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有辦法進入玄機洞府?”白紅青疑惑的問道。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當時進入玄機洞府時的周折,付出了人命才實驗出道基期和養氣期可以進入。現在任逍遙是問鼎巔峰,進入玄機洞府肯定有什麼蹊蹺。
“小白你不行啊。”任逍遙鄙視的看了白紅青一眼,“你沒有看出來這玄機洞府實際上就是一個大陣?”
“廢話,我早知道是一個大陣,但是知道又怎麼樣?”白紅青毫不氣餒立即反脣相譏。比修爲,他和任逍遙差的很遠,但是如果比陣法,任逍遙和他就差的更遠了。
“嘿嘿,我知道陣法怎麼破解。”任逍遙嘿嘿一笑,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向着衆人朗聲說道:“今日逍遙與江琳兒將聯手進入玄機洞府,希望大家耐心等待。那裡有我機緣,我相信自己將在玄機洞府晉級返虛歸塵蒼穹天,那一刻玄機洞府也將徹底消失。”說到這裡只見任逍遙雙手急速施展着法訣,淡淡的元力波動按照其設定的規律開始運轉,緊接着瀰漫在玄機洞府外的霧氣似緩實急的向上升騰,從而越來越顯稀薄。片刻後當年五大真人聯手才能驅散的迷霧徹底消散,玄機洞府再次展現在衆人面前。
“江琳兒,我們走吧。”任逍遙輕聲道。聲音款款蘊含無限濃情。
江琳兒默默的轉過頭看了一眼,此時已是淚流滿面。再次轉回頭看着玄機洞府,江琳兒的心中始終無法平靜。但,今日已經來到玄機洞府前,所有的恐懼哀傷不再成爲負擔,而是發自內心的一種動力。
默默的擦乾眼淚,默默的嘆息,江琳兒率先向着玄機洞府方向飛去,他實在不敢給任逍遙機會再說什麼,因爲她怕任逍遙口沒遮攔,更怕他再次扛着自己走,那樣的話自己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兩人聯袂來到玄機洞府前,任逍遙再次掐動法訣,整個玄機洞府立即嗡嗡作響,片刻之後任逍遙輕輕一步跨出,立即進入玄機洞府內,而江琳兒也亦步亦趨的走了進來。曾經阻擋元嬰期的門口並沒有成爲任何障礙。
來到陰陽殿前,面前是十幾米高三十多米寬的白色大殿,大殿散發着濛濛的白色光芒,殿上三個金黃色的大字-----陰陽殿。
殿前是一個長四百米,寬二百米,完全由黑色的平石鋪就的廣場,整個廣場散發着淡淡的黑黝黝的光芒。白色大殿、黑色廣場,白色大殿象徵着陽,黑色廣場象徵着陰,合爲一起纔是陰陽。
任逍遙再次來到陰陽殿,恍如隔世。自己來到陰陽殿以前是一個逍遙的小小修道者,而離開陰陽殿之後卻不得不承受那無盡的哀傷、承受那無盡的煎熬,今天,終於再次來到了陰陽殿!
江琳兒面色冰冷,心潮澎湃,但淚水卻不經意的默默流淌。自己來到陰陽殿以前,是一個快樂的女修道者,唯一煩憂的就是整天有人圍着自己轉。而自從離開了陰陽殿,自己每時每刻都被淹沒在哀傷中,無時無刻不在承受煎熬。而這陰陽殿內的一幕永久銘刻在自己的內心,有痛苦、有絕望。
兩行淚,悲傷無邊,花謝花開陰陽殿
浮生緣,情難相牽,夢中哭泣誰容顏
無留戀,淒涼哀怨,一聲長嘆!
任逍遙黯然長嘆,轉頭看着淚流滿面的江琳兒,憐惜之情蕩然心間。閉上雙眼,低聲如呢喃,“江琳兒,對不起。”
江琳兒渾身一顫,但依舊默默無語,只是淚如泉涌。
任逍遙轉過頭面向陰陽殿,一撩下襬,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玄機洞府陰陽殿雖爲玄機子前輩所設,但晚輩知道還有你的存在。晚輩不知前輩是何人,但晚輩今日在此發誓,任逍遙但有一息尚存必滅星辰!”
隨着任逍遙話音落地,陰陽殿以及殿前廣場立即光芒大盛,但光芒卻極爲柔和。隨後淡然而又滄桑的聲音響徹天空:“玄機洞府陰陽殿,數量三千,爲玄機子窺視陰陽所建,但最終其泯滅在輪迴紀天殤之中,只餘殘魂逃入三千玄機洞府。老夫以魂飛魄散爲代價,強改陰陽殿,爲女兒尋求一段機緣,歷經億萬年終於等到你一人。陰陽殿,玄機變,老夫終於等到這一天。小友……帶着你的道侶入殿!”
