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這沈老爺子終於回來了,聽說自己的兒子把自己的孫子給賣了,頓時勃然大怒,居然抓着沈金書的衣領就朝着家裡祠堂裡拖,不管沈金書怎麼辯解,沈天闊就是一定要實施家法不可。但是,李玄是什麼人,能忽悠一個沈金書,自然就不怕再忽悠一個六十五歲的老頭子,結果,這沈金書的祠堂是沒跪成,老爺子倒是熱情的招待起李玄來。
其實,這個過程比說服沈金書更快,老爺子是什麼人?當朝權相,一人之下,萬人至上。所以老爺子看得比誰都清楚,權利這東西,用好了就是自己手裡的刀,用不好就是捅向自己的刀。君威難測,今日有沈家一日富貴,明日就未必了。反正自己孫子去修那個什麼真不禁妻娶,反正自己孫子也這麼大了,先給他娶上一兩門媳婦兒,等懷了曾孫再去修那個什麼真也不遲。李玄倒也不怕耽誤時間,既然找到了玄武血脈。這倒是一個天大的好事,耽誤點時間倒也算了,反正只要這個沈疾努力一點,再加上自己在一邊幫忙,給沈家留個後代算什麼?只要李玄願意,留十個八個開枝散葉都可以。而且保證要男生男,要女生女。
於是李玄就安心的住了下來,而沈家也轟轟烈烈的開始了招親,人家娶了正妻才娶小妾,沈家倒是好,一個正妻兩個平妻,四個小妾,還真是排的圓圓滿滿,一點不多,一點不少,三妻四妾,剛好齊全。
倒是可憐的沈疾,這一天忙乎下來,最後洞房據說還是他們沈家府上後院的花廳改的。人人都笑着說沈天闊是想曾孫想瘋了,誰也沒有注意到,第二天沈疾是直接雙腿打着擺子出了洞房的。誰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做了一夜幾次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了某位自稱自己是修真人士的李玄給的那顆仙丹,到了這大白天的,那七位剛入門的新媳婦,是沒有一個能起牀的。至於昨天晚上,沈疾有沒有空睡覺就無人知道了,總之,沈疾出洞房的那一瞬間,讓人甚至有種他在一夜之間蒼老的十多歲的感覺。
可憐的沈疾,似乎感覺自己被算計了。日子過得很快,李玄每日也就是不緊不慢的訓練一下苗天青,自己的修行已經完全停止了,他知道在自己無法剋制心魔的情況下,一旦修煉只是會加劇心魔控制自己罷了。於是乾脆停止了。小黑倒是來了幾趟,對這個最不像玄武的玄武血脈,表示了高度的興趣,因爲在他的生命之中,這種書畫入道的人也是第一次。
很快,沈疾努力的成果就有了收穫,每夜努力的耕耘,沒有收穫就纔是怪事。整個沈府內不管是丫鬟婆子還是管家僕人,都知道自己家少爺每天晚上是夜夜笙歌,每天早上出門都是軟着腿出門的。但是就在府內某位神仙般的人物李玄的照顧下。少爺的身體倒是不見消瘦,反而是強健了許多。
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很快沈疾的三妻四妾都有了動靜,這下子沈府可就熱鬧了,沈家有後,多麼喜慶的事情啊!而且這還是一炮七響,七喜臨門,這事很快就在京城不脛而走。沈疾倒是不太在意,剛好可以結束這種夜夜種馬的日子,他倒是舒了一口氣。不爲別的,他的心思全在書畫之上,每夜必須的功課,那都是被家裡逼得。他也知道如果不這麼幹,別說現在這種逍遙的生活,恐怕連過去那種偷偷書畫的活動都會被徹底禁止。
不過,沈家老爺子還是不準備放人,他有着足夠充分的理由,誰也不知道這三妻四妾到底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沈家三代,女眷居多,沈疾就有七個姐姐六個妹妹,卻惟獨只有一個沈疾是男孩,這也怪不得老爺子神經過敏,這是被經驗給鬧怕了。
於是,李玄也就只能繼續心安理得的待下去。可是,平靜的生活往往不會太久,在第五個月的時候,一臉愁容的沈老爺子,下了朝就這麼急匆匆的回家了。他徑直來到了後府的偏院,這裡正是李玄的暫時住所。
沈老爺子見到李玄的時候,李玄正在訓練苗天青。這種高深的法術,對於普通的仙人都是少見,更別說是普通人。雖然沈老爺子對李玄挺感激的,但是畢竟沒有經常接觸,今天看到這麼一幕,才知道自己家裡這位真的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神人。
對着李玄,沈老爺子不得不鞠躬道:“李道長啊!老朽真是有眼不識珍珠啊。李道長果然是神仙般的人物。”苗天青見沈老頭子來了,偷偷一笑,什麼神仙般的人物,神仙還不如李玄呢。看到苗天青偷笑,李玄故做嚴肅的看了她一眼,比了比手勢。苗天青沒敢繼續留下來,立刻就溜回了房內。這些日子以來,李玄對苗天青凡是做錯了事,就絕對要實施家法,偏偏這家法還真有些讓苗天青難以啓齒,這次要真笑出聲來,晚上沒準又要挨他那所謂的李家的家法。也真沒見過,有哪家的家法居然是這樣的。
李玄笑了笑,對着沈老爺子說道:“沈大人,您今兒個怎麼來了?看你愁眉不展,莫非有什麼難事?”
