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移動,那額頭的黑色光點越來越黑得發亮,而他的身體卻漸漸的乾枯,最後他的身體完全成了乾屍,隨着一陣清風吹過,他的身體完全化成了飛灰消失在兩儀微塵陣之中,止到此刻,他那可怕的眼神才消失在李玄視線裡,李玄也感到毛骨悚然。
就在此時殘日真魔以生命凝成的那個黑點周圍的空間如水波般盪開,當這一切回覆平常之時,那個黑點也消失在了兩儀微塵陣中。
李玄和令狐小玉一直在陣外守着,他們了都看到了這一切變化,李玄到沒什麼,只是殘日真魔最後那怨恨的眼神讓他感到有些不安,但是令狐小玉在聽到殘日真魔最後的隻字片語後,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老婆你怎麼啦?你知道剛纔他念的是什麼?”李玄現在還全身無力的被令狐小玉扶着,立即感覺到令狐小玉渾身顫抖着,似乎和剛纔殘日真魔最後那段嚇人的話有關係,不由有些奇怪而又關心的問道。
“你這都不知道?你不是朱雀真魔嗎?”令狐小玉疑惑的問道。
“我的天啊,老婆你不是被嚇得失憶了吧?”李玄嚇了一跳,不由緊張的看着令狐小玉,見她沒事才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是朱雀魔界來的嗎?當然不是朱雀真魔了。”
“我當然記得了,不過你不是朱雀真魔?難道,對了,你是從青龍界來的,那你是青龍真魔了?”令狐小玉好奇的打量着李玄,似乎想知道這青龍真魔和朱雀真魔有何不同。
李玄感到自己快暈了,自己問她問題呢?怎麼扯到這事上來了。原來這老婆還挺聰明的,怎麼只是受了傷,就笨了呢?不過看到她那可愛的表情,李玄也不禁被她逗笑,因爲殘日真魔而不好的心情現在也好了不少。不由好氣又好笑地說:“我是在青龍界不錯,但是我是修神者,不是修魔者,也不是修真者,當然也不是朱雀真魔或者什麼青龍真魔了,好了,不要說這些了,還是說說剛纔殘日真魔搞的是什麼吧?”
令狐小玉一直繞着彎是不想告訴她剛纔聽到的東西,但是見李玄逼着問,又想到這些事還是告訴李玄得好,於是說道:“在修魔者的法術中有一種禁術,叫做復仇印記,一般在大的門派中修魔者都會這種法術,他們在外出遇見強敵或者被仇家所困知道不能逃脫,他們不甘束手,要想自己門派的同門幫自己報仇,他們就會把仇家牢牢記在靈魂深處,然後以生命爲代價,把這靈魂的仇恨傳回本門的長輩處,讓他們爲自己報仇。這種以生命爲代價的復仇印記幾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剛纔聽殘日真魔說到真魔界,很有可能他是要把復仇印記傳回朱雀魔界,而且還成功了,這麼說這種復仇印記還可以穿越空間的障礙。”
李玄聽了也陷入了沉思,沒想到自己佈置的兩儀微塵陣還是不完善,有漏洞,還不能屏蔽空間。一個強大的修真者或者修魔者,都會瞬間移動的,屬於空間穿越,那就是說自己的兩儀微塵陣雖然強大,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看來得好好研究一下才是。
見李玄不說話,臉色也難看,令狐小玉還以爲李玄是擔心殘日真魔師門的報復,不由笑着安慰道:“夫君不用擔心的,我想朱雀魔界的真魔們想到這一界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要不然,這裡早就是真魔的天下了,所以我們根本就不必擔心他們的報復的。”
“知道了!我纔不會怕他們呢!呵呵。”李玄纔想起不能讓愛自己的女人擔心,連忙輕鬆的回答道。
“知道,我夫君是修神者嘛,自是不怕他些小真魔了!嘻嘻!”令狐小玉見李玄不在意,也跟着放鬆下來,開起了李玄的玩笑。
李玄暗自搖頭,自己雖然是修神者,但是自從殺神心法多了些東西變成真龍心法後,內丹多了好幾個,在丹田內形成了小星系,基本上就脫離了李玄的認識,具體要怎麼修煉下去,李玄心裡也沒有底,所以雖然這段時間修爲增長得很快,但是李玄並沒有一點喜悅,誰知道這種比殺神心法還古怪的心法,會不會像以前修煉《星經》一樣,練得越快,死得越快!
