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信陽棠的話,丁山面如死灰,他之前怎麼就被寶物迷了眼睛,在一時情急之下就忘記了周圍還有看熱鬧的人呢,以爲只要將事情推到信陽棠身上自己便會沒事兒了。
信陽棠看着丁山冷嘲道:“丁山,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我信陽棠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隻要是我做過的事情,我便絕對不會否認的。”
信陽棠說完之後也不在掙扎,看向帝華九道:“九清大祭司,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夏侯姑娘,如今我也不求別的,只求能夠給我一個痛快。”
在知道帝華九幾人的身份以後,信陽棠便明白,今日他就是在着呢麼裝傻充愣也別想躲過去,還不如聰明一點,死前求個痛快。
對於信陽棠在死前求痛快的事情,帝華九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還意外的,護着夏侯拾依衝夏侯清寒點了點頭道:“想要痛快也行,只要在將那垃圾給解決了就行了。”
說完便護着夏侯拾依轉身離去。
“還真是便宜你們了。”夏侯清寒在離去前狠狠地瞪了信陽棠與丁山一眼,他還真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信陽棠與丁山兩人,但也不還這麼明顯的拆帝華九的臺,因此,心中在怎麼不滿也只能跟了上去。
“什麼狗屁九清大祭司,去死吧!”見自己今日怕是難逃一死,丁山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瞬間起身朝着帝華九幾人撲了過去,同時,他的身體也在迅速的膨脹。
他這竟然是想要選擇自爆的方式來與帝華九幾人同歸於盡。
對於這樣的變故,人說也沒有想到,因爲丁山之前的表現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有自爆這種勇氣的人不是。
“大祭司,小心。”察覺到丁山的意圖以後,夏侯清寒心下一驚,想也沒想的一把便將帝華九與夏侯拾依兩人給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則是將所有的靈力都凝聚在一起,想要以此來阻攔丁山的自爆。
此時的夏侯清寒忘記了,帝華九是什麼人,以丁山那等實力的人自爆又怎麼會傷到他。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帝華九被夏侯清寒全力的一推,忍不住踉蹌了幾步。
帝華九被夏侯清寒推得踉蹌,並不是因爲夏侯清寒有與帝華九比肩的實力,而是帝華九防備了在場的所有人,唯獨沒有防備夏侯清寒,可就是他沒有任何防備的夏侯清寒在這個時候突然推了他一把。
“多事兒。”他這話不知道是在說夏侯清寒還是在說丁山,亦或者在說信陽棠。
隨後,只見他信手一揮,丁山因爲自爆而膨脹的身體在帝華九那麼一揮手間便迅速的歸於平靜。
砰地一聲,丁山那原本浮現在半空中的身子重重砸在了甲板上,整個身體軟綿綿的,像是被剔了骨頭一般。那雙眼睛滿是憤恨的瞪着帝華九。
若不是帝華九,他哪裡會落得這樣的地步,說不定此時他已經與信陽棠分贓夏侯拾依身上的寶物了。
此時的丁山忘記了,他之前是怎樣想帝華九搖尾乞憐的,又是怎樣算計信陽棠與夏侯拾依的。
“流觴,留下來解決一下。”帝華九並沒有去看丁山一眼,而是對水流觴吩咐了一句後便再次護着夏侯拾依離去了。
船艙中,得知夏侯拾依已經找到的衆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討論夏侯拾依如今的情況。
“九清大祭司,如今夏侯姑娘雖然已經醒來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看她的樣子似乎……”臺雪柔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衆人道。
她實在是不忍心告訴衆人,夏侯拾依以後說不定會一直那樣。
“拾依姐姐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顧千凝恐怕是幾人當中最沉不住氣的,見臺雪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記得嘴巴都快上火了。
面對顧千凝的質問,臺雪柔閉了閉眼道:“夏侯姑娘如今這樣的情況顯然是魂魄受到了眼中的創傷,以後恐怕都會是這個樣子了。”
隨着臺雪柔的話音落下,衆人皆是一陣的沉默,想着夏侯拾依那般驕傲的一個人,以後都要像現在這樣渾渾噩噩的活着,她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難過的。
偏偏此時心智不全的夏侯拾依對眼前的情況依舊是糊里糊塗的,見衆人突然不說話了,忍不住問道:“你們只在說我嗎,怎麼突然不說了,還有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看着夏侯拾依那一臉單純的模樣,夏侯清寒眼底忍不住閃過一抹心疼,他的妹妹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以前因爲不能修煉而被人嘲笑,現在好不容易能夠修煉了,卻又遇見了這檔子事情。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看向帝華九,若是小依以後都是這個樣子,眼前這個男人會不會也像鍾漓燁那樣,會嫌棄他家小依。
隨後,他的眼底有時閃過一抹苦澀,如帝華九那般驕傲高貴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有一個心智不全的妻子。
罷了,要是小依以後被人嫌棄什麼的,那麼他的妹妹就有他自己一個人來守護吧。
察覺到夏侯清寒的視線,帝華九微微垂眸,依舊是寵溺的揉了揉夏侯拾依的腦袋:“依兒乖,先去一邊玩兒,一會我們在來陪你好不好。”看着如今一臉天真無邪的夏侯拾依,帝華九眼中出了愧疚與懊惱之外還有後悔,後悔自己當初沒有直接殺了北辰雅青。
夏侯拾依聞言,看了看帝華九,又看向夏侯清寒,見夏侯清寒朝自己點頭,這纔去了一邊坐下,無聊的數着自己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