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特轉頭一看,果然見到兩名身別警棍的警察正晃悠着向這邊走來。不過看他們那東張西望的樣子,便知道他們並未發現自己,於是朝着自己的隊伍裡一甩頭“亞當斯,去攔幾輛車。隨即,一名身穿黑色羽絨服的白人男子應聲而出,走向身邊那川流不息的馬路。
由於中心廣場處於布魯塞爾的市中心,所以這裡是不允許出租車停靠的,那被稱呼爲亞當斯的男子好不容易纔攔下了兩輛出租車,弗蘭特當先坐進了頭一輛去。在那名出租車司機疑惑的眼神下,他用略帶生疏的比利時語說道“去扎文頓十三號加油站。”
“哦,先生那裡可是郊區,從這裡到那邊起碼需要三百歐元。”那出租車司機見到陸續上車的幾人在這種天氣下竟然還穿着羽絨服,擔心他們會沒錢付帳,便對弗蘭特伸出了三跟手指,用英語回道。
“讓你去就去。”弗蘭特見到那兩名巡警正朝自己慢悠悠地走來,有些急噪地對坐在前排的亞當斯說道“把錢給他。”
後者一下掏出了幾張美金遞給了那出租車司機,也用英語說道“你的破車沒刷卡器,只能給你美金了,多出來的不用找了。”
“好的,先生。”那出租車司機接過錢後發現是美金,也不拒絕。接過後麻利的一掛檔,汽車噴出一團黑色的尾煙之後迅速匯入了車流之中。
“先生,你們是從別出來布魯塞爾是滑雪的嗎?”那出租車司機收了錢之後,話也多了起來。見到車內幾人清一色全穿着羽絨服,且體形肥胖。心裡暗笑他們就這身材還想滑雪的同時,自作聰明的又說道“現在已經進入春季了,雖然是最佳的季節,但安塞爾滑雪場的人已經爆滿了。如果你們想滑雪,我勸你們還是去阿登斯山脈。那邊雪厚,地勢平坦最主要的是去的人也少。”
“真是一羣鄉巴佬!”那司機說了一會兒,發現車內並無人迴應自己的話後。通過後視鏡掃視了一眼車後,卻發現他們都自顧自的在看風景或低頭若有所思。遂不再發言,輕聲用比利時語咒罵了一句之後專心地開起了自己的車。
他這話聲音雖然說得很輕,卻不知道車內的衆人聽道了沒有。但坐於後坐的那名帶着白色棒球帽的黑人男子卻轉回了頭,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了一下,不過隨即被他身邊那名叫弗蘭特的男子一雙大手覆蓋了。
兩輛出租車終於在布魯塞爾郊區的扎文頓一座破舊的加油站停了下來,七八人從車上下來之後走入了加油站背後的一條小路內,七彎八拐地隨即消失了。
一棟建築于山腳下的小洋樓前,四五名膚色各異的漢子早已立於大門前。見到身着羽絨服的弗蘭特等人穿過小路拐角處的小樹林出現在眼前,立即迎了上去“頭兒,你們東西拿來了嗎?”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殷勤的在拎着行禮的人中翻起了他們的行囊。
弗蘭特點點頭,將手中的行囊遞給了身前一名白人男子。隨後警惕的回頭環望了一眼,說道“大家先進去說話。”
一行人,進物後,建於山腳下的這棟小洋樓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附近誰也不曾有人注意到,這棟荒廢了的小樓什麼時候住進了一夥形色之人。只有那正漸漸發芽樹葉上那些蟲兒,經過了短暫的失啼,又開始不知疲倦的鳴叫起來。
一行人來到了小洋樓的二樓的某個房間,只見這房間簡陋得水泥地上只有一張破舊的藍色席夢思牀,其他便已經空無一物。弗蘭特將手中的行囊一仍,朝窗口奴了奴嘴。幾名男子隨即會意的走向窗口,警惕的向外看了一眼之後便關上了窗戶,又拉上了一層黑色的窗簾,整個房間頓時暗了下來。
‘啪~’的一聲,不知是誰打亮了房間正中央一盞唯一的白熾燈。黃得有些枯燥的燈光瞬間將黑暗驅逐了出去。阿克曼當先走到了中央拉開了自己胸前的羽絨服脫下來扔在了牀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那張席夢思牀上,嘴裡嚷嚷着“終於到了,真累死我了。這些狗孃養的軍火販子,買了那麼多東西竟然也不派人送我們。頭兒,看在我揹着這麼重東西回來的份上,回去就給我們加工資吧?”
阿克曼脫掉外套之後,只見他的胸口竟纏掛着滿慢十數圈長約有十二釐米,尖頭圓尾的子彈。而他的羽絨幅裡,竟然滿當當的掛着美製的M57式手榴彈,俄羅斯的РГО防禦型手榴彈等等。那些子彈在黃色的燈光照射下,閃爍着陣陣銅油油的光彩,品種之多讓人堂舌。
“呵,等這回任務完成了回去我自然會向上邊打報告。當然,前提是如果我們能夠活捉住安格斯·奧金萊克。”弗蘭特一邊笑着,一邊提起地上一支行囊,低頭着頭說道“這些東西雖然不比我們在國內用的,但比利時對於槍支的控制很嚴格,所以我們能弄到這些已經很不錯。反正只是一羣殺手罷了,我想用這些就足夠了。”他嘴角掛着笑意,一邊說着,一邊從行囊裡掏出來的竟然是一支支渾身還抹着黃油的黑色槍支。
“頭兒,要是捉不住安格斯·奧金萊克怎麼辦?他雖然是一夥殺手,但畢竟是世界第一殺手組織的首領啊,而且他的手下全是退休的僱傭兵。我想活捉的難度會比較大,要是交戰中誤殺了他怎麼辦?”這時,只穿了一緊身白色高領的珍尼特走上了前來,將手中的羽絨服往牀上一扔。又擡起地上一隻墨綠色行囊,一邊將裡邊的夜視儀等物倒出來,一邊對着弗蘭特問道。
後者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着珍尼特說道“如果你有把握在殺死他前從他口中套到我們想知道的消息,那就殺了他也沒關係。否則,我們回去就等待着軍事法庭的審判吧!”說話時,弗蘭特的臉上依舊掛着笑意,不過這笑容現在看起來卻有些冷。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猶如教堂的鐘聲一般記記充蕩在在場衆人的心靈之上。最
頓了頓,弗蘭特純藍色的眸子又掃視了一圈衆人的臉上。然後緩緩地一字一頓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已經忘記你們是哪支部隊,忘記你們是爲哪個國家的政府服務。現在大家把身份牌都交給我。記住!如果今天晚上你們有誰死在這裡,你們的身份也將得不到國家的承認!”
ps:從這章開始,十三章內都是魎在歐洲的事.不喜歡看的讀者可以跳過直接看第四百十三章.今天一朵花都沒漲,大家手頭都沒花了?快被別人追上了,大家加把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