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宮外不少的人都下了帖要來參加這場宴會。
宮內的侍君們似乎有了底氣,陸陸續續地也有了動靜。
凌霜看着名單,現在已經有十幾個人有意願出宮了,這就是個好的開始呀,耐心等着,還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出宮的。
“陛下,文侍君求見。”
“文侍君?叫他進來吧。”
說好了差人遞信就好,這人親自來了,定然是有別的話要說。
文侍君跪在下方。
“參見陛下。”
“起來吧。”凌霜側身倚在榻上,懶洋洋地問道:“有什麼困難,說吧。”
“臣侍,臣侍也想離宮。”
凌霜點頭:“朕說了,只要你們願意,隨時可以離開。”
“但是臣侍的家族,怕是不允。”
文侍君從前總想着以自己的姿色絕對會得到女皇的寵愛,說不準皇夫之位也會是他的。
尤其是他的家族,對他抱有的期望很大。
後來他也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可能,陛下對他們後宮這些侍君沒有一絲興趣,只有皇夫能入了陛下的眼,他若是還留在這裡,只會是落得個孤苦終老的結果。
可是他雖然願意離開,可是他們文家,是不會放過他的。
殘花敗柳,以後還有何顏面回家?
怕是要被掃地出門。
凌霜擡了擡眼皮。
“這個問題好辦,有朕在,他們不敢。你就放心好了,朕會將此事安排妥當的。”
文侍君狠狠地磕了兩個頭,內心裡充滿了感激,對女皇的感激。
“臣侍,感恩陛下恩德,定然一輩子不會忘記陛下,日後會日日祈求陛下安泰。”
凌霜“哧”的一聲笑了。
之前沒發現,這文侍君還挺可愛的,她可要好好地爲他挑選一位夫人。
“好了,不必如此,只要你們都能有着落,朕也就放心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了。”
“那就早些回去歇着吧,還有,你也動員動員你的小夥伴兒們,平日裡交好的那些兄弟,你也做做他們的思想工作,不要這麼頑固不化,日子是要自己過得舒心纔好,不要因爲一些不好的思想,讓自己活得這麼累,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還不趕緊地抓住了,你告訴他們,只要是因爲家族的原因有所顧忌的,儘管放心,有朕做主,不怕的。若是有其他的顧慮,也儘管來找朕,有問題咱們要解決,不能因爲這些小問題耽誤看了一生啊。”
“是,臣侍知道了。”
文侍君捧着自己要激動地蹦出來的心興奮地離去了。
第二日,凌霜還未醒,鳳棲宮外就熱鬧非凡。
“沁兒,何事啊?外頭怎的這般喧譁?”
沁兒進來撩開牀帳。
“回陛下,是文侍君,他帶着其他好多侍君在宮外等候拜見呢。奴告訴他們您還未醒,讓他們稍等片刻。”
凌霜瞬間就清醒了。
“快,更衣,我要去見他們。”
洗漱穿戴好,也有一炷香的時間了。
“快讓他們進來吧。”
“是。”
好傢伙,這文侍君本事卻是不小,不過才一晚,就動員了二十幾個人。
“臣侍參見陛下。”
“怎麼大清早的就來了?”凌霜明知故問。
“回陛下,他們入了宮都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家中母親姊妹,有的在朝爲官,有的在地方爲官,都是怕家裡不同意。如今知曉陛下願意爲咱們做主,就等不及來找陛下您說了。擾了陛下休息,請陛下恕罪。”
文侍君依舊是代言人,他家族背景在一衆侍君是最大的,所以他永遠都是起帶頭作用的,比如之前去太初宮找茬,也是以他爲首的。
他們有了陛下撐腰,就什麼都不怕了,也顧不得矜持,就親自跑來報名了。
“沁兒,快去將他們的名字記錄下來。”
“是。”
這二十幾個,加上之前的十幾個,如今也有了四十幾人了,現在還剩三十個。
“好了,既然你們現在都接受安排,那便都回去,找那些還沒報名的去了解了解情況,那些人都交給你們了,若是他們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來問朕。”
“謝陛下。”
他們如今戰鬥力十足,內心也是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之前都是侍君,有着對頭的意味,畢竟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女皇,如今已經全然變了,他們不再是敵人,都可以變成朋友了。
文侍君將這二十幾個人分成幾個小組,一個一個地去說服。
他就不信,完不成陛下的任務。
果然,下午的時候,就又來了一撥。
他們顧忌的都是一些小問題,凌霜都給他們打包票,一定能解決。
距離賞花晏只剩最後一日了。
文侍君確實是個能幹的,幾乎將那些侍君都說服了。
不過,看着名單,凌霜陷入了沉思。
“王侍君和趙侍君爲何遲遲沒有報名?”
七十二侍君,七十個都報名了賞花晏,只剩下兩個了,就是王侍君和趙侍君。
“是臣侍無能,說服不了他們二位。”
“他們兩個?”
在原主的記憶中,王侍君和趙侍君是鳳卿卿在街頭看着好看直接帶回宮了,什麼背景也沒有交代。
她對這兩人也沒有什麼過多的瞭解。
“文侍君,你知道他們兩家的情況嗎?”
“臣侍只知道,王侍君家裡窮苦,是城郊莊子裡奴僕的兒子。趙侍君,似乎他的母親是個教書先生,其餘的,臣侍就不知了。”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回去好好準備明日的宴會,打扮得好看些,爭取早早地嫁出去。”凌霜調笑道。
這下子可讓文侍君瞬間嬌羞了起來。
“陛下~臣侍告退。”
捂着臉就跑了。
凌霜搖頭,果然,男人長得好看嬌羞起來還是能這麼好看。
凌霜說:我不是色,我只是純粹的欣賞而已。
養眼的美男,誰不願意多看幾眼?
“沁兒,速派人去查,那王侍君和趙侍君的身份背景,查得仔細些。”
沁兒領命離開。
凌霜窩在榻上,她纔不相信這倆人沒貓膩呢。
指定有什麼問題。
子時,外頭有了異動。
“沁兒?”
“陛下。”沁兒小心走進來,小聲地說道。
“什麼事?”
若不是有要事,沁兒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在門口踱步,似乎是糾結猶豫要不要進來。
她雖然睡着了,可警覺性還是極強的。
“是關於王侍君和趙侍君的。”
“說吧。”
“王侍君家裡父母確實是城郊莊子裡的奴僕,趙侍君的母親,也是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
“如果這麼簡單,你會在這個時候來說這些嗎?”這個沁兒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半天說不到重點。
“陛下英明,他們二人身上確實有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