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瑤看了看那羣猴子,疑惑的向嶽管家問道:“直接上山捉山臊不就行了,還要等什麼?”
管家頓了一下,這位修士還真是心急,來了就想直接上山。他趕忙解釋道:“前輩,還有其它的修士也會過來,這山臊會變幻隱藏,人多一點好堵截它。”
“這樣……”金飛瑤想了一下,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先等等好了,反正逃不了,於是便隨着嶽管家往宅子上走去。
路上金飛瑤便向管家打聽這山臊的情況,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勝。
嶽管家嘆了一聲氣無奈的道來:“前輩,這山臊是半年前纔出現的,不知道何時修煉到了八階,可以變幻成人形,在鎮上隨意出沒。它鬧事搗亂就算了,後來竟然還開始殺傷人。”
“游泳來的?”金飛瑤有些奇怪,半年纔出現,這不就表示以前都沒有這傢伙,是外面來的。
“不是,它是從這些山臊僞猴中進階出來的。丹林島上除了海鳥之外,就只有山臊僞猴早這一種妖獸,它們雖然是神獸山臊的後裔,但是早已經失去了血統,現在也就是掛個名罷了。”管家搖搖頭講道。
金飛瑤一聽,竟然是假的?可又轉念一想,當時的吼也只是從遊風兔中出現的,應該是在這堆猴子裡面出現一個帶有些血統的山臊。以前品階低所以沒有被人發現,現在修爲高了,就狂妄起來,開始大鬧人出沒的地方。
看來沒有白跑一趟啊,最好沒有元嬰期的修士來這裡,這樣這隻山臊的聖丹我就可以拿走了。
“那這隻山臊也只是修爲高的山臊僞猴,你們還傳出去是山臊。”金飛瑤不想讓人知道這隻山臊有神獸血統,就故意這樣誤導管家。
沒想到管家竟然搖搖頭,很肯定的說:“前輩有所不知,這頭肯定是有山臊血統的山臊僞猴,因爲它會變幻百物。普通的山臊僞猴根本不會這種變幻的法術,也不會說人話,這頭山臊卻能化成人形,也能口說人語,混在人羣之中都分辨不出來。”
停住腳,金飛瑤歪着頭淡淡的看着管家講:“那就是說,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有可能就是山臊變幻出來的管家?”
“不,前輩不要誤會。雖然有這個可能,但是前輩您可是元嬰期的修爲,就算那山臊狂妄無比,也不會跑到前輩面前來送死的。”管家擦着一頭嚇出來的虛汗,慌忙解釋起來。
“開個玩笑,管家不用害怕。”金飛瑤笑了笑。
“前輩隨便開個玩笑,可就差點嚇死小人了。”管家心有餘悸的出了口氣。
越靠近山上岳家的宅子,金飛瑤就發現那股香味越明顯,難道這山臊幻化成了岳家的人,就藏在他們的宅子中嗎?如果是這樣更好,省得滿山四處的去找它,還能不用等其它的修士直接拍死它。
跟着管家走進宅子,被請往大廳之中時,金飛瑤真是心花怒放。那濃郁的香味就是從大廳之中飄出來的,看來山臊是裝成什麼人就坐在大廳之中,簡直就是找死。
突然,金飛瑤腳步一凝停了下來,擡頭向側邊的山峰上看去,順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她眉頭微皺,若有所思起來。
“前輩,怎麼了,可是發現有什麼不對?”管家見金飛瑤突然停止腳步,便疑惑的問道:“難道山臊又化成人跑進來了。
金飛瑤搖搖頭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聞到這院中傳來了香味。“
“院中到是種了些花,雖不是什麼奇花異草,但也還算是能入得了眼。”管家陪笑道。
“走吧。”
金飛瑤講了一聲後繼續往大廳中走去,心中暗自思索着。那邊的山上也有香味傳來,不過味道很淡,應該是距離遠,還有香味不夠好的原因,看來山上的纔是山臊,這大廳之中還有其它的神獸,而且品階還不低。山臊如果算是正品的神獸,那這大廳中的就應該是上品神獸,會是什麼呢?
