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玉面虎韓揚和金笛書生鄒子威全都懵了,兩人先是打了個激靈,隨後全都從人羣中撲了出來,那鄒子威手中的金笛早就拋下了,撲到了陳西就斷成了幾截的屍身之上,也顧不得屍身上的血污,號淘大哭起來,韓揚的表現比他好多了,對着麻子山怒目而視,雙眼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麻子山嘿嘿的笑了起來,“怎麼,小朋友,第二場是你上場嗎?”
“麻子山,你也算是在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了,難道想欺負小輩不成?”
象山百鳥樓的徐天齊身形閃動了一下,護到韓揚的身前,“好狠辣的手段,徐天齊領教了。”
老麻子看到徐天齊這個架式,眉頭忽然一挑,咯咯的怪笑一聲,“今天的血氣已經沾的夠多的了,算了,我認輸”說完掉頭就走,竟然不理徐天齊的挑釁。
“麻兄……”破面頭陀的面se也很不好看,心中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先勝一場的喜悅,這一場勝利是他們早已經就預訂好的,可是麻子山不但殺了陳西就,而且還在第二場的時候直接認輸,這樣一來,前兩場雙方就打了一個平手,甚至都沒有消耗一下徐天齊的實力,自己引以爲倚仗的臥底優勢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抵消掉了,這讓他很難接受。
“那個該死的傢伙想殺了我,所以我殺了他,最後那一招我耗損太嚴重,再打下去,會死在這傢伙的手裡的。”麻子山轉過頭,紅潤的面se卻奇蹟般的變的慘白,那雙蒼白的眼中竟然滲出了幾道血絲,將他原本就有些抽樣的面容襯托的更加嚇人。
破面頭陀目光稍斂,算是接受了麻子山的解釋,儘管他心裡仍然有許多的疑惑。
幾句話的時間,場中已經被打掃於淨了,陳西就的屍體也被擡到了一旁,金笛書生仍然伏在那裡哭泣,韓揚則立於場中未動,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李慕白暗歎一聲,上前去說了不少的好話,纔將他拉了回來,然後又看了鐵鈞一眼,露出了一絲爲難之se。
鐵鈞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陳西就是jian細,表面上卻是chao音閣一方的人,爲了chao音閣而死,chao音閣不能不管,所以絕不會讓韓揚再上場送死,不管韓揚的對手是誰,按照他現在這樣的jing神狀況,上場差不多也就和送死一樣,因此,他是不能上場了。
既然他不能上場,那麼chao音閣這方面便少了一個人,鐵鈞和凌清舞本就不在上場人員之列,現在差了一個,自然需要頂上,而鐵鈞還承擔着另外一項任務,就是在鬥劍結束之後,在黃玉飛求親的同時挑戰黃玉飛,因此,他能不上場,最好不要上場,免得暴露了實力,讓黃玉飛有所準備,之前他們的準備也就白費了,這樣一來,在chao音閣之一方面,最適合上場的人便只有一個了,那便是凌清舞。
可是凌清舞在他們的眼中是一個來歷極爲不明的人,以鐵鈞的友人姿態出現,除了鐵鈞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細,這也是之前沒有安排她上場的原因,如今臨時想要請她上場,李慕白還有些拉不下面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纔會給鐵鈞施眼se,請他幫忙。
鐵鈞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破面頭陀一方出了一人,與那徐天齊對峙起來,鬥劍第二場正式開始。
“玉面人屠蕭雨培。”
看到站出來的那個人,徐天齊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五年不見,氣se倒是不錯啊”
“徐天齊,我就是衝着你來的,一掌之仇,今ri必報”兩人之間顯然是有仇怨的,甫一見面,便擦出了仇恨的火花,玉面人屠也不與徐天齊廢話,一句場面話交待過去之後,雙掌一橫,便衝了上來。
徐天齊手中的摺扇幾乎也是同時一合,迎了上去。
比起之前那一場動靜極大的比試,這兩人的動靜卻是小了許多,不過jing彩之處,卻是不比剛纔有絲毫的差距,玉面人屠的一身功夫全都在他的一雙手上,他似乎修煉了一種奇異的功法,氣功運轉之後,他的一雙手竟然變成了一種金鐵之se,也不是像別的武者一般的用掌,用拳或者是用指,他用的是一雙手掌的下面邊緣,將一雙手掌化爲了雙刀,施展出一種極爲jing巧的刀法,或者說是斬法,比起刀來,卻是又靈活了無數倍,雙手如幻影一般的上下翻飛,直如兩把鋒利無比的小刀,切割着他的徐天齊的氣勁。
徐天齊同樣也不是弱者,他的右手持扇,摺扇時開時合,合時點戳之間,不離要害,扇沿如刀,鋒利無比,而他的左手也不簡單,掌風雄猛無鑄,每每以力破巧,強行與蕭雨培的斬風相撞,不過他的掌風雖然雄渾無比,卻不及蕭雨培的斬風犀利,幾次相擊,掌風便被切開,不過他右手的扇子卻是有些玄妙,開合相兼,能攻能守,一時之間,與那蕭雨培拼了個旗鼓相當,不過,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徐天齊的情況卻是有些不妙了。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蕭雨培號稱玉面人屠,一身的功手全都在他的這雙手上,他這一套斬法叫做忿怒明王斬,雖然出自佛卻,卻yin毒詭異,忿怒明王是佛門的護法明王,三頭六臂,豎眉瞪眼,怒髮沖天,嘴生獠牙,額長慧眼,眼放毫光,手段毒辣,是佛門之中最狠的角se之一,這一路斬法稟承他的名號也是如此,速度極快,得手之後,能夠在瞬間將對手直接斬成七八十塊,屍塊飛濺,鮮血橫流,場面極爲慘烈不堪,蕭雨培也藉此得了個玉面人屠之名。
雙手斬法與刀法其實同出一門,鐵鈞是練刀之人,自然能夠從他的斬法之上得到許多的借鑑益處,蕭雨培的雙手翻飛,時不時的切入一個極爲詭異的角度,每當這個時候,徐天齊便不得不張開自己的扇子,勉強抵擋。
是的,勉強抵擋,在十餘個回合之後,徐天齊便被蕭雨培完全封死了所有的攻勢,只能夠憑藉手中的摺扇,勉強抵擋住他的進攻。
論功力,徐天齊與蕭雨培應該是在伯仲之間,一身修爲都在六十餘匹烈馬奔騰之力左右,相互之間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優勢,也沒有劣勢,這樣一來,拼的就是武技和武道意識了。
兩人幾年前曾經做過一場,那個時候,徐天齊勝了一掌,不過自那以後,蕭雨培引以爲大恥,誓要報這一掌之仇,潛心修煉,都是一門心思針對徐天齊的,再加上徐天齊的百鳥樓也存世數百年,功法並不是什麼秘密,蕭雨培一意針對,暗中觀察,幾年的時間,竟然完全將百鳥樓的功夫給剋制住了
也不能說他剋制住了百鳥樓所有的功夫,而是抓住了百鳥樓功夫的特點,完全剋制住了徐天齊。
所以徐天齊感覺很憋屈,這蕭雨培是招招衝着他的弱點來,顯然是早有預謀,謀劃了很久,這幾年他的實力雖然也有進步,可是卻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如此針對,被蕭雨培打了個措手不及,想要扳回一城,已經有些晚了,只能勉力的抵擋。
而蕭雨培則是越攻越急,雙掌翻飛,如暴風急雨一般,隨着他內氣的運轉,掌沿開始出現金銀雙se,斬風愈發的冷厲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徐天齊的動作。
“要分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