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學生論絕技是怎麼練成的

韓湘瞧着曹子廉兄弟跟張寶林師兄弟都看向自己,想讓自己顯露一手功夫,不由得心裡大囧,心道:“你們這些奇奇怪怪的功夫,我怎麼會!”其實這也怪不得韓湘,曹子廉跟張寶林師兄弟,表演的功夫看似是雜技,其實是包含了深刻的武學道理。

就像曹子廉的掌法,如果不是練出了穿透力,又怎麼會只碎最後一隻杯子,別的杯子完好無損?程建德如果不是全身練的高度協調,又怎麼能噴出那樣迅疾的水箭?他們四人看似實在表演雜技,其實是在展示自己的武學修爲。韓湘學功夫沒有多久,又怎麼會悟懂這些武學道理?就更別談來兩個把戲展現自己修爲了。

韓湘尷尬道:“你們別看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曹子孝道:“我們看韓兄也是身懷絕技的人物,難道就不給我們露兩手瞧瞧嗎?”韓湘道:“不好意思,那個我實在不是不願展示,是我本事太低!”他雖然這麼說,另外四人如何肯信。又等了一會,看韓湘遲遲不動手,曹子廉兄弟倆張狂,不會深入思考,心裡跟着就罵道:“呸!原來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我當有什麼高深功夫呢!”張寶林師兄弟卻暗自琢磨:“這小子方纔打曹子孝的那一下看起來像是江湖秘術‘游魚化險’,而且現在他也不輕易展示自己的功夫,看來道行不淺,一定是個難纏的對手,待會打起來,一定要先把他給制住!”

這時候客店老闆又畏畏縮縮地跑了出來,道:“三位,菜······菜做好了,你們要怎麼吃自己看着辦吧!”說完,後面的廚子端着佛跳牆,放在一張空桌上,跟着老闆兩人急忙跑開。頓時香氣四溢,飄滿整個大廳。曹家兄弟“騰”地站起身來,握着鐵棍,喝道:“多說無益,你們三個出招吧!”張寶林師兄弟跳開來,抽出桃木劍,腳踏七星。韓湘心裡罵道:“打啊!我就不信我會死在這裡!”腳下一挑,將那把凳子握在手裡。

五個人正要動手,突然聽着門外有人讚道:“嗯,好香的味道,好手藝,真讓人懷念啊!”邊說着,只見門外走進來一身着白衣,面如冠玉的中年人。曹子廉跟曹子孝一見那人,急忙收起鐵棍,撲騰一聲跪下,道:“爹爹一路辛苦了!”韓湘跟張寶林師兄弟吃了一驚,心道來人竟是對方的父親。

那中年人覺出客店之內氣氛不對,就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到一陣殺氣!”曹子孝道:“爹爹,不關我們的事,是店裡只剩下一份佛跳牆,被我跟哥哥點了。這三個新來的客人,竟然不分青紅皁白要搶我們的菜,還出言侮辱我跟哥哥!”張寶林師兄弟聽曹子孝如此說,心裡暗罵曹子孝兩人惡人先告狀。韓湘心道:“呸!有本事你們父子三人齊上,我也不怕你們!”曹子廉也幫着弟弟說話,指責韓湘三人。那中年人聽了兒子的話,臉越來越黑,怒視韓湘三人,韓湘三人被他一瞪,頓時心裡打個寒顫。

曹子廉道:“爹,你不用擔心,那邊那姓韓的小子,根本就沒什麼功夫,弟弟就能輕鬆打敗他。那邊那兩個道士雖然有點道行,可是咱們兩人齊上,他們絕對不是對手。”韓湘跟張寶林師兄弟覺出事態嚴重,對視一眼,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對視敵方父子三人,嚴陣以待。

沒想到那中年人突然臉色一沉,喝道:“你還想跟我狡辯!你跟你弟弟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嗎?一定是你們兩人囂張傲慢,惹惱了這三位少俠,你還編謊話來騙我!”那中年人這話一出,大廳裡衆人都愣住了。

那中年人不理曹子廉兄弟,對韓湘三人道:“三位,在下曹舒倉,管教無方,讓三位見笑了!”張寶林師兄弟一聽之下,臉色一變,急忙還禮,道:“原來是秋水山寨曹寨主到了,一直聽說曹寨主功夫高強,手下統領着近千名英雄豪傑。我們師傅也經常提起您!”韓湘也不知道曹舒倉是誰,眼看張寶林師兄弟對他很是害怕推崇,自己也急忙跟着還禮。曹舒倉道:“今天的事,是我兩個兒子不對,我實在後悔教他們功夫。曹舒倉向三位賠罪了。我們父子三人不能再厚着臉皮呆在這裡,就先告辭,三位請便!”張寶林師兄弟急忙懇切挽留,曹舒倉卻堅持不留下,帶着曹子廉兄弟兩個離去。

如此一來,客店裡就只剩下了韓湘跟張寶林師兄弟。韓湘方纔看程建德水噴飛蟲,張寶林施展火雲咒,心中早就對他倆佩服。就道:“既然你們兩位喜歡吃這佛跳牆,你們儘管拿去吃好了,不用客氣!”而張寶林師兄弟一直記掛着方纔韓湘那招神似游魚化險的防禦法,心中對韓湘也是忌憚,不敢輕舉妄動,就道:“話不能這麼說,既然是韓兄先點的菜,當然是韓兄吃!”韓湘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吃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來這裡的!”張寶林師兄弟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是剛纔還作勢要拼命的三個人就坐下來一起吃飯了。幾句聊下來,張寶林師兄弟也明白方纔是曹子廉兄弟倆的過錯,韓湘不是張狂無禮之人,對韓湘也就有了好感。韓湘對張寶林師兄弟的崑山道術又是佩服,又是好奇,因此對他倆也格外殷勤。三人本來都是少年人,性格相投,這時候漸漸就熟了起來。程建德忍不住道:“韓湘,你方纔打曹子孝那臭小子,用的招數可是七賢老人的成名絕技‘游魚化險’?”韓湘嘻嘻一笑,眼看跟對方兩人投緣,就毫不隱瞞地把自己的來歷,跟楊文遠的事情都說了。

張寶林跟程建德一聽說韓湘是張軒的結拜兄弟,頓時肅然起敬,道:“原來是這樣!我們剛纔差點跟你動手,回想起來真是無禮。張幫主在江湖上素有俠名,是我們武林人士所佩服的。”韓湘聽對方誇讚自己大哥,心裡也跟着得意,道:“你們呢?是從哪來的?你們這道術是怎麼回事?”程建德也嘻嘻一笑,道:“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你知不知道崑山道術?我們師兄弟就是從崑山來的······”程建德還想說,張寶林卻突然伸手一拍他的肩膀道:“師弟,不要說了!師傅告誡我們做人要低調,你不要在這裡誇口了!”程建德心有所感,立刻住口不說。

韓湘雖然見識經驗淺薄,可是卻不傻,一看就知道張寶林對自己有所猜忌,不肯放開心態對自己,心中難免有點不自在。反而是程建德心底純正,拉着自己特別親熱。這頓飯三人一直吃到午夜十二點纔算完。張寶林道:“時候不早了,我們明早還有事,就先歇息了!”程建德拉着韓湘的手笑嘻嘻道:“你要去哪?我辦完了事找你去玩!”韓湘就說了去終南山。張寶林師兄弟擺擺手,回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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