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因爲人族撞在禁制上,被妖族搶了先機,損失慘重。然後就停在孤樹靈界的外面,不少人帶着傷看着三名解陣的元嬰修士,目光之中多是責備。
這三人也是覺得自己真是冤死人了,明明就只是十三層雙防靈壓陣,要是不信大家也可以去看看。這個陣人人都學過,只要看一眼便會想起來,只是爲什麼玉簡會失靈,這又不管他們的事。
“是不是三位道友看錯了,其實這不是雙防靈壓陣。要說那雙防靈壓陣也只有煉氣期的人使用,不要說我們還帶着玉簡,光是我們的修爲,想要進這種低階的陣,只要手上用力一揮就行了。可現在我們拿着玉簡,對面這樣簡單的法陣,竟然還撞了上去,簡直就是太可笑了。”因爲是三個門派組成的人馬,所以沒有派出人破陣的門派,就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其實這也真的是非常的丟人,整個人撞在了禁制上,那可笑的樣子,要是讓愛傳話的人看到,足以被傳出去當笑話講幾年了。而且這法陣還是如此低級的東西,真是丟人死了。
這話說得不好聽,三人門派中的人就不服了,“你們什麼意思,自己不出人,現在還說風涼話。你們說這個簡單,那你們出人來試試,去把這個簡單的法陣打開呀”
“哼,我可不精通法陣。要是去幹了,不是搶了他們的飯碗。”這人才不上當,誰知道這個法陣有個麼貓膩,要是一會解不開出了醜,自己也不丟了面子。
“現在我們應該齊心合力,一心對付妖族纔是,這法陣肯定有貓膩,三位還是重新再試試看吧。”說公道話的人也有,不想把事情鬧大,就給大家勸解着。
三名解陣修士長相最老的那位摸着鬍鬚講道:“雖然陣法看起來簡單,但是一陣也有千變萬化,只是看你鑽不鑽研罷了。依老夫所看,此陣應該是在開陣的材料上做了手腳。”
“哦,此話怎說?”有修士疑惑的問道,這擺陣有用材料,這開陣難道也有限制?
“當然有。”老修士可不願意他們三人就這樣沒了面子,自然得討回來,“擺陣方法不一,開陣的方法也不一樣,就算知道了解陣的法咒,也得用相對的材料才行。像大家進入禁制法陣,常用的就有陣旗,符紙還有玉簡等物,當然也有不用任何東西就可隨意進入,但是活動受限的法陣。”
介紹了一下,老修士便又講道:“這些東西都可以在繪製法陣時加入限定,我們這次沒有能進入其中,想必就是在材料上不對。因爲平日常用的都是玉簡開陣,所以我們就先入爲主的用了玉簡,現在看來不對,我們再試試其它的東西。直接把陣旗和符紙都用,就不信打不開這個雙防靈壓陣。”
“我們還是先修整一下,這次被妖族擺了一道,衆人受傷不輕啊。我們先圍困住孤樹神界,讓他們不能逃出去找妖族報信,然後一點點的破了這個禁制,殺他們個片甲不留。”領頭的人是銅古派的一名化神中期修士,考慮了一下,他決定先暫時修整一下。
因爲這周圍除了孤樹神界就沒有任何東西,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大家全都是馭寶飛在空中,這樣可沒辦法修整。本來還以爲來了就可以進入孤樹神界,卻沒想到還損失了幾名修士的性命。
於是有人借出飛天船來,用靈石支撐着飄浮在空中,暫時提供給修士們修整。
而妖族搶佔了先機,雖然有些損失,但是這可是第一戰,贏了可以提高士氣。衆妖族都很興奮,只盼着對人族進行更大的攻擊。
而金飛瑤卻對飛天王講道:“如果沒有其它的事,儘量不要讓妖獸和妖族飛出陣去。”
“爲什麼?不出去怎麼殺人族,他們可沒打算離開這裡。”飛天王不解的講道。
“我說的是沒有其它的事,沒說你們不用出去殺敵。你沒看到他們之前有人出來解陣,要是讓他們多看幾次,肯定就知道我們是怎麼入陣的,到時候闖進來就麻煩了。”金飛瑤解釋道,畢竟她自己清楚,這雙防靈壓陣不是什麼法陣。如果能等到妖族派人過來,那就是最好的,不然這個陣應該支持不了多久的時間。
飛天王不屑一顧的說:“怕他們做什麼,說什麼解陣,最後還不是全撞在了禁制外面。如果能解陣,他們早就解開了。”
金飛瑤搖搖頭講道:“這可不好說,他們要是強攻的話,這個陣也支持不了多久。而且你們剛剛渡過雷劫,連修養的時間都沒有,這次也是因爲他們沒反應過來,才讓我們有機可乘。等他們有了準備,手頭上的法寶之物又多,可就沒這麼容易對付了。”
“怕什麼,大不了衝出去和他們拼了。”有妖族大聲的講道,頓時得到了衆人的支持。
但是金飛瑤卻冷哼一聲,“你們好不容易從獸形渡雷成了人形,以後生下來的後代都可以成爲天生的妖族,卻爲了這區區幾名人族,就想把命交代在這裡。你們修煉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送死的機會把寶貴的生命浪費在人族的身上,你們覺得值?”
