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神京何事要戒嚴

詞曰:

紅塵如夢都空,渺飛鴻。盡是水流花謝去匆匆!

揮寶劍,倚天半,問蒼穹;自向人間仙界敢爭鋒!——小詞調寄《相見歡》。

雷仁來見九長老管明經。

九長老被押入地牢之後,今天的第一個看望自己的人,是李詩劍,這裡簡單補記其事。

當時李詩劍在宗肯的帶領下,來見九長老,九長老一看李詩劍到了總壇,心中是百味雜陳。

他師徒兩個未及開口,宗肯已先說道:“老管,詩劍要來看你,我就領他來了。還有啊,詩劍是宗主點了我的名,讓我去接來總壇的;宗主對詩劍是很上心,要繼續重點培養他,並不因爲你的事情株連他,你放心吧。”

九長老聽了,就說道:“好,如此我多謝宗老大和宗主了!”

李詩劍施禮道:“師父,徒兒來看您!”

九長老笑了笑,說道:“宗老大,能不能請你迴避一下,我和詩劍爺兒倆說幾句話?”

宗肯笑道:“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當時宗肯回避,九長老向李詩劍道:“詩劍哪,爲師我把你收爲弟子,帶入明宗,現在看來,也不知是對是錯。”

李詩劍忍住內心傷感,問道:“師父,您老人家爲什麼這樣說?”

九長老回答道:“詩劍哪,十長老郁離子坐鎮本宗西南六城,如今東北六城又由心鏡上人做了主管,目前我們明宗之內,就數郁離子這一脈實力最大了。

我琢磨着,若是以這一點來估測宗主心中的繼任人選 ,則必然是那十三長老心鏡!宗主這麼安排,我們爺兒倆在宗內的情況可就不妙啊!”

李詩劍聽了,心頭沉吟,口中問道:“師父,我們怎麼辦?”

九長老指點道:“詩劍哪,我們只有三條路子走。我現在被關押,還不知宗主要罰我關押多長時間;你呢,要利用宗裡培養你的機會,努力讓自己儘快強大起來,強大到讓心鏡有所顧忌,不敢動你,這樣才能保證你在本宗之內的安全,這是一條路子;

另一條路子,當然就是低頭服輸,但是,我們低頭了,他會不會就此放我們一馬,也不好說呢。

第三條路子,就是你想方設法,找到那托鉢僧,請他出手,帶上你,先離開明宗,這也不算是離宗叛教,爲師我現在就給你弄一份師諭,以作證明。來,你幫我取一塊玉簡來。”

李詩劍搖搖頭說道:“師父,您不用弄什麼玉簡師諭了,徒兒我心意已定,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明塵道友雖然可以引以爲外援,但我還是願意走第一條路,我要強大起來!”

九長老聽了,認真地說道:“好!詩劍哪,既然你有這份心思,那以後你就不必急於在煉製方面下功夫了——

你在煉製方面,應該說現在是陣法之道和境界修爲這兩個方面對你有些限制,你要專心修煉,白天以修煉《雷電體功法》爲主,晚上以修煉《浩然正氣訣》爲主!

還有一點你要知道,你雖然沒受株連,但爲師我畢竟是被關押了,所以,在總壇之內,你說話做事都要小心些——

說不準就有人會將你的一舉一動報告給長老和宗主,畢竟我們明宗之內是人多嘴雜,落井下石看風頭攀高枝兒的弟子也還是有的。”

李詩劍聽了,就說道:“是!師父,我明白的。”

此時宗肯的聲音傳來:“老管,你們師徒話說好了沒有?時候差不多了,我得帶詩劍回去見宗主了!”

九長老當時就回答道:“好了,好了!宗老大。”

於是李詩劍告別九長老,隨宗肯回去見雷仁。又依雷仁的命令,跟宗肯的隨侍弟子路同去了總壇分配給九長老的獨居小樓。

——雷仁到了地牢裡面,卻是九長老今天見到的第三人。

當時二人見了面,雷仁表情嚴肅,說道:“管明經,我問你三件事,你要實話實說!

