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石頭看過花牡丹回來之後,人就像是死去了一半,小蚊子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便愈發的憎恨花牡丹了。
女人都是感情的動物,一旦愛上一個男人,那麼她的一切喜怒哀樂的行爲都會因這個男人而改變。
雖然她和花牡丹是義結金蘭的好姐妹,但現在花牡丹傷害了她愛着的男人,所以花牡丹就成了她的仇恨之人。
在這種仇恨的驅使下,她便添油加醋將花牡丹被王經理幾次三番侮辱過,又曾在蜂蝶苑做過小~姐,陪無數男人上過牀,後又爲了榮華富貴跟了有錢老頭等等諸多骯髒事說了出來。
說完後,怕不夠徹底,又補充道:“石頭哥,像她那樣的女人,你還喜歡她幹嘛呀?說到底,她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爲了錢,她根本不會顧及你和她那麼多年的感情,所以你還是趁早死心吧!別在她身上浪費感情了,不值得……”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石頭打斷了她的訴說,“噌”的一下從牀上跳下來,火紅的眼睛瞪向她,大聲喝問:“你剛纔說什麼,你說花牡丹被王經理侮辱過?是不是?”
小蚊子害怕地點點頭,她還從未見過石頭這副想要生吃人的面孔,原來撲朔迷離,又多情,又朦朧的眼神,此刻透露出來的是騰騰殺意。
石頭確認此事後,再不逗留,奪門而出,小蚊子猜到他是要去報復王經理了,但她並沒有攔阻,反正王經理壞透了,現在有人要收拾這壞蛋,再好不過。
此時,還不到凌晨兩點,蜂蝶苑正在營業中,到處都瀰漫着一股淫~靡的味道。石頭氣勢洶洶來到王經理辦公室門前,然後一腳踹開房門。
“石頭,你……你這是想幹什麼?”正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喝着茶水的王經理看到他帶着殺氣衝進來,說話都哆嗦了。
“想幹什麼?想要了你的狗命!”話音方落,石頭揚起碗口那麼大的拳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他的門面就捶了下去,一拳,兩拳,三四五六七八拳,也不知打了多少拳。
一開始王經理還有力氣求饒,還有力氣像殺豬一樣叫喚,到最後只剩悶哼了,再看他那張臉烏紫爛青,鮮血迸流,眼睛本來就小,現在翻遍整張臉,也找不到眼睛在哪裡了。
處在憤怒中的石頭,還在捶打着,由於剛纔王經理叫喚的聲音太大,已經引來不少保安圍觀了,但沒人敢出手相助可憐的王經理,大家都知道石頭能打,下手重,誰敢找死啊!
後來,還是小蚊子拉住了石頭,勸他說:“石頭哥,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打死就打死,大不了一命賠一命!”石頭一把推開她,繼續捶打王經理,打紅了眼的他,纔不管什麼生死呢?反正自己賤命一條。
“你難道不想留着命見花牡丹了嗎?”小蚊子勸不了他,無奈之下只好把花牡丹搬出來,“其實剛纔有些話,我說錯了,她不是貪慕虛榮的人,她也沒有忘記你,從來沒有,她還在我面前無數次提過你呢?”
聞言,正打得過癮的石頭突然就停手了,他抓住小蚊子的胳膊,連聲問:“你說的可是真的?她真的沒有忘記我?真的有提過我嗎?”
“嗯!”小蚊子用力地點頭,她這樣說只是爲了勸阻石頭,並非出於善意,在她看來,石頭與其打死王經理,最後抵了命,還不如活下來,至少她還有一線希望啊!
石頭高興壞了,就算花牡丹被人侮辱過,曾做過小~姐,他也不在乎,就算花牡丹跟了一個有錢的老頭,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他也願意等下去,只要花牡丹心裡還有他,這就夠了,足夠讓他傾其一生等下去!
“石頭哥,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不然就麻煩了!不過你要帶我一起走,我和花牡丹是好姐妹,我可以幫你遊說她,說不定她會爲你回心轉意呢!”小蚊子趕忙提醒道。
石頭猛然醒悟,拉着小蚊子大步走了出去,一大堆保安沒一個人敢攔着,甚至還主動讓出了一條道。
“你們這羣廢物,快攔住他們!大老闆說了,一個都不能放走!”人羣中一個尖銳的聲音喊道,喊話的正是藍姐,在蜂蝶苑,除了王經理,就數她官大了。
當她看到王經理被打得不知死活時,已經偷偷打電話向幕後大老闆彙報了此事,大老闆說了馬上派人過來處理,但一定不能放走兇手,不然唯你是問。
那些呆愣的保安趕忙從腰間抽出橡膠棍,藍姐的話就等於是王經理的話,如今大老闆又放話了,他們不敢不聽,可是沒人敢帶頭出手,只有兩三個保安立功心切,於是不管不顧揚起手裡的橡膠棍朝石頭揮舞過來。
不過這兩三個傢伙也就在一瞬間的工夫便被石頭一腳一個踢翻在地了,然後石頭望着團團圍住自己的保安,凶神惡煞道:“我要走!你們誰敢攔我?就別怪我對誰不客氣!”
保安們膽怯地朝後退開,遇到這樣的殺神,他們有立功的心,也沒立功的膽了,藍姐還在一遍一遍下命令,但無人敢上了。
儘管面前有無數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保安,但石頭卻像是如入無人之境,他的氣勢,還有他的眼神,以及他利落的身手,再加上拳頭上醒目的鮮血,誰敢與之抗衡啊!
就這樣,他帶着小蚊子順利地出了蜂蝶苑,一路飛奔離開了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