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曾大壯連忙應是,向張如龍衝去。

現在變成兩個人,張如龍應付起來有點吃力,慢慢向後退卻。

金成沙與曾大壯心中大喜,手下更是加力,希望在短時間內收拾下張如龍。

眼見張如龍已經退到任紅蓮身邊,兩人正準備拿下張如龍,房間外已經傳來腳步聲,並伴隨着吆喝聲,可想茶樓的人到了。

金成沙與曾大壯臉色頓時一緊,對視一眼,眼中掠過一絲狠毒,同時大喝一聲,金成沙一腳踢出,目標正是張如龍的下陰。而曾大壯則是雙拳同時擊出,目標則是張如龍的嘴巴。

張如龍暗怒,金成沙那一腳如果捱上,可想他必定會變成一個太監。而曾大壯那兩拳如果擊中,他的牙齒則會脫掉一半。

低喝一聲,張如龍左腳一擡,正好擋住金成沙的腿。同一時間雙拳擊出,正中曾大壯的雙拳。

“砰!”的幾聲悶響,金成沙與曾大壯同時後退,張如龍的身體也跟着搖了搖。

金成沙與曾大壯被張如龍一招逼退,心中也是大怒,剛想重新上前,房門外已經衝進一羣人來。

當先一位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大漢,身高約有一米七二左右,國字臉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生得孔夫有力,身穿一件保安制服。他後面跟着幾名保安。

眼見茶樓的保安到場,金成沙與曾大壯只好無奈地停下。

張如龍退後一步,來到任紅蓮身邊扶起她,拿起她的外套爲她披上。輕聲道:“任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任紅蓮此時已是滿臉淚水,由於身體還沒有恢復,只能雙手輕輕抱着張如龍,哭泣着道:“張弟弟,謝謝你。”那軟弱的模樣哪裡還是平時談笑風生、精明能幹的餐飲部主管。

張如龍摟着任紅蓮,趁機輕輕撫摸她的柳腰,心中開始讚歎她的身段。在他認識的諸女中,只有張應嬌的身材才能與她一比,胸部碩大,腰肢卻無比纖細,摟着她立時會讓人興奮莫名、慾念大起,簡直不愧爲魔鬼身材。

那名大漢冷眼掃視了一眼房間,瞬間就明白了生了什麼事,頓時滿臉怒氣,轉身望向陳守金。不守當他看清是陳守金時,頓時呆住了,驚訝道:“陳老闆!”

此時房門外已經圍了很多人,那些人都是顧客,先前聽到張如龍那聲抓強姦犯都過來看個究竟,有幾個人已經看到房內的情況,開始爲那些人講解。立時,所有顧客都憤怒了,高喊着打死那個淫賊,把淫賊扭送公安局!不是因爲幾名保安擋住,可能會衝進來暴扁陳守金一頓。

聽到房外的高喊聲,陳守金與兩名保鏢都感到不妙,他們是這家茶樓的常客,又與茶樓老闆交好。這位保安隊長也知道陳守金與他老闆的關係,處理起來也可以避重就輕。只是現在已經激起民憤,不公正處理是不行了。一時間那名大漢也有點失措。

“請讓讓,我是老闆”隨着聲音的到來,房門口的人讓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進房內。

那人身材中等,身穿一件西服,長得略胖,不過卻是滿臉紅光,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養優處尊之人。

中年人一進房,掃視了一眼衆人,當目光掃在任紅邊身上時明顯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移開,定在陳守金的臉上,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陳守金見到那人頓時一喜,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哭喪着臉道:“趙老闆,你可要公正處理啊!”

那位趙老闆眼珠一轉,突然大喝道:“陳兄,是誰把你打成那樣,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打人,簡直就是目無法紀,一定要到法院告他,要從重從嚴處理,判他十年八年!你大膽地說,那個敢與法律作對的狂徒是誰!我一定會爲你作主,把他揪出來扭送公安局!”

陳守金與兩名保鏢懂了,“刷”的一聲,三人同時伸手指着張如龍道:“就是他!”

