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夜晚是美麗的,黑色的天空萬里無雲。很巧,最近沒什麼風沙,所以就連天上的月亮都揭開了那神秘的面紗,就如同掛在天空中的黃色圓盤一樣。但北京的初春也是寒冷的,龍明未走至天台,一陣瑟風便迎面而來灌入樓道。
幕然間,龍明的耳朵裡傳入一陣若有若無的幽幽嘆氣聲。龍明聽得出,那嘆息包含着幽怨,孤獨,甚至還有着隱隱的襄王有夢之意。這麼冷的夜晚誰會獨自坐在天台上呢?帶着滿腹的疑惑,龍走上了天台。
只見一片的空曠恆升大廈天台之上,一名白衣少女坐於天台邊緣,一雙雪白的腳裸遊蕩在外正頑皮的揮舞着。高空中的風吹得少女的衣襟凌風飛舞着,而少女卻宛如在平地一般,將手放在腿上的一面古箏之上,眺目望向遠方。
龍明細細一看,這少女不是剛纔與龍明合奏了一曲的今晚小壽星張潔是誰?
見到張潔獨自迎着遠處北京城的燈火闌珊眺目而望,龍明想起了一句話‘衆裡尋她千百度,幕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當然,用這句話來形容龍明與此女的關係不太恰當,但用來形容此刻的情景卻再也恰當不過。
還是那句話,傾紅顏,奈何紅顏孤獨。龍明見到張潔一人獨坐於邊沿,擔心她有不甚,便緩緩輕步走上了前去。可當他剛走了幾步,卻見到張潔似乎又輕嘆了口氣,雙手一撫琴絃。只見她拇指一按底弦,剩餘九指如飛,一曲悠揚的樂聲瞬間響徹天跡。
這一曲卻不似剛纔彈奏的那江南的小橋流水一般,而是激流勇進。懂樂的人可以聽得出,那滔滔江水之上波濤滾滾,洶涌澎湃的傾天浪潮一個連着一個翻轉而來,那驚濤拍岸的劇烈聲響就如同晴空乍霹靂現,雨中蛟龍怒吼,有如實質的聲音震得人目眩神移,那驚心動魄的氣勢就宛如自身立在那浪尖之上,稍一不慎,便將湮沒於那起伏的激流之中。
起伏不斷的樂聲聽得龍明紫府內的真元也隱隱有涌動的跡象,他心隨念動,再次摸出了琉璃之蕭。在這無人的天台之上,在這明亮的夜晚,悠揚的蕭聲再次融入了這古箏聲之中。
良久,當那最後一根琴絃停止了顫動時,張潔回過了頭。
似乎毫不驚奇地,她見到龍明面帶微笑的放下了手中的琉璃之蕭,只是騰出了一自豪小手拍了拍身邊的水泥臺,然後轉頭看着龍明隨和的說道“你怎麼不在下面和那些人一起談生意?你們這些商人不是最喜歡這種場合裡談論各種經驗心得和生意往來的嗎?”
“誰和你說商人就一定要喜歡這種場合了?”龍明看似隨手一揮,黑色的琉璃之蕭隨即消失在他的手中,然後解開了西裝露出裡邊雪白的襯衫,走到張潔的身邊盤膝坐了下來並將外套披在了她那瘦弱的肩膀之上。
張潔卻似乎並未感覺到了身上的衣服,而是瞪大着眼睛看着龍明。當後者坐到她身邊時,竟然一點都不怕生,轉而動起小手在龍明身上翻了個便,然後瞪大着眼睛不可思意地看着龍明說道“你的那根蕭呢?”
龍明哈哈一笑,並未回答。
“喂,我說你的那根蕭呢?”張潔似乎很疑惑龍明爲什麼笑,瞪起了眼睛在龍明面前一攤手,道“拿來!你不會那麼小氣借我看看你的樂器都不肯吧?”
龍明含着笑意,右手中奇蹟般的又出現了一跟渾身漆黑如墨的長蕭,放於張潔那潔白的手心之中,摸了摸她的頭,道“小鬼,下次不要對陌生人這麼說,你要知道這麼說不止不禮貌而且是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不知怎麼的,龍明竟對眼前這個初次見面的女孩子很有好感。當然,此好感非彼好感。或許是她的天真,或許是她的純潔吸引了龍明,因爲當初的龍晶也是如此模樣。不知怎麼的,龍明對着眼前這個小妹妹有着一絲莫名的好感,或許才女都是很吸引人特別是男人注目的。但現實中的才女,一般容貌與其才華是成反比的。(我就認識好幾個)因爲難看的女孩子通常都是獨自待在家中,因爲孤獨而開始寫寫東西。而漂亮的女孩子,受到的誘惑都太多,哪還有心思和時間學習這些東西。
“你才小鬼呢。”張潔沒好氣的拍掉了龍明的手,瞪了龍明一眼,恨恨道“你看起來也不過比我大了沒幾歲而已,纔沒資格說我小呢。”說完,她低頭騰出了兩隻手看着龍明的那琉璃之蕭,而自己的古箏則橫於腿上。
張潔只感覺這跟黑色的長蕭似有靈性一般,竟不似那普通的蕭,握於手中不但溫暖如玉,而且透着月光竟隱隱泛着玉的內斂光芒。自古以來,日爲陽,月爲陰。而陰冥九天的修冥法訣正是習陰之性,那琉璃之蕭當然也就不奇怪在月色下泛有如此靈性了。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把這根蕭賣給我可以嗎?”張潔只是將那根琉璃之蕭看了一下,便已經被其深深吸引,喜愛至極。也不顧自己不會吹,便握於手中不肯放開,轉而轉頭對龍明問道。在她的印象裡,自己爸爸是主管經濟的副市長,平日裡那些商人爭相給自己父親送禮都來不及,而且自己父親一般還不會收。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既然是商人當然也會有着與那些人一樣的本性,所以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龍明。
“哈哈。。。”龍明被眼前這個天真的張潔給逗笑了,仰天大笑。
“我問你名字呢,爲什麼不回答我?”張潔見龍明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立即欣喜若狂的答應下來,反而仰天大笑。感覺有些懊惱,不由拍了龍明一下肩膀,面色不悅的看着他。隨即,她自以爲聰明的回過神來,龍明既然是商人,那就肯定不會缺錢,自己竟然還對他提前說買,也難怪對方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