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笛將龍王傳授的呼風喚雨消化之後,日子又變得空閒起來,重新恢復到慢慢琢磨修真四藝的狀態。
這一天,他進入洞天之中,拜見施八寶和方九符,說起雲祈法會,問兩位師祖到時候願不願出去露一面,順便攜帶幾個弟子登上雲祈島。
施八寶聞言笑道:“我雖然活了十餘萬年,但都一直待在靈山,沒想到雲夢大澤還有這種法會,機會難得,不容錯過。”
方九符也跟着點頭,道:“祭天祈禱的時候,最容易領悟天道法則,這種機會,多多益善。”
秦笛大喜:“那真是太好了!有兩位師祖出面,我不用發愁了!”
隨後,他向兩人請教煉器制符的秘訣。
“師祖,我有一尊煉丹爐,經過丹田溫養、仙火煅燒、陰泉水浸泡,短短兩百年內,從靈寶一階晉升到五階,不過我覺得還是有點兒慢,不知道有什麼法子,能讓它儘快升到九階,甚至變成仙器?有了仙器丹爐,我才能煉製高階仙丹啊!”
施八寶望着他,微笑道:“如果是普通的煉器師,只有火煉一種法子。但是到了煉器宗師,那就不一樣了。至於煉器大宗師,更有鬼神莫測的手段。要想升級丹爐,除了不時的提供高階靈材,不斷的煅燒淬火之外,還有一種非常重要的手段,那就是‘丹爐寶禁’。”
秦笛聽得神情一震:“師祖,何謂丹爐寶禁?”
施八寶手捋山羊鬍,笑道:“丹爐寶禁是一種符陣,也就是將微型法陣煉製在符紙上的仙符。”
“喔,師祖您知道如何煉製?”
“呵呵,我自然不會。我如果是一個人,只能去外面購買。譬如說天寶閣,就提供各種丹爐寶禁,雖然價格昂貴,好在效果明顯,可謂立竿見影。現如今有你方師祖在,你也不用去外面買了,求他指點就行。”
秦笛趕忙給方九符行禮:“方師祖,求您傳授煉製丹爐寶禁的法子。”
方九符沉吟道:“丹爐寶禁屬於‘靈寶禁制仙符’的一種。我們仙符宗跟大衍宗一樣,都有九九八十一道傳承。我自號‘九符’,其實掌握的仙符並非只有九種。前次給你醍醐灌頂,怕你神識不足,所以只傳你一部分。如今也可以將剩下的一半傳給你了。”
秦笛十分歡喜,然後卻趕忙道:“師祖您這次就別醍醐灌頂了。我以前不曉得,現在總算是知道了,醍醐灌頂消耗太大,施展一次就要耗費好幾年的功力,弟子承受不起。”
方九符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你近前一步。”
秦笛趕緊走近前去。
方九符面色凝重,伸出一指點在他的眉心。
頓時,秦笛的腦海裡一下子多出很多雲霧狀的傳承,他只要一一打開,慢慢演習就行了。
自此之後,秦笛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琢磨鍊制各種靈寶禁制,給丹爐小鼎和其餘各種法器升級。
於此同時,他還不時的喬裝打扮,去周遭各大宗門,幫別人洗練丹爐,藉以讓小鼎不斷的吸收丹氣。
雲夢大澤不知道多少的宗門,幾乎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煉丹閣。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管丹閣是大是小,總歸有幾尊煉丹爐。有些大型的宗門甚至還可能有低階的靈寶丹爐。譬如祝融峰地仙老祖祝融九所在的仙火宗,就有兩尊靈寶丹爐,其中一尊被他們養壞了。
所以當秦笛登門之時,有些宗門二話不說就將他攆走,也有些宗門將其待若上賓。等他洗練完畢之後,甚至還有不菲的報酬。
如此折騰了兩年,還沒有用上丹爐寶禁,小鼎就迎來又一次大劫,晉升到六階靈寶了。
隨後,秦笛在方九符的指導下,練成了兩道丹爐寶禁,成功的用在小鼎之上,將其推升到八階靈寶的境界!
