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漓燁這對上夏侯拾依的眼睛是時候,本能的別開了臉,不去看夏侯拾依的雙眸。
那樣的一雙眼睛,讓他看到了最爲醜陋,最爲狼狽不堪的自己。
而他,本能的不希望夏侯拾依看到這樣的自己,他想要在夏侯拾依面前展現出他最爲優秀的一面。
至於夏侯芊芊,在聽到夏侯拾依的話時,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好在她的反應能力夠快,在面對夏侯拾依說出這樣的話時,當即便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拾依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搶走了燁哥哥,也恨燁哥哥拋棄了你,但拾依姐姐,你不能幫着外人這般誣陷我們啊。”
雖然早就知道夏侯芊芊這個女人的不要臉,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難纏,但是,在面對夏侯芊芊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的顛倒黑白,夏侯拾依還是忍不住在心裡爲夏侯芊芊鼓掌。
以夏侯芊芊這樣的本事,原主那般單純,一根筋的大腦,敗在夏侯芊芊這樣一個女人手中,一點也不吃虧。
想到這裡,夏侯拾依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一旁了柳青青,心中忍不住爲柳青青同情,有夏侯芊芊這樣一個對手,她怕是出了家族身份之外,很難從夏侯芊芊哪裡討到好處。
再過不了多久,柳青青那僅存的優勢估計也將不復存在,那個時候,柳青青怕更加不是夏侯芊芊的對手。
這些都與她無關,她只需要負責看戲就好,頂多在必要的時候放把火就好,夏侯拾依壓下已經飄遠了的思緒,淡淡的看向夏侯芊芊:
“芊芊,早在半個月前,我就說過,你與太子殿下之間的事情我已經放下了。”她的聲音平淡的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在說了,你也太子殿下之間連孩子都有了,我要是在計較,那孩子怎麼辦。”
夏侯拾依說道這裡似乎纔想起什麼一樣,一臉責備的看向鍾漓燁:“太子殿下,我說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芊芊懷有身孕,居然還讓芊芊陪着你出來冒險,你說你這個父親是怎麼當的。”
一說到孩子,夏侯芊芊看夏侯拾依的眼神便多了一份怨毒,不過,很快便被她給壓了下去,她還沒有忘記他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不過轉念又想到,若是趁着這次機會將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去也不是不可:
“拾依姐姐,孩子,孩子沒有保住。”她的聲音裡有着難以掩飾的悲傷。
“什麼,你說我的小外甥沒有保住。”夏侯拾依先是一臉的驚訝,像是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隨即伸手將夏侯芊芊攬入自己的懷中,輕聲安慰道:
“芊芊,別傷心,你與太子殿下都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同樣的,這一次,夏侯拾依沒有落下,有將鍾漓燁給數落了一遍:“太子殿下,你可知道,女人小產可是比足月後生產更加的傷身,最好是坐雙月子;
而你了,不僅沒有照顧好芊芊與你的孩子,還讓芊芊在剛剛小產不久便跟着你四下奔波。你這是欺負我們夏侯家沒人了還是什麼!?”
夏侯拾依字字珠璣,直指鍾漓燁,說的鐘漓燁一時只見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夏侯拾依。
不過,他心中同時暗喜。
見夏侯拾依這麼維護夏侯芊芊,那麼是不是以爲這以後她在嫁給自己以後也能與夏侯芊芊和睦相處呢!?甚至可以大度的容忍更多的女人,如柳青青之流的。
鍾漓燁在心中暗自竊喜着,沒有男人不喜歡像夏侯拾依這種‘寬和大度’的女人。
若是夏侯拾依知道鍾漓燁此時心中所想的話,一定會後悔自己剛剛所說的那一番話,簡直噁心是她了。
見鍾漓燁與夏侯芊芊被自己堵得啞口無言,夏侯拾依這才鬆開了抱着夏侯芊芊的手,對上帝華九那戲謔的眸子:
“大祭司,念在芊芊與太子殿下剛剛失去孩子不久,腦子有些不清醒的份兒上,就不要在責怪他們之前阻攔顧公子與千夜公子出手救我的事情了,好嗎?”
夏侯拾依直接忽視了帝華九那戲謔的目光,說出了自己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夏侯拾依,你說誰腦子不清醒了。”她就知道夏侯拾依剛剛說那些話不會安什麼好心。
夏侯芊芊一臉的憤怒,雙眼死死的瞪着夏侯拾依,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夏侯拾依估計已經被夏侯芊芊的眼神給殺死千萬次了。
孩子的失去本就是夏侯芊芊的痛,現在夏侯拾依不同的往她的痛處撒鹽,就算夏侯芊芊這一個女人在怎麼的狡猾,也是個女人,一個剛剛失去了孩子的女人,在這一刻,理智什麼的,自然全無。
“丫頭,你的好堂妹似乎不領情啊。”帝華九看都沒有看如同瘋狗一般的夏侯芊芊,而是定定的看着夏侯拾依,雙眼這有些絲絲寵溺。
“這麼說芊芊你之前是故意的,故意攔着顧公子他們。不讓他們來救我,想要我死。” 夏侯拾依做西子捧心,一臉傷心的看着夏侯芊芊:
“芊芊,我們可是血脈至親,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下這樣的殺手,我說過,我不怪你搶走太子殿下的事情。”
夏侯拾依對於柳青青拿千夜溟當擋箭牌,鍾漓燁不聞不問一事隻字不提。
因爲她知道,就算她現在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對於鍾漓燁與柳丞相府的影響也不會大到哪裡去,畢竟柳青青‘偷盜’聖物一事皇帝都能被按下來,就更不要說千夜溟的事情了。
至於千夜家對鍾漓燁與丞相府的報復什麼的,夏侯拾依就算是不說,千夜溟也會說動千夜家與之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