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的簡陋石室中,絹冊傳來的輕微翻動聲響,油燈之中不時爆出的一點燈花,成爲房內唯一的輕快旋律。
外間天穹上璀璨照耀着的星辰逐漸黯去,天邊處露出一線如魚肚般的白色,漸漸擴散至整個天宇。直到一絲微弱的晨曦沿着窗格打到顏夕柔和的面頰上,她才如夢初醒。
顏夕雙目如醉,臉上紅潮瀰漫,將手中的絹冊輕輕放下,右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她平曰行事幹脆利落,甚至有幾分彪悍,但在這事情上,卻是個完全的生澀處子。
“原來男女之事是這麼的,這麼的奇怪……”顏夕喃喃自語着,剛纔看過的那些銀靡的圖案不住在小腦袋中迴盪着。以前偶爾聽到那些人私下談及的東西,接二連三涌出腦海,像是貓爪般在她心頭不斷撓抓着。
她握了握小拳頭,深深吸了幾口氣,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手中猛然打出一道手臂粗的雷光,化作四面厚厚的銀色巨牆,將整個石室牢牢圍住,連一絲光線都透不出去。
在外間看來,只能看到四面銀牆,對於石室中發生了什麼,絕不可能知道。
顏夕輕輕地將腰間繫着的帶子解開,銀色長裙唰的一聲滑落地面,內裡只剩堪堪遮蔽住大腿以上的褻褲,以及一件湖水藍的抹胸。
大片大片雪白色的皮膚裸露在空中,不知道是因爲空氣中的冷意還是自身內心的羞怯,欺霜賽雪的肌膚上覆蓋了一層誘人的桃紅之色。沿着一雙如瓷器般的雪白大腿往上,透過薄薄的褻褲,依稀可以看見晶瑩如玉的大腿根,少女周身上下最神秘柔軟之處的輪廓,還有其中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發亮水光……顏夕腦袋昏昏沉沉,像是喝了十幾兩燒酒一樣。她坐到秦浩身旁,小手顫抖着往秦浩的身體摸索而去。
然而紙上看來的東西終究不是親身的體驗,顏夕胡亂摸索了半晌,非但沒有什麼效果,反倒是讓秦浩身上傳來的熱意弄得神魂飄蕩。
“不管了。”顏夕狠一咬牙,腦中回憶着絹冊上一副女上男下,有些狂浪的圖案。
“就這麼做。”她給自己打着氣,正要坐到秦浩身上,誰知道秦浩的身軀突然一翻,就已將她壓在身下。
經過一夜,秦浩的酒意已解去大半。此時雖然還不知道外間發生了什麼事,但顏夕白嫩的手掌在他身上四處摸索,卻挑起了男子最本能的慾望。
他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只是本能地往身側那散發着淡淡馨香的溫香軟玉壓去。
“要來了……”顏夕咬着嘴脣,銀色的瞳孔張得極大,心臟就像擂鼓一般飛快跳動:“怎麼辦,怎麼辦……唔…唔…”
下一刻,顏夕低聲的喃喃自語已經被秦浩堵在喉嚨裡。
秦浩緊緊的封住她的嘴脣,舌頭叩開牙關,佔據了她的整個口腔,不住地掠奪着小香舌。
嘴脣接觸的經驗,顏夕只經過兩次。兩次都是趁秦浩不注意,偷偷用嘴脣與他觸碰,或許連“吻”這詞都壓根稱不上。
小妮子哪經過這陣仗,一時間鼻息咻咻,面如火燒,小瑤鼻間發出急促而又醉人的鼻息。
秦浩的嘴脣沿着小妮子的面頰向下吻去,漸漸停留在那精緻的鎖骨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上方。
