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追等人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馬小玲則過去扶住賴空,看到他人已經昏迷!但這危險時刻,她也不好找誰來幫忙,只能守護住他,空焦急。
那位僧人一看樓內的形勢,已經明白比賴空剛纔講的還要嚴峻了。他二話沒說,馬上跏趺而坐,將木魚擺於身前。接着有節奏的木魚聲響起,同時,一陣祥和的誦經唸咒之聲在樓內傳了開來,連綿不斷。
很快,那位法師周圍沐浴着一團安祥之氣,彷彿散發出一片慈悲無礙的光芒。雖然一點都不強勁,也不剛猛,卻讓四周的怨靈難以逼近。並且隨着法師不斷念誦經、咒、佛號,那祥和之氣越來越大,全部籠罩住他們五人,逐漸向怨靈蔓延過去!
流花正男感覺到這種慈悲之氣正迅速覆蓋過來,所有強盛的怨氣正在減弱,他趕緊加強施法,希望在局面被扭轉之前再拉大優勢。他又逼出數點鮮血,所有怨靈又向中心幾人衝去,但已沒有先前凌厲了。
這時,馬追看到流花正男向正在念經的法師發出一掌,忙擋在前面接了過去。流花正男一邊正在施法,所以也未能用上全力,而馬追被怨靈鑽入身體,封住一部分經脈,功力也打了一個折扣。所以,這一掌雙方都沒有討到便宜。
怨靈避開那位僧人的佛光正氣,已經離開人的周圍。壓力一鬆,馬小玲忙搖了搖賴空:“喂,賴空!你沒事吧?”
雖然賴空以前能用特異功能同時帶幾個空間移動,但那是藉助了神龍的力量。本來以他自身的修爲,要從萬福樓穿越到白雲山那麼遠,都不是容易的事。幸好今晚前一會兒,他剛剛融合了體內所有能量,功力猛增,上了一個新境界。但是帶一個人從那麼遠回來,仍然消耗了他很多功力,讓他累昏了過去。
賴空休息了一會兒,功力開始慢慢恢復流轉,人也漸漸清醒。賴空隱約聽到了那位法師的唸佛聲,他放心了,意念隨着法師的誦唸細聽,聽了一會兒,發現他接連誦唸了教主本師釋迦牟尼佛、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金剛護法韋陀菩薩等聖號,以及“大明咒”、“大悲咒”、“心經”等。
聽着聽着,賴空的功力和知覺都已經恢復,這時,她聽到馬小玲在叫他、搖晃他的身體。賴空忽然感覺鼻中聞到一股少女的體香,才發現自己竟是被馬小玲抱在懷裡!不由一陣心花怒放。
正當賴空繼續閉目享受美人懷抱時,他聽到田衝在一邊說:“你試試看掐一下他的人中。”接着賴空感覺到一隻柔軟的小手在自己鼻下脣上的人中穴溫柔地按了按。他一陣激動,不由輕伸嘴脣,在那手上吻了一下!
馬小玲觸電一般把手抽走。
田衝忙問:“怎麼啦?”
馬小玲看着賴空,搖搖頭說:“你再來掐一下吧!”
賴空一聽,被男人非禮那還得了?忙“慢慢”轉醒過來。
賴空醒來見到自己果真被馬小玲抱在懷中,他微笑說道:“謝謝你!”
馬小玲的臉紅紅的,顯然她知道賴空剛纔的小動作。賴空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心正在快速亂跳!
田衝伸手過來拉賴空,賴空雖然心裡十分不情願,但也只好伸出手,拉住他的手,用力站起來。馬小玲也反應過來,忙扶他起來。
三人都收起各自心思,觀看當前形勢。許多怨靈已經退出樓外,但仍然有不少在樓內遊動,不過攻擊性已經明顯減弱了。流花正男臉上已經開始淌汗了。
賴空一看時機成熟了,忙用超能力移動到了流花正男身後,運勁一掌拍在正焦慮驅使怨靈的流花正男頭頂。流花正男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落地前還不甘心地回頭瞪了賴空一眼。
失去了流花正男的控制,所有怨靈馬上向窗外涌去。馬追一看,忙說:“別讓它們走了!否則就難以收拾了!”
馬追、田沖和馬小玲三人忙追至窗邊,各施其能收抓怨靈,但是那些怨靈一出窗外就散得無形了!