見到三人指着自己,張如龍依然是面不改色,但任紅蓮卻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來人這麼一說,整個局面頓時反倒過來,變成張如龍有罪,這急劇的變化至使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狂徒,目無法紀,動手打人,打得我口吐鮮血、遍體鱗傷!是他!持強凌弱、當衆行兇!是他!目無公理、毫無人性!我當時正與任小姐談論事情,任小姐突然病發,我上前救治,沒想到引起誤會。這個狂徒,根本就不聽我解釋,進來就對我拳腳相加,不是我兩位保鏢及時趕到,我早已命喪於此了!”陳守金義憤滿腔道,說着還得意地看了張如龍一眼。

那位趙老闆又是一聲大喝:“把那個行兇打人的狂徒抓起來扭送公安局!”他身旁的保安鬨然應是,有幾人已經開始挽着衣袖。

張如龍頓時大怒,那個趙老闆真有一套,站在那裡睜眼說瞎話面不改色,真可謂人精。不過,他當然不會怕,因爲他也是那種睜眼說瞎話的人。

“啪、啪、啪”一陣掌聲,張如龍爲任紅蓮輸入一股內力,讓她能自己坐在沙發上,站起身來開始拍掌:“精彩,真是精彩,趙老闆的口才確實了得,一番話說得我都有點覺得自己是罪犯,我看你不應該當茶樓老闆,而是當一名律師,我相信以你的口才,就是一個作惡多端的殺人犯請你去辯論,最後都會變成受害者,而被害者才應該是罪犯,因爲那個被害者在最後關頭目無法紀,對那個兇手拳腳相加,打得他鼻青臉腫。另外,通過你的黑白顛倒,我突然覺得你可能是秦朝趙高的後代,雖然他是個太監,但因爲他曾指鹿爲馬,與你極其相像。我不知道你叫趙什麼,所以就叫你指鹿爲馬鐵嘴趙吧。”

“你!”趙老闆頓時漲紅了臉,指着張如龍說不出話來。

“呔!指鹿爲馬鐵嘴趙,豎起你那對驢耳朵聽清楚!受害人是我們這位美麗的小姐,她相信了那個人面獸心的陳守金,又相信了你們茶樓欺世盜名的高潔形象,纔到你們茶樓來。結果如何呢,結果是她現在手腳無力,而那個禽獸正想逞獸慾!”說到這裡,張如龍的聲音激昂起來,聲音變得無比悲憤:“在場的各位女士、先生們,你們想一想,如此一位美麗、善良的女士將被那矮得像冬瓜、肥得像水桶的傢伙姦淫,那是一位多麼令人悲痛萬分、多麼令人痛心疾首的慘事。在場的先生們,你們也許有妻子,也許有女兒,也許有姐妹,想一想如果這位女士換成是你的親人你們會怎麼做?在場的女士們,如果換成是你又會怎麼做?也許,你們會問我與這位美麗的小姐是什麼關係,以前我不敢說,現在我要大膽地說出來,我是她的愛慕者!她,是我心目中的仙子;她,是我的唯一。爲了她,我願意上刀山、下火海!爲了她,我願意拋頭顱、灑熱血!我曾對她說過:只要有人膽敢危害任姐的安全,我就會讓他豎着進來、橫着出去!只要誰膽敢褻瀆她,我就會叫他臉變豬頭、滿地找牙!今天,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敢玷污我心目中的仙子,他就必須付出慘痛代價!”

“好!說得太好了!你纔是真正的男子漢,你是我們心中的偶像!”隨着一陣尖叫聲,房門外涌進一大羣人。

幸好這個雅間非常大,進來十多人都勉強站得下。那一羣人一涌進來,房間裡就開始擁擠。

進來的是四位小姐,年紀都在二十上下,長得也算美麗,她們身後還跟着三名青年,看模樣,那幾位男士不是她們的男友就是她們的追求者。

那幾位小姐一進房就開始教育身旁的男士,你看看,這纔是真正的男子漢,敢愛敢恨,敢於爲了心上人拋棄一切,你一定要向他學習。學習他的勇敢,學習他的癡情,學習他的敢愛敢恨。

那些男士個個苦着臉連連點頭,不過心中可能正在大罵張如龍。

緊接着,那些女士們開始攻擊陳守金、趙老闆等四人,一連串的指責罵得四人冷汗直冒。

房外剩下的人又開始叫罵起來,嚴懲淫賊的呼聲一浪蓋過一浪,許多人都想衝進來,被保安拼命擋住。

眼見局勢越來越不能控制,那位趙老闆頭上的汗水開始大顆大顆往下滴。他萬萬沒想到張如龍是如此尖牙利齒,一席話竟煽動在場所有人都偏向他。猶其是那一番愛情表白,簡直就說到那些女士們的心坎裡去了。無論是誰,只要是女人,都希望自己的愛人能爲自己奮不顧身、爲了自己可以犧牲,只是這世界上爲愛可以犧牲的人太少了。今天終於遇到一個,當然要向着他。

張如龍坐回沙發,輕輕摟着任紅蓮的柳腰,視死如歸般盯着陳守金等人道:我要書屋首發“來啊,來抓我呀!你們人多,我鬥不過你們,但是我不會退縮的,爲了我心中的仙子,我會和你們鬥爭到底!”

