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這兩種不同風格的曲調居然在這兩人的配合下完美融合,對常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就因爲他二人做到了,才使得此曲被譽爲千古第一神曲。
墨奴暗歎:“《笑傲江湖》,他倆終於還是來了。這纔是真正的《笑傲江湖曲》啊!”
曲調傳到轉角處時,嘎然而止。
那弟子報號道:“衡山派劉正風劉師叔攜同好友曲洋祖孫到。”
衆人聽得此話,場面立即沸沸揚揚起來,不少人起身離席向轉角處張望,有的眼裡佈滿迷茫和好奇,有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蘊含了無邊仇恨之火。
墨奴忙親自過去接見,笑道:“想不到兩位世外高人也會來參加我這俗宴,實在是讓嶽某倍感殊榮。兩位快快請入座。”
劉正風誠摯的衝墨奴深深一禮,才說道:“嶽大哥,別來無恙吧?曲大哥聽聞你的英雄事蹟,早就想讓小弟幫忙引見大哥。這不,我們今日便不請自來了。嗬嗬!剛纔我與曲大哥彈湊的正是我們歷時十年,近日才譜寫成功的《笑傲江湖曲》。來來,你與曲大哥該當親近親近。”
劉正風說完這句話,又請求左冷禪寬恕丁勉之罪,自雲丁勉雖有傷人之意,卻無傷人之實等等。
既然當事人都不願意再加追究,左冷禪便順着臺階而下,口頭道謝不止,因之逃過一命的丁勉卻無動於衷,渾如事不關己的樣子,更沒有道出半個謝字。
天性涼薄如此,到是極爲少見。
好在劉正風但求救人心安,而不圖丁勉的任何回報。更對丁勉的反應,沒半分興趣。
墨奴當即衝曲洋跪下,誠摯的道:“不羣與劉正風義結金蘭,曾發誓生死生死與共,劉賢弟的大哥,也就是我嶽不羣的大哥。大哥在上,請受小弟八拜。”
“叮咚!恭喜宿主,俠義無雙,將俠義推廣及人,功德無量,獲得10000點俠義值,獲得劉正風的好感度10,獲得兄弟情深天賦 。”
許久未聯絡的系統終於又傳達信息來了。
曲洋忙攔住墨奴,凜然道:“常聽劉二弟言及嶽掌門是真君子,真英雄,今日一見,方全信劉二弟之言。當日劉二弟金盆洗手之時,曲洋也決定以死相護,幸得嶽掌門你的仗義援助,才保全了我劉二弟一家不被奸人所害,從而也間接使得我祖上能 苟延性命至今。曲洋銘感五內。因此,今日與劉二弟聯袂前來,真誠的祝賀令媛與令徒喜訂良緣。如今此願以了,雖死無悔。曲洋雖然離開了日月神教,但在此的許多人的親友的確是死在了我教之手,各位若要殺我泄憤,曲洋甘願一死,以乞各位勿要加罪於劉二弟一家及華山派門衆。曲洋今日唯死而已,不願連累嶽兄弟你。誰要殺我,就站出來吧?”
曲洋身子三次騰躍,人便上得高臺。
話落便有丐幫副幫主及五個三流門派的掌門也跟着躍上高臺,並將曲洋團團圍住。
墨奴更不遲疑,讓甯中則等照顧好曲飛煙,自己已一個起落上了高臺。
丐幫副幫主張金龍喝道:“嶽掌門意欲何爲?”
墨奴冷冷道:“六位意欲何爲?”
張金龍冷冷道:“當然是剷除大魔頭曲洋。”
墨奴冷冷道:“這大魔頭三字是誰封的?你又怎知曲大哥該殺?你能說出曲大哥如何作惡,又殺了何人?凡是擡不起個理字,天下人都可以管之。何況這裡是華山派,何況大家都是看得起嶽某的朋友?嶽某添爲今日的東道主,理應處在公正的立場說話。”
張金龍道:“解幫主吩咐,我丐幫弟子行走江湖,凡是遇上魔教的人,寧枉勿縱,皆可不問情由殺之,這曲洋曾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越早除去越好。”
此時的丐幫幫主是解風。
墨奴冷冷道:“你們幫主的命令只適合你們丐幫,我華山派犯不着聽令你們解幫主吧!你現在又拿不出曲大哥的罪證,就欲妄加殺害我們華山派的朋友,未免太不把咱們華山派放在眼內。”
話落,墨奴身形一晃,人已經進入圈中。
臺上六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除了張金龍外,另外五人手上都是一輕,武器已經不知去向。
張金龍紫臉上露出驚惶之色,定睛一看,只見墨奴已經迴歸原處。手上多了五般兵器,他根本看不清楚墨奴是如何得手的。
更讓所有人驚駭的是,衆人又看見在墨奴手上的五般兵仞突然憑空消失不見,看着墨奴就像是見了妖怪一般。
臺上六人更是心臟跳得撲通撲通的響。
“叮咚!恭喜宿主吞噬鬼頭刀一把,獲得5000俠力,扣除5000功德點數”
“恭喜宿主吞噬黃銅棍一根,獲得5000俠力,扣除5000功德點數。”
“恭喜宿主吞噬刺虎劍一把,獲得6000俠力,獎勵10000功德點數。”
“恭喜宿主吞噬鐵環三套一雙,獲得5000俠力,扣除4000功德點數。”
“宿主仗義執言,不畏強權,堅持公義,力排衆議。獎勵宿主俠義值50000。”
吞噬小系統傳來一系列捷報。
曲洋由衷的讚道:“嶽老弟好深厚的內力,紫霞神功果然名不虛傳,爲兄佩服之至。”
“哦!原來是紫霞神功啊!果然是不世絕學。”
宴席傳來不少人情難自己的驚聲。
墨奴笑道:“曲大哥過獎了,小弟愧不敢當!大哥可認小弟了?”
