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什麼人?
就因爲紀臣宇的一句話, 多多的大腦開始回憶,用最短的時間,把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回憶了一遍, 前面都還挺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虐受習慣了, 就連回想起她睡在紀臣宇家浴缸那事, 居然也很詭異的覺得心情不錯, 可到了後面就不行了,一想到他是帶着Kerry去出差的,再又想想Kerry平常老拿鼻孔瞪她, 多多不爽了,不爽到極點, 可她又不知道怎麼把這種不滿表達出來, 她和紀臣宇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多多第一次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
紀臣宇看她整張臉又皺成個包子, 眉頭擰個大疙瘩,想過去也知道她又在死衚衕裡轉出不來了。
見她這副思前想後不明所以的樣子, 紀臣宇也是被她搞的很無語,這麼多天了,他生扛着沒跟她聯繫,一來是想看看她能不能開竅些,把這事往兩情相悅那兒想想, 總不能天天搞的他在潛她似的;二來呢, 他也耍性子了, 想知道自己在她心裡到底是幾兩重, 有了這想法他就像跟她扛上了似的, 硬要等到她主動一回才甘願。
結果呢,她個沒心沒肺的, 就跟沒事人似的,別說電話了,八成連個念想都沒有。他是左等右等慢慢就等到了出差結束,下了飛機腳一沾地,一邊暗罵自己不爭氣,手一邊不受控制的開始給她撥電話,響了十來通都沒人接,乾脆就直接就殺過來了,結果好麼,她倒是不知道上哪瀟灑去了。到了後來實在是等得有些上火了,時間晚了,他又有點擔心,只好開車出去轉了幾圈,可哪裡找得到人,找不到只好又回來接着等。
他在這兒擔心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回來了吧,一瞧見她,紀臣宇又惱了,她那氣色也太好了吧,小臉紅撲撲的,跟他的狀態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想而知,他不在她身邊的日子,她過的有多開心了,怎麼會不開心,夜夜笙歌,實在是夠逍遙的了。回來還一身的酒氣煙氣,大老遠就能聞到,這些倒都罷了,最嘔的她還是讓人用哈雷給載回來的,真是夠潮啊。
紀臣宇是整個人浸酸缸裡了,怎麼想怎麼不對勁,這死孩子是豬腦子啊,他都暗示到這個地步了,她難道就不能稍微聰明那麼一點點麼。
“那個,你是我老闆……”多多嘟嘟喃喃小小聲道。
果然麼,說她是豬腦子,她還真就驗證上了,紀臣宇不想理她,輕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那個,還有……是……”多多邊說,眼睛還邊偷偷往紀臣宇那兒瞄。
“嗯?”莫非是開竅了?紀臣宇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輕輕撫摸她的臉,他慢慢地湊近,俯在她耳邊私語,小小聲的,呢喃般的,“是什麼?嗯?”
多多被他嘴裡的熱氣呵的有點癢癢,忍不住就把腦袋往邊上縮,整個人卻又不由自主的想往他懷裡鑽。
“問你話呢,是什麼?”半天等不到回答,紀臣宇又問了一次。
“是……我……那個……”多多結結巴巴努了半天勁,最後才幹巴巴的來一句,“沒……沒什麼……”
好麼,還是個扶不起的笨蛋,紀臣宇心裡頭啐她,不過看她不開心了,他心情倒是變的不錯,看樣子是有點進展了,不妄他累死累活的連哄帶騙。她傻,他就忍着,看到底是她先聰明過來,還是他先忍不住,他倆來日方長。
至於這會嘛,都這麼多天了,他總也要討些福利回來。
紀臣宇看着她笑,手一碰上她的小臉,那細膩滑嫩的觸感就讓他捨不得放開了,指尖輕輕的撫過她的眉,順着她的鼻子慢慢往下,又滑到她的脣,指腹在上面流連忘返。
多多的嘴脣被他逗的癢癢的,可又不敢動,只好木頭一樣的杵在那兒任他碰來碰去的,紀臣宇逗了一會也耐不住了,畢竟也好些天不見了,傳到指腹上的軟滑細膩他想要更直接的感受,紀臣宇低下頭就把自己的脣送到她的嘴邊。
多多的心猛得跳的飛快,她的意識還處於一團漿糊之中,身體卻早已憑直覺做出了最快的判斷,她喜歡他的吻,所以他一俯下來,她的脣就微微開啓,只等着和他一起共嘗甜蜜。
俯下來後,她身上的煙氣更甚了,頭髮也是臭臭的,紀臣宇皺了下眉頭,輕輕咬了她一口,然後舌尖她嘴脣外面慢慢勾了一圈就退開了。
這麼快根本就沒有享受到嘛,多多翹着紅嘟嘟的嘴意猶未盡看着他,她想要繼續,可又不好意思說,只好巴眨着大眼睛玩命的看他。
紀臣宇就是受不住她這種霧濛濛的眼神,一看就要犯暈,要換在平時,他早就嗷嗷一叫變身爲狼了,可這會嘛,頓了頓,深吸了口氣,努力平穩一下燥亂的心,紀臣宇硬硬是把那股子邪火給壓了下去,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困了麼?那去睡吧!”
