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羽協的一切也是那麼好奇,只是不厭其煩的翻看着玉邪的生平過往,一面是看客一面也彷彿自己走過了那條路,玉邪的心酸每一時每一刻都在衝擊着我脆弱的神經,我有很多時候都融入其中,體會那些酸甜苦辣,一切的一切就彷彿自己經歷過,幸好我還能保持靈臺清明,不然一旦這段記憶成爲主體的話,那麼我就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玉邪活了,聽起來很好笑,但是卻並不好笑,值哨第二元神是很嚴肅的,如果不是第二元神我就真的迷失了,只是好像沒有人希望玉邪在活過來。
終於長長的出了口氣,睜開眼睛,好像過了很久的樣子,纔有了知覺就感覺到腹中轟鳴,卻是已經空空如也,一時間尷尬起來:“我入迷了多久了?”
“我也沒有仔細算,差不多幾個月了吧,反正我在這裡做了一百多個日夜了,現在都已經是夏天了。”聖主回頭望着我一臉的淡然,好像不是什麼大事。
幾個月?就好像捱了一錘頭一樣,我他媽的迷糊了一下就幾個月了,這怎麼可能,聖主該不會是忽悠我吧,幾個月我要是不吃不喝還不給餓死了,這實在是太荒謬了,要是說幾天的話我還能信,現在我雖然有些額的沒有力氣,但是遠沒有到一點力氣也沒有的地步,看着聖主嘴角抽了抽,不由得嘿了一聲:“你就忽悠我吧,怎麼可能過去幾個月了,那還不餓死我了——”
“哈哈哈——”聖主被我一說反而縱聲大笑,朝我一招手:“你自己來看看,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
呆了呆,我走到了聖主身邊,只是縱眼望去,除了滿眼的雲海和突起的山峰,我確實什麼也看不到,讓我看個毛線呀,不過天氣好像真的變暖和了,吹來的風都是熱的,難道真的是到了夏天了,這不是開玩笑吧?
見我呆,聖主只是抿着嘴笑,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伸手在我眉心一點,我只感覺身子一震,好像有什麼東西破了一樣,卻聽聖主吁了口氣:“我給你打開了天眼通,你來瞧瞧我可曾騙你。”
隨着話音落下,我卻已經看透了雲海,看到了山下的情形,無數村莊圍着一座小城,也不知道在哪裡,我甚至能看到人們汗流浹背的樣子,當然是夏天了,可惜卻是酷熱難當,很多小河都斷流了,只剩下乾枯的河牀,田裡的莊稼都有些焦糊,這分明就是大旱的樣子,怎麼會這樣的?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旱成了這樣?”我本能的追問聖主,一時間還不能從震撼中擺脫出來,我竟然真的沉迷了幾個月的時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聖主眺望着眼下的一切,卻不見有一絲的變化,只是淡淡的道:“還能爲什麼,旱魃不是逃走了嗎,旱魃出世赤地千里,這不過是天災而已。”
“天災——”我愣了一下,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好像是我的錯,不然旱魃還不至於這時候出世,心念轉動,便有了想法,只是朝聖主望去,咳嗦了一聲:“聖主,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說吧——”聖主並沒有太往心裡去,只是淡淡的望着自己所看到的,世間的一切都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儘管聖主看上去很好說話,但是我還是遲疑了一下:“你神通廣大,我想請你爲災區降一場雨,百姓們——”
“他們生死與你何干?”聖主忽然打斷了我的話,帶着藐視一切的那種眼光,不過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起來還是我害死了你的師傅,你真的確定要求我嗎,這世間的萬物可都是有因果的,你這次求我也許將來就不能報仇了,那你還是要求我嗎。”
沒想到聖主竟然會弄出這麼一套,我不由得呆住了,不過聖主說得對,萬事都有因果,我真的要受這個因果嗎,師傅師伯的臉在我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好像在對我說什麼,如果世上師傅在一定會舍卻自己而爲了天下蒼生的,師傅雖然看上去滑稽,但是到新卻很堅強,絕不會動搖的,我猛地一咬牙,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相信是我師傅讓我如此選擇的,報仇事小救人是大,我求你了。”
“好——”聖主應了一聲,忽然整個人躍了起來,隨即便已經踏雲而去,真彷彿仙人一般,也不知多久,卻從遠處過來一片陰雲,聖主就站在上面,卻原來是從遠處催使來一片陰雲,看來聖主也無能無中生有呀。
轟的一聲,一聲雷聲炸響,終於大雨落下,大雨給世界帶來了一點清涼的感覺,過了一會聖主緩緩地落在了我的身邊,臉色依舊平靜,看了我一眼卻低聲道:“記得你求了我一次——”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這場大雨,不知我什麼時候也有神通可以吞雲吐霧,不過到底比我想象中的要差了一點,只是我纔不會說什麼呢。
一場大雨救不了所有人,卻緩解了這裡上百方圓的旱情,可惜我不能催雲,不然的話我就自己去做了,只是聖主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幾次扭頭看了我一眼,終究是吁了口氣:“十二天都鬼如今只差旱魃了,也許沒有它也可以去神靈之國,你覺得呢?”
