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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就已經被那人擊落。而那人,也從空中落在了地上,朝着他墜落的地方走來,他躺在地上,一下還起不來。只好口中默唸咒語,六把青木劍變成了一柄大劍,護在了他身前。那人見他如此,竟忽然脫手,而他的劍,就這樣直立着。他走道樂天面前,俯視着他,他緩緩伸出手,眼見他手中的劍氣一點點穿透樂天的大劍。最後,等他的手也穿透了樂天的大劍,他這把由六柄青木劍組合成的大劍,變回了破碎的六把青木劍,散落在他身邊。而那人帶着劍氣的手越接近他,他就越發地疼,整個胸口放佛被一堵十分厚重的牆壓着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就在,那人的手完全觸碰到他的身體之時,他全身忽然散發出一道火紅色的光芒,阻擋了那人的劍氣攻擊。而那人,也被震開落到了離他三尺之外的地方。
顯然,他自己和那人一樣,震驚於他自己身上的這道光,這是怎麼回事?那人重新走回到他的面前,不再是攻擊他,而是用一種複雜地眼神開始細細打量他。
“你是她的什麼人……?爲何,她會在你身上下這種護體咒?”
樂天更沒想到,聽他話裡的意思是自己被人下了護體咒,而這個人似乎還認識在他身上下咒的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我……我不知道。”
那人拎起樂天的衣領口,“你不知道?”他甩開樂天,將他甩到了地上的一截斷木處,“她是不是恢復了她這一身修爲?”
樂天一手撐着地面,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真的不知道我身上還有這種咒,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
那人盯着樂天一會,似乎在判斷他有沒什麼隱瞞。“那道護體咒,能救你的命。”說完,他想了一會兒,“我不會殺你們,你們走吧,別妨礙我做事。我也不會再傷你們。”
“這位兄臺……你一定要毀掉這山嘛?那山谷裡的村民也沒有活路了。我……我是來自三界之外的卡努努,我已有同門回門派通知,再等等,我們門派的前輩們一定能想到萬全之策的。”
樂天的話一說完,那人果然停止了腳步。只是,他並不是因爲樂天所謂的建議,而是……
“卡努努?你是卡努努的弟子?”他似乎有些驚訝,可轉念一想,“也只,她能爲你下咒,是卡努努的弟子也不奇怪。”
“兄臺,你說的那位修士也是我們門派的嗎?不知你和我們卡努努是否有些淵源?”
“我師父是卡努努的,而我曾經也在那兒呆過。不過……”這人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樂天見狀,也不便多問,而是開口,“說了這麼久,還不知兄臺怎麼稱呼?”
“剪影。”他說完,又走回劍邊,“你們走吧,這兒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在這件事弄清楚之前,我們是不會走的,剪影兄,既然我們都爲同一件事而來,爲何不能尋一個萬全之策去解決呢?”說着,他又從懷裡取出一直閃着光的吊墜,“就是這個吊墜,讓我們發現了這座山有古怪。整座山都瀰漫這一股邪氣。”
剪影盯着那枚吊墜,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竟然還有一絲笑意。而這時昏厥過去的亞亞終於有些清醒過來的跡象,樂天這纔想起,還有一個受傷的亞亞。他走過去,扶起亞亞起來,“亞亞,原來,這位兄臺和我們門派也頗有淵源。”
他聽完後咳嗽一聲,“……哥我倒下的時候,你們就在那結親戚了?”
“這……我……也只是想尋個好法子,解決了這件事。”
剪影走過來,瞥了眼亞亞,望着樂天,“既然如此,你們這麼執着於此事,那便跟我來吧,只是……”
“只是什麼?”樂天欣喜地問着,“只是,作爲交換,你的那個吊墜得給我,如何?”這下,兩人都愣住了,這人居然要一個吊墜?怎麼着,他都不像是需要一件這樣的法器。
“別給他,這人一看就不靠譜,況且,這是你從選美大賽上得來的,是榮耀的象徵,憑什麼給這人?”亞亞別過臉,不看那人的臉。
“隨你們。”剪影轉過身,正欲離開之際,樂天開口說,“可以。”剪影停下步伐,“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爲什麼想要它。”剪影沒有回頭,背對着他們,“因爲……這是一個對我而言十分重要的人親手所作,我認得出。”
“啊,這人是司徒那丫頭的朋友?這就是他和我們門派的淵源?怪不得,怪不得那麼像,動手打人都這麼凶神惡煞。”亞亞瞪大了眼說。
“你先動手的。”剪影淡淡地說,樂天走至他的身邊,伸手將吊墜給他,“剪影兄,在我身上下咒的是司徒嗎?”只聽,剪影輕輕地“嗯。”了一聲。
稍作休息之後,剪影帶着他兩到了林中的另一處,他操縱着劍,在這一片土地上劃了一個圈子。而後,這圈子裡的塵土飛揚,土地裡翻裂出的竟是一具具的屍骨。“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屍骨?”樂天看着遍地的屍骨,感到十分震驚。“這些屍骨,看上去,像是死了十幾,二十多年了。”亞亞半蹲着身子,觀察着這些屍骨。
“沒錯,這些人至少死了十幾年了。而你們所見的屍骨正式破曉村的村民。”這下,兩人全望着剪影,等着他繼續爲他們解惑。
“我和師父遊歷在這兒附近的幾個鎮時,聽有人說起有個一年才趕集幾回的村子,那兒的村民,十幾年都不曾有過變化,也就是說,他們不會變老。我和師父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古怪,就到了這座山林裡找那個村子。可一進山,我們就感受到了這兒有邪氣,更是發現了一堆屍骨,就是你們面前的這些。之後,我們就找到了那個村子。那些村民,早就死了,生活在村子裡的完全是他們的生魂。他們所謂的身體,只不過是一堆泥巴幻化而成的。所以,他們根本不是活人,我不知爲何他們死後不去冥界往生,而是依舊和生前一樣,在這兒生活。但,這肯定和這座妖山有關係。”
“所以,你就想着劈山?”亞亞開口問,他點點頭,“山沒了,自然就困不住他們的生魂。這是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方法。”
“你說的沒錯,可是,剪影兄,你想過沒,村民之所以變成如此,會不會是生前有什麼心願未了?冒然劈山,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或許會讓那麼生魂,變成真正的孤魂野鬼。”
“樂天的意思,是讓你換個對所有人都好的法子去做。對了。你不是和你師父一起來的嗎?那你師父呢?”