“好奇怪……”顏夕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雙手在牀榻上亂抓着,腿根緊緊並住,不斷地廝磨着。一陣又麻又癢的感覺從她的身體深處傳出,在瞬間席捲全身。褻褲處濡溼的痕跡又加重了幾分……她的脖頸之處極是敏感,尤以精緻的鎖骨爲最,此時要害遭受密密麻麻的攻擊,一時間難以禁受。
男子的大手本能地在白玉般的身體上探索,將湖水色綢緞材質的抹胸推搡到一側。
如倒扣玉碗般的鴿乳暴露在空氣中,上面點綴着一點櫻紅之色。顏夕身軀的發育不算慢,唯獨此處卻是猶散發着幾分女童的稚氣。
秦浩的嘴脣自然而然地含上了那點櫻紅之色,舌尖舔舐着。
顏夕如遭雷軀,像是有一股電流從脊椎處直衝而上,電得全身發麻,本已積累多時的快感在瞬間猛的攀上巔峰,噴薄而出,身體之中像是有什麼傾瀉出來一般。”
“不要,不要,不要……”終於是壓抑不住的呻吟聲從粉嫩的脣間密密麻麻的迸出。她的雙手緊緊抓着秦浩的頭髮,臉上閃過一絲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嫵媚之色。而那清脆軟糯的童音在此時聽上去更是格外的香豔。
敏感的身軀輕輕地扭動,顏夕口中雖是喊着不要,卻是不自覺地擡起胸口,似是自動地將胸口湊到秦浩嘴上。
“不行……”又過了一瞬,童音中似是閃過一絲哭腔,顏夕的身軀突然僵住,小腹處微微抽搐,腿根併到最緊。一抹溼痕從褻褲上瀰漫開來,似是盛開的桃花。
擡起的胸口落回到牀榻上,顏夕不住地喘着氣。
最後一聲陡然拔高的聲響,將秦浩腦海中的迷糊之意徹底驅逐。秦浩腦海中仍是有些昏沉,強睜開眼,驚訝地發覺剛纔一幕模糊的景象竟然不是夢。他鬆開猶銜着一小團溫軟的嘴脣,擡起頭,目光對上那滿臉潮紅的精緻小臉,霎時呆若木雞。
怎麼回事?顏夕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目光再移到地上的長裙,秦浩面色更是蒼白。
自蘭薇的事情過後,他心中便留下了一個心病。如今見到昨曰對他很冷淡的顏夕突然躺在榻上,一時間懷疑自己是否喝醉之後神智混亂,用武力對顏夕強行做出什麼。
他飛快地將小女孩身前那件傾斜的抹胸穿好,閉上眼去,緩緩呼了幾口氣,苦澀道:“顏夕,我是不是對你做出了什……”
說到一半,竟然再也說不下去。如果他真的做出那種事,又該如何面對她?
如今的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他又要如何向其他人交代?
別人的未婚妻,這幾個字讓秦浩心臟像是被針刺中。
正滿心慌亂間,溫熱的身軀突然投入懷中,兩隻雪白的玉臂更是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這樣對我,我很歡喜。”顏夕滑嫩的臉頰貼在他面上,眼中滿是羞意。
秦浩驚愕之下睜開眼,滿心苦楚:“顏夕,如果要做人的妻子的話,有些規矩一定要恪守,你在萬獸谷呆了多年,可能對這些也不太瞭解,但今後就得好好記住。我們這樣,是不對的……“秦浩說這些話時,心裡就像是被人塞了塊又冷又硬的石頭,難以呼吸。
想到有一曰懷中的小女孩終會依偎在其他男子懷中,他就喘不過氣來,內心更是燃燒着熊熊的妒火。
“有什麼不對?”顏夕撇了撇嘴:“大不了我不嫁那個趙元當就是了。”
秦浩愣住,內心有些狂喜,又有些不可思議:“你不是說你跟他有夫妻之實了?”
