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御劍園和中州皇室都分別被正邪兩道給攻破,但是中州皇室的皇主和十二位皇叔,還有龍淵御劍園的三大劍宗卻逃脫。而且還有一個共同點,這些人都向着西方逃竄。
龍淵御劍園雖然被正道的高手給覆滅,但是三大劍宗卻逃脫,而且三大劍宗還受了極重的傷勢,力量相當於一名準法主的修爲,郭奕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親手斬殺三大劍宗的機會。
和千葉先生別過之後,郭奕便運轉菩提三動向着西方急速追趕而去,如今他的實力更進一步,速度變得更快,一個閃身就是數千裡的距離。
郭奕一路追行,幾乎就沒有停下來休息,一直到第二天的天亮,他已經距離花都聖城三百萬裡了。
中原地大物博,東西縱橫兩百多億裡,三百萬裡的距離對於一名修仙者來說並不算太遙遠,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卻要走幾百年。
趕了一晚上的路,就連三大劍宗的影子都沒看到,反而是邪道高手和中州皇室的一羣人的大戰留下了不少痕跡。
在一座被劍斬成兩截的大山之上,郭奕看到了一位皇叔的屍體,這具屍體被一劍劈成了兩半,身上的血液都被某位邪修給吸食而去,變成了一具乾屍。他身上的寶物被收羅一空,就連仙門之中的儲物靈宮都被轟破,被人給強行奪去了裡面的寶物。
郭奕看着眼前這具裸露的屍體,一掌在地面之上打出一個數米深的大坑,打算將這位皇叔給埋了,畢竟他曾經輝煌過,如此死去也顯得太悲涼了一些。
“縱使你生前再如何的笑傲天下,死去之後也不過一坯黃土。”郭奕大有兔死狐悲的感慨。
就在郭奕爲這位皇叔收斂屍體的時候,突然發現他的手掌居然緊緊的握着,郭奕覺得好奇,一個死去的人手應該攤開纔對,爲何會緊緊的握着,難道他手中握着什麼要緊的東西?
郭奕好奇心使然,便使勁的將他的僵硬的五指掰開,他手掌之中果然捏着東西,這是一顆指頭大小的金色珠子,珠子爲橢圓形,最中央的位置居然還有一個黑色的圓點,就好像一隻眼睛的瞳孔。
“咦,這是什麼?”
郭奕將這隻宛如貓眼的金色珠子拿在手中,頓時感覺到一股炙熱的感覺,就好像捏到的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轟!”
這顆金色的珠子突然在郭奕的手中劇烈的顫抖起來,珠子之上燃起一團金色的火焰,火焰的溫度高的嚇人,比之郭奕第二層的九變玄火決溫度還要高出幾分。
郭奕手上頓時燃起一團玄火,將玄火凝實成一個盒子,這個盒子乃是玄火凝結而成,硬度堪比低級法器,極其耐高溫。
郭奕連忙將這顆不斷跳動的金色珠子裝進盒子中,手中再次打出兩團玄火,這纔將它給震住。
“好奇怪的珠子,爲什麼剛拿到我的手上就好像活過來了一般,難道這顆珠子乃是一件活物?”郭奕搖頭一笑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有些太誇張了。
郭奕將這隻裝有金色珠子的盒子收了起來,然後將這位皇叔給埋上之後,他便跟隨着一道道戰鬥的痕跡,繼續向前追去。
郭奕這一追便是三天三夜,白天急速追趕,一入夜便打坐修煉,並恢復身體之中的靈力,隨時讓自己處於全盛的狀態,以應付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
這三天來,郭奕一共追趕了三千萬裡,不知翻過了多少座大山,不知飛躍了多少條大河,一路上他又埋葬了三位皇叔,這些皇叔無一不是死的相當的悽慘,身上的寶物都被扒光,若非郭奕將他們收斂,他們一生輝煌只能落得暴食荒野的下場。
郭奕發現自己已經越追越近,很可能離目標不超過一萬里的距離,但是就在這時,郭奕發現戰鬥的痕跡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邪道的人和風霜子將人給追丟了?”
郭奕繼續向前飛行了數千裡,突然在一處荒原之上發現了一個硝煙滾滾的戰場,戰場的中央郭奕發現了一個數千米長的巨大的腳印,這個腳印將地面踏的四分五裂,直接向着下方凹陷了數百米,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深坑。
一道道黑色的死氣從腳印深坑之下不斷的冒出,將半邊天幕都籠罩在了黑霧當中。
郭奕是藝高膽大,直接縱身跳進了這個腳印深坑之中,在深坑的下方郭奕發現了數十具邪道修士的屍體,這些屍體都被這個腳印給一腳踏死,血肉被鑲嵌在了岩石之中。
郭奕追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邪道修士的屍體。
“難道有人出手將中州皇室和龍淵御劍園的人給救走了,但是這個腳印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天下真的存在數萬米高的人,不,不,就算巨人也不可能長到數萬米高,這定然是一門神奇的道術。”
郭奕從腳印深坑之中飛出,然後以此爲中心向着四個方向都飛出了數萬裡,但是每一個方向都再也沒有出現戰鬥的痕跡。
直到夜幕降臨,郭奕才又回到了這處戰場的邊上,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爲什麼所有人都突然消失了,難道真的有人出手救走了這些人,那麼他們到底是沿着哪個方向而去了?”
