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中美競爭與合作的焦點是國際秩序和規則問題。美國一些學者如伯格斯騰等認爲,未來中美關係的焦點將不再是軍事實力的競爭與合作,而是表現在國際秩序的規劃和規則的制定主導權上。
美國作爲當前國際秩序和規則的主導者、維護者和最大受益者,越來越受到中國挑戰。這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當前國際政治環境發生了深刻變化,建立在雅爾塔體系上的國際秩序不能反應國際社會的現實;二是新興國家的崛起,導致美國不得不面臨如何處理這些國家與美國主導下的國際秩序的關係。
中國作爲新興崛起國家的代表,在自身實力增強的同時,也會對當前的國際秩序和規則提出自己的看法和主張,如果這些規則有利於中國的發展,就會積極加強與美國的合作,如果不利於自身的發展,則會積極謀求改變這些“不利己”的規則,或者至少使這些規則對中國的損傷降到最低,比如亞洲自由貿易區、亞元區等等的建立,都表明中國日益想要擺脫美國強加在自己頭上的枷鎖。這裡面就需要中美雙方都有妥協。
在這個過程中,舊規則的廢止,新規則的建立,充滿利益的博弈和大國的較量,衝突摩擦不可避免。但是,衝突是否會引起對抗或是更高強度的緊張,則是可以選擇的。
中美鷹派都認爲中美將來必有一場大規模的戰爭,但是,兩國國內的某些溫和派代表卻認爲中美雙方只會爆發低強度戰鬥,而不會爆發大規模的戰爭。
林峰並沒有干涉國內鷹派和鴿派關於中美前途的爭論,他始終認爲中國國內政治需要鷹鴿兩派共同掌握。鷹派可以使中國變得血性和富有攻擊性,這樣可以威懾一些潛在的對手;鴿派可以使國家變得更加理性和穩重,不至於一次盲目的決策失誤導致中國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鷹鴿兩派的爭論可以使中國領導人更好把握好的中國前進的方向。
從1648年威斯特法利亞體系以來,這種國際體系的變化幾乎都是通過戰爭的方式改變,而建立起的國際秩序也是戰勝國的“分贓”結果,戰勝國絕對主導,戰敗國或弱國基本沒有發言權。
隨着一種新的國際秩序的建立,當新興大國或是戰敗國重新崛起時,又積極謀求國際秩序的改變,這種對國際秩序的衝撞必然引起主導者和謀求改變者之間衝突,絕大部分以戰爭的形式表現出來,例如中日戰爭、中蘇戰爭、美越戰爭、蘇阿戰爭、兩伊戰爭、中東戰爭等等。
美國的輿論認爲當前的國際秩序的調整和規則的改變雖然也充滿了不滿和衝突,恐怕很難實現“和平式權力轉移”。
首先,目前國際秩序的調整是漸進式的,主要表現爲美國仍然死抓着主導地位不願放手,而以中國爲首的新興勢力的快速崛起對美國的這種實力形成巨大挑戰,特別是其中中國的國家實力十分強勁,甚至目前它已經超越了美國,同時她還在不斷崛起。
美國要想維護目前這種秩序的持續穩定不得不釋放一定的好處,不然,隨着新興國家的實力增強,他們也許會冒巨大風險挑戰美國的主導。
其次,雖然這種秩序目前只能得到歐美、美洲國家以及一部分非洲國家的認可,但是冷戰後時代這種冷戰時期的國際秩序仍在繼續發揮作用,除了已經出現權力的挑戰者外。
再次,90年代以來當前國家之間的相互合作、依賴和制約程度不斷加深,而通過相互妥協,能夠實現大國之間對利益的再分配。
世界上大多數的觀察家認爲,戰爭作爲利益分配的工具在當前的環境下大國之間發生的可能性降低,戰爭成本的昂貴和手段的趨同以及大國之間的深入交換都是戰爭作爲利益再分配的手段不是一種最佳選擇。
妥協不再是一種軟弱的表現而是大國鬥爭結果的常態,非零和博弈正在取代零和博弈。多個國家打破地緣政治和意識形態的乃至文化的分歧基於某種共同的立場結盟也改變了以往國際政治鬥爭的形式。無論是“金磚四國”還是“基礎四國”,這種跨越地域、制度和文化得聯盟都讓“g8”等傳統的西方聯盟失去光澤。