第一,你是怎麼跟那個明塵勾搭的?第二,你給唐長老的那個六品道器新式鼎是從哪裡弄來的?第三,我聽說那明塵給了你一柄經歷過了天劫的法劍,你也拿了來給我看看。”

九長老當時就說道;“回宗主的話,我跟那明塵道友是怎麼結識的,這個,我已經說過了;你一定要我說,我只能再重複一遍,我承他不殺之恩,又喜他是個性情中人,這就結識了。

至於六品道器新式鼎,也是明塵道友煉製的;

他給我的劍呢,你要看也是可以的,不過,這柄劍,我已經滴血認主了。若是別的法寶,我也早就獻給宗門了,無奈這柄天雷霹靂劍,實是我數百年來之夢寐所求,不能獻給宗門。”

九長老果然是誠實無欺,雷仁早也知道九長老的性格,畢竟他們在一起打過了數百年的交道了。

——當時雷仁聽說那新式鼎是托鉢僧煉製的,心中便有些吃驚;然而更讓雷仁吃驚的,是這柄天雷霹靂劍!

這柄劍,看上去似乎很普通,但是,雷仁卻清清楚楚地知道,它經歷過了天劫,比本宗三寶之一的百獸圖厲害多了!

有此法寶,那對戰實力還不是飈升一大截啊?說起來,那明塵,就憑這個煉器的本事,就足以當真的是要成爲本宗的大敵了!

雷仁心下暗暗沉吟:

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雷仁清楚,此前那明塵,憑藉那黑鉢,在金丹大會上是鬧得本宗灰頭土臉,自己無奈與他講和後,他還來本宗偷師學藝,此舉雖是令人氣憤,自己卻也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設了個計策,調動莫憶,引來了帝國太上帝君出手,結果帝國一萬大軍在楠風灣大敗,憑空裡又冒出一個絕世高手紅綾仙人,這一切,都讓人有一種危機感!

雷仁在思索。

九長老自是無言地看着宗主雷仁在那裡皺眉苦思,也有感慨。

九長老想想自己如今不再是東北六城主管了,好多事情卻也都可以放下了,心頭竟是莫名地生出一種輕鬆感,又有些同情起雷仁來了:這宗主做得是多累人哪!

九長老心中正在感慨,就聽雷仁說道:“管明經,按你的所作所爲,本宗主決定處罰你,關一百年禁閉,你就在這裡呆着,閉關修煉也閉門思過吧!”

九長老道了一聲:“謝宗主寬大處理!”語畢便不再說話。

雷仁又說道:“大道明尊,麼麼大道明尊——管明經,這柄劍,雖是爲你所有,但是本宗主在這裡跟你說清楚,我有意將它列入本宗三寶之內,你持有此劍,別忘記了爲我明宗效力!”

九長老聽了,又答應曰“是”,就見雷仁轉身離去了。

地牢裡自是陰暗潮溼,外面卻是陽光正好。

雷仁離開地牢,邊走邊想:千想不到,萬慮不到,這托鉢僧明塵居然成了個煉製大師了!就憑今天這一鼎一劍來看,不簡單哪!看來,還得重新衡量評價這個賊和尚嘍——

如果能夠與那明塵真正化敵爲友,就請他幫助本宗主煉製鎮派之寶也是可以的,只是,怎麼才能找到他,又通過什麼方式,才能跟他化敵爲友呢?

想到這裡,雷仁心頭一動,轉身又回地牢,再次來見九長老,詢問道:“管明經,你可知道那明塵離開了東北六城之後,究竟是去了哪裡?”

九長老答道:“回宗主的話,明塵道友去了帝都神京去了。”

“他去那裡幹什麼?”

“去偷學帝國那秘不示人的陣道知識。”

雷仁聽了,不由得說道:“他還真是賊性不改啊!”

九長老聽了,也不由得嘆道:“宗主,他本是下界過來的修仙之人,無門無派的,啥也不懂,那也只好偷學。

宗主你也知道,他在我們宗內,偷學了煉器和煉丹之道,然而,人家偷學,卻比我們正式教授的弟子們掌握得還好,依我看,都超過我們的器堂唐長老了!”

雷仁道了一聲“我曉得這個”,又轉身走了。

雷仁回到城主府大廳裡,坐着,略略思考片刻,就下命令道:“請宗長老過來!”

不多時,宗肯來到。

雷仁道:“宗長老,我有一件事情,須得交給合適的人去做纔好!”

宗肯道:“不知宗主要我去做什麼事?”

雷仁道:“我近日要去器堂,參與煉製仙府法寶,沒有時間。你呢,替我帶上李詩劍,前去帝都神京,打聽那托鉢僧的消息,若是能找得見他,就讓李詩劍出面,說明本宗願意與他真正地化敵爲友之意,並邀請他來幫本宗煉製鎮派法寶——

不過,你要進退適度,不可失了明宗大長老的身份!還有,也不可因此放鬆了對李詩劍的監視。”

宗肯聽了,不由得問道:“宗主,爲何又要結交那托鉢僧明塵?”

