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part35(倒V)

阿喜姐和TONY小弟看着多多的眼神時而哀怨、時而憤怒、時而又轉爲悲傷, 那情緒那叫一個低落,多多記得自己上回被師兄甩了也沒他倆這麼誇張。

一個下午,多多一顆心也跟着他倆的眼神忽上忽下, 跟洗三溫暖似的。好不容易洗到了下班, 多多把包一拎, 逃竄的比兔子還快, 就怕阿喜和TONY小弟悲從中來, 做出什麼不理智行爲。

這一天的班,在多多看來,上得真是驚心動魄啊。

幸好是週末了, 有兩天時間可以稍微緩衝一下,等到了下週一, 他倆應該就沒事了吧。這麼想着, 多多的腳步也略輕鬆了一點, 她打了個電話給蘇美麗,以請客吃飯爲誘餌把她給約了出來。

多多本來只想請蘇美麗吃個夜市小炒什麼的, 反正她就是肚子裡沒油水想吃肉,上哪吃不都有肉麼。結果蘇美麗死活不幹,瞪着倆鼻孔BS多多,“你有點良心沒有?哦,自己呢, Versace的新款往身上套着, 請我就是路邊攤?我坐的下去, 你那裹着Bally的屁股坐的下去嗎?”

多多身上這件是中午紀臣宇幫她買的, 當時她看着款式質量就感覺不便宜, 但也沒問,她小市民心態, 生怕問了就得自己掏錢,這會兒聽蘇美麗這麼說,沒想到居然要這麼貴,多多縮了縮脖子,小小聲道,“是A貨啦。”

“是麼?”蘇美麗歪着頭觀察,“那超A的也不便宜,反正你別想用路邊攤打發我。”

於是乎,下一個鏡頭,她倆就坐在了這家頗爲高檔的自助餐廳裡。

吃自助餐麼,多多講究兩個原則:1、扶着牆進(餓的)2、扶着牆出(撐的)。加上這頓又是她買單,多多覺得說什麼自己都得把本給吃回來,所以她一來就專挑貴的下手,拼着老命往嘴裡塞東西,基本上都是蘇美麗在那BLABLABLA的講。

蘇美麗呆的公司生意冷清,每天無所事事,最大的愛好就是混際於各大論壇看那些狗血驚悚社會新聞,不光自己看,她也樂於和別人分享。

“你知道不,有一個女人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丟了個東西。”蘇美麗壓低嗓子神秘兮兮的對多多說道,“你猜她丟了什麼?”

多多往嘴裡放了個壽司卷大嚼特嚼,她看蘇美麗這副德性,知道又有新的故事可講了,趕緊也湊過腦袋,邊吃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邊含糊不清的問道,“是什麼?”

“腎!”蘇美麗夾了片炒豬腰在多多面前抖了抖,然後放進嘴裡。

多多一直沒反應過來,“放冰箱裡丟的?”

“什麼啊!”蘇美麗翻了個白眼,一副儒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是她自己的腎丟了啦。”看到多多一副見到鬼的表情,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蘇美麗繼續白活,“那你知道是誰偷的不?”

“誰?”多多一向是蘇美麗很好的聽衆,一是因爲好忽悠,二是容易跟着劇情走。

“就是她的枕邊人——”蘇美麗把網上那個狗血的副標題也給記住了,“你想不到吧。”

“不會吧。”多多這回不相信了,挑了塊龍蝦肉放進嘴裡吃的津津有味,“要那個幹嘛。”

“你傻啊,你當腎是豬腰啊。”蘇美麗敲敲多多的腦袋,“那玩意可值錢了,一個就好幾十萬呢,賣兩三個,你就成百萬富翁了。”這兒的炒豬腰做的相當不錯,蘇美麗的心裡承受能力也強,她又夾了好幾塊放進嘴裡,邊吃邊說,“往你那兒割一口子,拿出來,然後再縫上,那還是對你好的呢,有的都不縫上,就只幫你用冰鎮鎮。”

多多縮了縮腦袋,忍不住朝那盤豬腰看了看,嚥了咽口水,“這,這也太恐怖了。”

