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笑道:“你來了就好,趕快隨我回恆山去與儀琳成親。”他這句話說得頗爲着急,面上則滿布期待之色。
令狐沖也搞不明白與儀琳的關係,正猶豫間,桃谷六仙則上前七嘴八舌的置問不戒。
不戒情知自己的鬼把戲被華山派的人折穿,乾脆來一個不理。
不戒也是一個高手,恐怕比自己也弱不了多少,若是一不小心被桃谷六仙撕掉,對於恆山派來說,那將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於是墨奴搶在前邊說道:“六位上仙莫急,華嶽亭是華山派產業,我說它是六位的,自然便是六位的。請六位稍安勿躁。不戒大師既然如此看得起衝兒,我們今日不妨就代表兩個小輩打個商量吧?”一面揮手止住想要說話的令狐沖。
令狐沖心下惶恐,暗道:“難道師父誤會我心花情散,是個不值得讓師妹託庇終身的男人,又不欲認自己這個女婿?若是沒有師妹,我…我該怎麼活?”
不戒大師面上神色自若,但還是道:“衝兒?難道先生就是華山派嶽掌門?真是幸何如之啊!不知嶽先生有何高見呢?”
墨奴嘆道:“不敢。嶽某認爲若是儀琳傷侄真的對衝兒心有所屬,他兩個郎才女貌,作一對夫妻也未償不可。衝兒的爹孃死得早,我即是他的師父,也是他的父親,我當然希望他能有個好歸宿。”
不戒拍着胸脯笑道:“我是儀琳的爹,今日替儀琳作這個媒人,事先自然要得到儀琳的同意,放心吧!只要衝兒肯點頭,這件婚事準能成。”
墨奴笑道:“這好極了,以後咱們華山派和恆山派就更加親了。”
不戒也笑道:“那是那是…咦!不對,假若衝兒娶了儀琳爲妻,那令千金靈珊侄女又該怎麼辦呢?”
嶽靈珊已經是哭得淚人也似,若不是甯中則在旁勸慰,恐怕早已經昏厥過去。此刻聽得這句話,忙停止哭泣,細聽爹爹如何回答這個不戒和尚的問話。
墨奴笑道:“咱們都是江湖兒女,又何不太在乎孔孟之道,既然靈珊和儀琳師侄都中意衝兒,不如讓他們效仿古人的娥皇女英吧!只要三個小東西婚後能和和美美,我們作老人的又還有什麼其他苛求呢?”
令狐沖和嶽靈珊這才鬆了口氣。
墨奴望了一眼田伯光,然後才道:“田伯光已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又視衝兒爲平生第一知己,因此他已決定拜入我華山派門下,而他這毒——”
無戒嗬嗬笑道:“不錯!親家何必難爲親家呢?好吧!這瓶解毒散就送給親家吧!”說着,便自懷內摸出一個白瓷小瓶。
墨奴板臉道:“衝兒,還不上前來叩謝你未來岳父的贈藥大恩?”
令狐沖對嶽靈珊點點頭,方過來衝不戒跪接藥瓶。給田伯光解毒去了。
後,甯中則建議下個月十五的訂婚宴改爲以令狐沖、嶽靈珊、儀琳三人的名義舉辦,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
不戒不師更是屁顛屁顛的回恆山派督促儀琳還俗成家不提。
“叮咚!恭喜宿主,與不戒大師友好度上升至80。宿主深爲體會不戒大師的父愛之心,獲得俠義值1000,獲得功德1000。拯救田伯光得100000俠義值和8000點功德。獲得智力3和情商8,與田伯光的友好度上什至100。”
系統又來捷報。
墨奴等人返回華山別院,一夜未睡。雖然是習武之人,但同樣覺得疲憊不堪,休息半日,待吃了午飯,已經是正午時分。
封不平等劍宗三傑決意前往思過崖拜祭劍宗等人亡靈,衆人一致相隨。
到了思過崖,封不平等人見了那兩座矗立雲霄的紀念碑,拜祭一翻後,封不平卻認爲就這麼獨立兩座紀念碑,將劍、氣二宗亡人名諱不分男女尊卑的合刻於碑,未免太過於草率,且就算氣宗弟子服氣這種做法,劍宗弟子也是絕對不會同意,更不會就此重返華山派。
墨奴忙道:“封師兄認爲該如何做呢?”