她的話把衆妖說得是啞口無言,誰不想好好活着,這從獸形終於進階到了人形,傻子纔想死呢,但是難道就這樣藏着怕着?
於是有妖族有些不服的問道:“可我們總不能就這樣藏着吧,那修煉化爲人形,最後卻比做妖獸時還要怕死,那我們修煉起來有什麼用”
“誰說就要藏着了,人不能義氣用事,要分輕重緩急。不管發生什麼事,保住命纔是最重要的,沒有命,談其它的東西有何用。我們要活着,還要過的比人族要好,這纔是我們的目地。”金飛瑤沉着的講道。
衆妖有些沉默,她說的話確實有些道理,但這只是大場面的話,現在外面就守着人族,總得找個解決的辦法出來。
飛天王想了想就問道:“那金族友有何主意,可以擊退外面的人族,我們就算是藏起來不出去,按你說的這個法陣也不可能支持到最後。而且外面的人族也不可能因爲我們不出去,就放棄攻打這裡,我們的危機完全沒有解決。”
金飛瑤等的就是這個,只見她一臉嚴肅的講道:“我想到一個辦法,只是很危險。我決定出去搬救兵,把妖族的人叫過來,這些人族看到來了救兵,肯定會自行退去。就算他們不退去,我們實力大增,也可以出去把他們殺走。”
頓了頓,金飛瑤用眼睛掃過這二十幾名獸神期的妖族,視死如歸的說:“但是你們都剛剛渡過雷劫,對妖族不熟悉,就連妖族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所以我覺得,我出去搬救兵,你們先支持住幾天,我必能把妖族給帶回來。”
妖族都沉默了,全都看着她,皺着眉在琢磨她提的主意。
看大家都不吭聲,金飛瑤眉毛一挑,突然厲聲問道:“你們在擔心什麼難道現在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終於,飛天王開口了,“你是我們的貴人,怎麼能讓你出去幹這麼危險的事,這萬萬不可。就算是犧牲我們的人,也不能讓你冒這個險。金族友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支持住的,出去送信的事,我們會派出死士。你幫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怎麼還能讓你處在危險之中,你就放心吧,我們必會守住孤樹神界的”
然後不等金飛瑤回話,飛天王就吩咐下去,“大家回去想想,挑出五名死士出來去送信。”講完後又對金飛瑤說:“金族友擺陣辛苦了,請暫時去休息一下,這可是一場硬戰。還請你再想想辦法,可有什麼加固防禦的辦法。”
見他的態度堅決,金飛瑤只得點點頭應下來。
飛天王帶着衆妖離去,這片寬大的樹枝上只剩下了金飛瑤和華宛絲兩人,而海藍音因爲是敵人的關係,被留在了其它的地方,不讓她聽到他們的計劃。胖子就不用說了,早不知跑什麼地方玩去了,就算是打起來它還是一樣的四處玩得沒影。
見人都走*了,華宛絲就問道:“看來他們是捨不得你走啊,你這招不靈了。”
金飛瑤嘆了口氣蹲在了樹枝上,“真是的,人家好不容易想到這個藉口,趁着出去搬救兵逃走。但是這些傢伙竟然不領情,就讓我去冒一下險會怎麼樣,真是的。還白浪費我說得如此的大義,他們卻不理解我。”
“他們肯定是怕你跑了,所以纔不同意。”華宛絲當時一聽到她提出來要出去搬救兵,就知道這傢伙是想趁這個藉口跑掉。
“不可能啊,我怎麼看也不會是那種一走了之的人,他們沒有理由會這樣想的。”金飛瑤皺着眉一臉的不解。
華宛絲都懶得說她了,明明就是想借故逃走,還說什麼不是這種人。連妖族都懷疑她是貪生怕死想跑了,不然也不會態度堅決的不讓她走,說得都全是爲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