“可不是嘛。”蘇美麗見多多一直朝豬腰那盤打量,以爲她想吃,好心的幫她挑了幾片放碟子裡,“而且這種事吧,都是找熟人下手的呢,那女的,就是被她男朋友割的腎。”

多多越聽心越毛,可蘇美麗還不放過她,“所以說啊,交男朋友你可千萬要擦亮眼睛,你交錢的那個婚介公司我看也不太靠譜,最近還有去不?要有的話,可得千萬要小心,現如今遇到騙財騙色的那算是好的了,就怕是打着相親的旗號要偷你的腎,那東西多珍貴啊。”

“沒,沒去相親了。”多多鬆了一口氣,幸好沒遇到壞人,她眨了眨眼睛看着蘇美麗,“那你也要小心,現在社會太亂了。”

“那是自然,我警惕性多高啊。”蘇美麗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着多多,“對了,上回你不是還說相親遇到個極品麼?我看那種男人估計也有問題,沒準就是偷腎的。”

噗——

多多剛喝了口飲料,差點沒噴的蘇美麗滿臉。

紀臣宇,偷腎?

“不會的,不會的!”多多很肯定,“他有錢,不會幹這種事情。”

“瞧你,就是沒一點社會經驗。”蘇美麗搖頭嘆息,“這種事情一定要缺錢才幹麼?有的是逼不得已。”

“爲,爲什麼逼不得己?”多多是好學寶寶,不懂就問。

“比如他傢什麼人腎不好了,得換,發現你的型號正合適,這不就藉機來接近你了嘛。”這個網上可沒說,後面這些全是蘇美麗自己分析的,她摸着下巴分析的頭頭是道,很有福爾摩斯的範兒。

“不,不會吧!”多多看着盤子裡那油膩膩的一片片炒豬腰,突然就覺得已經飽了。

這一餐,多多被蘇美麗打擊的戰鬥力全無,功力連她過去的五分之一都沒發揮出來。

蘇美麗爲了身材,一向是吃不多的,這錢算是白花了,多多鬱悶的回到家,拿出鑰匙正要開門進去——

“多多,怎麼現在纔回來。”鄰居大門突然打開,紀臣宇站在門口,“打你電話都不接。”

多多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雷劈到了纔會出現幻覺。

紀臣宇怎麼會在這?實在是好詭異。

但更讓多多覺得的詭異的是——鄰居大媽居然笑了。

鄰居大媽姓李,從多多做她鄰居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她在更年期,三年過去了,美國總統都從小布什換成奧黑了,可她的更年期卻還沒完。李大媽脾氣暴燥爲人彪悍又難相處,這三年下來,別說是笑了,從來就沒對多多擺過一個好臉色。

此時,鄰居大媽正站在紀臣宇邊上,笑得跟朵花似的,“是啊是啊,多多,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啊。”她嬌羞的看了眼紀臣宇,“瞧你,讓人家等了這麼久。”

多多拿着鑰匙傻在那兒,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紀臣宇就直接走過來拿起她的鑰匙,開了門,邊把她摟着往屋裡走,邊和鄰居大媽道別,“李姐,那謝謝您了啊,麻煩了您一晚上,真不好意思。”

李姐?

多多瞪着紀臣宇,李大媽看着可比紀媽媽老多了,妖孽該是昧了多大的良心才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下這個彌天大謊啊。

但這話果然好用,只聽見李大媽在後面說道——

“不會不會,小紀,有空常來坐哈,下次和多多一起來,我包餃子給你們吃,李姐包的餃子可好吃了……”。那聲音,那甜的,那叫一個膩啊。

紀臣宇也知道多多在想什麼,他被她的大眼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你沒回來,我又沒地去,只好說兩句好聽的,讓人家收留一下貝。”他伸手捏捏多多的臉蛋,“你一晚上跑哪瞎混了。”

“和蘇美麗吃飯去了。”不知道爲什麼,現在一看到紀臣宇,多多就覺得自己後背腰子那塊一陣嗖嗖的涼。

紀臣宇倒也不繼續問下去了,他輕車熟路的打開多多的電視,拍到體育頻道,就坐到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他家的電視還沒修好麼?