“是,前輩。”任逍遙擡起頭站起身,一把抓住江琳兒柔嫩的小手,一步跨入黑色廣場……但就在這一刻,二人腦海與眼前情形突變。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宮殿、宮殿散發着淡紫色的光芒,而殿前是一望無際的白色廣場,但此時廣場上卻不再是白色,而是遍地血紅。一具具衣衫不整的女屍流淌着血水,有的自雙腿之間,有的源自胸口。
廣場之上一名身着紫色戰裙的女子單膝跪地,這女子的容顏極美,美到令人心跳停止,嘴角處一絲鮮血卻更顯悽美。但是此刻這女子卻雙目含淚,無聲哭泣,只有一把黑色細劍勉強支撐住她的身體。
在這女子面前十米處有三人微笑而立。其中一名青衣男子手搖摺扇一臉淡然微笑,在他身後有兩名絕色女子,同樣是笑容,她們的笑容中帶着強烈的嘲諷。
正在這時,一名面黑如碳的青年大步向着這裡走來,他的右手握着一把火紅色短劍,而他的左手則拽着一名衣衫不整的美貌女子右腳腳踝。此刻女子的戰裙已經破碎,雙腿間那美妙之地徹底暴露在衆人眼前,而戰裙的胸口部位則被完全扯開,兩隻玉兔隨着其身體的抽動顫巍巍。更加令人髮指的是,其中一隻玉兔之上被一根黑色絲線穿過。
“芯月兒,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不從我的代價,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現在你還有後悔的機會。否則……嘿嘿”男子手搖摺扇漫不經心,眼神中略帶嘲弄。
“笙兒。”紫衣女子聲音哽咽嬌軀顫抖,但即使她再用力也無法站起來。
“小姐……快……啊!……”被稱爲笙兒的女子剛剛說到一半,玉兔之上的黑絲突然散發出光芒,猛然鑽入其胸口,從另一隻玉兔上穿出。
“芯月兒,在星辰天的籠罩之下,你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何苦吶?”青年男子身後一名女子嘴角帶着嘲諷的微笑冷聲說道。
“你父親正在被追殺,你就不要指望他來救你了。”另一名女子譏笑道。
紫衣女子,也就是芯月兒不再言語,只是憤怒不已的盯着那名搖着摺扇的男子。
男子揚了揚眉,嘴角露出殘酷的笑意,向旁邊的黑麪青年努了努嘴。黑麪男子會意的點了點頭,心念一動,笙兒玉兔上的黑絲立即緊緊纏住兩隻玉兔,並且將其雙手雙腳纏繞在一起,緊接着露出胯下兇惡之物猛然刺了進去。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廣場。
“纏魂絲還是很不錯的嘛!”青衣男子一邊有滋有味的看着一邊嘖嘖有聲,看的津津有味,“芯月兒,只要你乖乖獻出你的天陰之體、天陰之魂,這一切都將結束,而且我將給你享受不盡的性福。如若不然……這是第五百個,後面還有數千,嘿嘿呵呵。”
“小姐報啊……嗯……”正在這時不停哀嚎的笙兒突然叫了一聲,卻又被哀嚎所打斷。
“星辰,很好!”芯月兒默默的站起,聲音中沒有憤怒只有平淡。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慢慢轉身,淚眼朦朧的看了一眼大殿,轉過頭看看屍橫遍地的廣場,聽着遠處自己侍女以及女性家人被蹂躪的慘呼聲。女子突然直視對面男子,輕啓櫻脣如喃喃自語,但聲音卻響徹天地振聾發聵:“我以我天陰之體、我以我天陰之魂,我芯月兒在此立下恆古不滅之誓言:得我天陰之魂者,一日不滅星辰,其生生世世子子孫孫永受煎熬之痛!”
“我以我天陰之體、我以我天陰之魂,我芯月兒在此立下恆古不滅之誓言:得我天陰之魂者,一日不滅星辰,其生生世世子子孫孫永受煎熬之痛!”……
其聲初似呢喃,慢慢卻震動天地,震顫心靈。這聲彷彿不是出自其口卻更像源自天地,這聲音是永恆不滅的誓言!
突然之間嗚嗚之聲不絕於耳,好似天地嗚咽,緊接着滾滾雷聲悠遠低沉,好似自遠方奔騰而來,一道七彩雷光突然自天而降緩緩落於自已女身上,一寸寸緩緩而落,七彩雷光消失之時女子亦不知所蹤。
突然,天地間響徹起飽含滄桑的聲音:“陰陽殿……玄機變……星辰滅……天道現……”
畫面突然一轉,任逍遙與江琳兒眼前情形再變:
“走!快走!”任逍遙躺在陰陽殿前黑色廣場上聲嘶力竭的喊着,聲音嘶啞無力,卻讓每一人似清晰在耳邊。說完之後倔強而揚起的頭顱無力的垂下。
“快走!”白紅青大吼一聲就準備奪路狂奔。
“嗡”,就在衆人準備扭頭逃跑時,遠處高山之巔,玄機閣上三個大字猛然發出耀眼的光芒。鋪天蓋地的威壓,充斥天地之間。整個玄機洞府內無論是人類還是妖獸,紛紛在這龐然的威壓之下暈倒在地。而此時任逍遙身上的白色火焰終於壓制住廣場上的黑色火焰,甚至任逍遙整個軀體都在慢慢的擴大,漸漸的變成虛影,好像在‘稀釋’,在消散!
突然間黑色廣場外一個身軀動了一下,緊接着慢慢的站了起來,只不過其眼中卻默默流淌着淚水,此人正是‘江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