八階靈寶就是世間罕見的寶器了,再往上升級越來越難,因爲即便是丹爐寶禁,每一層的等級也在增加,第一層寶禁相當於一階仙符,第二層寶禁相當於二階仙符。至於三階仙符,以秦笛現在的實力是無法煉製出來的。所以他只能將其放在一邊,讓小鼎歇一歇,等日後機緣到了,再進一步升級。
好在八階靈寶已經能煉製三四階的仙丹,足夠他未來千年煉丹所需了。
於此同時,他還不斷琢磨其餘的靈寶禁制仙符,將各種靈寶都順利提升了一兩階。比較常用的幾種靈寶,包括鎮神塔已經到了八階,青霄劍和落日弓晉升到七階,太白寸芒和龍木槍也到了六階,就連捆仙繩也到四階了。
因爲一連串的靈寶升級,讓秦笛的心情十分愉快。
然而這時候,卻有不太好的消息傳了過來:二弟子範瑤又出事了。
範瑤跟沈雲怡和龍瑾兒一樣,都被秦笛派出去,參加金丹宗的各項事務,不時的在各個外島跑來跑去,藉以磨練自己,然而這三人畢竟是女修,而且是相貌清麗天資卓絕的女修,所以經常受到別人的騷擾。
一般的騷擾也就罷了,厲害的自然引起三女的反擊,將對方教訓一頓。
三人的手段也自犀利,所以經過教訓,別人再不敢等閒視之。
範瑤這一次運氣不太好,也算是戳了馬蜂窩。
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名叫馬元凱,三番兩次調戲範瑤,都被不理不睬,後來借飲宴之機給範瑤下藥,在茶杯中融入陰陽和合散,欲行不軌之事。
範瑤自身就是煉丹大師,眼見就要進入宗師了,鼻子一聞,勃然變色,當即大聲叱責。
馬元凱惱羞成怒,想要用強。
範瑤知道對方的功力還在自己之上,於是取出靈寶飛劍,毫不猶豫,一劍將其刺死!
誰知道馬元凱的身後卻有一位靠山,那就是金丹宗排名第二的步虛真君,名字叫馬虛麟。
馬虛麟得到消息大怒,在掌門大殿中找到了範瑤,就要將她打死,給自己的兒子報仇。
掌門谷元正起身攔阻,卻無法攔住。
範瑤見勢不妙,一面取出“厚土神盾”護住周身,一面急匆匆逃走。
她並不是懼怕對方,真要是冒死一搏,她有厚土神盾再加上亡魂鍾,一時三刻可保無虞。她只是覺得跟步虛後期交手太吃虧了,而且畢竟是金丹宗同門,如何善後也是個很大的問題,於是並不糾纏,轉身就走。
馬虛麟從後追趕,眼見着範瑤逃出護島大陣,進入公共區域的一座小院,然後就不見了。
小院的門口匾額上有幾個字:“蝴蝶島秦真人私宅,非請勿入!”
馬虛麟此時怒從心頭起,揮掌拍了下去,心想一掌之下,這座小院就會化作飛灰!
誰知道巨大的手掌落下,眼前忽然出現一道白色的陣膜,將他的手掌擋住了!小院絲毫無損!
範瑤從大陣之內顯出身形,口氣淡淡的道:“馬師叔,你且息怒。這座院落是我師傅的宅子,若是打壞了,我師傅會生氣的。”
馬虛麟狂怒:“你師傅生氣又能怎的?你殺了我的兒子,說破天去,也要給我兒償命!”
範瑤卻道:“若想講理,你可以召集宗門長老開會,或者去蝴蝶島找我師傅面談。犯不着在這裡發怒,跟我一個小輩發火。實不相瞞,這裡有一座傳送陣,我要回蝴蝶島了,待此事塵埃落定,再回金丹宗!”說着,她轉身離開了。
馬虛麟氣的跳腳,取出一階的靈寶飛劍,連續劈砍了盞茶功夫,眼見那陣膜沒有絲毫的損傷,不由得想起蝴蝶島秦真人一人擋住十六位步虛的往事,再想想姓秦的曾經一把仙火燒死了好幾位步虛修士,於是心裡漸漸涼了下來。
他也不敢去蝴蝶島找對方算賬,於是返回掌門大殿,將大長老張虛雲和其餘幾位步虛真君叫來,要求衆人爲自己做主,將範瑤捉回來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