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歌星的序曲

回到“寶芝林”,黃飛鴻給賴空換了藥。

賴空想拿馬小玲的藥出來叫黃飛鴻鑑定一下,才服用敷上。

但又想,人家再怎麼說也是一片好心,懷疑的話,不用就是,何必又要多此一舉?

再說,這不讓黃師傅難堪嗎?

拿別人的藥給醫生看,擺明不給人家面子嘛!讓人覺得你不相信我的醫術,要另覓良醫。

這不得罪人了?

※※※

匆匆用過晚飯,賴空躺在牀上開始構思工作發展大計!

經過仔細考慮比較,他覺得白天還是不能丟了自己的專長,晚上纔去趕場賣唱。

唱歌不拿手,得要有所準備才行,先要計劃一個菜單。

於是賴空開始想以前會唱的歌曲,但是情情愛愛的流行歌曲在這個封建年代肯定沒有市場,在這一帶的聽衆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窮苦大衆,像《浪子心聲》之類的勸世歌曲,反而很受歡迎。

考慮了很久,賴空在腦中列出了一個清單,都是挑了些粵語老歌。

許冠傑的本是最佳選擇,畢竟有幾代和廣州相近的香港民衆的擁護,不過他的歌曲年代久了,賴空會唱的沒有多少,最後選擇了《天才白癡夢》、《浪子心聲》、《沉默是金》等。

又想到了陳百強的《一生何求》、《念親恩》,還有譚詠麟的《水中花》、《朋友》等等。

臨睡前,賴空又拿出馬小玲給的藥。

該不該以信待人?

一百年前的人應該會老實一點,不會害我的吧?

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也是老祖宗說的呀!跟她認識不過幾分鐘,可不可靠呢?

最後,賴空決定賭一把。贏了,多個朋友;輸了,自己在醫館,也不至於死吧?

賴空把藥敷上,吞了藥丸。

※※※

第二天,賴空繼續拎着他的相攤招牌閒逛。

但是一天下來,居然還是沒有做成一樁生意,倒是算命先生遇到了幾個!

“算了,還是看看‘搞音樂’有沒有出路。”

晚上,賴空來到了昨天的場地。

沒想到,竟然有人在那裡等着聽他唱歌!

賴空心裡暗爽,想不到我這超業餘水平,金口一開,馬上就有FANS了!看來,歌星離我不遠矣!

有了昨天的經驗,賴空大方多了。他把一個盛錢用的紙箱往面前一放,就笑對觀衆了。

那紙箱是賴空特地趕製的,四邊封實,上面留了一個圓口,給人家扔錢用。

“各位街坊,小弟我在此現醜了!只爲混口飯吃。我叫賴空,大家有多餘的零錢,隨便賞兩個,沒帶錢的捧個人場,幫忙宣傳一下!記住,有多餘碎錢纔給呀,千萬別勉強,要不然我不安心了。謝謝大家!”賴空正說着開場白。

“快唱!快唱!”

聽歌的人們已經大聲催了。

賴空開口唱了首《天才白癡夢》:

人皆尋夢

夢裡不分西東

片刻春風得意

未知景物朦朧

人生如夢

夢裡輾轉吉凶

尋樂不堪苦困

未識苦與樂同

天造之材

皆有其用

振翅高飛

無須在夢中

南柯長夢

夢去不知所蹤

醉翁他朝醒覺

是否跨鳳乘龍

天造之材

皆有其用

振翅高飛

無須在夢中

何必尋夢

夢裡甘苦皆空

勸君珍惜此際

自當欣慰無窮

何必尋夢

歌完贏得陣陣掌聲,大家都還在回味之中,賴空接着又把準備的幾首歌曲,一一唱出。

……

親情、友情、人生,除了在這個年代比較隱晦的愛情,都涉及到了,大受歡迎,賴空不禁佩服自己的策劃能力和演藝天賦!

“最後送給大家一首超級經典——《沉默是金》!……夜風凜凜/獨回望舊往事前塵/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誣告與指責/積壓着滿肚氣不憤/對謠言反應甚爲着緊//受了教訓/得了書經的指引/現已看得透/不再自困/但覺有分數/不再像爲往那般笨/抹淚痕輕快笑着行……冥冥中都早註定你富或貧/是錯永不對/真永是真/任你怎說安守我本份/始終相信沉默是金……是非有公理/慎言莫冒犯別人/遇上冷風雨/休太認真/自信滿心裡/休理會諷刺與質問/笑罵由人灑脫地做人……”

※※※

晚上,賴空笑捧着“錢箱”回去,也不去理別人怎麼看。

黃飛鴻給賴空換藥時,發現他的傷勢好得很快,一天就相差很大。他早發現賴空功力深厚,體內又有不明的神秘力量,也就沒有多問。

發現那果然是靈藥,賴空不緊爲自己的事前小心慚愧,也很感激馬小玲贈此靈藥。這藥那麼靈驗,看她自己也就此一份,足見難得,足見貴重,她竟能隨便送給一個剛認識的陌生男人,甚至還是可疑人物,她也沒有驗過傷……如此胸襟,自己男兒尚且不如!看來要改改二十一世紀人類習慣了的毛病……

“你有沒有發現阿寬從昨晚回來之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黃飛鴻問賴空。

賴空一驚:昨天自己太興奮,沒有留意樑寬,現在一想,真的是有點不像平常……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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