曲洋有這個內功高強的義弟存在,好死不如賴活着,當然沒有求死之念。
曲洋嘆道:“我曲洋命運不祥,卻依然備受嶽老弟厚愛,如果再加拒絕,恐怕顯得自己太過清高了,好,我曲洋就再次結交你這個兄弟又有何妨?”
二人遂當着天下英雄的面,八拜爲交。
隨即,劉正風亦上得臺來,三人相擁而泣。
司禮老者連道三個好字。
真是大亮臺下衆英雄的眼球。
華山派弟子羣情高漲,大聲呼好。
甯中則面上更是露出幸福的笑容。
林平之更是在臺下高呼大叫,那種對墨奴心悅誠服的表情更是表露無遺。
張金龍緊屋手中的黃龍棍,情知是墨奴看在丐幫份上給了幾分面子,唯獨沒有毀壞他的武器,但他仍然道:“好吧!今日我們就給嶽掌門一個面子吧!暫且放曲洋一馬。待今日事了,我們定去江湖中查找曲洋罪證,到時證據在手,希望嶽掌門不要再袒護曲洋這個大魔頭。”
墨奴凜然道:“若是你們真能查出曲大哥作惡罪證,到時不勞你們動手,我自己一定代天下人向他討回公道。”
張金龍等六人重又迴歸座位。
左冷禪突然離席一躍上得高臺,並立足在墨奴面前,面帶溫和的笑容。
墨奴面上一寒,冷冷道:“左掌門這是何意?難道也欲對曲大哥動武?”
左冷禪急忙擺手,陪笑道:“嶽掌門誤會了,這裡是華山,而不是嵩山,華山派是主人家。左某又豈能喧賓奪主 ?既然嶽掌門對曲右使深信不疑,大家同氣連枝,左某自然也相信嶽掌門的眼光,自然也不會再留難曲右使。”
墨奴奇怪道:“那左掌門的意思是——”
左冷禪道:“左某方纔對嶽掌門毀人兵器的神功大感興趣,未明究竟,不知是華山派的什麼神功?嶽掌門可肯相告?”
墨奴心下一顫,面上卻未露異色,笑道:“左掌門謬讚了,不過就是我華山派的紫霞神功而已。”
左冷禪長哦一聲,才道:“原來如此,劉師兄金盆大會之時,我遠在嵩山,未知詳情,只聽聞丁師弟傳信,說是嶽掌門以莫名神功毀壞五嶽令旗…我卻深爲不信,懷疑是丁師弟弄丟了令旗,爲推卸責任,故意誣賴嶽掌門——”
墨奴坦然道:“我爲阻止令師弟以五嶽令旗胡作非爲,故而毀之,一時權宜之計,失禮之處,還望左掌門見諒!”
左冷禪嗬嗬笑道:“我當時不在現場,丁師弟做事魯莽 ,若不是嶽掌門代爲控場,恐怕丁師弟要鑄成大錯呢!說實在話,我還得多加感激嶽掌門呢!只是我那五嶽令旗構造精緻,極難損傷,我實難相信人力能將之毀壞!若這個問題弄不明白,我對丁師弟始終是心存疑慮,一輩子都會耿耿於懷 ,未知嶽掌門能幫我解除這個疑慮嗎?”
墨奴愣了愣,方纔道:“舉手之勞,原是應該,只是如此一來,恐怕嶽某又要損毀左掌門的一面令旗呢? ”
左冷禪笑道:“一面令旗又值幾何?最重要的是能讓我釋懷。丁師弟,奉上令旗來。”
丁勉躍上高臺,依令向墨奴奉上五嶽劍派的令旗。
墨奴接旗在手,瞬間令旗消失不見,衆人還沒有來得及歡呼。場上突然又起變故。
墨奴居然一個 踉蹌坐到臺上,整張臉立即泛起 烏青色,神情猙獰異常,雙眼翻 白隨時都會昏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