從記憶中找出十二天都鬼的那些訊息,一時間卻是有些拿捏不住,當初玉邪爲了去神靈之國,便曾經炮製過十二天都鬼,如今聖主有樣學樣,只是不知道成不成,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其實人間與神靈之國不過只是一道界壁的存在,但是就算是神仙也無法跨越這一刀界壁,這纔是十二天都鬼出現的原因,雖然後來沒有了十二天都鬼的訊息,但是有一點,所謂十二天都鬼只是玉邪造出來的十二個妖怪,然後通過十二個妖怪自相殘殺,殺死一個就可以吞併那隻妖怪的能力和力量,從而在最後造就一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妖怪,具體要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樣子聖主好像知道,看了聖主一眼:“當初玉邪可以做到,你也可以做到,關鍵是一個最強的妖怪,還能受你控制的,不然只是遺禍人間而已,究竟需要多大力量這隻怕誰也不知道。”
聖主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不由得嘆了口氣,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其實說是問我,聖主更像是在自問,因爲除了心中沒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過我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麼建設性,聖主嘆了口氣:“結界我已經準備好了,除了旱魃我也把十二天都鬼全都抓回來了,我打算現在就進行,你有沒有興趣去神靈之國走一趟。”
“我現在去沒有意義,就算是要去,我也要憑着自己去,再說我的親人朋友都在人間,我去那裡幹嘛。”雖然心中一開始也是不由得的心動,但是我還是拒絕了,畢竟那對我真的沒有意思,我也不能放下父母還有那些朋友,當然我心中更掛念的是穆青李雪魏瓊娟她們,我做不到那般決絕。
聖主只是笑了笑,好像猜到我會這般回答,點了點頭:“那我帶你去看一看十二天都鬼,之後就送你回去吧。”
一說到回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掙扎了這麼久究竟是爲了什麼,竟然差點把最初的目的忘記掉,略一遲疑,深吸了口氣:“我女朋友就是五行村的聖女,這也快要到時候獻祭了,你一定能救她,就那些五行村人,因爲當初五行村就是你弄出來的——”
聖主點了點頭,臉上卻泛起一絲苦惱,斜了我一眼:“哪有那麼容易,幾百年沉澱下來的,不過我倒是有辦法,只是我那樣做了,怕是你女朋友和五行村的人可就再也沒有力量了,而且以後身體都很好不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的事情。”
“這沒問題,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去一趟。”這本來就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我自然敢擅作主張答應下來。
聖主哈哈一陣大笑,忽然隨手一劃,便一把抓住我沒入了虛空之中,這是用結界做出來的一個世界,其中只有一座大陣,這大陣我還認識,名爲九天十地天魔大陣,能將死在裡面的一切生靈的能力和力量保存住,然後留給下一個人好好地吸收,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只是灰濛濛的一片,當然這樣說也不完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天狐,此時巧笑嘻嘻的正站在那裡,而身後卻又十隻結界做的籠子,關着十二天都鬼,我所見過的三尸扛棺九曜都在其中,還有些我都沒有見過,但是卻能叫得出名字來,其中真正的妖怪就只有三個,其餘的都是人工做出來的。
很顯然除了天狐之外,就再也沒有人是自願的了,我之所以明白這一切,是因爲天狐就是當年玉邪救得那隻小狐狸,如今修爲精進已經成爲天狐,當然其中不乏聖主的手段,正是因爲他的出現,天狐纔會有機會,看得出來天狐對玉邪還是念念不忘,或許也想尋找當初玉邪所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