她咬了一下嘴脣,一次遇到兩頭神獸,真是賺大了。
一跨進大廳,她的目光就往廳中掃了過去。
正首上坐着個老頭,應該是岳家的家主,他右手邊上坐着一名女修士。元嬰中期的修爲,面如潤玉,素雅淡秀一身的白衣,正氣定神閒的喝着茶。她也擡頭看了金飛瑤一眼,兩人的神情同時有些一凝。
金飛瑤的心在和此名女修士對上眼的瞬間,不由得就緊了一下。這名女修士的身上有股濃重的水息之氣,那股讓金飛瑤內心覺得熟悉卻有厭惡的心情,讓她頓時明白,這傢伙有聖獸分身的附體。
會有厭感產生,應該是因爲兇獸和聖獸相互有天生的敵對,所以才讓金飛瑤有這樣的感覺。而對面對兇獸的窮奇,她就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金飛瑤看到那名女修士的神情,似乎也是因爲有些不適而動容。但是不知道對方是何種聖獸,這股水息之氣讓人不由自主的會想到水麒麟那種聖獸啊。
這名女修士也從金飛瑤身上感覺到了滿身的殺戮之氣,並不是那種殺人過多沾染的氣息,而是一種遠古帶來的殺戮氣息。身體內的水麒麟靈真魂還翻騰起來,表現的非常激烈,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熟悉之物。難道此人也是擁有什麼神獸真魂的人?只是有什麼神獸會是滿身的殺戮之氣的,難道是青龍或者玄武這些並不太和平的聖獸?
“前輩,這位就是我們的家主。”管家把金飛瑤引上前,那名才築基後期的老頭,果然是岳家的家主。
岳家的家主有些膽顫心驚,一萬塊中品靈石竟然招來了兩名元嬰修士,這樣的修爲差距讓他覺得很不自在。尤其是剛纔兩位見面的一瞬間,他就覺得身上一緊,整個廳中全是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陪笑着站起身,向金飛瑤拱手道:“招待不週,請前輩見諒,前輩快請坐。”
金飛瑤走到左邊,在那名女修士的對面坐下,她衝着對面淡定的女修士笑了笑,就報了個假名,“在下金瑤,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對方沒想到金飛瑤先向自己打招呼,就客氣的回笑道:“原來是金道友,在下林清江。”
“林道友,久仰久仰。”金飛瑤衝她拱拱手,學着那些正派修士相見時說的話,很客套的講道。
林清江也禮貌的拱手道:“金道友不用客氣。”
“說的也是,這樣太客氣了。”金飛瑤嘿嘿一笑,然後兩人又開始無話起來。
岳家家主瞧着左右兩位元嬰修士,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他現在突然非常恨一件事,那就是辟穀。要是修士不用辟穀,自己現在不就可以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請大家喝一杯簿酒,就可以把這尷尬的氣氛打破了。喝點小酒,吃點菜大家的氣氛不就好起來,話也多了嘛。
後院那些提前來的築基修士,也是一個個關着門不知道在幹什麼,也不知道是來幫殺山臊的,還是來混地方住的。這幾天的靈茶用量大增,都得派人去木山島去採購一些。
鬼使神差的,岳家家主突然開口講道:“我準備了些簿酒,請兩位前輩賞臉吃個便飯。”
岳家家主是這樣打算的,這兩名修士肯定不會吃飯,到時候他就提出來帶兩位前輩去休息,兩日後再部署一下,就去捕殺山臊。
果然如他所想那般,林清江淡淡的拒絕道:“多謝岳家主,我已經辟穀多年。”
“那我讓人帶林前輩先去休息一下,兩日後就上山圍剿山臊。”岳家家主趕快順着杆子爬上去,一臉笑意的講道。
“好。”林清江點點頭。
“岳家主都準備好了,我要是拒絕不就是不給你面子,那我就陪你喝一杯吧。”坐在一旁的金飛瑤開口講道。
岳家家主和林清江詫異的看着她,林清江是覺得一名元嬰修士要陪築基修士吃飯喝酒,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更不要提這兩人都辟穀了。而岳家家主是完全愣了,他根本沒準備飯菜,現在人家提出要吃飯了,你難道說先等等,我就這派人去煮?
見岳家家主沒反應,金飛瑤笑道:“想必岳家主爲了招待大家,特意準備了許多美食,這可都是要時間準備的。沒事,等等我並不會介意。”
岳家家主反應過來,趕快接過話,“正是這事,還請前輩稍等片刻,我先把林前輩送到側休息,這就去廚房看看,這菜怎麼還沒弄好。”
“去吧,我在這裡等你。”金飛瑤一點也不介意的笑道。
她當然不會介意,明知道築基的家主提出來吃飯,只是爲了緩解尷尬氣氛罷了。誰讓他要說吃飯,說是觀賞風景也好,這送到嘴邊的還能不吃一餐嗎。
林清江走出大廳前,停下腳步看了金飛瑤一眼,而金飛瑤也笑眯眯的看着她。兩人對視而過,林清江就抽身走出了大廳。
“真想吃了她,可是看起來,好像是塊硬骨頭,不容易啃呢。還是先弄山臊好了,這樣的大傢伙留着以後吧,反正不差這一隻。”金飛瑤長長出了一口氣,有些沮喪的爲自己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