封不平三人對望一眼,方纔說道:“除非給亡者按尊卑分建一座衣冠冢,建碑立傳,否則實難化解劍宗後人的怨恨,我三人亦無顏對他們啓齒開導。”
墨奴大驚,以華山派目前經費之有限,單是建立這兩座紀念碑已經大大超負,所剩經費已經寥寥無幾 ,現在若是爲華山派亡靈分立衣冠冢,又叫他到哪裡去弄那麼多的經費?但是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恐怕劍、氣二宗永遠都沒有機會合二爲一了。
招回劍宗弟子,乃是強大華山派的唯一出路,也是他建立五嶽劍派的首要條件和基礎。若是連這件事情都辦不好,就別談什麼光大華山,建立五嶽劍派等更爲宏大的理想。
墨奴細思及此,心急如焚,眉頭便皺了起來。
勞德諾立即說出了華山派經費不足的事實。
封不平面上立即露出頗爲失望之色,嘆道:“素問我派經濟拮据,我到只是江湖小人背後中傷我派,想不到華山派真的遭糕到這種地步。唉!難道老天爺真的不願咱們劍氣二宗同歸於好?”
說着重重的跪倒在劍宗紀念碑前。
墨奴穿越以來,頭一次感到真正的頭疼,痛苦的低下頭,眼角餘光卻掃過站在令狐沖旁邊的林平之,立即醒起一事。
林平之可是一個富家公子,福威鏢局曾經可是福州的一方富豪,雖然已經被毀,但林平之外公洛陽金刀無敵王元龍仍然健在,金刀王家是洛陽城首屈一指的大富,比福威鏢局更是要富上三分。
我若開口向王元龍借貸,他看在林平之面上,必然不會拒絕。
思及此處,墨奴面上大喜歡,道:“平之,爲了華山派的將來,師父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去做?不知你肯是不肯?”
林平之出列,步至師父,恭聲道:“平之若無師父仗義救護,恐怕早已經死在餘滄海和木高峰這兩個奸徒之手。師父但有所令,弟子能做到的決不推委!請問師父要弟子做什麼事情?”
墨奴道:“目前爲止,也只有向你外公家先借貸一些銀輛,來解當前這個燃眉之急。不過,我與你外公素無謀面,冒然開口,未免有些不妥。因此,我要你以華山派的名義向你外公金刀無敵王老英雄預借一萬輛白銀,平之,你可肯答應?”
林平之忙道:“外公素來十分疼愛弟子,我想他應該會答應弟子的請求。弟子願意立即趕往洛陽城外公家,務必請求他老人家玉成此事。”
林平之說着就要下山趕往洛陽。
卻被墨奴攔住,墨奴認爲他是唯一一個知道辟邪劍譜 下落的人,要辦成此事,林平之需寫寄一封書信派人送往洛陽金刀門即可,犯不着以身犯險。
林平之從其建議,不再堅持下山,說是回到華山別院之後,一定儘快寫信給王元龍陳述華山派借貸一事。
封不平等人便當着劍宗紀念碑立誓,再次強調只要墨奴能爲劍、氣二宗的人建碑立傳,那麼他們劍宗弟子一定謹守前言,迴歸華山派等等。
隨後‘劍宗三傑’亦下山趕往海外無名島,整頓門下弟子,等待時機重返華山派。
墨奴讓甯中則率領所有門人先回華山別院,自己則獨留思過崖上。
待衆人去盡之後,墨奴才離開紀念碑,向悔悟洞走去。
墨奴熟知金老各書情節,知道悔悟洞中有着五嶽劍派各派精要劍法遺刻的秘密。
他要做的是裝着一無所知,瞎摸亂闖的破解和找到這個秘密。
因爲劍術神通風清揚長年隱居思過崖,不知藏身在思過崖的什麼地方。
或許墨奴等人一上思過崖,所言所行都逃不過風清揚的耳目呢!
不過,崖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更無一株樹木,除一個山洞外,一無所有。這個山洞便是悔悟洞。
華山本來草木清華,景色極幽,這思過崖卻是例外。
自來相傳是玉女髮釵上的一顆珍珠。
當年華山派的祖師以此危崖爲懲罰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處無草無木,無蟲無鳥,受罰的弟子在面壁思過之時,不致爲外物所擾,心有旁騖。
墨奴卻不想這個笑傲第一大高手誤會自己,因此作戲僞裝是在所難免的。
墨奴仰頭向天,瞧了一眼當頂烈日,不由說道:“好辣的太陽,看來我需要去悔悟洞中避一避。”
搖搖頭,果真朝悔悟洞中走去。
墨奴進得山洞,見地下有塊光溜溜的大石,心想:“數百年來,我華山派不知道有多少前輩曾在這裡坐過,以致這塊大石竟坐得這等滑溜。”
伸手拍了拍大石,說道:“石頭啊石頭,你寂寞了多年,今日我嶽不羣又來和你相伴了。”
坐上大石,雙眼離開石壁不過尺許,只見石壁左側刻着“風清揚”三個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筆劃蒼勁,深有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