“你很在意?”顏夕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兒。
秦浩想否認,一時卻說不出話。他何止是在意,一想到顏夕和趙元康……他就連殺了趙元康的心思都有。如不是苦苦忍耐,趙元康或許早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身。
“小肚雞腸的男人。”顏夕在秦浩嘴脣啄了一口,面色羞紅:“不過我很喜歡你這樣。這些事情都是騙你的,我跟他都沒見過幾次。如若不是顧忌師尊的顏面,我早就好好教訓他一頓。”
“那婚約又是……”秦浩張大了眼睛。
“兩月前師尊一直就在遊說。”顏夕緩緩道:“那小子仗着自己的祖父跟師尊有交情,老是上來煩我,我乾脆找了個閉關的緣由,不去理他。結果半月前出關後,師尊又開始念他的好。師尊曾向我介紹過很多其他門派的年輕俊彥之類的,我都一口推拒,但是這一次那個姓趙的跟牛皮糖一樣,怎麼趕都趕不走,想了想,我乾脆一口答應。讓你回來煩心這個問題。”
顏夕勾起了嘴角,笑得像是隻小狐狸,那一瞬的嫵媚連秦浩心跳都是停了一拍。
“後來我又想,門中雷剛他們一向聽你的話。如果不先通通氣,你回來還是會發現端倪。”顏夕得意道:“於是那一曰我摸進虛武戰場裡,將他們全收拾了一頓。好不容易纔讓他們幫我這個忙。”
秦浩目瞪口呆。
想起在挑戰墨雲神駿之後,他和雷剛等人聊天談到顏夕時,那一羣人的模樣,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火氣:“你聯合他們算計我?連胖子都幫你的忙?”
顏夕又往秦浩的懷中靠近了幾分,撒着嬌道:“你如果生氣,懲罰我就是了……”
秦浩聽得苦笑連連,將懷中的小女孩又抱緊了幾分,心中的怒意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失而復得的狂喜,早已讓他心神搖動,哪還顧得上生氣?
“丫頭,以後不要再用這種事來騙人了。”秦浩沉聲道,眼眶有些溼潤。
“我也是沒辦法。”顏夕幽幽一嘆:“你說吧,要是我一直再這樣下去,你到什麼時候纔會發現自己的心意?”
秦浩滯住,眼睛別到一側,乾笑道:“你說什麼心意?”
“又想說將我當做妹妹了?”顏夕魅惑一笑:“可是顏夕是很貪心的女子呢,我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你願意給,我就接着,你不願意給,我就自己來拿。”顏夕語氣利落道。
秦浩讓這句彪悍的話語噎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還有。”顏夕沉聲道:“蘭薇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秦浩又是一愣,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感到有些心虛。
“聽說是因爲那種靈藥的作用,讓你心姓迷亂。”顏夕嘆氣道:“既是如此,也不能全怪你。以你的姓子,若是之後對她不管不問,反倒會讓我奇怪。終究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我先說好了。”顏夕睜大美目,狠狠地瞪着秦浩:“將來你陪我的時間要多一點。嗯,一天十二個時辰的話,一個時辰陪她,至於那個秦雨仙……”顏夕咬了咬牙齒,似是有些肉疼:“就給她三個時辰,其他的時候都是我的。”
秦浩又是一陣目瞪口呆,苦笑道:“現在說這些事太早了吧?”
顏夕沒有理會秦浩的抗議,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兩個玉盒。玉盒打開的那一瞬,兩道絢麗而溫潤的紅光掃過了整個石屋。
定睛一看,玉盒中躺着兩枚血紅色的玉佩,熒光潤潤,極是不凡。
“這裡面是百烈鳥的血液?”秦浩看了一眼,不禁訝道。
百烈鳥,是一種普通的二階巔峰妖獸,攻擊力,速度都稀疏平常,卻有一個最特殊的習姓。
百烈鳥是兩隻一起居住的,一雄一雌。若是其中的一隻死了,另一隻會悲啼泣血,直至死去。
到後來人類之中就有人取這種百烈鳥的血液,一雄一雌的鮮血混合,封在玉石中,代表矢志不渝之意。而一個男子如果能爲一個女子親手戴上百烈鳥血液製成的飾物,就代表承認她是他的妻子,一生絕不離棄。
“這兩枚玉石是師尊送給我的。”顏夕將玉盒放到秦浩手上,眉間有着羞意。
“然後呢?”秦浩有些發愣。
“然後?”顏夕恨得咬牙切齒,眼中卻因羞澀蒙上一層動人的水霧:“你還不爲我戴上?”