對於他霸佔自己的電視,多多是很不爽的,但不爽歸不爽,多多還是把抱怨吞了下去,她現在身上穿的從裡到外都是妖孽給買來的,雖然不是她主動要的,但也算是被迫接受的,所謂拿人手短就是這樣,讓她沒辦法把質問的話大聲的說出來。

紀臣宇看了多多一眼,“你站着幹嘛,來,坐!”他朝她招招手。

“我,我不喜歡看這個。”多多儘量含蓄的表達。

“哦?”紀臣宇聽出多多話裡的一絲絲不滿,“那你想看什麼?”

在多多看來,看什麼都比看體育強。她快速把握時機,走到電視機前拍了起來,可也許是週末的晚上,時間也稍有點晚了,這個點的時段,一掃過去,五臺在談情,四臺在說愛,還有三臺在船戲,實在是不太適合和妖孽一同觀賞。選來選去,多多在選無可選的情況下,只好調到十套看起了《動物世界》,當多多聽到趙老師用他那深沉的聲音講着動物的□□配時,多多哭了,這一刻,她明白了廣電總局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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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點深了,多多正瞪着大眼數羊,她今天精神狀態實在好,都已經把1-1000數了八回了,那周公還是遲遲不來招喚自己。

看來還得再數第九回,多多剛數到89的時候,就感覺房間有人摸了進來,接着就很自然的躺到她邊上。

看來很多東西都講究一回生二回熟,比如說他在她家看電視,用她的硫磺皁洗澡;她和他的JQ,躺在一張牀上睡覺。

多多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他欺負習慣了還是怎麼回事,他要躺,她居然也就由着他去了。只不過,她還是把腦袋轉到了裡面對着牆壁。

紀臣宇還算老實,手沒亂摸,腳也沒亂伸。

人若是睡不着,就喜歡翻來翻去的折騰。當多多再一次把腦袋又對着牆壁的時候,紀臣宇一把將她的身體拉過來對着自己,“你睡不着啊。”

“嗯!”多多點點頭,然後就很敏感的發現,紀臣宇正把手擱在她腰後。

“你在想什麼?”紀臣宇的聲音聽起來低低啞啞的,好像還藏着笑。

他的手放在多多的腰後面遊移,多多感覺自己腰部那塊又開始涼嗖嗖的了。

她被他越摸越古怪,腦子裡不斷就想起蘇美麗的那個偷腎,最後她實在受不了,決定把心裡的話問出來,“喂,我問你個問題。”多多推他。

“好啊,你說!”紀臣宇用手勾起多多的下巴看着她,房間沒開燈,但外面的光灑進來,他還是能看得清她的,她正睜着大眼睛臉上很迷茫的表情。

多多這背光,所以看不清紀臣宇的表情,不過看不清也好,比較能把壯着膽子問。但這個問題實在很難啓齒,如果直接說‘喂,你接近我是不是想偷我的腎’實在也是有點奇怪,多多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循序漸進。

“我問你啊……”多多深吸了一口氣,又輕輕的吐出來,“那個,你的腎怎麼樣?”

紀臣宇傻了,愣在那裡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久才咬牙切齒的回道,“你覺得我腎不行?”

家裡該不會真是有腎不行的吧?要不然他幹嘛這麼激動?多多一時間是又怕又急,趕緊支起身子還想說什麼。

結果——

這一晚,紀臣宇用實際行動再三向她證明,他的腎,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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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幾十個字,重複一下內容,湊個字數。

阿喜姐和TONY小弟看着多多的眼神時而哀怨、時而憤怒、時而又轉爲悲傷,那情緒那叫一個低落,多多記得自己上回被師兄甩了也沒他倆這麼誇張。

一個下午,多多一顆心也跟着他倆的眼神忽上忽下,跟洗三溫暖似的。好不容易洗到了下班,多多把包一拎,逃竄的比兔子還快,就怕阿喜和TONY小弟悲從中來,做出什麼不理智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