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神棍,你之前不是還讓我去問我義父關於我的身世,你這明明對什麼事情都瞭如指掌的好不好,還認識我義父,你直接去問我義父不就好了。”付天痕探望了義母,在回去的路上詢問起來。
“你小子,你以爲我是依靠什麼存活下來的,”小神棍白了一眼付天痕,繼續說道:“在你九歲之前,還未接觸武道時,我只能寄付在你的靈魂上。
而且爲了使我可以存活下來卻又不對你的身體產生影響,我只能處於時常清醒時常渾噩,記憶不全,總是會忘記一些事情的狀態,以此來對你我進行一些保障。要知道你小子要是涼了,那我也只能隨着你涼涼了。
當你接觸了武道,那我就能依附於你的身體內,這樣我才慢慢地調整過狀態來,所以說那我不得去了解一下哪些安排我進行了,哪些還沒讓你去做。”
付天痕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隨後向小神棍問一下七七八八的問題。
倆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倆天裡,小神棍將現階段能教與付天痕的知識面盡數相授了,付天痕也對這個世界有了比較宏觀的認識。也熟練了運用起源小世界的方法。
爲了避免離開後身份被查實,小神棍還特意去小世界內的那座高塔內取出了一把劍,以此當做付天痕平日的武器,那把劍樸素無比,沒有絲毫的點綴,劍身上下呈烏黑色,彷彿是一個還未成型的粗坯。
小神棍卻明確的表示,這把劍不簡單。可當付天痕接過這把劍時,看到小神棍那副表情時,心裡滿滿的都是鄙夷和不相信,畢竟這把劍太普通了,而且還像一把廢器。只是付天痕拿到手裡試了試鋒利程度後,這才改變了對這把劍的認知。
其實也不用擔心,畢竟尊者都不見得能動用神器的半絲力量。這麼做只是爲了讓付天痕有個另外的防身之物,畢竟動用小世界時,那神器就會不自覺間將氣息泄露,想不被那位察覺都難。
始源小世界對於現在的付天痕來說,只能算是一個集空間儲物戒和加快修煉速度於一體的輔助性器具罷了。
第三天付封帶着付天痕等人來到了天葬古地外。付天痕從未來過這裡,看到這裡的景象時,不禁感慨,這麼漂亮的一個地方,簡直如同世外桃源一般,而且誰能想到這美的背後卻無時無刻不暗藏着殺機。
付封領着幾人來到了一處石頭面前,大手一揮,一個洞口便顯現了出來,付封讓付天痕進入其中,自己和付無涯在外面守着。
付天痕進入裡面後,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倆眼一黑暈了過去。
當他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牀上,並且一個鋥光發亮的腦袋在自己的眼前晃悠,那距離之近,只另付天痕作嘔。
付天痕連忙推開那大腦袋瓜子,嘴裡罵道:“我說你這個臭和尚,噁心死我了,難道你是被女的傷着心了,變彎了?”