另外李玄現在也大概知道自己的境界,應該與修真者的合體期不相上下,加上自己的特別飛劍和法寶;在度劫期的修真者手下應該可以應付一下;要是加上原始火焰運用,大乘期的手下逃命應該不是問題;要是再用上陣法的話,那仙人和真魔等人也拿李玄沒有辦法的。不過要與仙人與真魔對上了,仙人和真魔也不可能每次都像殘日真魔這般衝動,直接撞入李玄佈下的陣法,所以說如果真讓李玄遇上仙人與真魔,現在的李玄仍是隻有逃命的份。雖然如此,真要想抓住李玄也不容易,李玄所會的各種遁術,還有時隱時現的真龍神甲,以及附在手上的火鳳凰,都是極爲利害的,一般的仙人真魔見了也只有躲的份。
這次能打敗殘日真魔李玄有運氣的成分,他事先準備了兩儀微塵陣;另外他的法寶戰甲、飛劍也幫了不少的忙。而殘日真魔也是倒黴,剛剛重生,想吃些修行者恢復力量,力量還未恢復呢,就讓李玄遇上破了真魔領域,後又讓火鳳凰擊成重傷,被修魔者們一路追殺,以後的時光裡,全在逃命中度過,如果真讓他恢復功力,或者他煉出一兩件魔寶,那在鳳凰星修行界可真的沒有人能製得住他了。
“那我們現在回去嗎?還有這個陣法需要撤了嗎?”令狐小玉想到這裡剛剛死了那麼多人,環境也不好,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另外剛纔殘日真魔那臨死時的復仇印記,雖然她說沒事,但是心裡卻一直不踏實,誰又知道那真魔界的復仇印記法術是不是比自己所知的復仇印記利害,殘日真魔的同門們能不能順着那復仇印記找到這裡來,還是回到自己的巢穴纔會感到安全,特別是現在兩人都受了傷,這種感覺就猶爲強烈。
在朱雀魔界的虛無峰之上,有一團濃得化不開的黑霧,黑霧之中陰陰有森森鬼哭狼嚎之聲傳來,似乎在耳邊,似乎又不是那麼的真切,詭異異常,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天空中的紅月當空,這團黑霧似乎能吸引紅色的月光般,那月光成柱形直接照在那團黑霧之上,黑霧頓時泛起暗紅血色。黑霧吸了紅色月光柱,如沸水般翻騰,黑紅霧團也不住的變化着形態,最後形成無數的人形,只是這些人形都未脫出黑紅霧團的束縛。不知道過了多少時辰,紅月落下,那團黑紅霧團漸漸縮小,那霧團裡的人形也被越縛越緊,最後凝成一個人形。
那一個人形微微睜開雙眼,兩眼泛着血光,一閃而逝,露出的是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慢慢的光芒斂去,一雙眼睛此時與普通人再無兩樣,只不過明亮了一些罷了。
黑霧隱去,雙眼平淡下來,但是卻怎麼也看不清此人的相貌,總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到是他穿着一身奇異的道袍讓人明白他是一個修行者,似乎還有些道行。
忽然,此人一皺眉頭,雙眼光芒再度亮了起來,望向一片虛空之中,只見那虛空扭曲波動,一個小小的淡淡黑色光點,此人伸出右手,那小黑點似乎受到他的召喚來到他的身前,落於他的手中,這人看着手中的光點,不停的皺着眉頭,身上的殺氣越越來越濃,那雙閃着光芒的眼睛,也再次泛出血光,看着讓人感到害怕,似乎他是一個可定人生死的兇魔!當那小黑點消失在他手中的時候,他徹底的暴發出了他的殺氣,只見他四周的草木全都萎靡乾枯死去,他人也消失在峰頂,一陣輕風吹過,原本堅硬的峰頂岩石也隨風沙化,飄散開去。
虛無峰靈煞宮,一陣鐘鳴聲響起,一連九響,方圓百里的門中弟子聞九聲鐘鳴都不由大吃了一驚,不敢耽擱,放下手中的事情,駕起遁光法寶向虛無峰靈煞宮急返。
靈煞宮大殿之中,一個身着奇異道袍的人站在大殿之上,一千多名弟子按着輩份站好,在第一排五男六女共十一名爲首者的帶領下,齊聲向着那人拜下行禮道:“拜見尊主!”
尊主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衆人,那可以穿透人心的眼光掃過衆,讓衆人心中一顫,然後他才用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道:“你們都起來吧。”
尊主說完,坐在了大殿正中的大椅之上,此時衆弟子纔敢起身擡起頭來。
“你們知道我爲什麼召集大家嗎?”尊主的聲音變得陰沉沉的,下面的衆人大氣都不敢出,有的弟子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乾脆低下了頭。
尊主似乎根本就沒有要衆人回答的意思,他自己接着說道:“就在剛纔我接到殘日死前發回的復仇印記”
剛說到此,所有的弟子都不由擡起頭來,衆人眼裡的神色各不相同,大多都是難以置信,特別是站在最前面的十一人,他們都是殘日的師兄姐,他們最清楚殘日的本事,殘日真魔是尊主的最疼愛的弟子,一身修爲雖然不是衆弟子中最高的,但是也是中等,一身法術加上法寶很難有敵手,就算是遇上天魔級的人物打不過,但是逃回魔嬰自是沒有問題的,怎麼會這樣的機會都沒有而絕望到使用復仇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