“哪個敢對付你,我們就不會放過他!你們說是不是?”一名女士尖叫起來。

另外幾位男女也紛紛應和。外面那些未衝進來的人更是高喊堅決支持那位癡情人,一定要嚴懲強姦犯。

任紅蓮此時緊緊摟着張如龍,雙眼癡癡地望着張如龍,那張俏臉變得殷紅,滿臉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幸福。可想張如龍那一番愛情表白已經深深打動了她的芳心。

見到任紅蓮那癡迷的模樣,張如龍心中暗喜,自己真不愧爲隨機應變、足智多謀的人類精英和美女殺手,在這一瞬間就來了個一箭幾雕。既狠揍了那個傢伙一頓,又打動了美人的芳心,順便也收拾了一下那個助紂爲虐的趙老闆,看他以後的生意怎麼做。當然,還有一點就是自己不用表現出太高的武功。

緊了緊任紅蓮的柳腰,張如龍深情地望着她道:“任姐不用怕,就是拼了性命,我也會保護你的,要倒也是我先倒下去!”

“謝謝你,張小弟,我……”說到這裡,任紅蓮的聲音已經有點嗚咽,淚水也在眼眶中打着轉。

這時,房外一陣騷動,一個洪亮的聲音道:“是誰報警?”

雖然警察來了,陳守金反而出露一絲喜色,他與公安局的幾名當權人物是熟人,給公安局的贊助也不少,只要到了那裡,就跟回到家沒有兩樣,當然,只要過了眼前難關,哼哼,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等着自己的報復吧。

三名警察排開房門口的人羣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一位大約三十四五,國字臉,身材中等,留着絡腮鬍,看上去威風凜凜。他後面兩位警察都較爲年輕,看上去大約二十多歲,一名長得較爲英俊警察腋下夾着一個公文包。

一見那三位警察,陳守金就叫道:“孫隊長。”

那名警察側過身,仔細看了看陳守金,突然驚訝道:“陳老闆,你怎麼成了這模樣?”

陳守金哭喪着臉卻說不出話來。

那位孫隊長臉上露出一絲怒氣,冷眼掃視一番屋內衆人,不過,當他看見任紅蓮時也呆了一下。

頓了頓,孫隊長威嚴地問道:“是誰把陳老闆打成這個樣子,站出來!”

他這一問,房內頓時又猶如炸開了鍋,張如龍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幾位女士已經首先發着,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把她們所知的,再加上想象的都說了出來,並且不時讓身旁的那三位青年證實。那三位青年爲了博得異性的歡喜,當然是積極響應。

所以,到最後,陳守金雖然還沒有得逞,但聽到那幾位女士聲俱淚下的描述,在場的每個人都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十惡不敕的強姦犯,情緒又開始激昂。連孫隊長身後的兩名青年警察都開始對陳守金橫眉瞪眼,雙手拳頭一緊一鬆,其中一人更是已經拿出手銬,只等隊長一聲令下就上前拿人。

那位孫隊長此時也有點爲難,他與陳守金無比熟悉,也知道陳守金與上面的關係也非常要好,一時間也不好下令抓人。但如果不抓人,看到那一羣氣勢洶洶的男女,如果不抓人可能連他也走不掉。

深深吸了一口氣,孫隊長道:“陳老闆,是不是這樣?”

陳守金連忙接口道:“我沒有幹過,只是任小姐身體不適,我上前探望,沒想到卻引起這位兄弟的誤會,咳、咳,一切都是誤會。”

孫隊長把任紅蓮上下打量一番,也明白她並沒有受到損傷,心頭一鬆,問道:“這位小姐,你沒受到什麼損傷吧?”

任紅蓮輕輕搖搖頭。

孫隊長轉過身輕鬆道:“你們跟我回分局一趟,有什麼事情在那裡說。小剛、小鄭,你們倆帶陳老闆走。這位小姐,你是受害人,也請跟我們走一趟。”說着他又對房內的衆人道:“當然,你們作爲證人,也請去一趟分局。”說到這裡,他看了看那位趙老闆道:“趙老闆,事情在你的茶樓發生的,你當然脫不了關係,請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那幾位男女也不是怕事之輩,當然,憑他們能到清風茶樓來喝茶也可知他們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並不是公安局三字就能嚇倒的,毫不遲疑就答應了。

在臨走之前,張如龍沒有忘記陳守金掛牆上的那個攝像機,取下來交給了那名孫隊長。

一到公安分局,因爲涉及到陳守金,公安分局非常重視,由副局長親自過問。當然那幾位女士又充分發揮了她們的表演天分,把陳守金的惡事又重新敘述了一遍。

那位副局長也想幫陳守金,雖然那幾位女士說得那麼嚴重,他卻沒有在意,只是交到他手裡那個微型攝像頭卻使他犯難,因爲陳守金先前對任紅蓮說得話、做的事都錄在裡面,想狡辯都不成。