雷仁嘆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我如今已經知道了,托鉢僧明塵這個人,我們已經不宜再將他定位爲本宗敵人了!”

宗肯聽了,道一聲“遵命”,就親自找李詩劍去了。

雷仁在後面綴上一句道:“直接帶了李詩劍走,不要讓他將此事告訴管明經。”

宗肯回頭道了一聲“是”,就去遠了。

宗肯來到李詩劍這邊,此時李詩劍正在修煉雷電體功法。

宗肯輕輕地叫李詩劍,說道:“詩劍,詩劍!你過來!”

李詩劍收了功,問道:“大師伯有什麼事?”

宗肯笑道:“這對你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

“什麼好事?”李詩劍不明白。

宗肯笑道:“你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去帝都神京。”

李詩劍當即說道:“好的,大師伯,我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到了你就會知道的。”

李詩劍道:“那請大師伯寬限一二,我要去跟師父道個別!”

“宗主要求很緊,等你回來後再去跟你師父說吧!”

“可是我每天都要去看望師父一次,若是突然間多少天不去,我怕師父會擔心我!”李詩劍力爭。

宗肯只好說道:“好吧,你速去速回!”

——一隻追風靈船從天青城中飛出,直往帝都神京飛去。

追風靈船初時速度並不甚快,等到飛離了天青城,速度才驀然加快起來了。

李詩劍坐在船艙裡,擡頭往上看,只見天青萬里遼闊,白雲遠近朵朵。低頭俯視,但見大塊的層雲在追風靈船下面,向後掠去。有時候,透過雲層,遙望得見下面是黃黃綠綠的景象。

帝都神京是什麼樣子?應該也是很繁華吧?自己來到這一界,這還是第一次前去帝都神京。

李詩劍眼前,驀然現出一幅圖景來:

西京天同府,太平汗國的皇城。大街上車似流水馬如游龍,特別是坊市一帶,市聲喧囂,賣什麼的都有,想買什麼也都有。

華燈初上,太平汗皇大手拉着兩隻小手,左手裡一隻小手,是汗皇太子李太平的,右手裡一隻小手,是開平王子李開平的。

自己就這麼拉着兒子和侄子,身後卻是皇妃和王妃,一行人俱都換了便裝,微服出宮,逛大街壓馬路來了。

……嗚呼!繁華易逝,流水無情;人情老易悲難訴,往事空憶草隨風;一番秋山,幾多紅葉,不是相思盡染,便是丹心徹紅。

當時李詩劍自思:我到這一界幾年了?竟然是一直沒能回去看一眼!想到這裡時,心中猛然一痛!李詩劍情知是那毒又發作,——咳,好惱人的血蠱情種之毒!

李詩劍定定神,收回思緒,回到眼前現實中來,心中那疼痛立即消失了。

李詩劍閉目,舌抵上齶,雙手自然放於膝上,掌心相疊,用起吐納功夫來了。但見一呼一吸,胸口微微起伏,卻是絕不聞一絲兒聲息。

宗肯駕馭着追風靈船,他有宗主授意,要觀察李詩劍,因而他倒是暗暗地以神識觀察李詩劍用功吐納,卻也是不曾發出一絲兒聲息來——原來這大長老宗肯,竟是一個不愛多說話的人。

一時間,追風靈船船艙裡一片安靜,只有風,只有追風靈船帶起的氣流,在船艙之外,刮出摩擦聲,響個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追風靈船慢了下來,宗肯向李詩劍道:

“詩劍,準備下船步行。任何外來追風靈船,都要離帝都十里便停,船中人一律步行入城。”

李詩劍聽了,當時收功起身,隨着宗肯一路步行來到城門口,遠遠地,就望見城門上方大書曰“帝都神京”四個大字。

遠遠地看去,只見前方好一座大城!城牆高百尺,重樓接白雲,氣派如雄關高鎮,情勢若巨峰拔地。在城外,只見城牆,未入城,先見城門。

那城門洞裡裡外外,兩列帝都宿衛禁軍士兵們站崗值哨,盤查過往行人。

李詩劍瞧得分明,這些值哨衛兵,竟然都是靈道三階以上的境界修爲!

李詩劍第一次來,並不清楚這些衛兵這個陣仗有什麼異常,而宗肯卻是來過多次的,當時就向李詩劍說道:“咦?神京能有什麼事,竟然這般加強了城門警衛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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