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強詞奪理了!?”對於大長老的憤怒,夏侯拾依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說道:“大長老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個傻子嗎?”
“……”大長老無語,若夏侯拾依這個樣子都算是傻子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了。
見此,夏侯拾依也不管大長老此時是個什麼樣的心情,伸手搭在大長老的肩膀上,勾住大長老的脖子,一副咱哥倆好的樣子:“你看啊,我一個好端端的人都能被他們說成傻子,他們傳出一點有關大長老夫人的豔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夏侯拾依絲毫不覺得自己此時的表現有多麼的地痞無賴!
而帝華九隻是在夏侯拾依的手臂搭上大長老肩膀的那一瞬間微微皺了皺眉,隨後便鬆開了,依舊是一臉寵溺的看着夏侯拾依。
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加願意看着如今這般活靈活現的夏侯拾依,哪怕此時的夏侯拾依比起最初相遇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他依舊還是願意看到這樣鮮活的夏侯拾依,而不是那個整日裡傻里傻氣的夏侯拾依,因爲那樣的夏侯拾依實在是太好哄騙了,不安全。
至於夏侯拾依爲何會與最初時有些不一樣的原因,帝華九自然知道夏侯拾依是因爲不想讓人記得她魂魄受損時所表現出來的樣子。
對於這件事情,他會慢慢的去解開夏侯拾依的心結的!
帝華九對於夏侯拾依真的是越來越縱容了,特別是在經歷過縹緲島的事情之後,這不,這要是換做以往,夏侯拾依敢跟那個男人勾肩搭背的話,他肯定在第一時間便衝上去將人給分開,就像眼前,他雖然恨不得將大長老大卸八塊,但也依舊是強忍着不讓自己有所動作。
對於夏侯拾依那近乎是‘喪心病狂’的問題,大長老是一百個的不想回答,但是被夏侯拾依如同地痞流氓一樣纏的沒有辦法了,大長老不得不屈服在夏侯拾依的淫威下點頭應道:“是!”
“既然如此,那麼這些人是不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夏侯拾依沒有去理會那些被水流觴看着的人在聽了大長老的話以後,臉色有多麼的慘白,也沒有理會大長老那如同吃了大便一樣難看的臉色,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長老很想回答不是的,但一想到夏侯拾依那纏人的功夫只得硬着頭皮說是。
直到這一刻,大長老才明白什麼叫人以類聚,物以羣分,帝華九的無賴與夏侯拾依相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得到大長老點頭認可後,夏侯是一副我們是好兄弟,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好的樣子,拍了拍大長老的肩膀,頗有幾分語重心長的說道:“既然大長老也這麼認爲,那麼這幾個人就交給大長老你來處理了,相信大長老爲了你自己的聲譽着想,也絕不會徇私的是吧!”
帝華九爲了她不惜讓水流觴將這幾個在背後說她壞話的人給抓了起來,那麼她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帝華九再次爲了她背上濫殺無辜的罪人,那麼這個壞人自然就只有交給來找茬的大長老去做了。
簡直是太無恥了,大長老在心裡吐槽道,你都這麼說了,他還敢暗中做手腳嗎?大長老苦着一張臉陪笑道:“那是自然!”說完,大長老也不在這裡繼續呆下去,而是帶着那幾人便快速的離去了,他怕他再在這裡呆下去,夏侯拾依還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來。
比如什麼他的孫子不是他兒子的種之類的話!
他真的是怕及了夏侯拾依那地痞無賴似的纏人功夫。
出了夏侯拾依所在的院子,大長老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清醒的夏侯拾依簡直比傻的時候要難纏的多了,不準確的說是一樣的難纏,只不過她所‘纏’的對象不一樣罷了。
想到這裡,大長老忍不住同情起帝華九來,有這麼一個難纏的未婚妻,至少要少活幾十年!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同樣的道理,大長老又不是帝華九,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帝華九不願意被夏侯拾依纏着。
看着大長老離去的背影,夏侯拾依微眯着眼,下垂的睫毛掩去了她眸子中一閃而逝的光芒以及她此時心中所想。
不知道這大長老是受了顧家家主的意纔來的還是自己開的,若是自己過來的,那就真的是有意思了。
大長老揹着顧家家主來這裡爲那些被水流觴抓了的人討公道,這不是明擺着是在收買人心嗎,而且他這樣的做法,完全就是在襯托顧家家主不顧顧家其他人的死活,一心想着要巴結帝華九。
這麼一想,夏侯拾依甚至覺得顧長安在這個時候出門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說不定正好就是大長老將顧長安支開的陰謀!
思及此處,夏侯拾依忍不住爲夏侯清寒與顧長安兩人擔憂起來。
若真的是那樣,這顧家,還真是臥虎藏龍,各方人馬雲集,剛走了一個六長老,又來一個大長老,這顧家家主今天還能坐穩顧家一家之主的位置也真是不容易。
確定大長老走遠了以後,顧千凝這才上前一把抱住夏侯拾依的手臂,一臉興奮的說道:“拾依姐姐,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竟然說得大長老啞口無言!”
同時,她也爲夏侯拾依恢復過來高興,要不是顧長安此時有事情出去了,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跑去告訴顧長安夏侯拾依好了的消息!
對於大長老,顧千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總之就是喜歡不起來,哪怕是大長老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顧家的事情,可她就是喜歡不起來。
不過大長老再怎麼厲害,最終還不是被她的拾依姐姐收拾的服服帖帖嗎?
顧千凝是在大長老來後不久趕來的,只是之前因爲大長老在這裡,她不敢做的太過分,現在大長老走了,她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