既然無法開脫陳守金,當然要找張如龍的麻煩,於是無數頂大帽子就扣在張如龍的頭上。

對此,張如龍面不畏懼,一番大道理說得那位副局長啞口無言,再加上那幾名熱血沸騰的男女在一旁幫腔,最後副局長不得不承認張如龍是正當防衛。

對於陳守金,那位副局長只好定人強姦未遂暫時拘留。不過,此時陳守金的律師已經來到,提出保釋。

所以,當張如龍與任紅蓮與那羣仗義相助的男女青年們離開公安分局不久,陳守金也大搖大擺地出了公安分局的大門。

張如龍對着那羣青年感謝幾句,纔在那幾位女士的稱讚中離去,老遠都還聽到她們高喊的聲音:“那位小姐,你好幸福哦,有如此癡情的男友,一定不要辜負他的一片深情啊!”

聽到那些女士們的話,張如龍心中暗喜,那些女士們一句話真比自己表白無數句都管用,加上先前自己的賣力表演,可說已經深深打動了美人兒的芳心,美女投懷入抱的日子已是指日可待。

側眼望向任紅蓮,此時她正似正含情脈脈地望着自己,俏臉上帶着一抹羞紅,那模樣哪裡還是運籌帷幄、精明果斷的天環公司餐飲部主管,分明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見到張如龍望過去,任紅蓮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下意識別過頭去。

張如龍暗笑,知道任紅蓮在這方面臉皮比較薄,也沒有打趣她,只是關心道:“任姐,是小弟不對,沒有早一步趕到,讓你受驚了。”

任紅蓮感動道:“張小弟,這不能怪你,要怪也怪我自己不小心,以爲那裡是公衆場合他不敢亂來,沒想到……”

張如龍狠聲道:“任姐太相信那傢伙了,幸好我發現不對勁,不然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聽到這裡,任紅蓮突然想起陳守金要怎樣對付自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見到任紅蓮的表情,張如龍當然知道她在後怕,陳守金在雅間裡說的話、做的事他當然知道。當然了,聽到陳守金要對付任紅蓮的辦法,無論換了哪個女士都會與任紅蓮一樣。

輕輕摟着任紅蓮的細腰,張如龍信誓旦旦道:“任姐不用怕,只要有我在,無論誰也休想傷害到你,這,也是我的誓言!”

“謝謝你,張小弟。”任紅蓮感動道。

“任姐太客氣了,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說的話嗎,今天我終於實現了一半,雖然沒有讓他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但卻叫他滿地找牙,我想他現在至少缺了六顆牙齒吧。”

“卟噗”任紅蓮輕笑起來,點着張如龍的額頭道:“你呀,真有一套,把那人陳守金打得那麼慘反而還理直氣壯,看那陳守金那窩心的模樣真讓人解氣。”

張如龍自豪地道:“任姐不看看我是什麼人,你也曾讚賞我的口才是迷死人不要錢,對付那些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任紅蓮咯咯笑起來,嫵媚地看着張如龍,點點頭道:“說得也是,看樣子我對你的評價還真是適宜,我想你才真正應該去當律師,如果你當律師,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必定會成爲人人皆知的著名大律師,就如你所言,就是作惡多端的殺人犯找你辯護可能都不會有罪。”

張如龍悻悻道:“任姐說笑了,我當時也是因爲無窮憤怒才怒中生智,而且是佔住了理,不然,我口才再好也沒有用。”

任紅蓮道:“話可不能這樣說,要不爲什麼打官司需要律師呢,那就是因爲律師可能通過辯護把當事人無法說出來的話說出來,把當事人忽略的事找出來,通過對方話語的漏洞反擊對方,使自己當事人站住理字,從而變得無罪。”

張如龍笑笑沒有吭聲,心想話雖這麼說,但並不是每個地方都可以講理,就如南京大屠殺,面對禽獸不如的日本鬼子,就是有張儀、蘇秦之口才也只有死路一條,對付它們,只能用拳頭。

在陳守金的別墅裡,陳守金正在大發雷庭,大廳中能砸的東西都已經成了碎片。在他面前站着五人,其中四人就是張如龍在天環公司餐飲部見到的四名保鏢,還有一位是三十左右的壯漢,身着西裝,身材中等,戴着一幅墨鏡。

金成沙與曾大壯此時臉上已經多了幾根手指印,可想暴跳如雷的陳守金已對他倆的失職給予了教訓。

當陳守金把房內最後一幅鑲有玻璃的名畫砸在地上後,氣勢洶洶地走到大桌前,臉上的肌肉扭成一團,眼睛中發出野獸般的光芒,雙拳“轟“的一聲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齒道:“我要讓那個小子後悔生到這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