“糟了,這麼多怨靈散去,不知道會怎麼害人呢!”馬小玲擔心地說。
馬追也是面色沉重。田衝說:“算了,我們還是先把他們解決掉吧!那些怨靈沒了流花正男的控制,應該不難對付,我們再慢慢想辦法把它們找出來。”
大家一想也只有這樣了。
這時,賴空過去扶起那位僧人,僧人停止唸誦,站了起來。
田衝指了指流花正男和塔倫多,徵求大家的意見說:“我們把他們殺了吧?”
“阿彌陀佛!”未等其他人做出反應,那位和尚唸了一聲佛號,接着說道:“以殺不能止殺,對於這兩位誤入歧途的衆生,能否交給貧僧,讓我帶回去教化?”
他剛剛幫了衆人的大忙,甚至可以說是救了大家的命,對於他的提議,大家都沒有反駁,也不好推辭。
“這樣吧,我把他們的法力破除,再讓大師帶回去感化。否則他們可能會再害人。”馬追說完,和田衝一人一個將流花正男和塔倫多的法力修爲廢除了。
賴空嘆了一口氣:“這些都是外在的,方法還在他們腦中。其實最重要的是令他們的邪心改過來,否則終究沒有辦法。大師,這就勞煩你。”
那僧人頷首而笑:“你說的沒錯,主要是要改變他們的心。”
馬小玲突然驚呼:“啊!我們要快點救火,要不然整棟樓都要燒掉了!”
火勢已經燒得很大,蔓延到了樓下和樓上去了。
賴空笑了笑:“燒掉就燒掉嘛,急什麼,反正又不是你的。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什麼更重要的事?”馬小玲好奇地問,其他人也不禁好奇,不明他所指何事,流花正男都已經解決了,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馬小玲心想:這小子不會該不會是想說吃夜宵吧?
“那些怨靈就比救火更重要呀!而且還有更重要的。”賴空神秘的說。
大家更是奇怪了,那些怨靈已經走散了,一時半會兒哪裡找得到?還有更重要得?
“大家跟我上九樓!”說完,賴空領頭上了九樓。
在九樓,大家看到一個底下有暗暗火苗焚燒着得大鼎,居中放着。
“這是什麼東西?”馬小玲走近去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所有的怨靈都在裡面。”
賴空的話讓大家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
“流花正男將其控制的怨靈貯藏在鼎中,通過衆多怨靈,煉化成一種病毒。這些怨靈平時就在這鼎中,蘊育病毒。這幾年他還控制了本地的一批亡魂。這段時間廣州非點瘟疫肆虐,就是他認爲時機成熟了,通過本地亡魂來傳播、散發這種病毒。現在病毒發作,便是一天比一天厲害。他剛纔要再延時七天再和我們交手,就是算到七天之後他便已經能將整個廣州弄成大亂。”賴空慢慢說出。
“你是說最近廣州的瘟疫是流花正男傳播的?”馬小玲不可思議地問。
“沒錯!所以我想辦法對付瘟疫,其實走了彎路,根本不應該去尋找救治之法,因爲那都根治不了。現在我找到了傳播之源,將它除去,纔是萬全之策!這也是我今晚獨闖萬福樓的另一個原因。”
馬追說道:“難道這就是煉魂術?怪不得我們感覺不到怨靈,它們又消失得那麼快,原來流花正男將它們封在這個上古青銅鼎中。”
“現在我想所有怨靈都逃回了這裡,馬兄,能不能麻煩你將它們都收集起來,再交給這位大師去超度?”賴空問道。
“沒問題。”馬追拿出一個袋囊反在鼎上,將鼎掀開之後,馬上施法將裡面所有靈魂攝入囊中,然後收給那位僧人。
“是了,大師,還未請教如何稱呼您呢?”賴空突然記起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忙笑問道。
僧人收了袋囊,說道:“叫我行難好了,大師則不敢妄受。”
賴空笑道:“知易行難,好個名號。不過行難只是一個稱呼,大師也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行難大師你執着了!”
行難悚然一驚,半響說道:“施主的話禪機甚深,是我執着了。”
“好了,我們先走出這裡吧?”馬小玲被煙燻得眼睛紅紅得。
一行人接着下樓,帶走了廢了的流花正男和塔倫多,離開了高府。
而萬福樓的火,則任它燃燒。因爲離其他房子較遠,一夜到天亮,大火只是將這座豪華瑰麗的閣樓化成了廢墟,沒有累及他屋。第二天,這場突然大火,成了人們議論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