沒錯,那腦袋的所有者正是在聖地與瘋帝論道的釋子煊。
“嘿嘿嘿,怎麼說話呢,本公子英俊瀟灑、氣質非凡,而且很正的好不好。”釋子煊搭了搭手,看了一眼付天痕,隨後說道:“再說了,要不是你那日莫名其妙的被拉去了閉關,等你等不到有你在那我還能被騙不是。
所以,我跟你說你要補償我,你要帶我一塊去那什麼玄域。”
付天痕一聽頓時樂了,“去玄域?真的嗎,你答應一塊去了?起先你是不知道,一開始我怕你不答應,不和我一塊去,到時候我一個人那得多無聊啊。”
付天痕語音一頓,“不對呀,我和你說過這件事情了嗎?還有,你怎麼知道的玄域什麼的。”
“本座親自出馬,還能有辦不成的事情嗎?”小神棍出現在了付天痕身邊,自誇起來。
“而且那日之後我會依稀想起一些事情,這神棍和我說了一些神魔佛體的事情,因此有一些事情我也是需要去確認一下,這些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慢慢和你說,反正咱倆以後的時間還很長。”釋子煊的臉色不太好,意有所指地說道
“你這小子,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去界門那邊吧,近早完成我們儘早去玄域。”小神棍催促起來。
付天痕在釋子煊帶領之下來到了瘋帝的居所,沒錯自千年前大戰結束,瘋帝一直居住在界門之前再也沒有離開過。
現在的瘋帝,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腐朽的氣息。
感受到衆人的到來,封帝睜開那枯鬆的眼皮,露出了那渾濁的眼球,他實在是活的太久了,與他同時代的人哪怕是小輩都已經不在了。
這就是大陸上唯一的尊級強者的現狀。
付天痕看了看盤膝在那的瘋帝,躬身行禮,“晚輩付天痕見過瘋帝前輩。”
“不用多說了,楚少族長已經和我講過了,馬上開始吧。”瘋帝點了點頭,開口示意付天痕。
付天痕轉頭看了看身邊人,隨後盤膝在青銅神門正中心處,單手貼在神門上,感受着神門透發出的那滄桑古老的氣息,付天痕心中念頭微動,一股無形的能量自手心發出傳向青銅神門。
就這樣過了片刻,小神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好了,停止吧,再輸入始源精氣這神門就承受不住了。”
付天痕聞言點了點頭,起身向小神棍方向走去。
付天痕還想向瘋帝說些什麼,卻被釋子煊拉住,隨後三人走出了青銅神門的範圍。
“爲什麼剛剛不許我講話?”付天痕立馬問道。
“這小老頭脾性古怪,你就不要自討沒趣了,終於可以出去了,還是外面的世界美好啊!”釋子煊感慨道。
付天痕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就是來論個道嘛,至於搞得這個樣子嘛。”
“我靠?!什麼論道,見鬼去吧,你覺得那小老頭的古怪個性可能嗎,無非是他見我在外面亦正亦邪的,怕我再殺人,關我禁閉罷了。一天天的哪哪不能去,憋屈死我了,還好你來了。”釋子煊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般,在那喋喋不休。
“你還真收夠可以的,殺了人還給他們超度,要我說這些人,死不足惜。哥們挺你!”付天痕隨機說道。
釋子煊笑了笑,說道:“那是以前,現在的我,只殺該殺的人,死了就死了,屍體我都不帶搭理,至於大善樸素的人,我也會予以救渡,怎麼說呢,”
“無愧於心”付天痕聽到這裡,隨口而出。
釋子煊笑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隨後問道:“算命的,我們現在去哪?”
小神棍聽到這個稱呼也不惱怒,“這個大陸以後的佈局,交給付封他們去維持就行,我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至於現在嘛,是時候去玄域了。”
付天痕和釋子煊聽罷眼睛一亮,外面的世界已經被小神棍吹得天花亂墜了,他們兩人也不過是十二歲的孩童,對新奇事物本來就充滿着嚮往。
三人出了葬天古地,見到了在外等候的付封等人。向付封和付無涯道別,隨即向着當年付封抱回付天痕的絕地禍亂深淵方向行去。
在路上三人彼此交談,推心置腹,畢竟以後的路可就只有他們兩個相互間照應了,之所以將自己身世告訴釋子煊不僅僅是認可了這個以後將要把性命交到他手上的這個兄弟。
在更深層次上,小神棍推論,釋子煊可能是當年那個神魔大能的轉世之身,他們倆個有着共同的目標,幕後之人。
“先立個規矩,到了那之後一切聽我指揮,萬萬不可亂行事,要知道,在那裡玄天境的修者遍地皆是,尊者也不在少數,更有大帝這般的存在,一不小心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那就只能早死早超生了”小神棍非常嚴肅。
付天痕和釋子煊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更加知道自己身份的敏感,而且,在玄域,他們兩個一個鑄體境,一個聚精境,都是沒有背景的,最基層修士的存在,張揚容易引來禍端,禍端則會招來死亡。
沒有背景後臺,實力又弱小,還好有小神棍在背後出謀劃策,不然很難想象,這倆個少年,如何在武道爲尊的世界裡,夾縫中尋求生存。