郭奕在戰場之上細細的找了一遍,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於是他決定賭一把,繼續沿着西方追去。
郭奕在雲層下方急速奔行,一路向西,又過了兩天,跨過了兩千多萬里的距離,但是卻依舊沒有任何發現,一路上平靜的異常,就在郭奕自己都認爲自己走錯方向了的時候,漫無邊際的荒原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座橫斷的山脈。
這座山脈由南向北不知有多少萬里長,它就好像一堵神牆將天地給隔斷,雖然和郭奕還相隔着數千裡,但是卻已經看到了它的影子,由此可見這座大山有多高。
中原多平原,少大山,像這樣的巨型山脈,可以說少之又少,但是郭奕的眼前便出現了這麼一座,自然顯得十分的突兀。
山脈的前方流淌着一條數百米寬的大江,大江之上水流平緩,湖面之上的湖水漆黑的宛如墨汁。
郭奕從天空之上降落到地面,這時他才發現地面之上居然生長的都不是草,而是一株株矮小的綠樹,這些樹木和草一般的高,但是卻宛如一顆顆長在地上的鐵釘,能夠將人的鞋子給輕易扎破。
突然一句人聲傳入郭奕的耳中,聲音的方向來至數十里之外的那一條大江,郭奕心頭相當的好奇,於是便向着聲音的方向快速的行了過去。
當他行到大江之畔的時候,居然看見一個漁翁在河邊垂釣,他頭上戴着一頂烏黑的斗笠,手中拿着一根紫色的竹竿,剛纔的聲音便是他在放聲高歌,唱的乃是最爲普通的漁歌。
此地荒無人煙,數十萬裡郭奕都沒有看到一處人家,這個漁翁突然出現,頓時讓郭奕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氛。
但是更加讓郭奕驚奇的是,這漁翁手中的紫色的竹竿之上,居然並沒有釣線,沒有釣線又該如何釣魚呢?
郭奕覺得這漁翁太過於詭異,不想在此久待,就在他想要退走之時,那漁翁手中的紫竹竿劃出一道弧線突然從水中提了起來,一條一尺長的黑色的怪魚居然粘在竹竿之上,被提飛了起來。
那個宛如石頭一般蹲在河畔的漁翁頓時大喜,身體宛如一道鬼魅,速度快的就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一般,但是那一條黑色的怪魚已經被他收進了魚簍之中。
“竹竿也能釣魚?”郭奕驚呼出聲。
那個帶着斗笠的漁翁將紫色的竹竿給收了起來,然後將竹簍背在了背上,就好像此時才發現郭奕一般,他訝然道:“咦,你是哪裡來的小夥子,怎麼會來黑水河畔,難道也是來此釣黑冥魚的?”
郭奕將這漁翁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是一個年過八旬的老者,臉上皺紋密佈,歲月在他的臉上刻滿了溝壑。
郭奕知道對方很可能乃是一位隱世高人,於是對他深深的一拜,道:“晚輩拜見前輩,晚輩並不是來釣魚的,晚輩是想和前輩打聽一個事,不知前輩近日可見到過一羣人從此地經過沒有?”
“見到了,但是不是一羣人,而是兩羣人,一前一後,理也不理我老人家,就都跑了。”漁翁道。
郭奕頓時大喜,知道自己沒有追錯方向,於是繼續問道:“不知前輩可否告訴我,他們沿着哪個方向去了?”
“當然可以,他們……要不你先陪我回家去吃魚,這魚我一個人怕是將它吃不完。”漁翁似乎生怕郭奕不去,於是繼續道:“你放心我家離此不遠,而且我孫女做的魚相當的美味,特別是這黑冥魚最是可口。”
郭奕急着去追三大劍宗,哪想去吃什麼魚,但是看那漁翁的樣子,是鐵了心要郭奕陪他吃魚,郭奕也只能僵着臉笑道:“那不知前輩的家在什麼地方呢?”
“哈哈!不遠,不遠,翻過了這座九萬里魔鬼山脈,便是魔鬼平原的地界,只需要飛行三億八千萬裡就到我家了。”漁翁高興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