還別說,李玄還真的猜中了,沈老爺子的確遇到難事了,沈老爺子知道自己扭扭捏捏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干脆就把這事情給交代清楚:“今日上朝,本來是議國事。下朝之後,我卻被留了下來,這事情說起來也難以啓齒,不過,忠君之事,我這老頭子也是沒有辦法。當朝皇帝乃是聖明之君,又得太子仁厚謙學,惟獨有一事,如鯁在喉,讓陛下憂心不已。太子已經二十有九,正妃側妃也有了三人,嬪有十三,卻無一所出。太醫診之,乃太子內疾。可是,我這孫子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傳到了皇宮之內,被陛下知曉,這纔將我留下,我無奈只能將李道長之事說了出來。結果,陛下非要讓我請道長進宮。你看?”
李玄苦笑,自己到了這裡還真成了專門給人接種的那個啥了。真是有些頗爲無奈,不過他知道,他如果現在不幫這個忙,到時候,恐怕這沈疾走的也不放心。雖然沈疾是個書畫呆子,但是不得不說,孝心還是有的。而且是非常之孝順。如果這個時候,沈家得罪了皇帝,那麼沈疾恐怕就是走了,也走得不放心。如果不能專心修行,這血脈覺醒還不知道具體會拖到什麼時候去。李玄只能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去試試了。不過行與不行,我可不敢打包票。這一點,我希望大人能與皇帝說清楚。”
李玄隨着沈天闊進了宮,而可憐的書畫呆子沈疾可就遭殃了。苗天青是白虎血脈,在血脈氣息上,她與青龍李玄正好互相剋制,由於李玄又比她修爲更高,所以一直以來被壓制着。可是在能力上白虎災劫,玄武祥瑞。兩者又是偏偏互相剋制。平時李玄管着,苗天青沒有這個機會。如今李玄一走,這呆子可就遭殃了。只見沈府之內,頓時雞飛狗跳。
李玄當然不知道這麼多,他這些日子已經徹底停止了修煉,所以連能量都沒有放出來過,自然不可能監視沈府的動靜。到了皇宮,沈老爺子先進去見了皇帝,然後才傳喚李玄進去。李玄雖然厭煩這套程序,可是也是無奈,誰讓他要把人家的寶貝孫子給拐走呢!
李玄進去,只是微微行了一個禮,他雖然知道這裡見了皇帝必須跪拜,可是他可不吃這一套,跪天跪地跪父母天經地義,這皇帝老兒算個屁,讓李玄下跪是不可能的。不過還好,這皇帝居然也不以爲意,呵呵一笑:“沈愛卿,這位就是你說的道法大家李道長?”
沈天闊有些尷尬的點點頭道:“陛下,正是這位道長,讓沈疾三月之內,三妻四妾皆有孕在身。道長之神奇,實在是我等所不能及啊!”
皇帝看了李玄一眼:“李道長,想必沈愛卿已經與你說明了一切。不知道長可否治療?”
李玄淡淡一笑:“我要先看過才知道,若是斷然答應,想必陛下也不會相信。太子之疾,雖然我有些把握,但是卻不敢絕對保證。所以,還請陛下先將太子請來。”
皇帝揮了揮手,後面屏風之後走出一個相貌堂堂的青年人,看上去頗有威儀,他走到皇帝面前,行過了大禮,就站到了一旁。李玄看了看他,心裡頭已經有了定數,所謂內疾。不過是這個太子年少之時太早接觸了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可能是年少荒唐,最後才導致瞭如今這般,這病,在地球上不難治。在這裡,卻沒有幾個人能治好。
李玄走到太子面前,對着皇帝拱手道:“陛下,我要先爲太子殿下通關過穴,這個過程會非常痛苦,我希望太子殿下能夠忍耐,並且陛下不要做出什麼因爲心疼太子而對我不利的事情。不知道陛下可願答應?”
皇帝一咬牙,無後事大,對着太子說道:“皇兒,無論如何你可要忍住了,這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事關皇家無小事。”
太子點頭,李玄扶着太子盤膝而坐。開始了一次艱難的通關過穴。倒不是說李玄要打通太子渾身上下栓塞的穴位難度太高,而是他怕自己太用力這太子會忍不住叫出來。可是即使李玄再如何小心,這種拆骨一般的痛苦,還是讓太子額頭上冒出黃豆大的冷汗來。
皇帝雖然看着心疼,確又是毫無辦法。看到現在這個情況,也只能等最後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