“不知道,他大概跑去喝花酒了。”
“怪不得啊。”亞亞一臉恍然大悟狀,“師父偷懶,徒弟也怕麻煩。”
“亞兄,剪影兄,我們回村子吧。把那些村民先送去往生,再來解決這座妖山吧。”
“哈,樂天,你確定這人樂意跟我們去破曉村,把村民一個個送去往生嗎?”
“亞兄。”樂天一喊他名字,語氣中帶有些責備。沒想到的是,剪影只是冷冷地說了句,“走吧。”就往破曉村的方向走去。亞亞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也跟了上去。
可他們沒走多遠,整座山又開始地動山搖。土地開始鬆裂,大樹也有些倒了下來,更可怕的是,還有從土裡延伸出的土樁尖刺開始攻擊他們。
“這是怎麼回事?這下不會又有人來劈山了吧?”亞亞對着剪影問,“不是,這次是妖山,是它要攻擊我們。”
“這山終於沉不住氣了嗎?”
“或許是因爲它得知我們要去送村民往生,纔要向我們下手。”
“果然,這村民和妖山脫不了干係。”剪影說完,便飛到了空中,舉劍一揮,強大的劍氣瞬間將地面上所有的土樁尖刺打散,化爲塵土。
“走。”他帶着亞亞和樂天瞬移往村子走去。一到山谷中,村子的範圍內,周圍一下便安靜了下來。他們三人一進村,就顧不得村民的異樣目光,只伸手,觸碰村民的前額,唸咒,將一個個生魂從泥做的身體中抽離出來。而那些生魂,渾身充滿死氣,一個個面無表情地站着。
生魂是不可在人界長期逗留的,一旦違背了萬物的準則,自然會反映出來,所以這些生魂纔會渾身充滿死氣。
“往生咒,會嗎?”剪影問着身後的兩人,身後遲遲未傳來聲音,他轉過身,二話不說,伸出二指,向着他兩的額間點去。“這就是往生咒,記住了。”樂天和亞亞的腦海裡忽然涌進往生咒的術法和咒語。
沒幾個時辰,他們便將所有的村民都送去了冥界往生。而這時,他們忽然聽見一陣陣女子哭泣的聲音從山林裡傳來。
“怎麼,山裡還有其餘的村民嗎?”樂天一臉的疑惑。
“走,去看看。”剪影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瞬移過去,而當他到了之後,看見的便是一位披着頭髮的女子蹲在地上,蜷縮着身子在哭。
“這……”亞亞見了後也感到十分驚訝,“好像並不是人?”
“對,她只不過是個幻影。”剪影一邊打量着這個女子一邊說着,樂天則是走到那女子身邊,“姑娘,爲何在這落淚?”那女子擡頭,那雙眸,一瞬間讓這三人感到窒息,這是一雙世間難有的清澈、純透的眸子啊。“小山,小山又要一個人了。一個人好難過,好孤獨,好害怕。”她一邊落淚一邊重複這句話。她的聲音也十分的空靈,飄渺,好似在他們的心中來回穿透,一下感染了他們三人。
“你是妖山所化?”剪影一下看穿,從這被感染中抽離出自己,他握劍的手也一下收得更緊。劍輕輕觸及地面,地上立馬多出了一道痕。
“別……這妖山妹子……着實讓人心疼。”亞亞見剪影動劍,立馬攔在他面前,剪影也不再動,只是雙眸一直盯着亞亞。他笑了笑,“別急嘛。”說完,他回頭,對着那女子說,“小山,是吧,你爲何要困住那些村民呢?好像村民都不知道自己早已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