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還記得初中我們交往的時候嗎?我每次帶你來的餐廳,都是肯德基。
一段時間過去後,黎藍和宮怡年將餐盤裡的食物全部解決了,吃的最多的當然是黎藍了,宮怡年雖然沒吃飽,但也不和黎藍搶,因爲他知道,自己吃了,黎藍就沒的吃了。
“好撐啊。”黎藍走在馬路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已經好久沒有吃的那麼飽了。
“你終於會說話了啊?”宮怡年很開心,看來美食的力量還是很大的,它可以在任何時候轉變我們的心情。
“我又不是啞巴。”黎藍瞪了一眼宮怡年,脣邊有着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午後的陽光,打在黎藍的臉上,因爲吃了些東西的緣故,她的臉色慢慢紅潤起來,不在像是以前那樣的蒼白。
“你的確不是啞巴。”宮怡年將黎藍揉進了懷裡,將頭靠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摩擦:“但是你卻因爲音夏,而不怎麼愛說話了。”
“我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她的離開,纔會這樣。”黎藍靜靜看着遠方,眼底充滿了痛意和神傷:“這是我第二次最親愛的人,離開我了。”
“我能夠明白你的感受。”宮怡年吻了吻黎藍的髮絲:“因爲我也經歷過,但是我們不都走出來了嗎?”
“但是時間太長了。”要經歷多大的痛苦,纔可以忘卻那刻骨銘心的傷痛。
“沒關係,在長的時間我也可以陪着你。”
“謝謝。”
“謝你妹啊!信不信我一腳踢飛你!”
“你捨得嗎?”
“……”顯然,宮怡年完全沒有想到,黎藍會說這樣的話:“當然……捨不得了……”
要不是看在黎藍現在情況不太好,宮怡年絕對會說:當然捨得。
“那不就行了。”黎藍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一個多星期以來,她一直沉靜在夏夏死去的事實裡。
她不斷的難過,不斷的哭,彷彿這樣做了,夏夏就會回來。
今天離開家,出來走了一趟,她恍然間明白,哭是必須的,但是接受事實是更重要的。
是啊,夏夏是所有朋友裡,對她最好的一個,她一定不願意看到自己這樣。
以前被爸爸打的時候,她總是坐在校園的角落裡哭,她難過爸爸爲什麼不能像愛個哥哥那樣愛自己,爲什麼成績可以決定一個孩子在家中的地位。
而每當她哭的最絕望的時候,夏夏總是會抱着一堆的零食出現在她的面前,有的時候甚至還會給她唱歌,爲的就是讓她重新揚起笑容。
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年幼時的音夏,對她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小藍,我十歲的生日願望就是,希望小藍的爸爸,以後可以很愛很愛她。
夏夏……
黎藍有些失神的笑了起來,我想我爸爸現在會那麼愛我,是因爲你十歲的願望實現了,雖然願望實現的有些晚,但是沒有你,我的爸爸也就不會那麼的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