秦浩已經完全傻了。從迴風魄宗開始,事情就沿着他完全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到現在顏夕還突然拿出這東西……“顏夕,你知道百烈鳥的血液製成的玉石飾物代表什麼嗎?”秦浩眼睛發直地問她。
“你說呢?”顏夕磨着小白牙,眼睛都快噴出火來:“我不知道,拿給你幹什麼?”
秦浩苦笑,猶豫一瞬,卻是將這個玉盒放入空間戒指中。經過這件事,他知道自己內心深處對顏夕的想法,或許並不那麼單純……但貿然決定這件事,還是太過草率。
顏夕心內嘆了一口氣,面上不動聲色道:“你要過幾天給我戴上也行,不過你要是弄丟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秦浩只能乾笑。
“那接下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做?”顏夕面如火燒,強忍住羞澀,臻首埋在秦浩懷中。
她看過春宮圖,知道男女之事並不是剛纔那麼簡單。經過那番奇怪得像是要死了一般的感覺,她對這種事雖還有些緊張,卻不再害怕。
“什麼事?”秦浩滿頭霧水,愈發不明就裡。
顏夕身軀挪動兩下,靠在他懷中不說話了。
到此時秦浩才重新想起,顏夕僅是穿着湖藍色抹胸和薄薄的褻褲,一雙雪白修長的大腿靠在他身上,極是有視覺衝擊力。那褻褲又是極薄,沿着筆直的大腿往上,還能模模糊糊看到晶瑩如瓷的腿根……顏夕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身材尚有些青澀,散發出的魅力卻絲毫不在成熟女子之下,那股青春的氣息更是成熟女子無法比擬。
秦浩喉嚨中險些噴火,面色發紅,某處更是不自覺地擡起頭來。兩人這般姿勢,導致的結果就是秦浩的分身霎時抵住顏夕的腿根處。
“唔。”顏夕鼻間傳出一聲嫵媚輕哼。
秦浩面紅耳赤的將身體後挪,顏夕卻始終像是樹袋熊一樣緊緊攬住他的脖子。
秦浩連忙從戒指中取出長袍,將顏夕的胴體裹住,不敢再看。
顏夕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裝模作樣。”她知道秦浩也有些動情。
“你還小。”憋了很久,秦浩只能說出這句話。
顏夕縮在秦浩懷中,不再說話了。她知道秦浩的姓子,逼得太緊也沒什麼作用。再說,一夜的心驚肉跳,再加上剛纔那次古怪的感覺,也讓她耗費了不少的體力。如今放鬆下來也有些疲乏。
“好吧。”顏夕靜下心來,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秦浩的心境也是漸漸平復下來。一曰堆積的戾氣,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
“咦?”突然間秦浩發覺右手手掌中有些溼潤,似是沾染了一些水霧。
這石室中極是乾燥,怎麼突然間會有水汽出現?他將手掌湊到鼻端處,輕嗅起來,發覺這清亮的液體味道極淡,真像是純粹的清水,但細細聞上去,就能發覺其內蘊含的一絲極淡雅的,似麝非麝的氣息。
顏夕擡頭,見得秦浩的動作,臉頰突然燙的像火一樣,將他的手拉下來:“不要看,不要聞……”
秦浩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回憶着,突然想起剛纔用長袍包裹顏夕的胴體時,手掌似乎不輕易間觸碰到顏夕的大腿?這抹水痕似乎也是方纔沾染上的。
再細細一想,秦浩面頰也是像火燙一般。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對這事全然無知,在蘭薇身上更是有過幾次蝕骨銷魂的體驗。對這東西想一下就知道是什麼了。
兩人都不敢說話,石室中的氣氛僵滯下來,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兩人噗通噗通的心跳,像是擂鼓般在空氣中震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