在涉及到收益時,也不可避免地要求履行相應的國際義務。中美兩國在國際秩序和規則方面存在着衝突,那麼,作爲既得國際秩序下利益的受益者,也必須爲這個秩序履行相應的國際義務,這就體現爲當前國際秩序衝突的另一面,即負責任。
這主要表現在中美兩國對負責任的界定存在衝突,圍繞着對誰負責任和負多少責任這兩個問題,二者有着不同的解讀。
無論是甚囂塵上的“霸權穩定論”、“民主和評論”還是“世界新秩序”,在維護世界和平以及促進人的發展方面,我們不能否認美國對國際秩序和規則的積極一面,那就是爲了維護這個秩序的穩定和規則的正常運行所做出的“人道主義援助”,雖然它有不人道和利己的一面。
甚至有敵視中國的一面,但是任何一個規則的實施都有其積極和消極的一方,只不過美國和西方制定的國際規則顯然是爲了維護自己在地球上的領導地位。
這明顯的和中國的戰略目標相違背,因此中國積極倡導國際新秩序就是要制定以中國爲主導地位的新規則,這就導致中美雙方越來越不可調和的矛盾。
而隨着中國在國際社會的權重越來越大,其建立新的國際規則的慾望愈發的強烈。因此中國積極的參與世界各地的國際事務,想方設法的擴大中國在世界上的影響力。
這不僅表現在中國作爲大國的責任,還在於越來越多的全球性議程和地區問題的解決離不開中國的參與,全球治理和地區和平都需要利益攸關方合作。
國內一些評論認爲,中國對自發展中國家的定位和對一些本該承擔的責任而不承擔的規避,使外界要求中國“做一個負責任的大國”的呼聲越來越高,如果一味採取自利性的措施,對中國的崛起和建立國際新秩序的是不利的。
但是,在對誰負責任這個問題上,中美存在衝突。美國一味要求中國在一些國際議事日程上積極配合美國的要求和做法,以美國的標準來衡量中國的義務,這實質上是一種對美國負責任的標準,他始終認爲中國就應該跟在美國後面,幫美國人搖旗吶喊。
但是中國認爲,作爲一個新興的較發達國家,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國家的利益不受侵害;其次,在履行國際義務時,要充分尊重它國的意願,不能強制實施;再次,中國提出解決國際事務的方案應該是利人利己,應有利於和平和發展的主題。
總之,隨着中國的實力不斷增強,一些國家處於自身的政治訴求要求中國負責任的聲音會越來越大。而這恰恰導致中美之間衝突的機率也會上升。中美之間的摩擦將會越來越多。
中外媒體認爲,中美之間的摩擦加劇最後很可能演變成已成地區衝突。目前雙方都在積極的拉攏盟友、削弱對方的力量。今年中國爲了鞏固自己在盟友中的地位和加強彼此之間的交流,由中國倡導的亞盟將在南中國海舉行一場盛大的亞洲國家軍事演習;與此針鋒相對的是,北約也將在太平洋地區舉行成員國例行軍事演習。
中美雙方如此明顯的敵視對方的外交政策很可能使中美走上戰爭的邊緣,國內鷹派代表甚至已經秘密要求中國做好和美國戰爭的準備。林峰自己也覺得中美之間必須通過一場戰爭來決定誰纔是這個世界的領導者。
美國國內同樣喧囂着狠狠教訓中國人的聲音,當中國在連續搶走美國“世界第一軍事強國”、“世界第一經濟大國”的頭銜之後,美利堅人更加的敵視中國人。特別是中國一手終結了美元對世界的統治之後,導致美國經濟衰退之後,克林頓政府爲了轉移矛盾,毫不猶豫將中國宣揚爲美國經濟崩塌的“罪魁禍首”。
由於林峰的關係,中國一直在國內宣揚反美、反歐的觀點。國內民衆對於“美帝國主義”同樣也欠缺好感,雖然這一點一直遭受美國政府的抗議,但是中國政府始終沒有屈服。如此看來中美衝突已經不可避免。
曾經策劃整垮了蘇聯經濟的美國國家財閥,早就開始密謀削弱中國計劃。之前的中蘇戰爭,再加上剛剛過去的金融風暴,所有美國和西方參與的這些針對中國行動,都是國際財閥試圖搞垮中國的陰謀。在中美衝突即將來臨之際,他們已經秘密商議好再次削弱和打擊中國威信的計劃。
這標誌着中美第三次衝突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