精神病院沒多長時間就秘密的弄出來,然後送到外地後照樣生龍活虎的生活。
對於陷害自己弟弟的小青來說自然不能就這麼忍了,臨走的時候,直接吹滅了鄭輝身上的三味真火中左腎的一個。對於這種人我自然沒有什麼,具體地說我現在已經沒有功夫去管這種小人物的生死了。回到安靜的地方,我又一次把小青和張志遠喚了出來。之後把我的猜想和他們倆說了一次。
“事情就是這麼個情況,你們當初修煉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我說完之後看了看他們倆說道。
“哦,你這麼說我纔想起來,修煉的時候我好像確實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小青說道。
“奇怪的感覺倒是沒有,不過按照那個功法上說的,我們這個入定的過程至少要持續半年之久,但實際上我們只用了一個多月就完成了。一開始我還以爲是我天賦驚人,現在想一想,我天賦驚人沒什麼奇怪的,這個傢伙天賦可是不怎麼樣的。”張志遠也說道。
“這麼說這把黑鐗的靈魂就是被你們兩個個吸收了!”我有點不可置信的說道,同時一陣絕望涌上心頭。自打你們重新甦醒之後,就沒給我帶來過好消息。最後我有點抱着試一試的心思說道,“這樣,你們兩個試一試進入這個黑鐗裡面。靈魂這玩意不好消化,但願還沒有被你們完全吸收吧。”
“我怎麼覺得已經拉出來了。”小青和張志遠齊聲吐槽。
“哪那麼多廢話,趕緊進來!”我忍不住大聲喊道。
“知道啦知道啦。那我進來了。”小青說着率先朝着我腹部移動,在那裡能清楚的感覺到某種概念化的存在。她進入之後我下意識的秉住了呼吸,但是幾秒鐘之後什麼也沒有發生。
“沒辦法,估計我那份已經被拉出去了。”小青出來之後無奈的說道。
“我試一試。”說着張志遠也進入了黑鐗的概念化,同樣沒有任何反應。我幾乎就要絕望了。突然間有點奇怪的問道,“你們爲什麼一個一個進,怎麼不一起進去。你們兩個應該都有份吧。”
“不行,裡面只能容納一個靈魂的容量。”兩人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