嗯?
多多聽他這麼一說想法頗多,某些兒童不宜十八禁的畫面便不受控制的從腦袋裡閃過,然後臉開始微微發紅,整個人也有些扭捏,結果還沒等她裝夠呢,紀臣宇就朝門外走了,“門窗關好,晚上洗頭要記得吹乾。”
多多還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傻傻的愣在原地等他走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妖孽今天轉性了?
多多似乎覺得自己更鬱悶了,不知道爲什麼,一顆心又是起起伏伏的落不到個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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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罩門’並沒有因爲老闆的迴歸而有所收斂,相反的更是愈演愈烈了。
行政科作爲緋聞的源頭更是誇張到不行,衆人根據Kerry前天在食堂吃的一盤涼拌西紅柿YY出她很快要母憑子貴登上紀太太的寶座了,且還開局下注賭Kerry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多多怎麼可能有心思去參與這個,可鑑於她也是大集體中渺小的一員,公辦室的生存法則首要一點就是要合羣,多多在躲不掉的情況下也只好昧着良心惡狠狠的花了八十塊錢投了八票。只不過她心情不爽,所以投的是很難實現的‘五包胎’,把作爲莊家的阿喜驚的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五包胎?這得有多大的狗屎運她才能押得中啊。
多多平常一毛不拔,突然一改往日鐵公雞的作風變得這麼海派,這在行政科衆人看來是非常反常的。
相當有問題啊,有才的同事在商議之後一致認爲她肯定從特殊渠獲得了內部消息,比如說某親戚在市某醫院婦產科任職之類的,從而讓她掌握了Kerry肚子已經懷有五包胎事實。
接着,莫名其妙的,多多成爲了行政科的香饃饃,大夥都向她打聽那所謂的第一手的資料。若放在從前,多多也是樂於賣BOSS求榮提升一下自己在公司的人氣的,可是現在嘛,她只差沒有活活嘔死了,解釋根本沒用,大夥只願意相信他們想相信的,任她滿身是嘴都說不清楚。看這事給鬧的,早知這樣,打死她也不會押五胎胞的,多多懊惱無比,辦公室小人物生存法則中有一條就是叫大夥要隨大流,她怎麼就給忘了呢。
“多多,你最近這幾天不太對勁啊。”阿喜看她這陣天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以爲她還沒放下那個陳世美師兄,看人家幸福又被刺激到了。
“不對勁?沒有啊!”多多應付的回道,此時她兩眼正死盯着屏幕翻資料,她在查詢吃什麼能調節內分泌,這陣實在是失調的歷害,大姨媽遲遲不來。
多多此時的表現在阿喜眼裡自然又是另一番類似於‘把痛苦深埋於內心’之類的解讀,一時間,她看多多的眼神更是充滿同情,充滿擔憂。
多多正在網上找方子,就聽到阿喜在她耳邊用氣音驚呼,“多多,你在幹嘛?”
多多冷不丁被阿喜來了這麼一句,也嚇了一跳,一轉頭就看到阿喜見鬼一樣看着她,捂着個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多多本來覺得沒多大的事情,被阿喜這麼一看,也覺得有點尷尬,“那個,我內分泌失調了大姨媽一直沒來,所以……”
要說,阿喜也是個有才的,人家有發散性思維,她那叫雜亂無章性思維,且強就強在能把各種雜亂無章的事情牽扯在一起找到關聯。
阿喜點着頭,一副瞭然的表情,怪不得啊,多多這陣一直鬱鬱寡歡,前陣還總是胃腸不舒服,原來是這樣啊,懂了,她懂了。
“多多,你準備怎麼辦?”阿喜自動把那個內分泌失調定義爲藉口,她很嚴肅的看着多多,語重心長道,“這事不能拖,懂麼?拖久了,再去處理就晚了。”
“是,是啊!”多多點點頭,內分泌失調這事的確不能拖,早發現早處理早解決問題,剛纔網上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