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中,王沖和王百川圍桌而坐。桌子上擺放着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玉瓶中有一股猩紅色的液體在流轉,綻放出火紅色的光芒。
王百川閉着雙眼,手指有規律的在桌子上敲打着,良久才睜開雙眼,直視着王衝道:
“衝兒,你確定這精血中有一絲麒麟血脈?”
“沒錯,孫兒斬殺了那隻蜥蜴王之後在洞穴內發現的,應該是其祖上的一縷精血,只是受限於秘境中的空間限制,蜥蜴王才遲遲不肯煉化,這才便宜了孫兒。”
王百川沉吟一番:“這精血的時間終究是太久了,保存的再好靈性也終究會失去不少。爺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個是煉化這絲精血成就一門小神通,這個辦法會增強你的戰力,但是不會改善資質增進修爲。”
“還有就是用這份精血配合其他藥材煉出一味大藥,以大藥淬體能夠提高一些你的資質和肉身之力。至於融合精血是不可能了,風險實在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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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衝皺着眉頭,問道:“第二種方法能築基嗎?”
王百川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敢保證,畢竟築基對我等修士來說,實在是難啊!
衝兒你的資質本來就是中人之資,有爺爺爲你保駕護航練氣圓滿還是有希望的,用麒麟大藥淬鍊過身體後,爺爺也實在不能保證能不能築基,只能說從原來的不可能變得有點希望。”
王衝思忖了一下,接着眼神堅定的說道:“爺爺,那我選第二種。”
王百川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我家衝兒果然是野心不小啊,如果是爺爺肯定會選擇第一種來增強戰力,而不是那虛無縹緲的築基希望。”
王衝搖了搖頭。笑道:“戰力這東西,有爺爺你做我的後盾,我從來不缺,缺的只是築基的希望而已。對了,爺爺,你說這秘境到底是什麼來頭?”
王百川皺了皺眉:“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可能關乎到上古時期的隱秘,估計只有那些自上古傳承的世家和金丹老祖才知道。”
王衝聞言有些失望,接着彷彿想起來什麼似得:“爺爺,那沈瑜的法器?”
王百川擺了擺手:“一個練氣初期修士而已,資質擺在那裡。等有機會你自己聯繫你的師兄們吧,一隻螻蟻而已,即使得到什麼機緣也終究還是螻蟻。”
王衝點了點頭,笑道:“有師兄出馬,肯定是手到擒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機會。”
王百川寵溺的看着王衝:“你這孩子,別急,機會很快就到了。等回了宗門,過段時間就會趕上他們這批弟子回鄉的日子。到時候你找你師兄出手就是了,然後把鍋甩給百獸山,沒有人會爲了一個外門弟子追究這些的。”
“爺爺果然是老謀深算。”王衝哈哈笑道。
爺孫二人一時間其樂融融,想到那柄血色長刀,王衝心中不由得一陣火熱,那件法器起碼是件上品法器,甚至可能是靈器!
“終究還是我的,沈瑜你還太嫩了!鹹魚就是鹹魚,怎麼樣都沒法翻身的。”
…………
太上金光船在吳蟄和王百川的輪番操縱下,終於經過漫長的跋涉回來帶了青萍宗之中。
碩大的金光船從天空緩緩降落到青萍宗山門口的廣場上,而船內的青萍宗弟子也是提前收到通知,早早的在甲板集合,準備重新返回宗門。
看着身下巍峨雄壯的青萍宗山門,一衆修士心中皆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心情複雜之餘也多了一些喜悅,畢竟這次活着回來的同時也積累了不少的資源,每一位修士至少短期內都不會在爲資源一事發愁,也許他們之中有人能憑此直接晉升內門也說不定。
沈瑜也是同樣神情複雜的看着青萍宗的山門,這是沈瑜第一次俯視青萍宗,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的進入青萍宗的山門,畢竟之前的那些記憶嚴格說來並不屬於他。
擡頭朝着山巔看去,雲霧籠罩間亭臺樓閣若隱若現。
沈瑜知道,害得前任憋屈的餓死在山洞中的唐婉兒就在那雲霧之間。
“我沈瑜又回來了!而且變得不一樣!前任留下的因果我會一一討回來的,你們,都等着吧。”
目光灼灼的看着山巔,沈瑜知道,只要身在青萍宗,那裡纔是日後自己騰飛的地方,而不是半山腰魚龍混雜的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區域!
下了金光船,兩位築基期長老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關於秘境一事,他們要急着與宗門高層討論出個章程來。因此在叮囑了幾句後便收了金光船,帶着內門弟子御器而起朝着山巔飛去。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看到築基期修士御器飛行,但是沈瑜還是覺得有些豔羨,飛行是每一個人類都在渴望的東西,可惜在修真界裡,只有到了築基期才能御器飛行。
練氣期無論多強,也終究不過是輕身之術而已。
直到兩位築基期修士在沈瑜的視野中化作兩個小點,沈瑜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跟着外門修士的隊伍朝着半山腰走去。
以修士的腳力,區區半山腰並沒有耗費太長的時間。
很快,外門弟子的居住區域就出現在沈瑜的眼前。
外門弟子的居住區域其實也不差,遠比世俗要好的多,每一個外門弟子都是獨門獨院的小閣樓,相互之間保密性很好。
同樣,由於外門弟子基本上大致的水平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整個外門區域也沒有什麼等級之分,靈氣的濃郁程度都是半斤八兩。
倒是雜役弟子,住的都是類似宿舍的集體建築。
沈瑜一行人很快便出現在外門弟子區域,他們的出現也着實引起不小的轟動。
畢竟在他們走之前,沒有人知道能夠活着回來的到底有幾個。
突然之間見到三十幾人活着回來,整個外門弟子區域都是有些好奇。
更有些機靈的弟子連忙湊上來與熟人套近乎,因爲他們知道能夠活着回來的,身家肯定不是之前能夠相比的。
沈瑜不緊不慢的吊在隊伍最後面,看着其餘人各自寒暄,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前任的人緣比我想象的還要差啊!不過也是,修爲資質差不說,長得也足夠路人,還背了個渣男的鍋,人緣能好才叫奇怪。”
就在沈瑜爲前任的人緣感到悲哀的時候,寒暄過後的修士們終於有人發現了吊在最後面的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